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

第219章


    “什么破玩意儿啊?”
    钟文玉斜了他一眼,“破玩意儿?有本事你给我吹一个。”
    池远端不屑一顾的表情。
    钟文玉把糖人儿往空气清新剂盒子的缝隙上一插,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是说人家是故意装给咱俩看的么?我过去的时候,他可没叫一声苦。我想给他钱,他也没要。人家还说了,来这就是体验生活的。你听听,多懂事的孩子!”
    池远端虽然脸色依旧冷硬,但心里已经有些触动了。
    “有些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臊你!我那边房产手续还没办完,人家那边就把房卖了。也就你把池骋那几套房当好东西,人家连问都没问,压根都没往那方面去想......”
    池远端心里越乱,钟文玉越没完没了的。最后池远端脸一黑,直接把插在盒子上的糖人儿给拿过来了。
    “嘿,你要干嘛?”
    干嘛?池远端直接塞嘴里吃了。
    钟文玉咬牙切齿,暗中嘟哝:“死老头子,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了!
    ......
    一大早,汪顾接了个电话之后就笑醒了。
    使劲推了汪朕一把,“嘿,快醒醒,天大的喜讯!”
    汪朕把眼睛眯开一条小缝,困倦时都异常凌厉的目光扫向汪顾。平时汪顾最讨厌的事就是早上被电话吵醒,今儿被吵醒后不仅没发火,还露出半年来最灿烂的笑容,足见这件事有多让他高兴。
    “什么喜讯?”汪朕冷淡淡地问。
    汪顾说:“池骋被逮进去了!”
    说着,高兴地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滚到汪朕背上又滚了下来。胳膊支着脑袋,笑眯眯的瞧着汪朕,那股荡漾劲儿比熬了多年的光棍娶上媳妇儿还血活。
    汪朕嫌他无聊,翻了身继续睡。
    汪顾又压到他身上,乐呵呵地问:“最近你忙不忙啊?”
    “干嘛?”汪朕一副提防的表情看着汪顾。
    汪顾哈哈大笑几声,使劲在汪朕腰上拍了一下,“跟我回国啊!这么大的热闹哪能不看?快快快,起来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
    汪朕一动不动,如同死尸。
    “你倒是快点儿啊!再不走池骋就该出来了,到时候看谁去啊?”
    汪朕还是不动。
    汪顾轻咳两声,故意说:“池骋这么一进去,吴大眼儿可就没有靠山了,我得趁这个机会好好挤兑挤兑他!”
    话音刚落,汪朕就坐起身了。
    汪顾本来就黑的脸瞬间更黑了,“我说汪朕你什么意思啊?我刚才撺掇你半天,你丫不理我,怎么我一提吴大眼儿你立刻就精神了?”
    汪朕没说什么,麻利穿好衣服进了卫生间。
    ......
    今晚又轮到贾申值夜班。
    他把事情忙完,坐在监视器旁,又开始这些日子最喜欢做的一件事,严密监视池骋的一举一动。
    与其说是监察,倒不如说是欣赏。欣赏池骋抽烟时那滚动的喉结,欣赏他闭目沉思时那硬朗的眉骨,欣赏他脱掉上衣时那精壮的胸膛,欣赏他内裤里蛰伏的雄性象征物......
    贾申看得正入神,池骋突然把视线定在了墙角的摄像头。
    虽然知道池骋不可能从摄像头里面看到自个儿,可贾申一旧心脏狂跳。
    池骋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看,犀利的目光通过监视器冲撞着贾申的神经。
    贾申感觉自个儿的胸口像是着了火,紧张得想把视线移开,却又舍不得移开,就这样提着心吊着胆儿与池骋对视。
    很快,池骋嘴角扬起一个笑容,相当有男人味儿的一个笑容。
    机身耳根子都红了。
    然后,池骋轻启薄唇,缓缓吐出四个字。
    “我想见你。”
    很快,贾申以审视为由把池骋叫到了值班室。
    进去之后,池骋没费一句话,单刀直入。
    “帮我找个人,送样东西。”
    贾申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当然池骋也知道。
    “为什么找我?”贾申问。
    池骋淡淡地说:“因为你会帮我。”
    有种莫名其妙的滋味在贾申心窝里流窜,让他隐隐兴奋又略显不爽。
    “我要是不帮呢?”
