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我们抱怨自己的人生为何如此糟糕时,别忘了,还有句古话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一场地产拍卖会上,刘董经过数次叫价终于战胜了另一名财力雄厚的商界大鳄,将一块极具商业价值的零五号地皮收入囊中。
从刘董的叫价上来看,虽然这块地并不会让他盈利太多,但他需要一场胜利来巩固自己在金融圈的地位,因为这一次他战胜的那位商业巨头的名字叫做洛天虎。
如果放在几年前,刘董断然是没有跟洛天虎一争高下的资格,但近三年内刘氏企业蒸蒸日上蓬勃发展,一跃从一家省级中型企业变为享誉海内外的国际公司,公司旗下涉足的产业更多达百十种,这一切不仅因为刘董确实领导有方,更因为在他手下有一名能征善战的骁勇猛将,也就是他力排众议提拔上来的年轻女总裁,白静。
刘董刚拿下零五号地皮之后就给白静去了电话,让她以最快的速度拟出一个发展策略,这对白静来说并不是难事,即使她现在的情绪确实不高。
白静从下午两点钟一直做到晚上九点,终于完成了刘董交下来的重任。白静看着手里的发展计划书,却没有感受到以往那种完成征服后的满足感,她还在惦记着自己的父亲。
白静出了办公大楼,一路开车往刘董家赶去。这个项目对公司来说很重要,所以刘董让白静一做完就第一时间送过来给他看。这是白静第一次去刘董的家,想到上一次在商场的遭遇,白静的心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白静将车子停在了刘董家门前,这里并不是什么深宅大院,反倒是有些像苏小小家的那种老房子,家里没有狼狗也没有保镖,现在这世道,像刘董这样坚持低调朴素的有钱人已经很少了。
刘董看完了白静拿来的计划书后,拍着桌子兴奋的叫道:“好样的小静!我就说你行,照这个发展策略,这块地的利润空间起码能上升两倍,我拼死争下这块地,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是董事长您有眼光,我只是按您的吩咐去做而已。”白静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看时间行不行?现在都几点了?平时在公司还呆不下你们俩,还要带到家里来?当我死了?”卧室里传来刘夫人暴躁的声音,每当白静出现时,她就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端着的贵妇人架子。
当着下属的面,老板自然不能丢了面子。刘董大声的冲着卧室里嚷道:“少废话!你以为我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忙工作你还唠叨个没完!”
“董事长,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白静站起身来扣上了大衣的扣子。
“啊,行,那你先回去,明天一早来公司,咱们开个庆功会,给底下人加些奖金,给你的再额外加一倍。”刘董把计划书紧紧捏在手里,亲自将白静送出了门口。
白静回到车上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二十二点三十分了。“去吃路边摊吧。”白静自言自语道,已经到了这个点也难怪她会觉得饿了。
倒车镜里的房屋与裹着棉服的黑影渐渐远去,街边的小吃虽然廉价,却容易让人感到满足。白静站在路边咬着手中被竹签穿起来的鱿鱼须,持续了一周的阴雨情绪也渐渐消散,虽然没有阳光,但是厚厚的羊毛大衣加上红红的辣椒粉也让人丝毫不觉得冷。
一夜无梦,白静睡了两个月以来最踏实的一觉。
喜欢了很久的男人娶了自己的闺蜜,亲手将父亲送进了监狱。换成其他女人一定无法接连承受这些打击,但白静不一样,她是一块冰,一块烈火难融的坚冰。
在这个天色微亮的清晨,白静觉得自己已经度过了人生最糟糕的阶段,在往后的岁月里,迎接她的将是逐渐光明的未来。
吃过早餐之后,白静便早早赶到了公司,并不是为了张罗什么庆功会,而是因为关于零五号地皮的计划从今天便要开始启动,身为主要负责人的她需要尽早做好一切准备,这样大的项目可马虎不得。
白静在办公室里仔细思索着关于计划的每一个细节,猛一抬头时才发现显示器上的电子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不是说要开庆功会吗?怎么到这会儿还没来?”白静在心里嘀咕着。
白静正纳闷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白静抬眼望去,出现在门口的男人竟然是陈勇。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白静好奇的问。
陈勇来到白静的办公桌前,面色凝重的说:“白小姐,现在我们怀疑你与一起恶性凶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什么?”白静愣了愣神,她以为是白长青在监牢里乱说话把事情闹大了,“什么凶杀案?谁杀了人跟我有关?”
