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王妃治愈日常

第14章


  
  跟高氏一起过来的几个年轻媳妇也悄声议论起来。
  
  “平日时看汝南王妃说话做事就有些不着调,没想到还真是不着调啊。”
  
  “是啊,这再怎么讨好丈夫,也没有这样讨好的啊。”
  
  正房的喧闹声,将西厢房的沈氏一家也引了出来,外面也有人探头探脑地看。
  
  却说杨意,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口渴的很,张嘴喊了两声:“水,水……”却是没有人理。
  
  杨意迷糊中想着,春露这丫头到底是不如梦兰,要是梦兰,自己叫第一声,她肯定就醒了。
  
  看来这古代的日子过惯了,以前什么时候晚上渴了不是自个儿起来倒水喝啊。
  
  杨意如此想着,终于半梦半醒地睁开了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青色绣金丝方格如意的软纱帐子。这不是自己的屋子!她激灵一下,彻底醒了过来。
  
  又一想,对啊,不是自己的屋子就对了,这是是临苑山庄。
  
  杨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地说:“真笨!”
  
  她掀开帐子,准备下床去倒水,却发现桌子的位置变了,屋子也变大了两倍不止,屋中其他的摆设也与她在临苑山庄的屋子完全不同。
  
  这绝对不是她在临、苑、山、庄的屋子!
  
  杨意正在纳闷,难道自己又穿越了?又穿到另一个人身上了?可是她低头看了看,衣服还是昨晚睡下时的衣裳。
  
  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面容英俊,身着绛紫色江水海牙蟒袍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豫王穆景和。
  
  难道这是他的屋子?这大半夜的,他把自己掳到他房间来做什么?
  
  “你!你,你要干什么?”杨意一惊之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豫王一看杨意捂着胸口,一脸惊恐的样儿,只觉有趣的很,忍不住勾唇一笑:“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他相貌俊朗,平日都是冷着一张脸,这一笑,直让人觉得如冰雪消融,春花开放一般。
  
  杨意从没看到过笑得如此明媚之人,只觉心如擂鼓一般,咚咚直跳。
  
  不过她也只是愣怔了一下,随即又赶紧告诫自己:听到了吗,他对你没兴趣,他是个断袖,对所有的女人都没兴趣。快收起你那颗花痴的心,长得好看一点儿用都没有,既不能当吃,也不能当喝。
  
  豫王上前一步,伸出手来,好像要捏杨意的脸。杨意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你抓我来做什么?”
  
  豫王转身坐在了屋子正中那张紫檀椅上,打量了杨意两眼,问道:“你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不适?杨意没觉得身上怎么样啊,哪里都不疼。可是,也许是晚上的原因,豫王坐在椅子上,说不出的慵懒。杨意总觉得他的神情中有一种特别的意味,不由得往那方面想去了。
  
  她脸一红,想了想倒也没有什么不适。身上的肌肉有些酸疼,可那应该是白天骑马骑的。如果是被人那个的话,下边应该会疼吧?
  
  虽然她两辈子也没有经过那种事儿,可是也是听说过的。
  
  她摇了摇头:“没有,并没有什么不适,我挺好的。”
  
  
☆、近期就成亲
  “那你先回床上躺会儿吧。你这样站在地上……”
  
  杨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刚才太激动了,竟然没注意到自己还是光着脚的,好在地上铺了红色的绒毯,并不算太冷。
  
  虽说这里并没有什么被人看到脚就算失身的规矩,但是在一个男人面前光着脚,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
  
  杨意忙后退几步,低头看了看床前,并没有半只鞋的影子。想是自己被劫来时,根本就没穿着鞋。
  
  她又回到了床上。坐下后又觉得这样坐在床上,豫王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特别别扭,索性把帐子放了下来。
  
  天青色的帐子是软纱做的,绣着金丝方格如意,虽然只薄薄的一层,但到底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对方了。
  
  杨意这才松了口气,虽然觉得自己像是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样,有自欺欺人之嫌,但到底觉得还是这样有点儿安全感。
  
  这么一折腾,杨意都忘了自己最初是要起来喝水的了。
  
  杨意坐在帐子里,看豫王坐在那儿,手里捏了一只杯子,也不喝水,也不说话。
  
  杨意不由得舔了舔自己的唇,她渴得嗓子都要冒烟了。
  
  不过现在渴已经不是她最想关注的事了,她最想知道的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怎么会大半夜的,突然出现在豫王的屋子里呢?
  
