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起做一个牛逼的人!按时起床,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隔壁二二九寝室的周雅辉更改了qq签名。张大伟感觉到整个五十一斋男生宿舍楼忽然间升腾起一股浓厚的考研氛围,背着书包,三两成群的早出晚归已经成为这座宿舍楼住户们的日常。
但大伟并不放在心上,他照旧天天打dota,有时也会和同寝的韩东一起开黑,后者早就下定决心换专业同时出国留学,眼下他只要在毕业之前拿到第二学位也就是法学的学位证就行了,对他来说那并不是什么难事。
韩东曾问过大伟,毕业有何打算,福建人的回复是:先考研,不中就回漳州老家干老本行。虽然如此,但是韩东一点都不觉得他像个考研的。张大伟总是在每天早上九点之后才起床,上午基本不去自习室,因为在那个时间他根本占不到座。下午开始之前要先刀一局,韩东有时陪着他玩儿,之后就看福建人的心情了。心情好的话就背起书包去自习室坐坐,一直到晚饭,当然是他一个人;不好,那么整个下午就一直刀下去。他有时也在宿舍上自习,下午透进窗户来的光线偶尔因为过路的乌云变弱,但福建人从不开台灯,这说明他的视力超好。到了晚上大伟一般是不在寝室里头的,至于他干什么去了,为白天的无度挥霍而狂补英语、政治,亦或是去操场打篮球?谁也不知道。
转眼,时间到了十月中旬,考研报名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中午,大伟穿了一件挺适合他身材的衬衫,对着镜子摆弄头发。他的头发生长得很茂密,并且刚洗过。我们以前曾提到过,福建人的头大大的,头发是爆炸式的,无需过多的修扮,再加上南方人天生爱出汗,那一头茂盛的黑发能使人联想到亚马逊的热带雨林。
谷雨在寝室里。大伟一边用桃木梳梳头,一边问坐在电脑旁边的郑谷雨,“两点钟南大有一场考研政治宣讲,讲课的老头儿在海天很有名,你去不去?”
“不去。”郑谷雨动也不动地说。
“你怎么会不去呢?”大伟放下梳子,但眼睛依然在欣赏镜中的自己,“可是你不是要考研吗?这次讲座是免费的,机会很难得哟。”
“我哪里说过我要考研?”
“就是在六月份的时候呀,你亲口告诉我的,难道你已经忘记了?”
“那是过去时了,”郑谷雨决绝地说道,他的眼珠转了一下,“我现在又不考了,最近在找工作。”
大伟惊讶地看着他,他那系了一半鞋带的手停下了。
“什么时候改变的主意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呢?”谷雨手托腮,慢慢吐出这几个字。
两人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福建人忽然间问,“你知道李壬辰去哪儿了吗?早上一开始就没见到他,难不成他又回家了。”
“今天是星期六,通常情况下,现在距离他回家还剩下二十个小时左右。”
“那他能去哪儿?”大伟慢条斯理地说。
“他能去哪儿?他还能去哪儿?他又成单身汉了,羽毛球训练场大概是不会去了,自从退掉了社团,他已经决定不再去打搅他们。不过那个人是永远不会感觉到无聊的。”谷雨说这句话的时候把腔调拖得意味深长。“他很少去图书馆,还有种可能性是他在实验室提前准备毕设,或是躺在敬业湖边晒太阳。不过后面那一种的可能性很大,他很可能正坐在湖边看哪位老爷子钓鱼呢。”谷雨忽然焕发了点儿精气神。“我有好几回从宣讲会和招聘会回来路过都看到他躺在那里,本来想叫他,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我何必要去打扰他。”
“他是个心思很重的人,他以前可不那样,至少不会轻易地表现出来。”大伟把白色板鞋的鞋带系得很紧。
“我要走了。”他背起书包。
“祝你好运阿伟。”
“早点儿去,还能占个好座儿位。”
“但愿你能在那之前找到他。”郑谷雨很轻挑地说道,同时他顿了顿,“阿伟,你讲儿化音可真是进步不少。”
这一天的天气格外好。在天津,没有风的日子是特别值得夸赞的,不过最近一两年雾霾频繁光临,那种使人胸襟开阔,神经舒展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少。蔚然的天空下,沛延园里的敬业湖显得格外静美,它并不会像一面镜子,因为湖水不怎么干净。站在广场尽头的台阶上,你也很难说出水的颜色。几位上了岁数的园丁师傅穿着及肩的防具站在湖边稍浅一些的水里清理在上一个季节里疯长的水草。
敬业湖畔朝北向阳的堤岸,人工修砌的斜坡平缓而整洁,上面生长着的曾经细嫩的绿草此时已变得枯黄,垂柳将同样干黄的长叶洒落在草坪之上。在垂柳制造的阴影覆盖不到的地方,李壬辰正躺在那儿。这个位置很安静,斜坡的角度抵去了敬业道上大部分人来人往的声音。他迎着太阳闭着眼睛,阳光投下来,世界是温暖的颜色。