陈勇上前抓住白静的胳膊,轻声在她耳边说:“先跟我回去,这儿人多眼杂,咱们回去再说。”
“起码你先告诉我是谁被杀了吧?”白静想确定陈勇所说的是不是几个月前楚浩然的案子,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父亲而破坏了好姐妹的家庭,更何况那里还有她倾慕已久的男人。
“两条人命,你的老板刘董跟他老婆。”
“不可能,我昨天晚上才见过他。”白静觉得陈勇一定是搞错了,但既然没有牵扯到麦子,她的心也就可以安稳的放回肚子里去了。
“别乱讲话了!跟我走!”陈勇说完狠狠的掐了一下白静的胳膊。
白静在员工们异样的目光中被陈勇强拖着离开了公司,直到坐上警车后座望着眼前的车内隔离网时,她才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发现自己那颗安稳的心明显是放早了。
“我昨天晚上还去给他送了资料,怎么可能今天早上人就死了?”坐在审讯室里的白静脸上写满了问号,她还不能完全相信陈勇所说的一切。
“你自己看吧,今天早晨送奶工在刘董家门口发现了血迹,大门也没锁,他进屋看见了尸体,就报了警。”陈勇说完把几张鉴证科同事拍的照片递给白静看。
照片里的一男一女确实是刘董和他老婆,两人身染鲜血,一个倒在地板上,一个趴在沙发上,一个胸口被捅出一个大窟窿,而另一个脖子上挨了一刀。
“这……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白静一遍遍的来回查看着桌子上的照片,跟了几年的老板就这样惨死在自己家中,这让白静有些发懵,而更让她纳闷的是,为什么这件事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可是我为什么是嫌疑人?”白静忍不住问道。
“我下面问的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这样我才知道该怎么帮你,懂吗?”陈勇神色凝重的说道。
“你不会真把我当成杀人犯了吧?”白静半开玩笑半吃惊的问。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这么轻松还是装出来的,不过情况真的十分不乐观。”陈勇把头靠在椅背上,已经开始为白静想起了脱罪的办法。
看着陈勇的样子,白静略带微笑的面容僵住了。
“怎么不乐观了?”白静小心翼翼的问。
“昨天晚上你是几点钟去的死者家?呆了多久?几点离开?”陈勇提问时的模样像个资深老探长,但却少了些威严,多了份关心。
“我应该是十点左右到的他家,也没呆多久,十点半我就走了,上车时我看了表的。”
“鉴证科那边的同事说死者被害的时间应该是在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而且你昨天离开时,有人看到你了,你在死者家里呆着的时间跟作案时间重叠,又有证人指认说见到你,而且……”陈勇把眉头皱的很深,虽然他不愿相信白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从种种迹象上来看,此时白静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外面有些关于你跟刘董的传言,又有人看到过你跟刘夫人在商场起争执,那天我也在场,据你们公司的员工说,你跟刘夫人向来不对盘,甚至在公司里当着刘董的面也闹过不愉快,所以,现在怀疑这是件情杀案,而你……”
“而我因为奉献了身体又得不到名分跟财富就把他们俩杀了?你也这么想吗?”白静冷冷的笑道,那笑声里充满了蔑视与不屑。
“你知道我没这么看你,虽然人言可畏,但我们警察办事还是要讲证据的,现在只是那些人按常理在推测,要说决定性的证物那也是没有的,虽然房间里有你的指纹,可凶器还没被发现,所以你不用太紧张。”
白静又问:“你刚才说有证人见到我,昨晚天那么黑,灯光又那么暗,什么样的证人能把我认的那么清楚?”
陈勇沉默了几秒钟,开口说道:“原则上我是不能向你透露证人的身份的,我只在这里说,你也只能听,不能有其他任何的行为反应,懂吗?”
“恩,你放心说吧,难道我还会去找到那个人让他闭嘴?我又不傻,不会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那证人是个女人,在死者家斜对面的小型超市里做保洁,她说她以前在机场做保安时曾和你打过交道,所以才会认的那么准。”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那时打了她一巴掌,她应该是因为那件事才被机场给开除了,想不到在这儿给我杀了个回马枪。”白静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说那女人跟你有过节?”
“小事情,不值一提。”
“如果有报复倾向,那她的话就不能算作证词,这样我帮你就更容易些。”
“可我昨晚确实是在刘董家,这是事实,我没有杀人,这也是事实。”
白静回想着昨晚的每个细节,刘夫人暴躁的声音,刘董看到计划时的兴奋,香辣的鱿鱼须,倒车镜内渐渐远去的房屋与黑影……
对了!那个裹着棉服的黑影!
那人是在哪里见过?天太黑,白静没看见那人的脸,但是那身材气质,白静觉得自己是铁定见过的。
“昨天我离开时看到一个人,我记不得在哪儿见过他,我真的想不起来……”白静狠狠的敲着自己的头,那种明明知道却怎样也记不起来的感觉让她有些抓狂。
陈勇急忙问道:“也就是说昨晚在你离开后又有人进了死者的家?”
“那我倒没看见,我当时直接就开车走了。”白静细想了一阵,又接着说:“不过如果那人在我刚走时就去敲门,刘董一定是以为我回来找他有话说,他当时正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份计划书上,那样兴奋的状态下他会毫无防备的把门打开,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如果是这样,那就可以锁定其他嫌疑人了,但你起码要说出一个名字。”
白静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的脑壳都快要炸开了,却依然记不得那究竟是谁的身影。
就在白静苦思之时,陈勇不知从哪儿搬来了一张钢丝床跟两条厚厚的被褥。
白静见了便问:“你晚上要住这儿?”
“不是我,是你。”陈勇把钢丝床展开,将被褥整齐的铺在了上面,“没有其他嫌疑人,按程序你现在应该是要被拘留的,今天晚上你得在这儿委屈一下了,过了二十四小时我就帮你办取保候审,现在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律政那边暂时还不能起诉,但是案子结束前,你不能离开这个城市。”
“我会吃官司吗?我真的没有杀人。”听了陈勇的话白静开始有些慌了,她想起了平时在报纸上读到的那些冤假错案,她终于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这件事足以让她把生活中的那些琐碎烦心事全部抛至脑后。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出这句话的人,他的生活一定是处在非常糟糕的阶段,而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会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凄惨,因为有一句古话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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