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路过路人

中午下班的时候，黄叶和孙乾两个人走在一起——黄潃浚和九莲花在一起。
    “大黄，我们买车子去吧。”
    “行！”
    两个人向工地外面走去，没有走一会时间，已经来到了一个自行车维修的地方。
    “老板，这里有二手自行车卖吗？”孙乾说。
    “这里都是的。”
    黄叶看着旁边的车子，没有说话。这些车子都经过维修师傅维修过的，已经和新的车子没有一点区别了。不过，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什么价格？”孙乾说。
    其实，这才是最关心的问题。车子，用一段时间也不会再用了——回去毕业之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来这里了——谁知道孙乾是怎么想的呢？
    “不同的车子不同的价格。”维修师傅说，“这个赛车一百二，其他的车子一百元。”
    “大黄，买怎么样的车子好？”
    “你买车子，我怎么知道什么车子好呢？”
    “随便买一个吧。”孙乾说，“我买这个赛车。”
    孙乾向那个赛车走去，拍了拍赛车的坐垫。黄叶看着其他的车子，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唯一的感觉，这辆赛车在这里比较显眼。
    “老板，给你钱！”孙乾说，“老板，能不能便宜一点嘛？”
    “你想便宜也可以，一百一，不能少于这个价了。”
    “钳子，我们去下一家吧。”黄叶说着向前走去。
    孙乾看着黄叶，没有说话，递出去的钱又收回来了。
    “一百。”
    “大黄，就这辆车子吧。”
    “你想买你买吧。”
    孙乾递给老板一百元钱，然后骑着这辆赛车，向黄叶的方向走去。没有几秒的时间，在黄叶的面前停下。
    “这辆车子还是可以再便宜点的。”黄叶说。
    “没事，一点小钱而已！”孙乾笑着说。
    “既然你这么有钱，能不能借我一点用了？”
    “你还缺钱用啊？这句话放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不成立的。”孙乾说，“上来，哥带着你！”
    “你的技术行不行啊？”
    “很久没有骑自行车了，摔死了不要找我！”
    “一点都不靠谱！”黄叶说着这一句话，却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面。
    孙乾骑着自行车，载着黄叶走在路上。
    “等会还要去买一把锁，把车子锁上。”孙乾说。
    “这样挺好的。”
    “刚买的车子，总不能没有骑上一两天被人给偷了吧。”
    “有道理！”
    在上大学的时候，黄叶买了一辆自行车。但，那一辆自行车却被人给偷走了——黄叶借给了一个朋友，那个朋友上锁了，却还是被偷走了！
    孙乾骑着车来到了一个五金店，走进去了。黄叶却是坐在车子上，看着手机。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一天。
    当孙乾走出来的时候，在他的手中已经多出来了一把锁。黄叶看着这把锁，淡淡的一笑。
    “你是准备拴狗的吗？”
    “大黄，这个都被你知道了啊！那天哥不高兴了，把你拴着是最好的了！”
    “你的兄弟来了！”黄叶看着旁边拴着的一只狗，对着孙乾说。
    “那是你的兄弟！”
    “快点走啊，饭菜都冷了！”
    “这日子都不是日子啊，吃的东西都是冷的！而且，每天都是那几道菜，一点味道都没有！”
    “工作又不是享受，说这些做什么呢？”
    孙乾骑着车，向住的地方走去。没有一会时间，两个人已经走进小区了。来到住的那一栋门口，孙乾停下车，黄叶下车。孙乾拿着刚刚买的一把锁，锁在了车子上。之后，他拿着一把钥匙，递给了黄叶。
    “不要弄掉了。”
    “明天我有钱了。”
    “你有什么钱？”
    “我决定，明天把你的车子卖掉！”
    “没良心的家伙！”
    两个人向楼上走去，来到四楼之后，黄叶拿着钥匙打开房门，看见严师傅和岳经理两个人在吃着饭。在客厅里的电视，也在播放着新闻。
    两个人并没有说话，而是走进厨房，拿着自己的碗筷，准备吃饭了。
    “浚浚怎么没有回来呢？”严师傅说。
    “他有一点事，可能会晚一点回来！”黄叶说。
    黄叶走到电饭煲的前面，揭开盖子，拿着勺子给自己盛了满满的一碗饭。而这时候，孙乾却是坐在椅子上，拿着碗，给自己倒了一碗汤——汤在冒着热气，并不是冷的。
    黄叶走到椅子的旁边，坐下来，夹着盘子中的菜，慢慢的吃着。而这时候，播放的新闻已经将结束了，在播放着电视剧。