这或许是大学四年之中最为悠闲的时光,当然只对某一些人来说。考研的人是没空也没心情享受这几乎是快要静止的光阴的,找工作的人在这个月东西奔走忙的不得了,而那些出国的要应对各种考试以及繁琐的出入境手续,大概只有保研的人才有资格躺在这里,吹吹小风,嗅一嗅湖水上下浮动的气息。李壬辰保研了,他的加权分数在理学院排到了前五,这是一个很靠前的名次,但是在他眼里那只不过是教务处打印出来的一张纸而已,因为他放弃了这个机会,他这样做的原因读者朋友们大概是知道的。
他长久地闭着眼睛,意识在梦幻与现实之间的栈桥上游走,天和地变成飘渺的存在。
他想起了那个已经破碎了的家庭:他和他的母亲,命运是那么的不幸,在他正青春的时候,上天给了他沉重的一击。他想到了以前那段长时间张狂自在的时光,跑跑车,喝喝酒,经常出入上流社会的人们经常去的那些地方,有一帮同癖好的兄弟朋友,有一双理所当然无私爱着自己的父母。现在时过境迁,他只能站在幽暗的峡谷望着那个曾经的自己。当他回忆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的时候偶尔也会觉得脸红。生命无法做出多余的补偿,他看着他,只能如此而已。眼下,他的全部希望都已寄托在母亲身上,过去的他是叛逆的,现如今他已准备好用余生去补偿。李壬辰辞掉了所有的社会职务,以前的朋友除了顶好的两个他很少再去应酬。他只盼着能早一点毕业,这样他就可以亲自来照顾母亲了,但是十月的天空被拉得老长,何况还有明年的六个月呢。于是,生活有时变得单调起来,时光像湖里面的水,聪明的鱼感觉快要煮沸了似的煎熬。
当然,他还是经常会想到另外一个沉重的打击,一个人,一段情,一段刻苦铭心的曾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是在这里的。”这句话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陈宜珂的样子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她的骤然离去让这个年轻有为的人陷入绝地。她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再也不出现。时间是很好的疗伤药,但却永远不能治愈。想着想着他的头脑开始发胀了,这不是他在这里悠闲晒太阳的初衷。他试着努力抛开意识的纷繁,不再去想事情,隔着单薄的眼皮,眼前又变得明亮起来。
没有一点征兆的,也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装在他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李壬辰睁开了眼睛。
“比爱喧嚣。”
“这个奇怪的人又发来讯息了。”青年小声地说出来,他看了一眼并不理会并重新闭上眼睛。
这个名字在他的意识里飘然不定,若即若离。“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这样想,“他/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如果她是位女孩子,那么我宁愿永远不见她。”
这时张大伟凑了过来。
“吓!”李壬辰吃了一惊,一张大脸遮起的阴影覆盖了他的脸。
“你想吓死我吗?”
“大老远就看见你躺在这儿了,还以为你睡着了。”
李壬辰坐起来,午后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使人觉得非常舒适。福建人蹲在一边。
“原来这里并没有大爷钓鱼,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你在钓妹子。”
“但那也需要一根钓竿。”
张大伟把书包放下,一屁股坐在柔软的草地上,草根下面可能隐藏着一块石头,硌得他咧了咧嘴。
“你怎么没去自习室?这个时间去占座还来得及。”
“不去了,还有别的事,我可不像你这么清闲。”福建人把一块核桃大小的小石子狠狠地丢在湖里。
“两点钟有一场海天的考研政治宣讲,你跟我一起来吧。”
李壬辰又躺下来,双手交叉当作枕头,“我不去,我又不考研。”
“既然不考研那你还在这里偷懒,你看看谷雨,几乎天天早出晚归到处参加招聘会。”
李壬辰眯着眼说道,“我好感的那个单位还没来,大概在十一月初,还有半个多月哩。”
“其他的也不去试试?起码增加一些面试经验也好。”
李壬辰摇摇头。
“那不如就陪我去听听讲座吧。”
“张大伟同学,你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一个不会去考研的人为什么要去听考研政治的讲座?”
