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主上呈上来

100 《野良神》+《犬夜叉》


作为一个有着天神的世界,死灵成为‘神’的方法只有一个。
    供奉。
    天神的存在本就是因为人类的各种欲念,只要人类不死,那么天神便将永远存在。而神与神之间的区别只是是否被人类铭记而已。
    当一位神明因为时光的洪流而被遗忘,那么等待他的便只会是陨落消散。
    那男子咧着唇,在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似乎划过齿缝的锋利之白,锐利又妖媚的五官在那样的笑容下显得尤为的虚幻。
    他站在绘着淡雅山岚的屏风之暗处,淡雅的屏风却有血液喷上,形成了瑰丽的弧形,和室的叠席上倒着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那个有着月带头的胖男人瞪着眼似乎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面容扭曲,左脸上用刀尖刻上了‘らぼう’,血液从字痕顺着脸颊滑过。
    范浩然停留了片刻便在仆从见到了家主尸体的高声尖叫中离去,半蹲在青瓦的屋檐上,他有趣的看着下面因为家主的死亡而混乱起来的地方。
    这里的人还真是有活力啊。
    “怎么会这样,连藤原大人也被杀了呢!”
    “我刚才看到了大人脸上被刻上了那个人的名字,那个先驱的名字……该不会是怨鬼找上门了吧?”
    “快不要这样说,藤原二郎大人过来了!”
    凑在一起的人立马低着头推在了一边,随着仆从如水流帮的后退走来了一位男子,那男子一身武士的服侍,腰间悬着一柄黑色金纹的太刀,只是那柄刀便看着非常的名贵。
    那男子皱着眉,面色冷肃,走上前站在和室外,停顿了一下才跨进满是血腥之味的房间,叠席上已经满是红色的血水,那刺目又温暖的红色一直蔓延到已经死去的尸体下。
    藤原二郎一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兄长大人像一团烂肉堆在屋子里,眼中闪过嫌恶。
    范浩然蹲在屋檐之上并看不到屋内的情态,他站起来也懒得再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这个月他已经制造了足够的死亡来进行下一阶段的事情。
    而他也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蠃蚌’的新生。
    在众多凡人的恐惧中重生,的蠃蚌啊。
    【还真是期待。】
    而他的期待并没有落空,在因为恐惧而被供奉着的蠃蚌终于诞生在夜晚中诞生,白色的长发文雅的披在肩头,但是那双金黄色的眼瞳却泛着杀人者才有的凶光。
    一身先驱的黑衣,站在夜晚的月色下,蠃蚌笑得很是快乐,他的表情看着这个世界,眼中满是被重生后的新奇和想要杀戮的迫不及待。
    这是个为手中的刀而生的男子。
    他生来就是个杀人者,天生的践踏他人。
    而此时,这个新生的神明正握着那柄刀,雪白的刺目的刀尖直指着那位红发男子的鼻尖。
    “我应该叫你……父亲大人么。”蠃蚌的声音是男人的低沉,其中带着特质的沙哑感。
    他手中的刀逼过来一道冰冷的气流。
    “如果你想的话。”似乎没有听到蠃蚌话语中的威胁与深意,他轻佻的打量着蠃蚌,全然不在意指着自己的凶戾武器,“你要这样一直用刀指着我吗,这可不是对待自己父亲大人的态度。”
    轻飘飘的说出这样绝对会激怒对方的话。
    蠃蚌在一瞬间出手,夜空下的黑暗中划过一道雪亮的刀光,无声的、却绝对的毫不留情。
    “真是凶啊。”穿着木屐的脚缓缓的以脚尖落下的姿态慢慢踩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果然不愧是从那种地方杀出来的先驱呢,专职暗杀与窃密的身手还真是灵敏又狠辣。”
    “哦?你似乎知道不少。”蠃蚌杀戮时候的姿态从容又血腥,白色的长发带着夜色才有的奇异的浅光,那张英秀的脸在挥刀的时候极为迷人,犹如魔魅,“那么,知道如此多的阁下,是想要我做什么?”
    他说着便停下手,一翻试探下来已经足够让他明白自己并不是对方的敌手,他是此国最为优秀的先驱,他的凶名在暗业中声名赫赫,而能将先驱做到如此地步的蠃蚌同样有着不凡的头脑。
    同样他也明白,在如此残酷的世间,没有什么事是毫无缘由的。
    在这样满是战乱的、用血肉堆垒的土地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无偿被付出的。
    而面前这个男人,想要他做什么?
