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梦里没有你

第25章


  
  “事物的存在必有它存在的道理,你不是他当然不理解。林帆尘不会爱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他爱她,必然有他的理由。她一定有过人之处。”我不知道是给自己说的,还是给果儿说的。
  
  送我进了公寓,果儿一边烧水一边抱怨:“张渊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他就是这么对你的?你病得这么厉害他都不闻不问?” 
  “不是的。”
  
  “莫非你没告诉他?你们吵架了?”果儿敏感的盯着我。
  我连忙高举双手投降:“我的亲姐,你就别问了,我想喝粥。帮我熬 ,好不好?”
  
  果儿一顿忙乎,把我安顿好,又看着我喝了药,两个人躺在一起聊了会儿天,已经是下午了。
  
  我让她早点回去,天黑的早不安全,她非说要等张渊来了她才放心走。我实在没办法,骗她说张渊说好6点过来,很快就能来,才把她打发走。走之前,果儿让我有事一定给她电话。我点头答应。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吃了药的缘故,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有人,我睁开眼睛,看见张渊坐在我床边。
  
  天早黑了,大概是怕我醒,他没开大灯,只开着床头灯,光调得很暗,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也不知来了多久。我给过他一把钥匙。只是他从来没用过,今天是第一次。
  
  “吃过饭了么?”我问。
  “没。打算和你一起吃的。结果就饿到现在。”他捏捏我的鼻子。
  
  我朝他伸出手:“我也饿了。”
  他拉我起来,说:“摁门铃你不开,手机也不开机,我就自作主张进来了。”说着看看床头的药,问:“去过医院了?”
  
  我点点头。他摸了摸我的头说:“还有些热。还难受?”
  我摇摇头,看着他说:“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他像是什么都没听懂,说:“上午有点忙,下午打你手机关机,不知道你病了。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去了医院。”
  我忙说:“我不是一个人,果儿和我去的。”
  
  他笑了:“真是个诚实的孩子,一点谎话不会说,你就说自己去的又如何?我也不知道,亏我还愧疚了半天。”
  “我为什么要让你愧疚?你为什么要愧疚?”我问。
  
  “这么无聊的问题有什么可讨论的,吃饭吧。”张渊站起身,开灯,去热饭菜。
  
  我起身去卫生间洗脸,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窝发青,脸色很难看。我叹了口气,我这副样子,张渊会怎么想?
  
  张渊买的都是平日里我爱吃的,可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又怕他失望,只好强迫自己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吃了一会儿,发现张渊看着我,我抬头,勉强笑了笑,说:“实在吃不下了。我喝点粥吧。”
  
  喝过粥,我就回到床上继续躺着,很快,听到张渊站起来,收拾东西。去了卫生间洗手,又出来,朝着我这边走来。我原本睁着眼睛,又赶快闭上。
  
  张渊坐在我身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握了握我的手说:“小溪,我明天出差,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你好好照顾自己。”
  
  “好。”我微闭着眼睛,却感觉眼窝发热。
  
  过了一会儿,他说:“那我先先走了。”,然后就要站起身,我突然不假思索的说:“你别走!”
  
  张渊本来已经站了起来,正要去取外套,听我这么说,又坐下来。
  
  我慢慢坐起身来,往他身边蹭了蹭,靠着他说:“再和我呆一会儿,今天是我生日。”
  
  张渊一愣,说:“不是前几天刚过?”说着就顺势环住我。
  
  我的心里一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今天是阴历,爸妈以前都给我过阴历,我习惯了,总记得阴历生日。”
  
  前几日我过阳历生日,恰逢两个人单位大忙,只匆匆忙忙吃了顿午饭,一共没呆够一个小时。他还记得。
  
  我轻轻靠着他说:“没事。以后还有好多过生日的机会呢。
  ”
  说完后,我无知无觉的等他说话。好一会儿,他才说:“小溪,你再说一遍。”
  
  “什么?”我抬头。
  
  张渊抬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脸,说:“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是说,以后,我们还有好多过生日的机会……”
  
  张渊突然把我大力搂在怀抱里,声音黯哑:“这么说,你也想过我们的以后,我以为……只有我想过。”
  
  我心中突然大痛,愧疚、自责、酸楚、心疼,齐齐涌上来,哽咽着说:“对不起。”
  张渊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我。
  
