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消茫劫

79 剑诺受伤


自清炎回来之后,便开始形影不离的跟在剑诺身边,护卫剑诺之心比之前更甚,剑诺通常是呆在卓丽府上,清炎也便跟在那里帮些忙。清醒之后的清炎委实是变得聪明得紧,在清水竹林的耳濡目染也用起来比别人顺手许多。
    剑诺每当帮卓丽熬药的时候,都有会意的支开清炎,之后在自己的手腕处取血滴入碗中,清炎却不像当初那里好骗,这时间一长,清炎心里也有些盘算,前脚刚刚离开的他转眼间又转了回来,正见到剑诺取血滴入到那药碗里。
    清炎慌张的抓起剑诺的,不可思议的问“少爷,你在做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你都在以血当药不成。”
    剑诺抽出手来,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隐在袖中“卓丽的眼睛伤得太重了,唯一复明的希望也被我夺了去医治凝秋,我只想快些治好她。”
    “我这些日子以来听闻,你与这位卓丽郡主订了亲,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凝秋郡主。”
    剑诺神情很是伤感“若是不能医好卓丽,我便不能离开这里。”
    清炎有些嘶哑的问道“又是为了凝秋郡主?”
    剑诺对上清炎那有些闪亮的眼睛,默默的垂下眼眸“清炎,其实--”
    未等剑诺说完清炎接口道“凝秋郡主才是小叶子吧。”
    剑诺笑了笑“你果然也看出来了,我喜欢她,甚至超过我自己的命。”
    清炎也跟着笑了“那清炎也就多了一个守护的人,再您牺牲自己的命前,一定要先拿去清炎的命。”
    烙海归来后这几日也看出了些苗头,剑诺似乎甚少出现在托达尔的王府里,他试着问过凝秋,可是凝秋却总是顾左右而言它,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烙海是何待精明,经过他多方的打探,终于让他打听到剑诺已然与太古卓丽郡主订了亲,难怪他的徒弟这些日子以来少见笑脸。难得自己的徒弟一心钟情于他,那小子竟然不珍惜,这让烙海这个当师傅的很受伤。
    烙海找到凝秋的时候,她正与托达尔吃东西,说是陪是因为凝秋在看着托达尔吃,自己反而一口未动,不过看凝秋的样子看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烙海来到桌前坐了下来,望着凝秋饶有新意的看着托达尔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东西,托达尔有些不好意思了,吞下口中的最后一块糕点,抬起头来问凝秋“我一向不知我的吃相这般好看”
    凝秋呵呵的一笑“你今天这吃相十分的文雅,这种吃法是谁教你的。”
    托达尔脸上尴尬一红“休要胡说。”转而冲着烙海道“前辈也尝尝,是凝秋亲手做的哦。”
    烙海并未有想尝一尝的想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问道“托达尔,剑诺人呢?”
    托达尔笑了笑,继续吃着东西“前辈,剑诺他--很忙。”
    烙海脸上泛起一丝冷笑“确实很忙,凝秋,明天我们启程回江南吧,帮你解决你爹的事情之后跟我及尤山去,若是这些年在我身边也不会让你受这些委屈。”
    凝秋一时有些语塞,她知道这一天可能会来,却不想来得这样早,早到她还没有做好离开他的准备,可是在这里等下去又能怎么样呢,思虑了良久,凝秋抬起头来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师傅,都听你的。”
    托达尔本就紧张的盯着凝秋,当听到凝秋如此一说,下意识的马上道“你们不能走?”
    烙海与凝秋同时望向他,托达尔手足无措的解释道“你们--你们可以等些日子再走吗?”
    烙海目光森寒“等到什么时候,等着观赏剑诺与你表姑的婚礼不成?”
    凝秋咬了咬下唇“师傅,其实剑诺---”
    烙海冰冷的语气打断她“不要再为他解释了,我原本想我徒弟这般倾国倾城,就算不能成那祸国殃民的娇媚,却也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不能自拔,我却万万想不到你会为了一个男人伤情到这个地步。”
    凝秋垂下眼睑,强收回已经挤出眼眶的泪水“师傅?我与他许是有缘无份吧,他对我已经仁至义尽,并不欠我什么?”
    托达尔左右看了看二人,皱着眉道“凝秋的命是剑诺捡回来的,如果你们要走怎么也要获得剑诺应允吧。”
    烙海听后冷笑两声“那我就去问一问他,有何理由不放凝秋离开。”烙海话音一落,便起身向外走去。
    凝秋也慌忙的起身对托达尔道“我师傅护我心切,可能会伤了剑诺,我们快去看看。”
    “啊?”托达尔愣了愣,但还是急急跟着凝秋去了。
    烙海的内力高深,自然是先凝秋二人许多先到了卓丽府上,烙海干脆没有经过门卫的通传,不走寻常路的找到了剑诺所以药房。
    剑诺望见烙海的出现,有些差异“前辈?你怎么来了,是凝秋有什么不适吗?”