大伟很随便地耸耸肩,“听一听别人的理论总是好的,这不是你也经常说的吗,所以赶快走吧。”
“谢谢你提醒我,但是现在我刚好困了,我要在这儿睡一个钟。”
李壬辰摆摆手打发他走,后者则突然抓起他的手,一使劲,李壬辰被拉了起来。
张大伟并不理会室友的极力反抗,他拎上书包用上牛劲儿把李壬辰往上面拽。
那个可怜的人几乎是被拖到南大去的。“阿伟,我觉得你应该去农田里耕地,你和你的同胞实在太像了。”
“种不种地以后再说,而且你的这种假设绝对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不过先不考虑那个,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来。”
“阿伟,我发现你的儿化音又进步了很多。”
张大伟骄傲地耸耸肩。他把李壬辰带到南大主教学楼的一间教室,下午一点半不到,教室里已进驻了快一半人,前后门仍有学生络绎不绝而来。
大伟站在后门口向里面张望,这是一间大阶梯教室,可以容纳两百多人。开讲时间还没到,几个工作人员在讲台上调试投影仪。前来听讲的人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有的在讨论今年政治的考点会是什么,有的则独自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写写画画,一些来不及吃午饭的迅速找到一个合适的座位抓紧时间填饱肚子。教室里乱嘈嘈的,很像课间休息时的小学课堂。李壬辰跟在大伟后面向教室里扫视一眼,谁也不认识。
这时前排有人站起来向门口这边招手,大伟随即摆手回应并向那人走去,李壬辰愤懑地跟在后面。
朝福建人招手的是个穿浅绿色上衣的女孩子,张大伟一直走到她跟前。
“不赖呀,来得挺早。”
“但还是比你晚了一步。”大伟用非常轻浮的语气说道,李壬辰伏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你这个骗子。”但福建人并不去管他。
李壬辰这时注意到这位女同学旁边其实还站着另外一个女孩子,及颈的头发又黑又密,她身材高挑,穿了一件蓝紫色的运动衫,牛仔裤,以及一双银白色的球鞋。那是一张白皙温润但又有几分冷漠的脸,她的眉毛没有被修过的痕迹,但却自然而优雅,这使她的气质是完全被神秘的外衣包裹起来的。
李壬辰还没来得及观察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大伟的这位朋友就又说道。
“还有一会儿才开始,怎么样呀小伟,最近准备的可好?”
“般般了,第一遍就快结束。但是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别人面前叫我小伟,就好像我真的比你小很多似的。”张大伟依然保持着与女孩子讲话时的那种呆萌相,不过今天看起来似乎更加严重了。
“小一天也是小,况且你真的比我小一岁呢。”
那穿浅绿色衣服的女生没说几句,李壬辰就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他们两个是同乡了。“福建人真是无处不在呀。”他小声感叹道。
“小伟,站在你后边的这位同学是和你一起的吗?”她把目光移向旁边一个十分耐看的男孩子身上。
“哦,是的。”大伟闪开半边身体说道,“忘记介绍了,这是我中学时候的同学许慧,我一般都喊她大慧,不过她原先是四川人。大慧,这是我的室友,他叫李壬辰,在沛大是个鼎鼎大名的人物。”
当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样说出来的时候,李壬辰特意去留意两个女孩的表情,确定在听着看来那只是一个极普通的名字时他才安了心。
“啊,你好呀李壬辰。阿伟,看看你室友,你们俩分明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许慧微笑着打趣说。“这是我死党——苏澜,是被我生拉硬拽来的。一个人上课多没意思。”类似的,当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人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忽然打了一个小小的寒战。
“那么现在是四个人一块上课了。”李壬辰心想,他无可奈何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哎,认识这么多年,还承蒙您这么夸奖,那我是不是可以上天了?”