    黄叶看着电视剧，知道这一部电视剧的名字：《昭君出塞》。不过，不是汉语，而是维族语。黄叶听着维族语，都不知道说的什么。
    在曾经的时候，黄叶听见过维族人说维族语。那时候，黄叶感觉自己像是听天书一般，一句都没有听懂。
    这时候，黄叶看着电视剧，听不懂维族语。但，在电视屏幕的下方有着汉字，黄叶还是知道的。
    黄叶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电视剧。当一集电视剧结束了之后，黄叶才把这一碗饭给吃好。吃好了之后，黄叶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汤，慢慢地喝着。
    在客厅里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只有黄叶一个人了。严师傅已经去工地了，岳经理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孙乾也走进房间了。
    黄叶并没有换频道，还是在看着这一个频道。但，却已经没有电视剧了。
    一段时间之后，黄叶关掉了电视，向房间走去。而这时候，门被推开了，黄潃浚走进来了。
    “吃饭没有？”黄叶对着他说。
    “已经吃过了。”
    黄叶一笑，没有说话，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而这时候，孙乾却是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在不停地笑着。
    黄叶脱着衣服，脱着鞋子，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戴着耳塞，闭着双眼，休息了。
    是不是，这样的结局你之前已经想好了？黄叶问着自己，却更像是在问着她！
    下午醒来的时候，黄潃浚已经醒了。黄叶走进洗脸间，用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脸。之后，走在客厅里，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着。
    孙乾还在看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打着哈哈！看他的模样，有一点没有睡醒。其实，黄叶感觉自己也没有睡醒。
    每天，总有一点想睡的感觉。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
    “走了。”黄潃浚说。
    三个人走下去，黄潃浚把门给锁上了。
    走到楼下的时候，孙乾拿着钥匙把自己放在一边的那辆自行车的锁给打开，然后骑着车，走在黄潃浚和黄叶的前面。
    “你先去吧，我想走一会儿。”黄叶说。
    “老黄，你呢？”
    “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们。”
    “我先走了。”孙乾说着骑着车向前走去。
    “他什么时候买的车？”
    “今天中午。”
    “小黄，今天我问了一下她的家庭情况，她有一个哥哥，还有爸爸妈妈。不过，她的爸爸已经残疾了，还需要药费。”
    “她的哥哥呢？”
    “在工作着，但工资不是很高！”
    “你是怎么想的呢？”黄叶说，“你要想好，不要这么急的回答我。这个问题，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着不同的答案。像我爱你，刚开始的时候，会和你过一辈子；过段时间之后，只是想和你过一阵子；再后来的时候，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现在我没有别的想法，只要她同意和我在一起，这些都不是问题的。”
    “对你来说不是一个问题，但对她来说呢？说真的，你面临的问题，在她看来，也是她面临的问题。她也要想是否去湖北，也要想我们的风俗习惯。更重要的，她舍不舍得自己父母？”
    “不知道。”
    “去了湖北那么远的地方，多久回来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么，是否在这里买房子呢？而你，是否舍得你的父母呢？”
    “这事没有商量，我不可能丢下我爸妈不管！”
    “她呢？”
    这一刻，黄潃浚没有说话了。一时间，黄叶都觉得自己有一点说多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些问题，黄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毕竟，在曾经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问题！
