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天是红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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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拉姆瑟斯也看见了。看到聂芙特的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加特机灵的闪到车后面拉姆瑟斯看不见的地方去躲好。
    远远缓缓走来的聂芙特,脚步虚浮,神情恍惚,斗篷已经落到了肩膀下面,露出来的衣服有些些的凌乱。
    看得加特都担心起来,生怕拉姆瑟斯恼起来大开杀戒。到时那怨鬼就多了。
    本来拉姆瑟斯是认准了聂芙特不可能成功才大方的放她进去的。他有多么了解自己这位妹妹,非常清楚当她想出这个主意的时候,是完全不过脑子的。
    换言之,只是一时兴起。
    而牢房里的环境完全不适合一位怀抱着美好梦想的处 女献出她的第一次。聂芙特虽然被热情冲昏了头想献身救爱人,可是她的高傲仍在,那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拉姆瑟斯非常清楚,当聂芙特看到牢房之后,绝想不起来做她原本想做的事。就算她没有打消那个愚蠢的念头,她也不会急着在这一次就把事情做了。她应该会想法设法的让他把鲁沙法从牢里放出来,然后在别的地方再献身。
    而另一边的鲁沙法,他不是一个笨蛋。不是一个阴险的小人。不是一个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白痴。聂芙特就算不说出她的身份,一个突然出现在牢房中的美女,鲁沙法也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而一旦聂芙特说出她的身份,鲁沙法就更不可能碰她了。
    有了这些笃定,拉姆瑟斯才会放心的让聂芙特去施行她那个天真的计划。并希望经过这一次以后,聂芙特最好能把对鲁沙法的热情降一些下来,再多一些理智。
    而且拉姆瑟斯的习惯并不是在看到陷阱的时候去提醒别人,他比较喜欢让那人去狠狠摔一跤,然后那人自然会长点记性。
    综合各方考虑,拉姆瑟斯把聂芙特放了进去。并为她辅好了路,确定事情的影响会减少到最小。
    可当聂芙特以这种样子走出牢房的时候。拉姆瑟斯的脑袋快炸了。他尝到了失算的滋味。并第一时间决定要把鲁沙法绑在绳子上拖在马后面活活跑死他。
    他表面冷静实则气疯的看着聂芙特走过来上马车,然后加特机灵的过来放下车帘,尽量安静快速的把马车赶回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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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拉姆瑟斯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他的表面上都没有露出来。他舒展手臂把聂芙特拢到怀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在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牢房里的臭味时,心中的杀意更上一层楼。
    他温柔轻缓的问:“聂芙特,事情怎么样?”
    他心中已经有了判断,这么问不过是想安慰一下刚刚失身的妹妹。
    聂芙特哀怨的叹气。很有失身少女的失落的感觉。
    拉姆瑟斯心中的杀意继续飙高。
    聂芙特淡淡的,疑惑的问:“哥哥,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拉姆瑟斯发下宏愿要把除他以外的世上所有的男人全数砍光。
    拉姆瑟斯没有回答,轻轻抚着聂芙特的脑袋。这可怜的小妹妹。他应该一早就杀掉鲁沙法的。
    聂芙特把头埋进拉姆瑟斯的怀里,闷闷的说:“他拒绝我了……他不要我……”
    百花齐放。
    拉姆瑟斯笑了。继续抚摸聂芙特的脑袋,心情跟刚才完全不同。他轻笑着说:“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呢?”
