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婵,孩子,发生什么事儿了?”愉妃见雪婵回来后不太对劲儿,就走过来问她。
“没什么的,额娘。”雪婵无力地冲愉妃笑了笑。
愉妃轻抚着雪婵的肩背,叹了一声,道:“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额娘还有永琪,都可以为你分忧的。”
“谢谢额娘,儿臣真的没事儿,儿臣好得很!”雪婵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愉妃见雪婵死活不肯说,只好默默走开了。
“永琪?”愉妃出房间前见到了正要进门来的永琪。
“额娘。”永琪的眼神飘向房内。愉妃知道他在惦记什么,就告诉他雪婵不太开心,要他好好哄一哄,然后就出去了。
永琪缓步走到雪婵身边,在她身后坐了下来,环臂搂住了雪婵的细腰。
“婵儿,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想看见你不开心。”说着,便要吻下去。
雪婵一把推开他,看也不看他,冷声道:“你不是喜欢甩袖离开吗?为什么要回来?对了,这里是你家,该走的是我。”雪婵抬脚要走。永琪上前抱住她,耳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冲动的,我该问清楚状况的。婵儿,原谅我,好不好?”
雪婵这次没有推开他,而是任由他抱着、吻着。突然,永琪把雪婵抱上了床,放下了帘布,退下了她的衣服,不管她脸上的泪是怎样的纵横······
两人折腾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总在书房?”雪婵问他。
“我,我在计算一些东西。”永琪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对啊,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我记得,永琪是个全才,还有一部著作呢,好像就是关于计算什么的。
雪婵一个翻身,盯着他的眼睛,刚想问他是计算的什么,却不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该死,又来了!
雪婵想忍住,可终究没能忍住。
“婵儿,你怎么了?”永琪担心了。
雪婵又感觉不难受了,可是下身好像不太对头啊。
雪婵小心地掀开被子一看。可不是,下面都是红色!
完了!
这是雪婵的第一个想法。她没有做掉孩子,只是不想让这个孩子太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所以用撒谎来安慰自己、欺骗他人。可是这一次,瞒也瞒不住了。
雪婵死死抓住永琪的手,咬着牙,道:“永琪,我骗了你,孩子,孩子,我没有做掉,我没有······”说完,雪婵就晕过去了。
永琪一听大惊。可他还是先命人叫来了太医。
“婵儿,婵儿,你不要睡,太医就来了,婵儿,婵儿······”永琪心里急得不得了。
雪婵睁了睁眼,道:“我,我,我······”
“太医来了!”雪婵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的小太监就报了起来。
雪婵认命地闭上了嘴,等着太医亲口说出那不幸的事实。可她很快又睡了,没等到太医检查完。
太医冲永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开了张补身子的单子就走了。思思跟那太医去抓药了。
两个时辰后,雪婵渐渐转醒了。永琪呆呆地看着她,显然是已经出了神儿好一会儿了。
“永琪。”雪婵的嗓子有些沙哑。
永琪回过神儿来,问:“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雪婵笑着摇摇头,可那笑,怎么看怎么显得是那样的无力。“这一次是真的了吧?我没瞒着你。”说着,雪婵那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婵儿,对不起,我不该······”
雪婵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不用说什么了。我们还有机会的,不止是这一个,不是吗?”
永琪忍着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雪婵又睡着了。而她小产的消息也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朕前些日子派人盯着她,都没发现有小产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皇上喃喃道。“来人!”皇上大喝一声,摆架去了愉妃那儿。
“皇阿玛?”永琪发现皇上进来了,立刻起身行礼。皇上摆手让他坐下,自己也坐下了。
“永琪啊,雪婵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皇上问他。
永琪望了望躺在床上正熟睡的雪婵,道:“皇阿玛,婵儿,应该有她的苦衷吧。儿臣不知道,儿臣太失职了!”永琪自责道。皇上拍了拍他的肩,道:“算了吧,该来的总会来,雪婵这样,也算你们生活中的一难吧。放宽心吧。”
“儿臣遵旨!”永琪道。
父子俩不知,他们这番对话,都被床上那似睡非睡的雪婵听去了。她默默地流着泪,不敢大声抽泣。
过了半个月,雪婵的身子差不多好了。她趁永琪不在,独自一人散步到了御花园。说来也怪,都已经小产了,怎么肚子不见小?难道是吃得太多了?