    若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又会怎么做呢？
    两个人一直走到工地门口，谁也没有说一句话。而这时候，却看见孙乾站在办公室门口，低着头，看着手机。
    “怎么不进去呢？”黄叶说。
    “我进得去吗？”
    黄潃浚拿着钥匙，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之后，黄叶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一瓶水，喝了一口。
    “你还是要问一问她。不管这件事能不能成功，我都希望你可以高兴一点。”黄叶说。
    “我知道的。”
    “你们又在秘密谋划什么坏事？”孙乾说。
    “你猜，你再猜！”
    “一边去。”
    “收拾东西，准备工作了。”黄潃浚说。
    黄叶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帽子，戴在了头上。之后，黄叶拿着放在一边的仪器箱子，拿着棱镜杆，走出了办公室。
    走综合楼的基坑旁边，黄叶把手中的仪器放在了一边。而没有一会时间，他们也都戴着帽子走过来了。
    “快点做，做完了早点收工。”黄潃浚说。
    黄叶拿着放在一边的棱镜杆，走到另一个控制点的旁边，站在那里。而这时候，孙乾却是拿着一个对讲机走到了黄叶的身边，递给了黄叶。
    “收到请回答！完毕！”
    “收到收到。”
    “先在那里等一下，我好了会叫你的。”
    黄叶蹲在一边，看着地面上的石子，拿着手中，向远处扔去。
    “仪器已经架好，可以开始后视了。”
    “收到收到。”
    黄叶拿着棱镜杆，立着。看着上面的水汽泡，是否居中。
    “好了好了，可以回来了！”黄潃浚说，“接着上午没有做完的做。”
    “收到收到！”
    黄叶向另一个地方走去，来到了上午的那一个地方，又立着棱镜杆。
    ……
    下午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八点多。而这时候的天却依旧是在亮着，没有一点黑。这里的白昼挺长的，至少比内地要多出几个小时。
    去年在这里呆了几个月的时间，也多见不怪了！
    走进办公室，孙乾拿着挂在墙上面的馕，开始吃着了。黄叶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地面上之后，也拿着挂在墙上面的馕。
    “那是我买的，谁说给你吃了？”
    “我自己啊！”
    “吃一口十块！”
    黄叶看着孙乾的表情，拿着馕，直接的咬了一口。然后，又要了第二口。看着孙乾，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一副欠抽的脸！”
    “你来啊！”
    “哥一般不和你见识！”
    挂在墙上面的馕饼是孙乾前两天放在这里的——他总是感觉自己很饿。在这里，工作的时间太长，而他吃的饭又是那么的少。
    “嗝……”
    孙乾打了一个嗝，然后说：“吃得好饱啊！”
    黄叶看着他的模样没有说话，继续吃着馕饼。
    “老黄，你要不要也来一个？”
    “我就不要了。”
    黄潃浚看着电子图纸，一会时间之后，他走出办公室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黄叶坐在椅子上，转动着一支笔。这时候，黄叶却是在想着另一个问题：若是遇上了黄潃浚这样的问题，我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黄叶靠着椅背，闭着自己的双眼！办公室里，一片安静！一段时间之后，黄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最后，他淡淡的笑了。
    “老黄，这个杯子不是你的吧。”孙乾对着走进来的黄潃浚说。
    黄潃浚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之后，拿着这一个杯子走到了另一个办公室。一分钟的时间，黄潃浚从办公室的门口经过，去另一个地方了。
    “又去送爱心了！”孙乾说。
    黄叶看着这样的情景，没有说话。不过，在黄叶的嘴角却扬起了一个弧度。在曾经的时候，也有这样的画面。不过，没有一点感情。或许，有一点感情在里面，黄叶也是不知道的。唯一知道的，黄叶没有吃她给的药，她很不高兴！
    曾经，只是曾经了……