    “一醒来便有这样的觉悟啊?”感叹的咂舌,稍有夸张的摇头,红色的柔顺的长发随着摇头的动作为轻轻的摆动,“不过你也把我想的太坏了。”
    蠃蚌看见他无辜的眸光,这个红色长发的男人有着同样红色的双眼,他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便明白,这个人并不是人类。
    人类可没有那样的双眼,蠃蚌辨认不出那红色眼珠上的花纹是什么,只觉得分外的好看,仿佛是漩涡一般盛开的花朵。
    那是属于宇智波族的双眼,那双能够控制尾兽的双眼此时正在九尾妖兽的双眼上,从某些方面来说真不是普通的讽刺。
    为出于某种而趣味将写轮眼直接塞进自己眼眶的范浩然此时正用那张属于妖狐的脸非常无辜的看着对面坦然的等待他说出目的的蠃蚌。
    “好吧,既然你这么热情,若我不配合岂不是拂却好意?”意思就是,既然你这么蠢非要付出什么,如果我不答应你岂不是傻。
    “目前没有想到,等我想到就告诉你好了,不过我现在饿了。”他再次开始睁眼说瞎话,“快去准备晚饭吧。”
    蠃蚌坦然的目光一冷:“混账,你是想让我这么晚了去给你找吃的吗!”
    他用一种看渣滓的眼光看着范浩然,仿佛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唉,我就知道你说要报答我的事情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蠃蚌你竟然是这样的神……”在蠃蚌那种‘你这个渣滓’的目光中,他哀叹着看着夜空上方的厚重云层。
    那云层被风吹拂,层层轻移,边缘变得透亮起来,随着那云层的移动,一弯银月展露出来,月光莹莹的洒下来,轻柔的落子啊那张妖媚的面容上,鲜红的双眼也这月光而更加透亮晶碎,艳如桃李。而这样艳丽的姿容在那眼眸轻轻一转,艳光淡去,肆意而锋锐如坚冰锐刃。
    蠃蚌轻哼一声,收了刀,命令道:“等着。”
    范浩然抱着双臂悠哉的半靠在月夜之下的野舍屋檐下,外面是属于日本战国时期的残酷荒芜与草木的野趣芬芳。
    而他仅仅是靠在那儿,双眼半闭不闭的敛着,仿佛正徘徊在睡梦的边境。
    闭着双眼的范浩然正在思索着,自从来到这里,他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仅仅死违和的世界气息,还有总是如影随形的隐隐的感知。
    “竟然是你。”
    男性的犹如碎冰一般寒冷的声音蓦然缓缓响起,在这样略显暗沉的月夜之下,那样的华贵的语调宛如将四周的暗色都照亮。但是这声音冰冷的外表下却隐含了不易察觉的动容。
    半闭着的眼睑猛然睁开,惊愕的看着那个一身华贵衣裳的男子,右肩上的雪白裘尾与左肩上锋利的铠甲,还有那一身雪白的狩衣之上的六重红缨,腰间悬着两柄太刀,银白的长发与浅金的冰冷双眸。
    “杀生丸。”范浩然看着这哥全然没有一丝改变的大妖怪,不禁有些叹息。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个华贵的妖怪身上不过片刻便抬头看向夜空。
    微微扬起的脖颈线条美好流畅,下颚是属于妖狐的魅惑,红唇薄情,眸光冷厉,已然不复当年总是轻佻玩乐的神态,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令站在不远处的杀生丸不能转移目光。
    重叠起来的空间么,我竟然没有察觉。看来还是因为力量没有完全的融合,要加快速度了啊……
    “殿上王,这些年,你一直在何处。”杀生丸想到了已经快要疯狂的奈落,又想到了奈落为了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得到的梦所做的一切,多年前因为听闻奈落的行径而产生的波动,在见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全都化为湮灭。
    范浩然听见那冰冷如初的声音后才将微扬的头落下,然后紧紧露出一个没有意义的笑容。
    杀生丸再不说什么,收回一直注视着殿上王的目光,一步步前行,然后擦肩而过,再不回头。
    同样并不回头,再次将双眸半闭起,靠在檐木外门处一动不动的小憩起来。
    多年后的相见并不是没有震动,但是与心中的些微的情感相比,时光已经将曾经那些朦胧的东西磨砺,那些模糊的窃喜在妖怪的长久时光中也只能被消耗和遗忘。
    他杀生丸永远不会是被留下来的那一个,他的脚步从不会为了谁停留,这是他杀生丸不可折辱的骄傲。
    不论是谁,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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