    烙海冷笑“凝秋她好得很,我们明日打算离开太古回江南去,你的婚礼我们怕是没有时间观赏了。”
    剑诺脸色一变,向烙海处跨了两步“前辈,为什么急着走,可否等些时日,我这边---”
    “你害得凝秋终日寡欢,要她守你到什么时候,我今日听人说,凝秋的命是你救回的,若是要离开需得你应允,你倒是说说,我们能走否。”
    剑诺知道这话定是托达尔所说,他也定是想为自己留下凝秋,于是剑诺坚定的抬起头道“前辈,我不能放凝秋走。”
    烙海听了这话,一双眼气得通红,脸上肃杀之气渐浓,手上一团浩大的真气集,朝着剑诺的胸口轰了过去。剑诺明明可以躲开这一掌,却生生的接了下来。
    烙海的内力非同小可,剑诺足足飞出几十米,倒在院中昏死了过去,清炎听到声音,冲到剑诺身边,慌张的叫喊着“少爷,少爷。”
    就在此时凝秋与托达尔也恰好赶到,凝秋见到此影,脸色瞬间苍白,与托达尔慌忙的查看着剑诺情况,当见着剑诺尚有呼吸时,凝秋气愤的转向烙海“师傅,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烙海缓步走到他们身边“我只用了一成功力而已,按理说这个剑诺不可能连我一成抵挡不了。”说完蹲下来,拉起剑诺的手腕把脉,突然他的脸色一沉,转而问向清炎“他--他近来受过外伤,怎么气血如此不足。”
    清炎未答话,小脸上都是倔强,托达尔马上道“快些把剑诺扶进去,我马上让府里的人去找大夫。”
    几个人忙把剑诺扶进房间,托达尔不多时便领来一个老大夫,大夫诊过之后,在剑诺周身上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左手腕处的包扎。
    向众人道“此处伤及大动脉,而且失血过多,看他的情况却不像是一次失血,好像有意定时定量放血。而且他之前受过很中的内伤,好像是寒气所致,大概有半年余了吧,后来一直未好好调理,还服过几次毒,也留下了点祸根。”
    凝秋有些疑惑“他体质炙热,怎么受寒气侵袭,他百毒不侵,怎么又会中毒?”
    清炎神情冷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烙海前辈,如果我未猜错,你此次之所以会对少爷出手全是为凝秋郡主,如若如此我倒要为我家少爷说些公道话。少爷一路走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都为凝秋郡主做了什么,当在江南的时候,他误以为大郡主是他一直寻找的小叶子,他那份纠结与痛苦只有我看在眼里。
    他为了能保护凝秋郡主,不惜显露武功与朝庭为敌,他为给郡主寻药,下了千年寒潭,积下的寒气久久无法散去。凝秋郡主你可知道,你所服下的那三副药只有药方却无药量,少爷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每次下药之前都要亲自试药几十次,纵使他是百毒不侵却也抵不住这种作法。
    少爷为了取那灯影乌衣果,才被逼无奈与卓丽订了亲,每天只想着能快些治好她的眼睛,才好带你远走高飞,因为少爷知道他自小服用的一种绝迹药材对卓丽的眼睛有益处,便不惜每日三次在手腕处取半碗血给她下药。烙海前辈,我要问问你,我们少爷是那里对不起凝秋郡主了。”
    凝秋听着这些话,神情泫然,目光空洞,望着剑诺那毫无血色的俊颜喃喃的道“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
    烙海完全震惊在清炎的话中,很是动容,脸上明显有些悔意。
    托达尔倚在门边,吩咐大夫退了下去,目光凄然而痛心,突然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对房内清醒的三人道“带剑诺走吧,现在就走,卓丽的眼睛早就已经好了,如果我知道剑诺一直都在这样给卓丽下药,我怎么也不会隐瞒这件事。”说完之后转身离去。
    托达尔为他们准备了马车,并亲自的送出了王都,凝秋扶着怀中的剑诺,感激的对托达尔道“托达尔,多谢成全,我与剑诺会一辈子记得你的。”
    托达尔一如即往的浅笑“剑诺此人一旦付出就是一生一世,凝秋请万万不要负他。”
    烙海重重的叹了口气把头扭到车骄窗处,清炎冲着托达尔轻轻颌道,便驾着车远走了,托达尔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把路都给我拦住了,一个人也不许放过去。”
    清炎驾着马车一路东行,车骄内的凝秋很是深情的望着剑诺,那副表情就像眨眼间她怀中的剑诺就会消失一样。烙海有些看不下去,从窗外边收回目光“既然是为师的错,先让我把他救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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