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他哥

第194章


想张三丰不反对已经是帮了大忙了,脑袋向门外一偏,“董姑娘跟六叔还在一起呢?”
  “他不爱见外人,拜过我们就入内堂,怕正同你娘说话了。”张三丰说罢,见张无惮神色已经不对了,哈哈大笑道,“怕什么,他又不会动你娘一根毫毛。”
  话是这么说,张无惮还是止不住担心,连忙告退离开了。
  张三丰将《僵尸功》收好,他还当精研此功,重新编写后再交予俞岱岩修习,想到东方不败情状,禁不住叹了口气。传闻东方教主文成武德,也不知如何甘做女儿态,此等英雄豪杰,实在可惜了。
  那头张无惮去内堂溜了一圈,却不见东方不败身影,倒是见到宁中则拉着殷素素在说话,忙迎了上去,笑道:“宁女侠,有失远迎了。”瞥了他娘一眼。
  殷素素往里间瞄了瞄,示意东方不败早早避开了,张无惮环视周遭,见女眷众多,不怪东方不败不耐烦了。
  宁中则笑着牵过他的手去,难掩感激道:“此次五岳会盟凶险难当,全赖你和冲儿配合无间,不然师哥、封师弟他们要有个好歹,华山如今是何等模样,实在难以想象。”
  张无惮正气满脸道:“宁女侠不必客气,凡是鞑子坚持的,我们就当反对,何况五岳诸位掌门人都于我有恩情在。”又赞道,“说来也是令狐兄机智过人,想到在书信中埋线索示警。”
  他依稀记得令狐冲说起华山这次出动了大半,非但岳不群和宁中则,岳灵珊也到了,左右看了一圈不见岳灵珊身影,问道:“不知岳姑娘何在?”
  宁中则倒被勾起一桩心事来,悄悄拉他到背人处,问道:“张公子不是外人,我也不客气了,敢问三侠新收的小弟子如何?”本来事关岳灵珊清誉,不该胡乱打听,只是宁中则待他有几分亲近,何况以张无惮眼力,怕早就看出端倪了。
  她留心揣度,果然张无惮道:“林师弟一夕之间家破人亡,流亡千里,较同龄人沉默寡言些,但心志坚定没得说,又为人谦和有礼,我瞧着同岳先生有几分仿佛。”
  “珊儿自小崇拜父亲,也是难免的。”宁中则说罢,仍是忍不住道,“我夫妻拿冲儿当半子,本有玉成之意,只叹他二人无缘。”令狐冲性情跳脱不羁,虽有青梅竹马之情,但戳不中岳灵珊的点,何况他待岳灵珊也只是兄妹之情。
  张无惮并不在意,算来他的绯闻女友更多,笑道:“您若拿着冲哥的标准来,晚辈当多嘴一句,林师弟资质只算中上,并不多出挑,但三伯有意栽培,他自己又是个肯吃苦的,日后成就也当不凡。”
  俞岱岩看中了林平之的性情,又怜他身世凄苦,是以收徒时并未在意天赋如何。他本人打拳都不利索,收徒不过存了给林平之找个靠山之心,真要是天纵之姿,他反倒不会收了,以免耽搁了人家前程。张无惮正是看穿了他这个念头,心酸得不行,转头才去催金九龄快点把功法找来的。
  宁中则道:“这个倒也无妨,孩子心气足就好。”她来武当也专程托人打听过这数月来林平之在武当山上的表现,对他还是颇为满意的。
  张无惮便大略提了提林震南夫妇尚在人世,为防觊觎《辟邪剑谱》的小人闻风而动,这消息此前被他有意压下了。
  两人正说着,张无惮觉察不对,不动声色环视一遭,尚在狐疑间,就见身后茅草房屋顶坍塌,两人飞旋而出。他一见其中一道红影,还有尖针破空之声,忙拉着宁中则躲开老远,喊道:“你们打就打,别拆房子,今个儿我太师父过寿呢!”
  东方不败笑道:“我有分寸。”他恰好就安置在茅草屋中,正有一搭没一搭隔墙听八卦解闷呢,倒有人悄上房顶不知要做什么坏事儿,那当然不能忍了。
☆、第112章 两拨人马
  自称有分寸的人还是从这头打到那头,连拆了三栋房,看外间已经有武当弟子奉命前来查探了,方才有所收敛。
  张无惮笑眯眯就站在一旁,见好几个小道童往里间张望,打发他们道:“回去同大师伯说,这边闹着玩呢,叫他不用担心。”
  几位女眷都是身负武功之辈,也是看张无惮袖手看戏,方才没有轻动。何况交手两人武功之高着实匪夷所思,她们便是硬挤入交战圈,也不过碍手碍脚罢了。
  宁中则是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道:“这二人绝非江湖上无名小辈,怎生我瞧着这般眼生?”
