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冷妻难宠

第14章


  慕容云敏的身影在阔大的天际下显得孤寂而落寞,傅锦衍望着独立着的慕容云敏。眼前挥之不去的是江边那道凄凉却又透露着坚强的绿色身影。
  眼前黑色的身影令他心疼,他不知道为何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不知名的伤感。
  其实每个人都会累,只是伪装着保护自己。有时像患了忧郁症一样,会突然心情不好,偶尔像患了自闭症似得,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别人问起,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是假装沉默,而是无力诉说。或许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把最深的秘密放在那里,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他走上前,把灰色的风衣披在她的肩膀上,“我们去吃饭吧。”他的衣服还保留着他的体温,令她莫名的心安。淡淡的属于他清冽的气息将她包围,驱散她回忆的酸楚。
  慕容云敏转过头,看着穿得单薄的傅锦衍,从宽大的衣服中伸出一只手轻他的袖子,然后……
  她双手从他的双臂和腰间穿过,抱住了他的腰,头轻靠在他的胸膛,温暖又令人心安。她没有完全靠上他,只是轻轻地接触。
  傅锦衍的手将她和他靠近,她甚至都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傅锦衍贴在她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使她没法离开。
  顾远修刚才看着风中的女子,竟也无端泛起一丝心疼,连他自己也不可置信。他表面上一副多情滥情的样子,实则他比任何人都冷情。他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心里不知为何的烦躁。他转身走向餐桌。
  慕容云敏收回了手,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衣服,淡淡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柔软:“你冷不冷啊?”
  “我是男人,没事。”“走吧。”
  晚餐,几个人话不多,倒是傅子年不停地在讲。慕容云敏几乎没动什么口,她要了一小碗饭,然后把手边的茶倒了进去,用勺子搅了搅。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为此哥哥没少纠正过她。小时候,在餐桌上,她不会向旁边的用人要求给她夹菜,一直是哥哥伸长了手给她夹菜,她一直会用水泡饭吃。
  傅锦衍皱了皱眉,一手按在她的碗上,然后把她的碗放在自己的右手边她够不到的地方。然后和服务员说了几句话。
  没过多久,服务员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糖粥送到慕容云敏面前。白色的大米,暗红色的赤豆用藕粉调和,上面撒上了金色的桂花。慕容云敏拿起勺子,搅了搅,然后一口口慢慢咀嚼着…。
  淡淡菊香弥漫,风中缀满点点星寒。
  夜,一切都回到黑色的幕布下,使人回归宁静。而秋,清冷,萧瑟,寂寞,凄凉,质朴,是人生繁华落尽见真淳的境界,是许多人孜孜追求的凄寒境界。
  天色晚矣,一行人没有回去,住在了庄园里面。
  “维尔,我想顾远修会和我们合作……”晚上,慕容云敏靠在阳台上给维尔打了电话。
  “晚安。”慕容云敏说完,就见洗完澡出来的傅锦衍正靠在移门边。
  “老婆,这么晚了还给别的男人打电话。”慕容云敏没有理一脸醋意的男人,走向床边。
  慕容云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境混杂无章,她就像一抹漂浮的幽魂,好像存在于那个是世界里,又好像游离在外。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小敏——”
  呼唤仿佛飞越很远的路途,来到她这里时被拉长了,然后像叹息一样落下去。她环顾四周,分辨不清呼唤来自哪个方向,只是感到呼唤折断似的一截一截飞越而来。
  场景不停地变换着,她看到了厨房里的哥哥,也看到了操场上那个硬挺的身姿。梦中,他冷漠地从她身边经过,任她如何呼喊,他始终听不见也不曾回头。她看见了哥哥躺在血泊里面,嘴里还流淌着深红的血……
  她睁开眼,感觉到眼角有什么在往下掉,她下意识地扬手去抹,可是手却被握住了,她朦胧间发现床头的灯亮着。
  “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有我在。”傅锦衍因为在半夜里,嗓音有些暗哑,但是对于慕容云敏而言却像是独居孤舟中听到的钟声般,给人以心安。
  她坐起身子,白皙的手插在发丝间,头蒙在被子上,身子微微颤抖着。
  傅锦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细声哄着。他感受到怀中女子的害怕和脆弱,他就这样一直抱着她。
  “傅锦衍,为什么亲人之间为了利益可以不顾血缘亲情?为什么要为了钱而不惜害人性命?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离开我?为什么……”说到最后只剩下她的抽咽声。
  她的话似一把把利刃扎进傅锦衍的胸口。他从小没有尝到亲情,他只有自己强大才可以不被别人排挤,只有冷酷无情才不会受到伤害。这么多年,他已将冷漠植于骨髓之中。
  此刻,他们就像是沙漠中相遇的两个人,彼此成为对方的救赎……
  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其实做一个男人也很难,女人可以大哭一场,寻找一个有力坚实的肩膀依靠,而男人更多的只能默默忍受,独自舔舐伤口。因为,他们是男人。」
  不知不觉,慕容云敏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汗水染湿了她的发丝。替她盖好被子后,傅锦衍站在窗口抽了一根烟。
  他几乎不抽烟,但是此刻的他却需要一点尼古丁的刺激来冷静。
------题外话------
  对不起,今天初中同学聚会,晚上太困了,明天多写点!抱歉了哦!
  
