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美人儿-胭脂虎

第40章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史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管皇帝还是太后哪一个出了事情,负责护卫的郎中署都要和南军一样首当其责,现在只盼范友达那边的军队能够给力一些,将仲月言的虎狼之师拦阻下来,“事不宜迟,陈超、霍明冲,你等立刻随本将回观兵台护驾。”
  ……
  “驾,驾!”
  仲月言的军队穿过密林,合兵一处,快速向观兵台进发,和卫尉范友达的军队撞了正着。
  范友达这次参加射猎运气不错,一开始没有发现猎物,就打了一些野兔雁子,还捉了一只白毛狐,等他准备回程的时候,眼尖的部将就发现了从西面空旷林子里跑出来的头彩雄鹿。
  范友达和几个都侯一起围住雄鹿,打了下来,心里头正高兴得紧,这一回足以杀灭北军的威风,在皇上太后跟前大长一会脸面了,没想到刚命人把鹿装起来,就看见林子里沙尘滚滚,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仲月言的部队不给南军时间反应,刚才劝说史逸无效,这一次他决定直接进兵,北军千骑齐上,见人就杀;南军将士此刻一部分打猎归来,都三五成群松散地分开着,并未集结成队,另一部分还在观兵台守卫,这会被准备充足的北军发动突袭,瞬间被打得溃不成军。
  范友达右肩挂了长水校尉甘宏一箭,在人群中砍得大关刀都缺了口子,战马也被刺伤了腹部,他终于明白过来失态的严重性——仲月言这是发了狂了!他和几个亲信部将掩杀至一处角落,命令都侯罗英:“快,快去禀报皇、皇上……撤军!”
  都侯罗英忍痛舍下长官,正要策马离去,顾群等人早就看准了包抄而上,将他夹在垓心。
  观兵台离此地不过数百尺远,已经远远能望见旗帜,范友达心生无奈,大叹:难道我范氏今就要命丧于此?
  他正自仰天,忽然远处传来更大的纵马呼号声——从观兵台的方向,也发来一支部队,远远望去尘土飞扬,一时间摸不清楚人数。
  仲月言等人刚刚击溃南军,气势如虹,正要大杀一场,却见对方的部队由远及近,待到面前数百尺远时,那为首的将领儒袍纶巾,气度潇洒凛冽,正是左署中郎将宁绝。
  一见宁绝,仲月言纵声便骂:“黄门鼠辈,今日竟学起人带兵打仗来了!”身侧甘宏、顾群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射击。
  宁绝风度翩翩在马上朝他一揖,笑容款款道:
  “仲将军,你也是带兵的人,我听说您爱兵如子,凡是在战场上伤残死去的士兵,你不惜散尽千金治疗他们的伤势,抚养他们的后代;今日却如此残杀无辜将士,于心何安呐?”
  仲月言怒斥:“我替天行道,铲除薛氏,正是为谋万民之福。你这等无耻奸贼为虎作伥,多少无辜之人因此含冤屈死,他们的仇,由我今日一并讨回来!”
  宁绝莞尔,转向范友达:“卫尉大人,你的忠心,皇上和太后深感欣慰。现在便下去稍事休息,此处交给我和阮司隶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发晚了一点。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
不晓得你们有没有遇到过楼上噪音的情况,那种不讲道理的邻居,一家三代五口,小孩子乱跑乱跳,从早上六七点持续到晚上11点,老人砸东西敲敲打打,令人崩溃。这几天心脏病都要发了。
上去沟通几次无果,说“小孩子就是这样的我们管不住,你有你小孩说不定还不如我们的呢”
真是无语,对方还是副教授,教育真是跟素质没关系
今天郁闷了,吐槽几句。
☆、再会
  042
  仲月言一声令下,甘宏、顾群以为先锋,率领骑兵队伍冲锋交战,一时间杀声响彻山林。
  宁绝的队伍仅有五百余骑兵,和仲月言的队伍不多作纠缠,边打边退,很快掩护着南军残部往树林东面的一条岔路撤走。
  仲月言正打算下令不追穷寇,直取观兵台,一举拿下薛太后;但这时哨兵来报:观猎台上已经不见皇上、太后和文武百官的踪影!
  仲月言大惊,引兵包围观猎台,果然只剩下一些官员的家眷妇人,正惊慌啼哭。
  仲月言跳将下马,抓了一个妇人扔在地上,拔出佩刀抵着她的脖颈质问:“御驾何在?”
  那妇人正是白太傅的儿媳、白玉谨之妻张氏。方才皇上、太后在观兵台上宴请百官群臣及其家眷,正在欢歌笑语间,忽然来了好大一支队伍,要众人紧急撤退,但那运送的马车数量有限,皇上和百官皆先后赶上了车,剩下她们这等家眷妇人多出来没有位置,张氏急得啼哭,揪住丈夫的袖子:“郎君,救救妾身,救救妾身……”
  白玉谨正忙于安排父亲白廷渊的车位,不耐烦甩开她:“你且等等,我安顿了父亲,便来接你!”
