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冷妻难宠

第21章


  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走到她们面前,睁着一对葡萄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沐雪。她伸出小手,擦拭着沐雪的眼泪:“姐姐,不要哭,妈妈说哭鼻子的女孩子不漂亮。”
  “宝贝,我们回家了。”小女孩的母亲从药房里拿药走出来,对着小女孩喊到。
  “好……”小女孩摇摇晃晃地往前跑去,谁知没跑几步,就摔了一跤。沐雪吃惊地跑过去,将小女孩抱了起来,心疼地问:“你没事吧?”
  小女孩没有哭,抱着她的脖子抽噎着:“妈妈——妈——我要妈妈。”
  沐雪眼眶一红,拥紧那孩子……
  “他不要我的孩子,他……说我不配……他说我只是他报复我父亲的工具,他不爱我……”沐雪语无伦次地哽咽着。
  慕容云敏眉头紧皱,“那你还爱她吗?”
  她没有说话,慕容云敏不懂他们的纠葛,为什么被伤害还是不愿意结束。
  “那想要离开他吗?”
  沐雪摸了摸腹部,抬头看着慕容云敏。
  “要不要离开,只看这一条:离开他,你过得好吗?”慕容云敏的声音在沐雪耳边回旋,她嘴里默念着这句话。
  她的脑海里都是他在耳边说那最残忍的话:“你不配。”然后淡漠地离开,不管她的身下鲜血淋漓。
  她痛苦地抱着头。
  “你不要怕失去,你要相信,失去的东西,都是不好的,纠缠怀念,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在沉没成本上添砖加吗。离开他吧,如果可以让你过的更好。”慕容云敏望着墙壁说到,也许劝别人容易,深陷其中想必不会那么透彻吧。
  人生在世,谁没碰过人渣,谁没当过傻叉。
  有些人就是那么傻,喜欢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比如幸福、时间,作为筹码,赌上一把,赢了一次,纵使后来输得一塌糊涂,还是深信自己会是赢家,久久不能自拔。
  “如果你有需要,随时找我,我会帮你。”慕容云敏起身把一张名片塞在了她的手里。
  她走在走廊里,久久不能平静,她想起一句话:“爱你是我不该,不爱你是你活该”
  是啊,有些爱,都是被不懂得爱的人一下一下、一次一次亲手剥除了爱的内核,直到终于把爱掏成了一个空壳。
  她没有直接去病房里,而是走到了花园里,坐下来,抬头望着并不刺眼的秋日,直到眼前出现了黑色的斑点。
  走回去时,她在走廊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殷昊
  慕容云敏看着他站在她刚才坐着的地方,瞳孔不自觉地收紧。
  手术室的灯亮着,难道沐雪口中的那个男人是他。
  慕容云敏没有走过去,心里一阵绞疼,为那个女子,也为那个无辜的孩子。
  
