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灵魂的香气

你灵魂的香气 第九章
    这个世界除了永恒运动的运动，和永恒变化的变化，再没有什么永恒的东西了，这无疑是真理。
    人类社会许多先哲圣人，马克思，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孔子以及老庄，说近点，爱因斯坦，波尔等等，他们相信这是一个由物质构成的世界，相信自然规律的客观性，但他们始终是三维世界里的生命体，碍于自身条件限制，绝大多数，永远也无法参悟物质与意识，思维与形体，信息与元素的奥秘。
    他们用"时间"这个词来限定生命体的长度，用"空间"这个维度略微高于他们眼中"时间"的词来表示某种物质与能量的结合。若是在远古时期，没有日落星辰的流转；在近代，没有发明精妙的钟表机械，也许他们就会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时间"原本就不存在，诚如函数图里的横轴与纵轴，制图的人，置身事外，横轴与纵轴无非是自己设定的刻度。然，对于只能存活在平面图标里的坐标，却无法参悟，唯懂得在刻度范围内摸索，并且用它来计算自己生命的长度与跨度。
    四维生命体与三维生命体之间的区别，便诚如函数制图人与图中坐标的区别。
    我姓白，名止水。
    虽然我不制图，但确实属于制图人的这一卦，我的家族在四维空间里，是一个庞大的存在，所有即将接受或者已经接受空间裁判所审判的人，都由我的家族监管。
    白，是青天白日的白，白，是不流于俗的清流，我生在审判家族，自小便以维护空间元素稳定为己任，任何对平行空间怀有企图，或者，意图破坏物质和谐循环与运行的人，都是我的通缉对象。
    不久前，我和我的同伴奉命押送一个因非法使用暗黑物质的施暴者，赴裁判所做最后的裁决，我的同伴背叛了我，放走了那个施暴者，还对我进行了围剿，形体破碎的我，因为密匙的反作用，被困在了空间锁内，而密匙则被一个即将出生的三维生命体吸收了，困在空间锁的我，凭借与密匙的联系，找到了她，最终解开了空间锁，重获了自由，却发现密匙无法从那只三维生命体中完好无损的取出来，同时发现的，还有她开始异于寻常三维生物的能量场。
    我深知逃犯与从犯都潜伏在了三维空间，然失去密匙的我根本无法对他们进行鉴别，且自身支离破碎的能量场也需要密匙的修复，故此我一直潜伏于这只三维生命体的能量场中，一边通过密匙修复自己损坏的形体，一边帮助三维生命体平衡因密匙而导致的元素紊乱，直到此时此刻，我终于重获了实质性的躯体。
    阅读完自己笔记本上的记录，韩辛雨咽了咽口水："我问你，你口中的三维生命体是不是在说我？"
    对面，某人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那我以前能看到奇怪的东西，是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密匙在搞鬼？"
    对面某人继续点头。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想到这里，韩辛雨说话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你说你出来后，一直潜伏在我身边，那我这两天洗澡，睡觉，上—你都在？"
    "行了，不用点头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给我出去。"
    "可我没有衣服。"
    砰—韩辛雨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连渣都不剩了。
    "还有，你现在其实很危险。"
    一路气鼓鼓往卧室跑的韩辛雨，登时停了下来，"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但凡生命体，都是有意识场的，通俗点说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灵魂，你之前所看到那些非生命的存在，就是还残留在空间与磁场中的意识场，普通人一般是看不到的，因为你吸收密匙，就变成了敏感体质，所以才可以看到这些残存的意识信息，正因为如此，较之常人，你已经拥有了一个超强的意识场，也就是灵魂，普通人可能察觉不到，可一旦遇上我这样的人，一见面就可以嗅到你灵魂独特的香味，那是我们四维人提取的宇宙密码，对于超物质的生命体有很强的修复功能，也就是说你现在对于某些特殊群体存在致命吸引力。"
    韩辛雨翻了个白眼："所以才培养出一个变态级别的偷窥狂！"
    白止水走到她面前，一脸阴沉："这不是玩笑，如果在我抓住他们之前，他们发现了你，你会没命的，没有四维人能抵御密匙的诱惑。"
    韩辛雨撇了撇嘴："那我现在最应该提防是你吧。"
    "白家人只会是密匙守护者。"白止水一本正经说完这句话，看着韩辛雨一脸听天书的表情，嘴角微扬，双臂交互与胸前，低下头俯视着面前的小女子，"还有…你确信你可以提防住我吗？"
    "好像…不太能…我去换件衣服！"
