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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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造成的不快,令这二人晚上亦是同床不同被,好似较着劲。
    夏沅芷心乱如麻,对明日陈祁礼即将离开平清城到底是有一丝不舍,毕竟短短相处的几日,他待自己也算真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今日一别,也不知下次见面是何时。听闻他曾三年不回平清城,看来这庭院深深的王府今后是只有自己,还有那些个仆役,也不知三年再见后,他可还会再认得她。想至此,不免有些心酸。
    辗转反侧,不知几时,已是听着鸡鸣声响起,这天竟是要亮了。
    这一天到底是来了。感觉床上一轻,陈祁礼已是起了身,一阵悉悉索索之后,他已出了内室。果真是毫无一丝留恋,屋内燃着的暖炉使得这室内暖如春,可心底有一丝寒意,自己心底对他有一丝牵挂又如何?看来,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一场空罢了。
    听着屋外那向嬷嬷轻声问他,“王爷此次可真的不带王妃去?”
    “下次。她昨日所说是也有几分道理,千里冰封,带她远行的确多有不便。”
    闻得那向嬷嬷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了声,“许是老奴多嘴了。”
    而后,又安静下来。
    天已是露了鱼肚白,夏沅芷才撩起了那帘幔,叫了声“凡华”。
    凡华见她神色如常,只是那双略带乌青的眼睛却是道出了她的一夜未眠。看来,自家小姐待那王爷不是没有一丝情谊,可既然如此,为何不跟着一道去青州?
    向嬷嬷亲自端来了一碗牛乳蛋羹,正如那一日去宫中之前用来垫底的一样,白色的牛乳因着加了鸡蛋,泛出淡淡的黄色,闻起来奶香味中夹杂着淡淡的蛋香。
    “他走了?”
    只见她神色淡然,向嬷嬷叹了口气,煜王待她情真意切,她却如此淡漠,心中是为那煜王道不出的委屈,“走了。这是王爷走之前为王妃亲手所做,还请王妃好好享用。”
    夏沅芷一怔,他堂堂男儿竟还能洗手做汤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问道,“他做的?”
    “是煜王亲手所做。煜王虽贵为王爷,可他身世坎坷...唉,不道也罢。老奴还请王妃能好好疼惜我家王爷,不负我家王爷一片真情。”
    夏沅芷端过那碗牛乳蛋羹,她怎么也不曾料到他会亲自为自己下厨,心口一暖,好似什么东西在渐渐生出细芽。尚还散着的热气的如同氤氲雾气打湿了自己那双有些干涸的双眼,随后凝聚成一滴剔透的泪珠来,滑进了那牛乳蛋羹中。
    陈祁礼不在府中,虽然一切如常,可到底是不一样了。他不喜言谈,可毕竟一个有那么一个人杵在那儿,即便无话,却也是默默相陪。
    凡华端了补品进来,只见着夏沅芷披了件外衣站在那半开的窗口,“这冬日的天黑得怎么这般早?明明看着太阳才初升,怎么一晃的工夫,便落下去了呢?”
    “王妃,快些躺着吧,别是染了风寒。”
    “若是不出意外这会儿该是到了乐善镇。”
    凡华知道,这是在说煜王,可如今人都走了,小姐却这般牵挂于心,当初为何不随着他一道走呢?
    吃了那补品漱罢口,凡华又扶着她躺下,锦被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夏沅芷暗自嗟叹,这才新婚几日,就成了独守空闺的怨妇了呢。
    明月已是挂上了枝头,周遭一片静谧。许是习惯了每日夜晚陈祁礼搂着自己入睡,如今他一走,那消失的梦魇又席卷重来,夏沅芷惊坐起,额头已是布满了冷汗。凡华听闻里头的动静,敲了敲门,“王妃,可还好?”
    “你去睡吧,我没事。”
    一阵窸窣过后,外头又安静了下来。夏沅芷拭了拭额头的汗,平复了情绪,才又躺下,只是再也不得入睡。
    蓦地,隐隐听得外室又有些响动,只是很快又安静下来,夏沅芷暗自想着,许是凡华起夜了。
    只是片刻的工夫,内室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夏沅芷一怔,凡华不可能擅入这内室。莫不是有匪?方才那轻微的动静是匪徒打昏了凡华?所以这会儿才能闯进来。
    夏沅芷拽紧了那锦被,心中惴惴,耳听得那脚步声越发靠近,心下一横,大叱一声,“何人?!”
    那脚步声在床旁停了下来。
    夏沅芷的心如同要跳出来,夫君今日刚走,这才几个时辰,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
    帘幔被掀开,那熟悉的味道瞬间充斥入自己的鼻尖,微弱的烛光被他挡住,只见得一个高大的身影,分明是陈祁礼,夏沅芷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质问道,“你怎么会在此?”