  张无惮至此方才放下心来,要宁中则都不识东方不败真面目,怕五岳中识得的人寥寥,也就只需防着定闲这等见识广博的人物。他笑道:“这两位乃晚辈旧友,不喜身涉江湖事,您不认得也是有的。”
  他依稀记得来之前听知客小道童说恒山派的几位师太已经到山脚下了,可不能由着他们再打下去,脚下一点,腾空而起,白蟒鞭凌空一抖,抽向其中一人。
  他这一鞭既不附力道,准头也叫人汗颜,东方不败根本就没有理会,却不料交手对象竟然舍他去追鞭子了,硬是后发先至,将身体撞上鞭头,浑身一颤,更是舍不得分东方不败一个眼神,落到张无惮身侧,张开五指要捉他。
  “……”东方不败平生对敌,头一遭碰到这等交手落于下风还敢不将自己当回事儿的人物,瞧出他同张无惮有旧,便也没穷追猛打,径直旋入一偏僻屋落继续悄没声蹲守了。
  张无惮团团作揖,向左右宾客致歉,拉着那人到无人之地,奇道:“九公子,你怎生来了?”他还鼓动司空摘星去寻宫九了,怎生没见到他和陆小凤的踪影?
  宫九却不答这问题,气恼道:“那个红衣服的什么来头?坏了我好事儿。”九公子会做出悄上屋顶这等掉价事儿吗?当然不会,他偷偷做不叫人知道就是了。
  本拟偷偷摸清楚张无惮行踪,他就可以风骚出场,连现身方式他都提前设计好了,却叫人生生搅了局。宫九又怒道:“谁叫你拿鞭子勾|引我的,不然我非得同他分出胜负不可!”他不想停手啊,他要战,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就跟着白蟒鞭过来了,这不是拉偏架吗?
  其实已经分出胜负了,张无惮心知宫九还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但刚才一战,可见宫九武功还在他之上。想他费尽心机网罗天下秘籍,寒来暑往勤学苦练,比不上一个见天坐在海边发呆的怪人,金古设定不公平之处可见一斑。
  张无惮没理会,将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听宫九答道:“这我数月间,藏身于深山老林,一出来听闻武当盛事,想你定会到场,便急忙来了。”
  张无惮若无其事道:“没碰上什么人?”
  宫九道:“碰到了啊,在武当山下碰到……”低头掰手指,“一、二,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倒是有些功夫,我急着赶路,一撩没撩倒,也没理会就上山来了。”
  张无惮听出蹊跷来,知这两人绝不会是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倒更像是专门冲着武当而来的,便道:“不知这二人什么形容衣貌?”
  “……”宫九突然不耐烦道,“哪来这么多废话,我拿宝贝来了。”说着扔出两块白色布料来。
  张无惮试探道:“除了不识数,你该不会不认人脸吧?”他不记得宫九还有这毛病啊。
  “我不认人脸怎么每次都将你认出来的?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不都一个鼻子……一、二,两只眼吗?”宫九道,“还看不看我的宝贝了?”
  张无惮将两块被随意扔在地上的布料捡了起来,稍一上手,眼睛就亮了:“这料子同布袋和尚说不得的乾坤一气袋倒是很像,甚至更胜一筹。”说不得的布袋也是鼎鼎大名的,质料奇妙,非丝非革,寻常刀剑不能破。
  宫九很卖力地王婆卖瓜:“什么布料多到能做布袋,可见就不值钱了。我这料子,乃是寻冰山雪蚕而制,雪蚕丝尽而亡,再找不出多的来了。”
  张无惮狐疑地看他一眼:“那这两块能做什么?”
  “给你做双手套,”宫九甜蜜道,“戴上举着鞭子抽我正好。”好锅也得配好盖,鞭子是一等一的,可赤手空拳也忒掉价了。
  张无惮全当没听到后半截话,要真论做手套一事儿,他还真有些心动。仗着外家横练功夫练到了又内力深厚,欺负寻常人绰绰有余,可上次他同宫九埋伏在渤海边的刺客交手时差点叫人削去手指,怕宫九也是受那次启发。
  他用力扯这布料,掂量便知非功力一等一深厚的高人持上等宝剑不能破,心下暗喜,面上问道:“九公子前遭分别时,不还说要遍寻天下使鞭名家吗?”
  宫九唏嘘道:“千金易得,良将难求。”长安银鞭、洛阳金鞭什么的但凡有点名气的他都去砸场子了,一番试探之下,深觉看不上眼,又道,“何况还是你的使鞭之法同白蟒鞭正配。”
  这鞭子是依照《九阴真经》中的秘法所制,专为白蟒鞭法量身定制。张无惮却道:“这不成,我非以折磨人取乐的。”只卖艺,不卖身,懂否?
  不过这两块布料着实合他胃口,张无惮一抓到了就不乐意撒手,稍一思量便道:“我有块残铁,来历不凡,万金难寻,比寻常铸剑铁料稍小些,能制暗器也可制成短剑、薄剑,拿来同你换如何?”
  他说的正是倚天剑一分为二后残留的那块小的,大的余料早已制成青冥宝剑了,小的又太小,张无惮没想好造成什么样式,看身边没有缺宝剑使的,便暂且搁置不理。这玩意砸他手里也有数年了,他瞧宫九出剑走的正是轻灵飘逸、迅捷无双的路数,非此不足以接东方不败绣花针数百招,正该用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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