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精闺女

第29章


  闻言,他低笑,将人搂入怀中又蹭又吻。「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吧!房子烧了我们还得出钱重砌。」
  「嘁!这么点钱你也看得上眼?只要痛快,多少银子我都敢砸。」干么要让自己堵心,有气不发会得内伤。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有我爹娘和兄长们走过的记忆,我舍不得破坏。」
  他希望保持将军府原样,将来留给儿子,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生生不息。
  听着他话中的涩意,宫清晓默然了,她轻轻拉起他的手,两只小手包住他一只手。
  「玄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终于肯承认我不丑了?」这丫头呀!真要哄人绝对是一等好手,哄得人心窝暖呼呼地。
  「谁叫你要用面具遮住脸,我看不到嘛!丑人才要遮丑,一遮挡三丑,眼丑、鼻丑、嘴巴丑,丑丑大爆棚,我脑子里就自然绘制出一幅丑人样。」
  「你的意思是怪不得你?」全是她的歪理。
  「没错,我绝对不会有错,以后你不讲理的时候一定要记住这句话,我没有错。」
  爱妻守则第一条。
  「我不讲理?」为什么听起来好像错的人肯定是他?
  宫清晓眨着柔媚的眸子,声音甜糯,「玄哥哥,你会打我吗?你舍得骂我吗?你真的认为我有错?」
  他一咬牙!暗啐:小狐狸。「美人计。」
  「管用就好。」她诡计得逞地发出脆生生的笑声。
  「哼!你打小惯用的伎俩,拐了我替你做了几天白工。」现在回想起来,小小年纪的她已有狐狸的本性,而他还当她是无害的小白兔,一身雪白地迷失在桃花飘落的红影中。
  「但你也做得心甘情愿呀!我那时就想,多好看的神仙哥哥咧!我要把他拐回府,以后我天天看着他,那心情可真美得很。」那年他走得太匆匆,不然真能如愿也说不定。
  那个时候的他就是一个正直、略带侠气的少年,不太懂得拒绝人,神情疏离却又有股傲然正气,偶飞回眸影留虹,拂雪衣袖踏梅去的孤傲,很唯美。
  若是有手机在手的话,肯定给他来个帅气八连拍,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别扭得好可爱。
  「要是我变丑了呢?」玄子铁拨开她颈边细发,张口吹住雪白皓颈,半发拽的晒咬。
  能屈能伸的宫清晓笑得好无辜地直眨眼。「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丑也认了,你可不能抛弃我。」
  他有点钦佩她的能言善道。「谁在过门那一天说要休了我?还要大舅子准备好养你一辈子。」
  「谁呀?哪个不长眼的,玄哥哥乖,我帮你报仇。」她装傻的装出一副气愤填膺,小粉拳挥呀挥。
  被气笑的玄子铁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小赖皮鬼,抵死不认了是吧!看来为夫的得上演一场驯妻记。」
  她脖子一缩,装可怜。「别啦!我真的不行,免战牌、免战牌,我要挂免战牌,你不能对战俘行人身凌虐。」
  「喔!你也知道免战牌呀!」在战场上是不太管用,制敌机先,谁会给敌人重整阵容的机会。
  「玄哥哥,说说你在战场上的事,我想听。」他如何在九死一生中杀出重围,奠定不败战绩。
  「真想听?」都是不太愉快的事。
  「嗯!」她重重点头,娇俏动人。
  此时的宫清晓有如一朵迎着朝阳绽放的花朵,她的眉眼开了,不再装嫩的脸儿白里透红,经过男子狂风暴雨的洗润后,更显出勾人的媚,浑然天成的娇艳,媚不可挡。
  「真不怕?」他可是为此作过恶梦。
  「听故事不怕,又不是我亲抡大刀砍人头,眼不见,心不慌,快说你由玉面小将军变为妖鬼将军的过程,道听涂说都不准确,本人阐述绝不失真。」改天写成妖鬼将军传,指不定能再赚他一笔。
  「玉面小将军……」一说到这个封号,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十二岁时跟着父兄上战场,一身红衣张狂,没人比他更适合血的颜色,将他一张绝世的美颜衬托得美上三分。
  「我一领军根本没人信服,连敌人都大笑我朝无人,派个娘儿似的兔儿爷来叫阵,他们说我换上女装更销魂,不介意收我为男宠……」说这话的人被他砍了,身首异处。
  「可怜的玄哥哥一定很委屈,我安慰你喔!」都是神仙人儿了,谁不垂涎,就连她都惦记过。
  「不要揉我的头。」她分明在玩。
  一吐舌,宫清晓俏皮地在他头皮上抓了两下才收手。「继续说,我正听得有趣,玉面小将军是不是横扫大军,扫荡西北?」
  【第十四章 谁跟你说好了】
  「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那时我大哥、二哥还在,他们出策围剿,我当冲锋右翼,身先士卒的冲第一个。」这才有奋勇杀敌小将军之称,兄长们把功劳让给他,助他在最短时间在军队中建立军威。
  「能活着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了,在战场上有多少人倒下,回不了家,更甚者被战马践踏得死无全尸,你能从成山成塔的死人堆里爬过来,那表示你也是有真本事的人。」
  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侥幸,刀枪无眼。
☆、第三十三章
  玄子铁心弦微动。「小小,谢谢。」
  「咦,怎么又谢我?真诚心谢我就把你全部的身家交给我,我管银子你管饱。」喂饱他还不容易。
  「好,一会儿给你。」他应承得相当爽快。
  「真这么好说话?」不会有鬼吧?