  过了一会儿,我慢慢说: “他很快就要结婚了。”
  这个昨天还让我心灵剧痛的事实,现在被我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竟然也不觉得怎么样,好像我已经真的不在乎了。
  
  张渊拍了拍我的背,似乎在告诉我他什么都理解了。
  
  张渊怕我累,让我躺着,然后就一直坐在我身边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时不时说一个不知从哪里看来的笑话,我笑的肚子都快抽筋了,求他:“别说了。再说下去我今天晚上绝对睡不着了。”
  
  他点头,起身给我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走过来亲了亲我,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走了。我明天下午的飞机,有事给我打电话。”
  
  然后站起身,就要走开。
  我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他,说:“今天,别走了。”
  
  
☆、第十章(一)
  
  命运,往往出其不意的让人心碎。
  
  张渊愣了愣,故意凑上来,在我耳边说:“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别后悔。”说完就拿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我抽出手,正色道:“你别想歪了,我现在可是带病之身。”
  
  他笑了:“我倒是没事,只怕你身不由己。”
  我推他一把,“你哪有那么大魅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然后指着衣柜:“那里有被子,自己去拿。”
  
  在我的指导下,张渊从衣柜里找出被子、枕头和床单,一本正经的问我:“女皇陛下,今晚打算把我安置在哪里?”我扑哧一笑,拍了拍身边的床,豪迈的说:“这里。”
  两个人配合着铺好,彼此对望一眼,不禁失笑。
  
  我靠着床头笑说:“只有小时候和妈妈一起睡过,现在突然要和一个男的同床,我还真是不习惯。”
  张渊过来挨住我,意味深长的说:“有些事情总要习惯的。莫非你以后结婚了,还要和老公分居不成?”
  
  我哼了一声:“那也得看他对我好不好。”
  张渊突然伸手一搂,我就在他胸前了,他恨恨的说:“他?他是谁?”一边说一边用手咯吱我,我笑的几乎岔了气:“你这是乘人之危恃强凌弱。”
  
  两人平行躺在床上,厚厚的窗帘把月光都遮挡在外面,只有昏暗的床头灯发出晕黄的光圈。我不那么难受了,只是有些有气无力,没什么精神,却也不困。两个人身体挨的很近,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就这样说着漫无边际的话,却无关情爱。
  
  我从来没想过,和男生这个样子在一起,都能相安无事。
  可是,我和张渊就是相安无事的在一张床上躺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张渊已经把他用过的东西都收拾整齐,衣服都放在床边。
  
  卫生间里传来水流的哗哗声,当我反应过来他在里面冲澡的一刻,沉睡了一晚上的心仿佛突然就惊醒了,我有些心慌意乱的翻身坐起来,摸了摸脸,整理了一下头发,下地站在镜子前照了照,虽然穿着睡衣,因为精神已经恢复,看着倒也不算难看。
  
  卫生间突然静了下来,水停了。我心一紧,转过头,恰逢张渊从里面裹着浴巾出来。两个人对上眼神,先是有些尴尬,然后我就禁不住大笑起来。
  
  我的浴巾是淡粉色的,也不太大,我用正好,他用却有些勉强,堪堪遮住关键部位。张渊虽然平日里比较淡定从容,可在这种情境下,估计也是第一次,居然有些脸红,我看着他窘迫的表情,更是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他很快镇定下来,对我说:“你先进去一会儿,我得换衣服。”
  我一边洗脸刷牙,一边想象他在外面的情景,强压着笑。一抬眼,却发现他穿好衣服站在门口,斜睨着我。
  
  “你不用上班吗?”我一边擦干手,一边转身。
  他走上前抱住我,低下头来:“本来用的,现在改主意了。”
  
  我转移话题:“你不是要出差东西都准备好了?”
  “没什么好准备的,一会儿回去准备也不迟。”他说着,就开始亲吻我的脸颊,耳朵,同时,手从宽松的睡衣下摆探了进来。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和张渊虽然是男女朋友关系,可是我们亲密的机会和次数也不是太多。在我面前,他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风度,比较重视我的感受。而我,似乎从来都没主动对他亲近过。
  
  想到这里,我本来想拒绝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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