☆、15.走不回去的旅程
  前言
  “我们多么像鱼,时刻准备着,热切渴望着,想抓出周遭环境之风吹到时间之流上的所有新东西。”
  ……分割线
  有些故事一开始已经注定悔恨/有些爱情一辈子不可能到永恒/有些回忆再也没有改写的可能/我该怎么能抹去心中的刻痕/想着未来是否能遇见更好的人/想着昨天心里面还住着一个人/想着心中会不会有奇迹发生/人生就像是走不回去的旅程
  我们都爱过一个人/我们都恨过一个人/我们都曾经天真为爱奋不顾身
  回头看好与坏的/其实都是我的人生/这就是一段走不回去的旅程
  我们都曾经天真为爱奋不顾身/回头看好与坏的/其实都是我的人生
  这就是一段走不回去的旅程(彭佳慧《走不回的旅程》)
  (五年前)慕容云敏参加了徒行者俱乐部,当然都是登山爱好者。她知道他喜欢登山。
  海拔七千米的雪山,他步履轻盈地走在前面开路,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绿色冲锋衣的女孩。他很细心地替她拨开树杈。慕容云敏背着沉重的装备,拄着树枝跟在后面,心里酸酸的。由于林间狭窄,只能一个跟着一个,慕容云敏望着越来越小的人影,心里一阵着急。她看向四周,决定绕过前面的人像前面赶。
  她走向旁边的岔路,潮湿的叶片刮得她生疼,脚下盘旋的藤蔓使她步履艰难。她看着前面的队伍,加快了步伐。
  “啊~~~”她没有发现脚下是一个斜坡被长出来的树根绊倒了。她的身子出于惯性飞了出去,枝桠碎石擦过他的皮肤,痛感如地雷般逐个在她身上炸裂。她紧紧护住自己的脑袋,翻滚间模模糊糊听到他的呼喊。
  慕容云敏最后被一根树枝卡住,锋利的树梢兜碎了她的冲锋衣,差点刺进她的皮肤。她的头发此时凌乱不堪,还插着几片枯叶,她瞧着自己满手的泥,张嘴就来了句:“卧槽!”跟着军队里的人,她这些话也是张嘴就来。只是不敢在哥哥面前放肆。
  “慕容云敏!”
  他的声音在头顶想起,原来不是她的幻听。
  她挣扎着支撑起上半身,看到他从山坡上跑下来,又急又猛,几次趔趄,她没心没肺地笑了。
  终于他站到她的面前,他的神色比她想象的要沉静。
  “有没有事?”他屈膝蹲下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没有伸手碰她。
  她鼻子一酸,但是还是很倔强地爬起来,直起身,弹了弹自己身上的枯枝落叶,手肘和后背火辣辣的疼得厉害,连腹部和胸口也麻麻的难受,脖子里好像也被锋利的树叶划开了,总之,浑身疼得她直想吸气。
  “没事。”
  “真的?”
  “你被人骗着长大的?”她咧嘴一笑。
  他盯着她,她原本清秀的脸上满是泥巴,还有擦伤翻出的血丝,纤秀的鼻头上落了灰,像是从烟囱里钻出来的小花猫。
  “能走吗?”他的嗓子有些哑。
  “不能。”几乎是毫不犹疑地回答。
  他停了几秒,长臂一捞,小心翼翼地触到她的身体。她搂住他的脖子,挤到了她的怀里。
  “我的腿好像折了。”
  “哪条”他低下头看着她已被划破的裤腿。
  “右脚”她晃了晃左腿,胡扯。
  他没做声,一步一步抱着他向上面走,人群似乎都在看着他们倆。上坡路很难走,她刚才是滚下来的。但他却走的很安稳,没让她颠到。他身上很热,隔着冲锋衣都能感觉到那温度,她被他熨帖着,痛感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
  她歪头枕上他的肩膀,他明显一怔,抱着她的手都点儿僵硬。
  “怎么?”
  “脖子疼,让我靠一下。”他没拒绝。
  她目光停留在他紧绷的脸上,忽然噗嗤笑出声。
  “笑什么?”他低头看了她一眼。
  “你别那样一本正经么。”“哪有人抱着一个大美女还这么严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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