    看着韩辛雨落荒而逃的身影，白止水嘴角微扬，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iPad，只是须臾，界面的itouch就打开了，有三条娱乐新闻的视频推送，白止水点击了一下，界面这么小，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片刻后便放下了iPad，右手半抬与空中，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点了点，适才网络上的视频便在他视线中立体了起来。
    "近日，由于热播剧《太阳的后裔》而新晋为国名老公的宋仲基，日前在参加活动中，与宋慧乔互动甜蜜，引发网友热议…"
    白止水饶有兴味的望着镜头中宋仲基的脸，似乎比起宋大美女，这个男人的长相反而更加让他感兴趣。
    韩辛雨换下睡衣，在自己房间踱来踱去，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说的这些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然看起来，他这是要赖在自己这儿不走了？还顶着那么一张和"吴亦凡"一模一样的脸，以后自己还怎么过风平浪静的小日子，一定要想个办法把他赶走才对，自己这么宅，就算现在体质特殊，遇见他口中的特殊群体也是小概率事件吧，然，将他这么一个大魔王留在自己身边，还要把他当佛主一样供奉着，这简直是自讨苦吃。
    "一定要想办法把他赶走，可是怎么赶？找爷爷帮忙？"
    韩辛雨脑补了一下，自己爷爷见到白止水的样子。
    "四维空间？南无阿弥陀佛，施主可有兴趣来舍下饮茶长谈？"
    不行！看来还是得自己想办法，不如先随了他的心愿，给他买一堆东西，然后在慢慢谈，打定了主意，韩辛雨又回到了客厅。
    "卧槽！宋…宋仲基？！"
    韩辛雨揉了揉眼睛，呆若木鸡的站在吧台处。
    "昨天晚上，看你翻阅的新闻里都是那带耳环的男人，我只好勉为其难用了他的脸，不过你说的对，他还是太年轻了点，所以就换了一张脸，你觉得怎么样？"
    咽了咽口水，韩辛雨迟疑道："还…还行吧。"
    （卧槽，这是个什么整形技术，无痕无痛还便捷，整形圣手白大夫，可怕！）
    "四维人的思维力并不亚于物质力，塑造自己的形体，只需要用思维力改良即可，不需要任何外在技术。"
    （糟糕，忘记了他还会读心术，那我在房间里想的那些——）
    "你在房间想什么了？密匙虽然让我对你心意相通，你不在我面前，我是听不到的。"
    "嘻嘻！真的吗？没什么，我们还是来研究一下你口中的思维力吧，你真的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脸吗？"韩辛雨走到白止水面前，下意识伸出了好奇的小手，"哇，真的和皮肤没有差别！"
    白止水叹了口气，移开了自己的脸，坐在了韩辛雨对面，本不想回应她这般无理的举动，然还是忍不住道："我们可以说已经进化成了宇宙最顶端的人工智能，这点小技能还不算什么。"
    "最顶端的人工智能？"韩辛雨觉得自己的小脑瓜被这句话袭击到了，酥麻酥麻的，所以他其实还是机器人？
    白止水嫌弃的撇开了自己的脸，左手停留在韩辛雨视线之中，忽而手指打开，五根手指仿佛五道光柱，其手臂也瞬间透明化，宛若水晶一般，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韩辛雨怔了证，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就要尖叫。
    "手拿下来，不许叫，你的脑子里除了多余的海绵体，实在一无是处，为了以后我们可以和谐的相处，我认为我有必要担任起家庭教师的职责。"
    他的声音沉静如水，传入耳膜的一瞬间，似乎舒缓了她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她居然真的乖乖的坐在那里，听话的放下了双手。
    "较之目前地球表面处于起步阶段的机械智能，以及在大气层之下，沿着自我划定时光轴慢慢爬行的三维人，我们的人工智能，可以说是你们的未来。对于我们而言，你们这些三维人，只是造物主手中的自然智能，而我们自己本身，却是智慧演变的真正人工智能，是科技与生命体的完美结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韩辛雨方才从那双充满魔力的双手中苏醒过来，可以任意塑形的躯体，以及利用一切传播介质的能力…韩辛雨情不自禁，对自己面前，这个着粉色浴袍的白止水，无限向往起来。
    "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那该多好，我想长成啥样，就变成啥样，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韩辛雨的两只眼睛几乎都要溢满星星了，白止水清冷的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什么？"
    韩辛雨爬到沙发背后，突然翻出一本时装杂志，嘿嘿笑了起来。
    "反正你整容又不要钱，还是比纯天然还天然的纯天然，单纯复制宋仲基简直是浪费技能，还容易引发骚乱，最近他这么火，没准我两还没进城，就被迷妹们围堵了，要我看，不如让我来指导你完成这场变形记，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