  她便只能和其他的家眷妇人一样,被生生抛下,惊慌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被仲月言这样一个魁梧之将用刀逼着,张氏吓得魂不附体,遍身汗湿,早已话不成句:“往北、北边去了……”
  仲月言一把将张氏放开,他身边甘宏惊疑不定,问道:“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抓不到薛氏,时间拖延得越久,就越会给薛氏一党时间调集外部援兵,十分不利。如果不能尽早杀死薛太后,将此事盖棺定论,那么薛党党人得到喘息之机,便会以谋反罪号召外敌军队名正言顺地来围剿北军!
  现在,找到皇上、太后的位置最为关键。仲月言紧张飞速地思考着。
  他的部将顾群进言道:“方才宁绝那厮闯出来拖延,定是为了给薛氏一党争取撤退时机,他们都往北边去了,将军,必须当机立断,咱们追上去!”
  甘宏反对道:“北上乃是悬崖绝岭,妖后军队以寡敌众,怎会犯这等兵家大忌,往绝路上逃跑?宁绝方才定是疑兵之计,引我等往北追赶。依末将之见,当往南下的退路上一路快马追赶搜寻。”
  顾群又道:“南部出入猎场的山口均由我北军把守,已成铁桶阵势;他们只有二千兵,不可能闯得出去。”
  仲月言听二将争论,问屯骑校尉潘成:“山口通道确保没有消息通报,说皇上、太后出关?”
  “回禀将军,没有。”
  仲月言点点头,眯着眼睛盯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氏,心道:此妇惊惶之色绝非假装,所言也非虚言。便拨转马头,朝向那北部雾霭缭绕、深不可测的山群,举起马鞭:
  “传令下去,调头向北,追击!”
  ……
  阮鲤被锁在石丘这一处,遥望南部,从这边距离太远,又有很大一片森林遮挡,无法看到观兵台围场的情况。
  忽然传来簌簌的声响,一群飞鸟群惊起掠过森林上空。
  阮鲤脸色变了,这可能意味着那边已经发生交战。她挣扎几步站了起来,想要仰头看清楚,却弄响了锁链。
  背后立刻飞来一脚,踢得她跪在地上,双膝磨在尖石上,疼得龇牙咧嘴。
  “老实点!”把守的士兵以为她要逃跑,两个人走了过来。
  “兵大哥,林子里好像打起来了,你们不派个人过去瞧一瞧情况吗?”
  “少啰嗦!”又被踢了一脚。
  这两个是斥候营转进来的,十分的警觉,嘴巴严丝合缝密不透风。阮鲤无计可施,只能不再言语。
  又等了一会儿,轰隆隆地马蹄声阵阵从北部传来。这一回,几个士兵都持枪站起身来张望了。
  “不好了,快后撤!”三丈外,放哨的士兵一声高喝,却被一支穿云利箭射中,戛然倒地。
  来的军队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和北军交过手,又从密林另一头绕路北撤回来的宁绝军队。
  宁绝换了一件更为鲜亮精致的白绸斗篷,在风中被吹扬得如一片冷酷纯粹的雪。
  他看到阮鲤,先是微讶,眉头皱了一皱,随即抬起手里的东西指向阮鲤,笑着揶揄她:
  “阮姑娘,你搬到救兵了吗?”
  没有等阮鲤说话,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便斜斜甩出,长似飘带,强韧灵活,一下子缠住了阮鲤的腰身。
  强悍的触感隔着数层衣料清晰地传来,阮鲤低头,不由得一震,竟然是前世他传给自己的那条浣火雷神鞭。
  “这等美人,仲月言不知怜惜,那我要了!”
  随着他一声笑,浣火雷神鞭子一卷,锁着阮鲤的那座囚车木栅栏被生生拉断,阮鲤带着两根铁链被他拉上了同一匹马。
  阮鲤的双脚早已经被镣铐磨得鞋袜破烂,又加上他方才这样强行地一扯,脚踝处立刻多了两道新伤,两截小腿被褴褛下裾露在外头,破皮之处血水缓慢地流淌下来,染红了雪白的马腹。
  宁绝左手将阮鲤揽在身前,同乘一匹坐骑,一边向右侧过身打量她,朗声笑道:
  “这衣裳不要了!”
  鞭子一收,在他手里又折成短短的数截,他用鞭子卷曲处轻轻一勾,将阮鲤鞋袜尽数剥落,留下一双雪白殷红的玉足悬在马上。
  阮鲤挣扎了一下,被宁绝反剪双手,用柔韧无比的浣火雷神鞭绑了起来。
  “阮姑娘,请你配合一点,”耳后,宁绝声轻若无地道,“原来照我的安排,你已经死了;现在你的死活,全看你们父女的配合。”
  “那边情况如何了?”宁绝做完这些,问身后雪鹰。
  雪鹰刚刚同接到哨报的裨将处回来:“北军主力正在向北追赶,仲月言很快便会到达此处。”
  “很好,那我们就去前面等他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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