    黄叶睁开自己的双眼，看着放在眼前的本子。然后，翻开本子，在本子的最后一页，写上了一段文字：遇见你，是最美的场景……
    有些事，要用一点时间做为祭奠的！
    在以后的时间里，我会怎么去想你呢？
    黄叶抬着头，看着天花板。这一刻，黄叶看见了白色的栀子花在坠落着，一片片，一朵朵，一瓣瓣……
    你的气息，你的味道，越走越远，越来越淡……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真的把你给忘记了！若是有一天，我没有想你，把你忘记了，对不起……
    黄潃浚一脸高兴地走进办公室，似乎发生了什么喜事一样。
    “什么喜事把你高兴成这样了？”孙乾说。
    “肯定有喜事啊！”黄潃浚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其中的一只烟，放在了嘴上，点燃。
    “她说她需要一个桌子，让我帮她做一个。”
    “买一个不行吗？”黄叶说。
    “买一个是可以的，但是有意义吗？”
    “可怜的苦力啊！”孙乾说，“爱情是怎么了，怎么让人变成了免费劳动力呢？”
    “你不懂！”黄潃浚简单的说了三个字。
    一支烟的时间转眼即过，黄潃浚把烟头扔在了外面的花坛中，又走进来了。
    “小黄，收拾一下东西，没有事跟我走。”黄潃浚说，“你也去。”
    黄叶放下自己手中的一支笔，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合上本子，放进了抽屉里。黄叶走出去，走在黄潃浚的后面，都不知道黄潃浚做什么。不过有一点是知道的——不是工作。
    来到木工棚，黄潃浚在里面翻找着模板，又在里面找着锯子。这里，都是木工堆放工具的地方。一般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一个木箱子，把自己的工具放在里面，上锁，不被别人拿走。
    在一边，正好有一个木工在锯着模板。黄潃浚走过去，说了几句之后，拿着一个锯子走过来。
    “你准备做桌子了？”黄叶问着黄潃浚。
    “是的。”黄潃浚说，“小黄，你去把锤子和钉子都拿过来。”
    “嗯。”
    黄叶转身向办公室走去，拿着锤子和钉子之后，又拿着一把尺子，回到了木工棚。这时候，黄潃浚还在忙着。而孙乾却是在一边堆着的木堆中找着什么东西，翻来翻去。
    在黄潃浚的身边有着一块模板，看上去挺新的。不过，并不是新的，而是已经用过的。孙乾拿着几块木方，随手扔在了地面上。
    “你要的木方我给你找过来了。”孙乾说。
    “嗯。”黄潃浚说，“小黄，有没有拿尺子过来？”
    “你的尺子。”黄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尺子，递给了黄潃浚。
    黄潃浚接过尺子，准备着开工了。
    “你有没有问她要什么样的桌子？”黄叶说。
    “很简单的一个桌子，她写写字而已，书桌！”
    “这个挺简单的。”黄叶说。
    黄潃浚拿着尺子量着木方的尺寸，然后拿着钉子在木方上面做着一个记号。之后，黄潃浚打开电动锯，开始锯着木方了。
    一段时间之后，黄潃浚已经把木方给锯好了。黄潃浚拿着地上面的锤子和钉子，开始钉着钉子了。
    “小黄，你去找两个木板条，十公分左右的。”
    黄叶走到木堆中，找着木板条。拿着一米多长的木板条，又回到了木工棚。黄潃浚拿着木板条，放在木方上面，钉着钉子。
    “小黄，你们两个人把模板抬起来，我把木方放下去。”
    黄叶和孙乾把放在地面上的模板抬起来，黄潃浚把木方放在了木板上面。之后，钉着钉子。
    ……
    黄潃浚看着自己做的桌子，一笑。
    “你们感觉怎么样？”黄潃浚说。
    “还一般般吧。”孙乾说。
    黄叶没有说任何话，而是看着自己眼前的桌子。
    “小黄，你说怎么样？”
    “这个不好评价。我只能说，心意到了，也够了！”
    “我的心意够不够呢？”
    “这个我不知道，你要问她！”
    “现在几点了？”
    孙乾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然后说：“九点了。”
    “她们还没有回去吧！”
    “不知道。”黄叶说，“没关系的，你可以打电话给她！”
    “你看见她们走出去没有？”
    “没注意！”
    黄潃浚拿着这一个桌子，放在了办公室的门口。之后，又向施工电梯的方向走去。而黄叶和孙乾两个人却是走进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不说一句话。
    “她们已经走了。”黄潃浚走进来说着。
    “你准备怎么给她送过去呢？”