许慧微笑着瞪了他一眼。
“我们别站着了,先坐下。”那热情的女生说道。
两个大男孩以为是连着的四个座位,但事实上却是前后的两个。
“非常的不巧,”许慧一脸忧伤地小声说,“本来是四个联排的位子,接个电话的工夫就被占了两个,现在人也不在,也没法子调,”她一指后桌上放着的两本书,“我们坐前面,我有一些很棘手的问题要快点儿跟你讨论一下。阿伟,让你室友和我死党坐后面行吗?”
“当然可以,怎么样都行。”
“那就这样了。你不必担心,李壬辰同学,我死党虽然看上去脾气不太好,但外表冷漠内心火热,她其实是一个挺温柔的人。”许慧转忧为笑地说道。
就这样,李壬辰感到莫名其妙地坐在了一间将要进行考研讲座的教室里,而且旁边还坐着一个已经认识了的陌生人,后者脸上的表情说明她正经历着同样的尴尬。
两点钟还没到,大教室里快要坐满了人,灿烂的阳光穿过紫色的窗帷照射进来。主讲人还没到,教室里依然熙攘。虽然是前后排挨着,但李壬辰听不清大伟和他的同乡在讲什么,他们好像是在讨论答题上的一些技巧。李壬辰没有办法完全不理会坐在他旁边的苏澜。他是被硬生生拉来的,别说书包,连一本书都没有带,还好许慧在桌子上放了一本,可是它哪里是什么书,分明是一本她上课用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是新的,只用了三页纸不到,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了一些公式和数学符号。
李壬辰看了一眼前面那两个人,可以说是装备齐全,各种考研的复习资料摊放在桌子上。他又把目光移向旁边苏澜的桌子,发现却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几分钟过去了,两个人只是这么静静地坐着,并极力表现出轻松闲散的姿态,谁也不说话,直到李壬辰先吭了声。
“你要考研?”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并一直保持着他最自然的微笑。
“不考。”那女孩儿斩截地说。
一分钟相互沉默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你今年要考研?”苏澜很好奇地问。
“不考。”
李壬辰觉得时间过得实在太无聊了。
“听前面的那位同学说,苏澜是你的名字?”
“是的。”
“哪一个澜?”
“波澜,杨澜的澜。”
“挺不错的名字。”
“谢谢。”
李壬辰望了一眼她的侧脸。
“她在笑咧……”他诧异地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对方嘴角上扬,两片嘴唇之间形成一条优美的弧线,那凝结在她清晰明亮眼睛里的有一万个未知。“可是她在笑咧?”他想。
讲台上,两个工作人员调试完仪器之后全部退了出去,半分钟后,主讲人进来了。在后面的一个小时里,四个人认真地竖着耳朵。许慧和大伟持续不断地在本子上做着笔记,他们专心致志的程度不亚于高考前的最后突击,直到讲座结束。
李壬辰感到脖颈僵硬,他站起来为里面的女生让开路。非常偶然的,有约莫那么一秒钟,只是视线轻轻划过而已,两个人四目对视了一次。李壬辰第一次望进了苏澜的眼睛,虽然时间很短,但他却在那里清晰地找到了自己的样子。
“壬辰我们走吧,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大伟背上书包。
“还好,我觉得那是挺有意思的一个老头儿。”他忽然发现自己竟有一点结巴。
“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我以为你已经走了,难道你对那个女的……”福建人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李壬辰无所畏惧地耸耸肩。这时许慧和她的同伴过来了,前者笑嘻嘻地说,“小伟,你这趟没有来错吧,那位老师可是海天的一块金字招牌。”她又转向李壬辰说道,“不过,我死党没有吓到你吧?”