雪婵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到了九霄云外,继续欣赏眼前的美景。“这里真美!你说是不是,宝宝?”话刚出口,雪婵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对了,我忘了,孩子早就不在了。”她也无心再去欣赏各种各样美丽的花儿了。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一座好像已经废弃了很久的宫殿,上面隐约还有“石头宫”的字样。雪婵忽听从里面传来了女人凄美的歌声和叹息声。再加上这个地方本身看上去就阴森森的,雪婵不由得心里发毛。刚想回去,却被一股奇怪的风吸了进去。
“啊——”雪婵尖叫着。风消失了,剩下的就是这所谓的“石头宫”里面的东西了。
雪婵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着,小心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突然,一个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雪婵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你好,我叫石荔,字枝头,是这‘石头宫’的主人。”
雪婵看着眼前的女人,又看着看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石头制成的,石凳、石桌、石杯、石碗、石门······
“姑娘,请问你是谁?”那名叫石荔的女子开口道,脸上还是那温柔的笑容。
雪婵一脸警惕地看着她,死活不肯报出自己的姓名。女子嫣然一笑,再加上她身量苗条、柳眉俊眼,更显她的娇媚。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不过,既然你能进来,就说明我们有缘,不如随我来坐一下,如何?”说着,女子伸手拉起地上的雪婵,那力度刚刚好,温柔却不失力量。
雪婵心里虽然还是十分警惕,可还是跟那女子进屋去了。
第十一章 爱,见分晓
进了屋,雪婵才感觉有一丝温暖。
“还冷吗?”
雪婵摇摇头,表示不冷。
“‘石荔’这个名字,已经好久都没用过了,大家只唤我为‘枝头’,你也这么叫吧。”枝头说道。
“枝头姐,”雪婵终于开口说话了,“你是妃嫔吗?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枝头笑了笑,回答说:“曾经是,现在不是了。这个所谓的‘石头宫’,只在需要、必要的时候才出现。到现在为止,皇宫上上下下的人,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里,连皇上也不知道我在哪儿。既然你能进来这里,就说明我们之间有上天注定的缘分······”枝头说着,从里屋端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晶球,并告诉雪婵,这个水晶球可以实现她的一个愿望。
雪婵首先想到了力雨,但枝头提醒她,这个愿望必须是她最最想实现的愿望。
雪婵犹豫了下,道:“那,我可不可以留着这个愿望?”
“当然!不过······”枝头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不过什么?”
“你不想许个愿,让你的孩子回来么?”枝头试探着问她。
雪婵低头不语,让人看不到她的神情。
枝头明白了些许,道:“放心好了,你的孩子还在,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太医,只不过是被假象骗了。”
雪婵猛地抬头,眼中放出特别的光亮:“你说的是真的吗?”
枝头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枝头我,从来不骗人的。”
“那,雪婵就谢过枝头姐了!”说着,雪婵就要跪下。
枝头连忙扶起她,似自语道:“雪婵?好名字!”
“时候不早了。枝头姐,我,还来得及回去吗?”雪婵有点儿担心。
“来得及的。还有,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进出这里。”枝头道。
说完,枝头冲雪婵吹了一口“寒气”,雪婵当即晕倒在地。
枝头把雪婵放在了“石头宫”的门口,然后就消失了,好像这个地方从来没有过一样。
“对不起了,雪婵。忘记这个地方吧,我不想伤害你。”
“石头宫”消失了,雪婵却平静地躺在了宫门旁边。有人经过,发现了她,便立即找人备了台轿子,把雪婵送了回去。
雪婵没有立刻醒过来,但她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唯一可以听清的是“枝头姐”······
永琪听说雪婵晕倒在宫里,被人发现后送回来了,便立刻往家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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