    “我们有三轮车，用三轮车给她送过去。”黄潃浚说。
    “现在给她送过去吗？”
    “嗯，下班了，你们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黄叶摘下自己头上面的帽子，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又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水瓶，喝着一口水。
    走出来之后，把门给锁上了。
    “孙乾，把你的车钥匙用一下。”黄潃浚说。
    孙乾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了黄潃浚。之后，黄潃浚骑着车子离开了。
    “大黄，这一段时间里看见你和她们也聊得挺开心的，是不是准备娶回家啊？”孙乾说。
    黄叶知道孙乾口中的她们是谁——侯豆豆、杨烁、王慧。
    “你想多了。”
    的确，孙乾“想”多了。她们都已经有男朋友了，还有，黄叶并不喜欢她们这种类型。黄叶喜欢怎么样的人，在自己的心中有标准的。
    两个人走着，不知不觉回到了住的地方。走上楼，黄叶打开房间的门，走进去了。孙乾走进来之后，把门给关上了。
    在客厅里没有一个人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黄叶走进厨房，看见锅中有着一锅汤，还在冒着热气。
    黄叶拿着碗筷，走出去，给自己盛了满满的一碗饭。之后坐在椅子上，夹着盘子中的菜，慢慢的吃着。桌子上的菜还有着一点热气，但并不是很热的那种。孙乾也给自己盛了一碗饭，也夹着盘子中的菜，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吃着饭。
    一段时间之后，孙乾又走出去了。黄叶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却没有说什么。黄叶走进房间，在漆黑的房间里，黄叶躺在床上，看着手机。
    在手机上还有着你的名字，还有着你的一个电话。但，这个电话打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打过了。
    黄叶闭上自己的双眼，又在回想着往事。往事，一段段，一幕幕……
    我最怀念的那一段时光，因为有你，还有你们……
    “老岳，我们今天晚上要不醉不归啊！”这是严师傅的声音。
    “不要喝多了，还有工作要做的。”
    “工作是要做的，生活也是要过的。没有美好的生活，又怎么会有心情做工作呢？”
    ……
    他们说的什么话，黄叶没有心思听。不过，有一点吵闹而已。于是，黄叶戴着耳塞，听着一首歌，单曲循环着。
    有没有一首歌，被你单曲循环着，一遍又一遍……这首歌，是不是他唱给你听的？又或是，是他喜欢的一首歌？
    不知道几点了，黄叶感觉有一点困了。于是，换上了一双拖鞋，冲洗一下脚之后，走到床边，脱着衣服，准备休息了。
    而这时候的他们却没有回来，还在外面。
    躺在床上，黄叶看了一下日历之后，把手机放在了床头，还是在听着一首歌。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黄叶接通了电话，说：“喂。”
    “开下门。”孙乾说。
    黄叶挂掉了电话，穿着拖鞋，又来到了门口，打开房间里的门，看见孙乾站在了门口。
    “你没有带钥匙？”走进房间后，黄叶轻声的对着孙乾说。
    “我带了钥匙，不知道谁把门给反锁了。”
    “好吧，早点睡吧。”
    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都已经到了凌晨两点。每次他回来的时候，都到了两点。不过，这一段时间里再也不用担心他迷路了——对于这个城市的了解，孙乾已经超过了黄叶。有些路的名字，黄叶都没有听说过。但，孙乾却已经去过了。那些地方卖手机，哪些地方有着小吃，孙乾都知道，而黄叶却不知道。
    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电量，已经不是很多了。于是，黄叶拿着放在一边的手机充电器，给手机充着电。之后，一个人，盖着被子，休息着。
    但，黄叶却感觉自己睡不着了。在这时候，黄叶却感觉自己很清醒。而某些往事，却不像是几年之前发生的，而更像是在昨天。
    出现幻觉了吗？不知道。只知道，此时此刻的心情有一点难受而已！
    当你难受的时候，谁会在你的身边陪伴着你，一直都不曾离弃？
    想你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