“对不起,我没听清楚。”李壬辰说。
“嘿嘿,阿澜总是这样,遇到不投机的人一句话都不说,她平时挺开朗的一个人,可其实她还是个女汉子,平常的爱好也跟正常女人不一样,她还喜欢”
苏澜连忙拉了一下许慧的肩膀示意她赶紧停口。
“原来如此。”李壬辰微笑着点了点头。
下到一楼,四个年轻人相互告了别。
“那么我们先走了。”大伟用右肩膀背着双肩书包,他的样子就像刚放学的中学生。许慧和苏澜也礼貌地向他俩挥手,李壬辰看到后者远去的样子,想到了杨苜蓿。
小说推荐
- 苏惟推开的那扇门
- 在没推开那扇门之前,苏惟认为女人完全可以独立存活于世,根本不需要依靠男人 离开家乡前她发誓,不衣锦不还乡,她也确认,我苏惟完全不需要男人 可推开那扇门后却改变了她所有的初衷,当她体味到爱情的味道时,什么理想和抱负都抛诸脑后 除了跨过一道道门去找到他,苏惟再没任何其他远大理想和抱负。就是需要他的怀抱,
- 都市言情苏苏苏小爷连载中
- 最新章:第二百五十三章 大结局
- 黑暗中的那扇门
- 我在一隅,捧着手心正在吃东西。你过来,问我:好吃吗?我回答道:很苦,但是好吃;因为,这是我的心,想尝尝吗 作者:太SHIT公所写的《黑暗中的那扇门》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友发布
- 都市言情太SHIT公连载中
- 最新章:深夜访客
- 师门被灭,我加入六扇门镇压天下
- 吴聊穿越宗门林立的武道世界 本为圣宗附属,前途无量 却得罪权贵,师门被灭 侥幸逃得一命的吴聊加入六扇门 从此镇压天下“圣宗犯法,与庶民同罪“凡违背人道,犯我大乾律法者,虽远必诛 作者:吴聊的一天所写的《师门被灭,我加入六扇门镇压天下》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友发布
- 玄幻小说吴聊的一天连载中
- 最新章:成就武帝
- 那村那人那傻瓜
- 这是一个发生在小乡村的故事,村西的李家大丫头荷花,嫁给了村东的傻子长生…锁定章节邮箱:ncnrnsg@163.com密码:ncnrnsg111111完结文《呸 下流胚》点击下图穿越至我的专栏 作者:福宝所写的《那村那人那傻瓜》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友发布
- 都市言情福宝完本
- 最新章:50 番外之荷花爹(下)
- 那年那岁那轻狂
- 这不是一个屌丝逆袭的故事,而是一个感悟爱情、感悟友情、感悟人生的励志故事。有不少人知道古惑仔中的陈浩南、山鸡、蕉皮,可是又有多少人听说过当年曾叱咤风云的林凡?当年,林凡带着梦想来到港都求学,可是,却阴差阳错的认识了青龙帮的凌南豪与斧头帮的龙剑飞,三人义结金兰,共同撑起了一个天下!如果你现在对爱情迷茫
- 都市言情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272章
- 那年那蝉那把剑
- 握住夏蝉未必是握住整个夏天,握住那把剑,却是握住了一个江湖。持三尺青锋 梦一回万人敬仰的剑神,做一回举世无敌的剑仙。斩断掌教真人的宝塔,挑落皇帝陛下的帝冠 大笑一声“琴瑟琵琶八大王,魑魅魍魉四小鬼,单剑独战,合手即拿”作者自定义标签:感情孤儿励志 作者:默煜所写的《那年那蝉那把剑》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
- 武侠小说默煜连载中
- 最新章:第七百零四章 三代人花开花谢
- 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夜
- 十二岁时我很想弄清楚一件事,也是从五岁时就开始在想的事情,这事情一直困扰了我好久,我也不止一次的问过妈妈,老师,可是在他们那里我一直找不到答案 问题就是:男孩儿和女孩儿到底有些不同?这样的问题同样困扰着女孩儿,于是有一天我和女孩儿相约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我们相互脱光了对方的衣服,我们终于明白了男孩儿
- 都市言情残叶恋着风2连载中
- 最新章:引子
- 那年那花那人
- 大学毕业季,风华正茂时,在那年看花开花落,在如今品人生百态 作者:爱吃抹茶的猫所写的《那年那花那人》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友发布
- 都市言情爱吃抹茶的猫连载中
- 最新章:第八十九章
- BT六扇门(一个师兄的悲催恋爱史)
- 六扇门内一只师兄四只师妹,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查查勤,巡巡街,破破案,教育教育师妹,三不五时还谈场失败的小恋爱,师兄寒天的生活过得是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故事只是青春年少的一段,讲一些搞笑的事,一群温馨的人。没有开始,也远不会结束 作者:月黑风高所写的《BT六扇门(一个师兄的悲催恋爱史》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
- 都市言情月黑风高完本
- 最新章:28 番外——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