☆、25.顾远修受伤
  “婧婧,妈没事,你别为我担心。”岚琴此时已经恢复了意识,她抬起满是青色针孔的手,握住了慕容云敏的手。
  “妈,以后别回温家了,我给你买了套房子,以后住在那里吧。”
  “好。”岚琴没有多说什么,她这么多年对于温家已经心灰意冷了。
  一个流血过多而死的人,她的死并不是因为他所流的最后一滴血,失望是日积月累的,离开是很长的决定。
  “我想开了,孩子,就像从一个深渊里爬了出来。有些事情经历了,再走出来,你会觉得自由很多,我决定彻底放手了。”
  岚琴本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年轻时轻易相信所谓的爱情的苦果她已尝透。如今的她虽然青春逝去,但是眼里却越发地从容。
  作家崔健修说道:”唯有悟透了人生的真谛,方能淡定地将苦难轻轻拂去,方能从容地将简单的生活打理得那般活色生香。”那样优雅,是尘埃里开出的花朵,有着一份令人肃然起敬的执着。
  慕容云敏替她掖了掖被角,走出了病房。
  手机在包里响起,显示屏上显示着”顾远修”三个字,”……明天晚上云城举办慈善晚会。”
  “我去接你。””嘟嘟——“慕容云敏还没说话,顾远修就挂了电话。他这个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吗。
  慕容云敏没有去别墅,回了公寓,她给傅锦衍发了一条消息。她坐在电脑前,脑海里还在想着沐雪。她原本想去看看她,但是她想到殷昊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同情沐雪,但是不能去替她做决定。
  在爱情里有时没有谁对谁错,只有是否值得。
  她打开电脑,肖华已经把资料传给了她。明天的慈善晚宴,名流汇集,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是盯着华夏大厦这块肥肉去的。慕容云敏仔细地看着资料,她的鼠标停在了万腾集团董事会主席徐明远的资料上。徐明远在哥哥在的时候她听到过,他是个狠角色,私下里涉及非法的生意。慕容云敏深吸一口气,这次的竞争对手绝不可懈怠。
  云城离锦城大约两个小时飞机的路程。因为华夏大厦的招标,今天慕容云敏就要启程。她收拾好行李,就看到楼下的布加迪威龙。傅锦衍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她留下了肖华在锦城。
  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在高速公路上驰骋,绚丽的灯光在窗外形成一条条彩色的光带。
  云城的夜晚,觥筹交错,烟纸迷离。
  顾氏的酒店,车子还未到达门口,外面红色的地毯两边就站满了酒店的高层和人员。云城的酒店知道顾氏太子爷驾临,早早就准备下了,战战兢兢,唯恐不周到。
  慕容云敏吃晚饭时没有看见顾远修,她没有在意。她翻着资料,云城的人她不熟悉,顾远修应该知道。她走到对面的总统套房,犹豫过后,还是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顾远修身边的华臣,之前见过几次,他给慕容云敏的印象是冷静沉稳,不像顾远修表面的妖孽轻浮。他请她在总统套间的沙发上坐下,慕容云敏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看着资料。时间临近深夜,慕容云敏没有发现时间过得这么快,当她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断了她。
  “慢点,少爷…”慕容云敏听到脚步声,她此时站在客厅的中央。
  一个和身材高大的男子支撑着顾远修,此时他白色的衬衫上染满了红色的血迹。他们让他靠在沙发上,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华臣蹲坐在他的身边,一直在观察顾远修的情况,此刻那个黑衣男子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说得很清楚。
  “郑寰,怎么样?”华臣地语气紧张焦灼,没有了往日的沉着冷静。
  叫郑寰的人打完电话,华臣对他说道,“扶少爷回房。”
  郑寰连忙点头,和华臣两个人把顾远修从地上扶了起来。
  慕容云敏看着顾远修的眉头狠皱了一下,仿若是碰到了伤口,在隐忍着痛。
  情况危急此时,多一个人也好,他们没有让慕容云敏离开。慕容云敏沉默了一会,还是跟了上去。
  郑寰和华臣小心翼翼的将顾远修放在他的大床上,顾远修脸色惨白了,连嘴唇都在发白,虚汗从额头上一直不停的往下掉,看上去,已经虚弱到不行。衬衫上的血迹还在扩大,似一朵大红色的牡丹盛开在顾远修的胸口。
  将顾远修放好之后,华臣直接走进浴室,郑寰脱开顾远修的衣服,他原本精壮的上身,此刻几乎被血染红,右肩下方有一个无比狰狞的伤口,是枪伤,很明显,现在正不停的渗出血渍,周围都已经有些发炎的痕迹。
  慕容云敏咬着唇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她的眼眸也这么有意无意的看着顾远修苍白无比的脸颊。
  华臣从浴室拿来两条热毛巾。郑寰一条直接压在了他的伤口处,似乎是在防止他继续流血。另外的一条热毛巾,华臣在小心翼翼的帮他清理身体其他地方的血渍。但他毕竟是一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做起这些来还是太粗糙。慕容云敏走上前,接过他的毛巾。这种事是极其隐秘的,有专门的医生,刚才电话里医生似乎最少要四十分钟过来,但是顾远修的伤拖不了那么久了。华臣和郑寰两个人的神情非常沉重。
  “把抽屉下方的医药箱拿来。”慕容云敏的声音有一股不容质疑。华臣似乎被她的话怔得愣怔了一下,不过还是快步走到柜子前,抽出一个个抽屉,在最靠边的抽屉里找出了医药箱。
  慕容云敏熟练地翻出纱布、酒精还有棉花。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她取子弹,况且如果取出子弹,止血也将非常困难。她用棉花球蘸着酒精,在他的伤口处按住。酒精的刺激使他的意识有些清醒,他朦胧中看见了慕容云敏。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使他的眉头紧扭着。慕容云敏手法熟练地帮顾远修止血。她常和军医老头呆在一起,被他当苦力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想及此,她手里按棉花的动作顿了顿,不知道老头现在怎样了。看惯了生与死的他又是否比常人更容易接受她的死亡呢。她手里力气不禁放大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于房间里的几个人显得格外得缓慢,大约过了半个分钟。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个医药箱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走向顾远修。慕容云敏自觉得退到边上
  郑寰看着私人医生,说到:”枪伤,伤到了血管,我不敢轻易取弹,伤口时间有三个小时。”
  医生在顾远修的伤口边按了按。他闷哼出声,似乎是突然的疼痛让他不自知发出的声音。由于失血过多,他不是很清醒。
  “顾少,现在我要开始取子弹了。”私人医生开口,这话更像是在和他们说。顾远修似乎还点了点头,尽管弧度不明显,但显然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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