  “王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杨意问道。
  
  豫王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意妹妹,稍候片刻,自有人给你解答谜团。”
  
  他说话是声音冷淡,似是不想与她多言。杨意感觉他的冷漠和厌烦似乎透过帐子压了过来,她胆小,吓得再也不敢追问了。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桌前,谁也不说话,情形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好在没过多久,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这人穿了一身玄色紧身衣,身形高大,面容俊朗,正是今日要拿箭射孙元玉的凌俊臣。
  
  他一进来,先坐到了豫王旁边的椅子上,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才哈哈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快说,怎么回事。”豫王拿起几案上放着的一把笛子,戳了凌俊臣的肩膀一下。
  
  凌俊臣有些夸张地捂住被戳的那儿,哀嚎道:“我费心费力的,顾不上喝酒,顾不上睡觉地替你跑腿查案,怎么,连喝口水,歇口气儿都不成吗?”
  
  豫王拿眼一撇床帐:“我倒是不急,可是有人急了。”
  
  凌俊臣往帐子里一看,一个人影隐隐绰绰地坐在里面,挤了挤眼说道:“小嫂子醒啦?还挺快啊。”
  
  说完,又冲着帐子里的人抱了抱拳:“今日上午在靶场多有得罪,此番顺手救了小嫂子,就算是赔罪了。还望小嫂子以后不要计较。”
  
  原来凌俊臣酒喝多了,出去方便时看到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身上背了一个布袋,看着倒像是个人。凌俊臣就悄悄跟上了他,给他下了一种江湖秘药。此药可以让人短暂昏迷一柱香的时间,醒来后却是浑然不觉。
  
  凌俊臣将他身上的布袋解下来一看,竟然是杨意!
  
  本想一掌把那人劈死,可是这人要是死了,也就不知指使他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了。于是凌俊臣就将杨意背到了豫王的房间,然后又换了一个歌伎装进了布袋中。
  
  凌俊臣通知了豫王后,就悄悄地藏在了那黑衣人附近。那人醒来后,果然一无所觉,将人背到了汝南王屋里。凌俊臣就爬在了汝南王的屋顶,偷偷地看着屋里的闹剧。
  
  本来凌俊臣还想看呢,谁知那歌伎醒了过来,坐起来茫然地问,自己怎么会在这儿?汝南王一看,床上的女人根本不是杨意,立马就将高秋岚等人赶了出去,然后又叫人将汝南王妃堵了嘴绑了扔到了另一个屋子里,自己却若无其事地抱着美人睡觉去了。凌俊臣没得看了,只好回来了。
  
  “据我看,那汝南王应该是不知情,他的王妃似乎也是糊里糊涂的,只有那个高秋岚煽风点火的,我看着这事儿倒像是她做的。”
  
  “高秋岚?”豫王修长的手指在檀木桌上轻扣了两声:“她掺和进来做什么?”
  
  “也许是耍着她表哥玩儿?”凌俊臣闲闲地坐在椅子上说道。
  
  豫王斜睨了凌俊臣一眼,他立马坐直了身子,笑道:“我说着玩儿呢。”
  
  豫王又拿手轻轻敲了两下桌子:“你说,这件事要是做成了,谁会受益?”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汝南王了。小嫂子要是与他有了什么,还传
  
  得人尽皆知,肯定就得嫁给他了。如此一来,杨家就等于站到了他那一边。”
  
  “不错。大哥虽然已立了宇泰为太子,可是宇顺与宇泰同年出生,长相、能力都不差,以前他总是说自己只想每日饮酒玩乐,如今看来,也并不是只甘心做一个闲散王爷的。”
  
  豫王的手抓紧了扶手,眼眸一暗,又说道:“本来他与宇泰都是我的侄子,我也不好偏向谁,可是他竟然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谁叫你总是不娶小嫂子过门儿呢?他一定是以为你不想娶,他这样做可谓一举两得,既能自己得利,还能暗中讨好你。”
  
  真是这样吗?豫王抚了抚额,“臣弟,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
  
  “怎么,这刚过河就拆桥啊?是谁说今晚不醉不归,抵足而眠的?”凌俊臣故意说得委屈,眼睛却是促狭地看了看床帐,“哦,有了美人,这兄弟自然就要丢到一边了。”
  
  “少啰嗦!”豫王拿起桌上的笛子,做势又要去打。凌俊臣身形向后一飘,“好,好,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凌俊臣飞似地出了房门,复又扒在门口问:“景兄,要不我在门外等着,一会儿去送小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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