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班的豆蔻年华

54 番外篇-“擦地”(一)


之所以写番外篇,是因为故事很多都发生在毕业以后,但仍是五班的故事。又因为我不善文字,但擅长讲故事,就不交给班长把这些我知遒不太正统、也不可考的事讲给大家听。
    初三毕业后,我去了省城兰州,开始了我的中专生活。刚离开家开始独立生活,来到冶校不大的校园、拥挤的街道,对我们这些来自一马平川的大戈壁滩上新兴城市,宽马路天蓝蓝的大多数初中班的同学来说在是很失落,也倍感单调的。老师念着同学日记里写的:“天是灰的,地是暗的……”想给我们打气,结果更让大家失望。兰卅虽是省会城市,当时的校址都在郊区,离农村很近。依黄河两边伴山,空气污染问题也很严重,就也有人大秀书法:“古道西风瘦马,枯藤老树昏鸦……”但我是有自己打算的。我一直揣着封信,是毕业前收到的,里面有一首诗,我现在只能背出一句:“五泉灯火夜珊阑…”你们肯定想着是哪个女同学给我写的情书。不是的,那是类似现在特长班已来兰卅上学的杜威写给我的。他们在毕业前就提前招生,到了西北民族学院音乐舞蹈系“酒钢班”,大名鼎鼎吧!整整影响了多年的酒钢文工团精英都出这个班。我的最好的练手杜威、李松林早告诉我,五泉山站和中山林站的中间,31路、33路电车的乘坐方法。我在火车上就已找到那中国古典式建筑的大门,假期听杜威讲过建国后这所院校名誉校长是朱德元帅,内部全苏联装修风格,背依兰山、东傍五泉山,从我们学校就能望见兰山索道灯火夜珊阑,夏日风景更是秀美。我在周末抓紧打扫完宿舍卫生,坐上公交车几经展转就到了民院,除了杜威、松林还有嘉峪关的几个同学,一经介绍就烂熟了。他们带我去他们的练功厅去练功夫、翻跟头……我也深深记住了那里满墙的镜子、把杆……从他们那里学会了键子、案头、旋子、虎跳、前搏……我在他们陪伴下挥汗如雨尽情快乐。杜威会请我去最好的清真食堂吃羊肉饺子喝啤酒,晚上会再去校影院看电影。
    有时我们去兰山上玩,松林冲下山坡临近悬崖,只见他飞身一跃攀在树上喊住了我,不然我们却会冲下去了。雨后有人踩进了坟里,就把头骨抱回宿舍,里面点上蜡吓唬女生。我回学校后摸到兜里一个火柴盒,打开一看是人牙,不知谁给我装的。
    民院的汉族学生才是少数,藏族、回族等学生是多数,藏族学生球队好象叫“飞鹰队”和回族的“钢尖”队也常起争端,“酒钢班”是和藏族要好的,杜威和松林去帮忙,会安排我呆在一个小藏的宿舍,小藏会用生硬的汉话对我讲:“你!不用怕,我们这么多的藏民…你睡吧!”我其实不是担心的睡不着,是小藏的床全是羊膻味我实在受不了。等他们结束回来部安然无羌,只有宿舍楼过道里都是砖块、酒瓶。后来有个学畜牧的小藏的民谣吉它常把我听的如痴如醉,他弹完会给吹下他们的民族音乐史诗《革萨尔王传》。说最好的音乐出自草原民族,还送我一个“打狗棒”(样子象细长称砣,刻有花纹或梵文,牧民放牧时用牛皮绳轮着打狼的武器,具说百发百中)。
    平时我在学校课间,会举井盖锻炼肌肉,略有成效后就展示给杜威看,他身体匀称,冒小翻(原地后手翻)得到老师称赞。有一次我到民院,只见到松林便问杜威呢松林回答被老师罚在练功厅“擦地。(学舞蹈有五个手位和脚位,抓着把杆重复二位手脚带眼神行话叫“擦地”)我忙问为何原因,松林说老师的爱徒不知何时练了两块胸肌,老师大怒说:啥时“擦地”把胸肌擦掉了啥时才能离开练功厅。我汗,原来舞蹈演员身体必须匀称。
    他们毕业典礼时,精心排练了藏舞《万马奔腾》,全部烫了卷发扎红丝带,藏族马夹、小皮靴…那舞蹈气势,舒展的大双分雁……多年后央视春晚上的这个舞蹈在我脑海中都逊色不少!
    (秦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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