    聂芙特抬起头,一脸的感动:“他说……我值得更好的……”似乎鲁沙法的拒绝代表着他不想耽误她更美好的人生。如此理解的聂芙特感动了。
    拉姆瑟斯的脸黑了。
    加特在车外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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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沙法已经被守卫从牢房里提出来了,编进了另一个俘虏营里。
    他一直都浑浑噩噩的。
    聂芙特说出爱他那句话时的表情一直在他面前闪动。
    他的拒绝是真心的。那样可爱天真的姑娘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爱护。
    绝不会是他,这个敌国的人。
    第 70 章
    接下来的日子很是平静了一段时间。拉姆瑟斯一直都在注意着聂芙特的动静,看到她恢复了跟其他的贵族公主去游河,猎鸭,比比谁戴的宝石更大颗,衣服更暴露,得到的爱慕更多更热烈。
    虽然这些以前拉姆瑟斯认为都是无聊的消遣,但在经过鲁沙法之后,他认为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姑娘之间的游戏还是不错的。于是大力支持,一时之间下埃及的商人纷纷来到将军府中送上他们引以为傲的商品。
    而拉姆瑟斯也总是豪爽的全部买下来。不管是宝石还是衣料还是香油。
    聂芙特在贵族公主中间很是风光了一阵子,这的确让她的心情变好了一些。不再去想鲁沙法的拒绝代表了什么。
    从那一夜以后,聂芙特不能克制的去想鲁沙法当时的拒绝到底是因为什么?
    虽然理智上告诉她,他没有接受才是正确的,才是对她好的。
    可是身为女性,她有着自己的自豪与自尊心。她忍不住去猜测,鲁沙法的拒绝是不是因为她不够漂亮,不够吸引他的缘故。
    当她拿着这个问题去问拉姆瑟斯的时候,拉姆瑟斯的回应让她更加没有信心了。
    当时她刻意讲成别人的事,她对拉姆瑟斯说:“哥哥,我有一个认识的公主,她最近爱上了一位家世不如她的男人,当她向他求爱时,那个男人拒绝了她。这是为什么啊?”
    拉姆瑟斯是多么精明的人啊。一听就知道这问的是什么了。但他却不说破,反而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问她那个姑娘是怎么跟男人说的,是不是没说清楚让男人没有听懂呢?
    聂芙特马上表示的确是说清楚了。
    拉姆瑟斯遗憾的说那可能就是那个公主长得不让那个男人满意了。
    拉姆瑟斯以权威的语气说:“一位身份高贵的公主,年轻,向一位家世不如她的男子求爱,这位男子应该会立刻答应的。哪怕不是真心的,最少他也会想要占一下便宜的。”
    聂芙特痛苦的问:“那如果……他很直接的拒绝了她呢?”
    拉姆瑟斯想了想,说:“那就说明那个女人他一点都不喜欢。”
    聂芙特不愿意相信这个让她伤心的结论,辩解说:“可是大家都说那个女孩是很漂亮的啊!没有人说过她丑。她有很多的爱慕者的!”
    拉姆瑟斯又想了想,说:“那也可能是那个女孩子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毕竟有男人喜欢年幼一点的,有男人喜欢成熟一点的。”
    聂芙特提出了一个她最希望的可能性:“会不会……那个男人是为了那个女人好啊?有身份上的问题的话,他也可能是想要那个女人找到更好的爱人啊。”
    拉姆瑟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把她看得发毛了,才搂着她语重心长的说:“妹妹,这个世界上,只有家人才会真心的对待你,为你着想的。而外面的男人,如果送上门的女人,他们只要不是讨厌,最少都愿意占点便宜的。如果连占便宜都不愿意的话……”
    那就是一点都不喜欢她。
    这个认知像一块大石头一样把聂芙特的信心都砸碎完了。所以她离开时没有看到她的哥哥那奸笑的样子。
    还是不死心的聂芙特又跑去问加特。
    加特很用力的思考着:“一位身份地位比我高的女人,向我真心的求爱,献身,我会不会接受?”他很害怕的看着聂芙特,颤抖说:“公主殿下,不会是您爱上小人了吧?请您宽恕小人,小人不想被将军撕成碎片啊……”
    聂芙特不耐烦的说不是她,是另一个公主,只是在假设。
    而加特一听到是别的公主,马上兴奋的说:“是哪一位公主?殿下请帮小人转告,小人十分愿意接受那位公主的爱啊!”
    聂芙特再三强调只是假设,接着试探的问加特会不会因为觉得配不上那位身份高的公主而拒绝她呢?
    加特再三保证:“小人相信小人的热情可以配得上任何一位公主!小人是真心的啊!”
    聂芙特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气得大叫:“见都没见过你哪里来的真心!!”