    “随你。”
    说完,池骋健步朝外走。贾申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池骋让贾申给吴所畏送去一个小木匣,木匣是他闲来无事自个儿做的。底部和四周都是打磨光滑的小木板,顶部是木条拼接的,没两个木条间都有一道缝隙,可以看到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旁边有一个小铁扣,想打开木匣就得把小铁扣弄折,所以是不允许偷看的。
    贾申草草的往手里面扫了一眼,貌似是一张纸条。
    池骋又把吴所畏的手机号和地址秘密告诉贾申,贾申拿到手之后,不声不响地回了值班室。
☆、266不是恨你,是舍不得。
  吴所畏刚准备收摊回家,贾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是吴所畏么?”
  吴所畏点头,“是,您哪位?”
  没有介绍,没有寒暄,贾申就一句“来拿你的东西”。然后简单地报上地址,就把手机揣进衣兜,恭候吴所畏的到来。
  吴所畏心里一阵糊涂,这谁啊?也不说明白就把电话挂了。
  要是放在平时,吴所畏肯定直接当骚扰电话处理了。可在这种敏感时期,他不敢轻易忽视一个变动。万一是池骋秘密派来接洽的人,因为怕被人窃听才长话短说,错过岂不就耽误事了?
  这么一想,吴所畏赶忙把车存到一个商场的门口,打个出租车过去了。
  因为之前吴所畏进看守所的时候,是以委托律师的身份,各种证件都是假的,所以贾申并不知道他就是吴所畏。站在街口等着的时候,贾申心里还有几分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让池骋在这种敏感时期还千方百计地和他联系?
  吴所畏到了之后,拿起手机给贾申打电话。
  贾申就站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没有接电话,直接走了过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贾申走到吴所畏面前,才发现是那天来看守所见池骋的人。
  “是你?”吴所畏也挺惊讶。
  贾申把小木匣递给吴所畏,“池骋要我给你的。”
  “哦,谢谢了。”吴所畏接了过去。
  贾申定定地看了吴所畏一会儿,眼神中带着警察特有的敏锐性。
  “你不是律师吧?”
  吴所畏一时语塞。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贾申双手插兜,一副酷范儿,“池骋信得过我,我也信得过你。”
  说完,在吴所畏肩膀上拍了一下,转身走人了。
  吴所畏定定扫了一眼他的背影后,也拿着木匣走了。
  回到诊所,吴所畏迫不及待地把木匣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池骋的字迹略显潦草,但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写工整。
  “不是恨你,是舍不得。”
  虽然只有这么一句话,却说得吴所畏心中百般滋味。
  池骋不怕被判刑,不怕受牢狱之灾,不怕被狱警出卖。就怕吴所畏会记恨他那句口是心非的话,怕吴所畏会生气,会伤心。
  其实,吴所畏根本没计较这句话。倒是池骋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让他心里酸涩涩的。
  第二天,姜小帅来到诊所,看到吴所畏没出摊,心里挺纳闷。
  “嘿,今儿怎么还没去啊?再不去没位置了。”
  吴所畏趴在桌上,手摆弄着那个小木匣。讷讷的目光透着几分倦意,一看昨晚就没休息好。
  “不想去了。”
  姜小帅坐下来,手在吴所畏脑门儿上弹了一下,问:“怎么不想去了?累了?”
  吴所畏摇摇头,依旧摆弄那个小木匣子。
  姜小帅把小木匣子拿过来看了一眼,当即露出嫌恶的表情。
  “从哪买的破木盒?做工这么糙!”作势要扔了。
  吴所畏一把抢了过来,两个大眼珠子里隐隐含着几分怒气。
  “怎么说话呢?哪糙了?在看守所那种地方,缺工断料的,能做成这样不错了。”
  “哟?”姜小帅挺意外,“池骋做的?”
  吴所畏美不滋的点点头。
  “怎么给你的?”
  说到这个,吴所畏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淡。
  “让看管他的狱警秘密送出来的。”
  姜小帅试探性地问:“贾申?”
  吴所畏挺纳闷,“你怎么知道是他?”
  “郭子和我提过,说看管池骋的那个狱警挺照顾他的,貌似就叫贾申。”
  一听这话,吴所畏心里更不舒坦了。
  “你知道他昨天给我传东西的时候说了句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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