    陈祁礼带着一身的寒意,静静地盯着她,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室内,如同一颗黑亮的宝石,可再一看,却又像一匹侵略性极强的野狼。他一言不发,却是突然将她用被子一裹,又扯了那帘幔,撕了一根布条,系好了便扛至肩头。
    夏沅芷哪能料想到他会如此,欲挣扎,可这锦被裹紧了,手脚动弹不得,除了一张嘴还能说出话来,真是身无长物,“你干什么?放手!”
    陈祁礼扛着她,迈着大步地朝府外而去,还真好似一个劫匪。
    夏沅芷不敢大喊出声,这让府里的仆役们看见了,那不得笑话死人。只能小声斥骂,“你个下流胚,看你是王爷,你就这么不正经!这成何体统,快放我回去。”
    陈祁礼哪会听她的,听她碎念个不停,索性一巴掌拍了下那锦被,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正是夏沅芷那臀部。夏沅芷面色一红,知道此事已成定局,索性不再开口言其他,她倒要看看这不正经的王爷要带她去哪儿。
    只见府外站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显然是那陈祁礼的坐骑,墨风。
    陈祁礼将她往那马背上一放,自己也翻身上了马背。随即扯了缰绳,墨风便奔跑了起来。黑夜,静谧无声,只闻得那“哒哒”的马蹄声,飞快地经过。
    “陈祁礼你疯了吗!”
    陈祁礼却依旧沉默,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将她罩入自己的披风中。
    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只是似乎能听到风声呼啸而过,马速很快,这颠簸令她有些不适。
    守城的侍卫见到陈祁礼的腰牌便放了行,甚至连这马上是何人都不曾过问。夏沅芷庆幸这侍卫不喜深究,若是非要查看,深更半夜,王爷带着只着了亵衣亵裤的王妃出府游玩。那脸面可真是不要了。
    不知几时,已是到了一处驿站外。陈祁礼停下马,翻身下马,利落地将她抱在了怀中,又用披风一挡。
    跟随他的两名侍卫已是在门口候他。
    “王爷回来了?这...”
    陈祁礼将手中的马鞭甩给他,“明日让宁武快马加鞭赶上。”
    侍卫领命应“是”
    甫一推开房门,夏沅芷便被扔在了那床上。
    夏沅芷臀部一阵疼痛,瞪了他一眼,陈祁礼却是淡定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起来。直到牛饮了两杯之后,才到床边为她解了那布条,夏沅芷立即从被子中钻出来。得了自由的夏沅芷瘫软在那锦被上,踢了他一下,这才解恨,“你王爷不做,改行做起劫匪来了?”
    陈祁礼握住她的脚踝,皱着眉头,严肃着一张脸,“你以为本王会放着你在平清城跟桓安那混小子,还有你那表哥厮混?”
    夏沅芷听他这般污蔑,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平日里见着不当一回事,敢情一桩桩一件件全记着,“你胡说!”
    陈祁礼已是单手撑着床俯在她的身前,另一手却是顺着她的脚踝,一路往上,到达了她那半露的酥胸。
    直到那略带凉意的手令自己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只是着了亵衣。夏沅芷面色羞红地推拒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胸膛,又拽着那锦被一角,想将自己裹进去。
    陈祁礼的目光如火,呼吸声沉重,显然已是兴起,哪容得她如此,压住了她的手腕,封住了那檀口,便轻咬起来。
    还是新婚燕尔,这连续两日不让碰身子,如何忍得住,那滋味实在令人惦念。
    不消多时,两人已是交缠于一起。低低地女子嘤咛声交杂着男子沉重的喘息声,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吱吱呀呀”的木床声。
    这驿站到底不如家中,办正起事来,完全经受不住。那暧昧的“吱呀”声,不绝于耳,好似要散了架。
    夏沅芷面色羞红地捶了他的背让他轻一些,到底不是家里,让那些个外人听见,这脸还要不要了?
    陈祁礼也显是不喜,索性将床上的那床厚被子往那地上一扔,随即抱起了她到了被子上。
    这下可是好办事了,却是苦了夏沅芷,这每被那陈祁礼弄一次,背就被磨得生疼。
    陈祁礼自是发现了这一点,索性将她抱起来。抱入了怀中,就这动作竟也没耽误办事。夏沅芷搂紧了他的腰,脸颊靠在他那炙热的胸膛上,那酥麻感更是要命地一阵阵袭来。
    这番郎情妾意,前两日的不快已是置之脑后,正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夏沅芷也是今日才明了这其中深深的意味。
    房内是干柴烈火,为难了府中那两个丫鬟,连夜带着收拾好的行囊随着宁武出发赶来这前泊镇来与王爷王妃会合。
    谁也不能料到这王爷深夜回府掳人,看到的仆役们,只能装着眼睛瞎了看不到。这桩事到底成了王府茶余饭后的闲谈,一论起来起来,皆是笑着那煜王看着冷面冰冰,可着实欢喜着新娶的小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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