  丈夫不缴粮,妻子疑神疑鬼,丈夫撒粮撒得欢,妻子两眼泪汪汪,女人天生是多疑的动物。
  「我主外,你管内宅,咱们府里的大小事都由你处理,我不插手。」他赋予她绝大的权力。
  但是宫清晓不喜反忧。「你连你那对贪得无厌的二叔父、二婶母也要交给我?」
  太为难人呢!
  「二叔父我来,二婶母给你。」他也舍不得她太累。
  「这还差不多,你那个二婶母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按死她。」人一贪就有弱点,一有弱点就能下刀。「对了,你到底谢我什么,我最近没有铺路造桥,重修菩萨金身,缺德事倒做了几件。」她说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谢你那一年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也谢那一番发人深省的话,妖鬼将军因你而生。」
  她的话让人震撼,他听进去了,战争本就残酷,别人能抢我们,为什么我们不能抢他们的?
  于是,他抢了。
  第一次还有罪恶感,觉得不该这般做,那是别人的财产。
  第二次、第三次有点犹豫,人都死了还拿死人遗物?
  可是渐渐地,他麻木了,视为理所当然,看到弟兄们有抢来的马可骑,不再冻在雪地里双脚生疮,有热汤喝,有大羊腿可啃,穿上厚实的兽皮衣保暖,一切都值了。
  抢顺手了,他们也就不太需要朝廷的支援,粮草慢就慢吧!不用上奏章催粮,即便将士的薪饷被中饱私囊,层层扣下,发到他们手中的银子还是厚厚的一封,只多不少。
  「因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变得很高大?
  「因你。」她给他指了另一条路。
  「你的三十七道伤口呢?那个线不能留。」她忘了告诉他要拆线,不然反而会发炎。
  宫清晓看着他一身深深浅浅的淡疤,肯定不只三十七道,她不禁鼻头微酸,为这个男人感到不舍。
  「愈合了,你说的线我一个朋友很感兴趣,他看我愈合的伤口又在溃烂,便动手把线一一取出。」他指的是韩若晓。
  「你可以告诉他用桑皮线或羊肠线也成,皮肤会自行吸收,拆不拆线都不打紧。」能救命的都是好东西。
  「你怎么能知道这么多?」玄子铁用惊奇的眼神注视她。
  「我惊才绝艳,学问渊博,娶到我真是你的福分。」她一脸 「我天生聪慧,智冠卓绝,快来崇拜我」的表情。
  「给你梯子你就蹬高了。」嗅着妻子的体香,他埋首在她颈肩,耳鬓厮磨,亲昵无比。
  「玄哥哥,你没看见我祖母的神情真是太可惜了,我娘说祖母一看到你送来的聘礼,两眼都发绿了,只差没趴在聘礼上大喊是她的,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她居然想昧下一半当私房。」有这样的祖母真可耻。
  「她敢?!」他拿命换来的,岂能给了亏待他妻子的老妖婆。
  「我娘当她的面点收六十六抬聘礼,让人抬进我家的院子,还把银票一张一张的数清楚给她开开眼界,然后塞入我的箱笼里当压箱银,说嫁个女儿只给二十万两陪嫁实在太少了,要祖母多少拿出一些体己贴补、贴补……」
  宫老夫人气坏了,一回屋子就开始砸东西。
  「玄哥哥,你不晓得她多可恨,因为我娘不肯把银子给她,她竟然跑到书房找我祖父,让祖父上书给皇上要易女而嫁,想把我堂姊宫清漪嫁给你,说什么长姊未嫁,底下的妹妹怎能出阁,于礼不合。」她疯魔了,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愚蠢。」他冷讥。
  「可不,那是圣旨呐!君无戏言,哪能说出的话还收回,她不怕满门抄斩,我祖父还怕人头落地,一回身就给了她一巴掌,她当下楞住了。」她没想过从没红过脸的丈夫有一日会出手打她,这巴掌一下去也就消停了。
  「你祖父还算有贤才,但你爹的兄弟就……」不太成才,文官和武官虽走不到一块去,但种种劣行仍会传入他耳中。
  「玄哥哥,你不用搭理,我那些叔叔伯伯呀!也就五叔父还算个人,其他就当木头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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