    加特回答:“殿下不是说是一位高贵的公主吗?”
    聂芙特气得说不出来话:“就因为身份高贵……你见都没见过就说真心爱上她……”
    加特坦诚道:“这样一位身份比我高贵的公主爱上了小人,小人当然要诚惶诚恐的接受啊。怎么会拒绝呢?”
    聂芙特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离开以后的聂芙特非常低沉。
    如果没有美貌,最少有身份,如果连身份都无法打动他,那他……应该是完全没有可能喜欢上自己了吧……
    已经被打击的晕了头的聂芙特当然不知道加特离开她以后飞奔去向拉姆瑟斯邀功请赏,得到一只镶满宝石的臂环。
    消沉的聂芙特投入到了平常的消遣中去,虽然一直无法专心的享受,但热闹的确让她稍稍忘记了鲁沙法带给她的打击。
    如果没有意外,拉姆瑟斯设想中的聂芙特彻底忘记鲁沙法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但事情就是那么不顺利。
    一天中午用餐时,一直安静的生活在宅院深处的拉姆瑟斯的母亲邀请聂芙特来与她共餐。聂芙特欣然接受了这位一直非常疼爱她的夫人的邀请。
    席间,夫人提起了一件让聂芙特觉得是当头一棒的事。
    一位身份相当,家世相当,年龄相当,品貌相当,什么都相当的贵族男子向聂芙特求亲了。如无意外,聂芙特嫁定他了。
    聂芙特虽然是一位平常在外面说一不二的公主,可是在面对家中的长辈的时候,她通常绝不会无理取闹。对于长辈决定的事,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的,她也绝不会反对。
    所以当夫人说起要给她结亲时,她只是呆住了。她不能告诉夫人说她可能爱上了一位俘虏,而且那个男人还看不上她,她的尊严不许她讲出来。
    事情就好像这样子定下来了。
    如果聂芙特愿意去问一问拉姆瑟斯,她会发现拉姆瑟斯对她的宠爱包括了为她找一位她真正喜欢的丈夫。而不仅仅是一个合适的人。
    但现在的聂芙特没有办法理智的思考。而且嫁人这种事,一般来讲,拥有发言权和决定权的只有家中的夫人,也就是拉姆瑟斯的母亲。如果父亲愿意为她说话,父亲也可以有决定权。
    拉姆瑟斯虽然是家中权势最大的,可辈分决定了他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
    聂芙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拉姆瑟斯从来没有因为应该听话就乖乖听话。什么辈分在他眼中根本不重要。他也不怕得罪另一家的贵族。
    但此时的聂芙特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就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现实给一下子打醒了。她从来没想过结婚这种事会这么快的跳到她面前。
    那个求婚的男人她有印象。可是想到今后的人生就要跟这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亲密无间。聂芙特接受不了!
    她突然清醒了。
    鲁沙法是不喜欢她,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喜欢他。就算他不回应她好了,对她来说,与其嫁给那个男人,倒不如嫁给鲁沙法。
    就算他不喜欢她。反正跟他过一辈子的人是她就可以了,反正最后得到他的人是她就可以了。
    打定主意的聂芙特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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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特看着他的佩剑压在聂芙特公主细嫩的脖子上。觉得比压在他自己的脖子上都可怕。而与他约会并把他的佩剑偷走交给聂芙特公主的女人拿着公主给她的宝石项链满足的离开了。
    加特发誓他以后再也不贪财了。贪财不是一个好习惯。
    但他眼前的危机是聂芙特公主。他颤抖的微笑着想要靠近她,慢慢的说:“公主殿下……您有任何命令都可以吩咐加特。加特的忠诚永远是属于将军和您的,请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吧。”
    聂芙特也是微笑。比起加特的慌张,她镇定的让人害怕。她慢悠悠的说:“加特,你看,如果你的佩剑上沾着我的血,而我又受了伤,一旦我再呼救的话,你说会发生什么事啊?”
    加特苦着脸干笑道:“当然加特会立刻被扑进来的侍卫砍成无数块了。那个场面可不好看,会吓到公主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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