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入圈出(娱乐圈)

第53章


乍一看还以为是贴在窗户上面的贴纸呢。”
  醍醐灌顶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言歌眼睛一亮,有些欣喜地把手机推到盛勋面前,“看得清车上印着什么字吗?”
  盛勋正愁着没有将功补过的机会,一听这话马上眯了眼睛往上凑,过了一会儿有些铩羽而归地瘪了嘴,“这像素太低了,看不清。”
  “拿去能做图像处理的地方,想办法把上面的字认出来。”
  仿佛被委托了什么重任一般,盛勋一本正经地立马点头应声,“好。”
  言歌嘴角控制不住地浮出了微笑,或许,事情要有转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起恢复日更,心肝儿们热烈拥抱我好不好呀?
  ☆、第五十四章 盛世
  
  第五十四章盛世
  **
  “怎么还冒出痘来了?”一见面,凌卉如就忍不住调侃道,“紧张?”
  和弦自然不会就此承认自己被她说中了,于是状似随意地摸了摸下巴上的凸起,强词夺理道:“说明我正青春。”
  凌卉如冲她假笑了两声,随后转头嘱咐起身后的化妆师,“一会儿拿东西给她盖盖。”
  忽略掉对方话语里明显的幸灾乐祸,和弦撇着嘴在妆镜前坐下。
  “别紧张,放宽心。”凌卉如三个字三个字地往外蹦,“大不了咱走后门。”
  “嗯?”和弦狐疑地转头看去,在迎上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后又更加迷糊了,“什么走后门?”
  凌卉如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转头看着段昱飞,“你没告诉她吗?”
  后者脸上骤然闪现出略为不自在的神情,末了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道:“我觉得让她知道了这件事,反倒会影响发挥,所以就没说。”
  和弦越听越糊涂,眼珠子来回在两人之间兜转,“你俩打哑谜啊?到底什么意思?”
  凌卉如迅速换上了一个关爱傻|子的眼神,语调也因此变得有些怜惜起来,“既然在出品方名单上占了一席,说起来这部电视剧也算是自家戏。”
  这下才终于弄清他俩你来我往兜了怎样的一个圈。
  和弦徐徐把头转了回来,看着妆镜里的自己神色无奈,这才从嘴里嘀咕了一句出来:“全是套路。”
  说归说,可等到真正试戏的时候,她才倍感这“上头有人”的滋味有多好。
  《盛世》这部戏,走的依旧是宫斗剧的老路子,讲述了一个丫鬟出身的弱质女流,在王权更替与后宫争斗中一步步走向尊贵的故事。
  嗔儿,本是县令家的小丫鬟,却因着小姐选秀前的临阵脱逃,而不得已冒名顶替上阵。入宫之后,又经成帝、孝帝、明帝、哀帝、文帝、武帝六朝,历五十余年,多次临朝称制,以未亡人的身份,不仅要尽力抵抗来自于权臣悍将们的野心勃勃,同时还要奋力压制后宫众势力的蠢|蠢|欲|动。一介女流,没有家族的庇荫,也没有夫家的捍卫,终还是凭着一己之力,护住了先人留下的江山社稷。
  而和弦现在要争取的,也正是这个角色。
  从剧情上看,整部戏其实和以往的宫斗剧走向大同小异,都是以主角的几起几落为主线,期间还会穿|插着各种虐身又虐心的情节,旨在凸显主角虽一生坎坷但又不屈不挠的性格特点。
  既然在剧情上不能标新立异,那么,唯一的突破点也就只能放在角色身上了。
  再者说,这部电视剧一早便被贴上了“大女主戏”的标签,所以在制作团队眼中,这女一号的选择也关乎了整部电视剧能否在先期就取得开门红。
  剧中女一号年龄跨度偏大,并且为了保证角色的连贯性,期间不可能替换演员,所以要确定这样一个从十六岁演到六十岁的饰演者,也成为了制作初级阶段的头等要事。
  这样一来就不难发现,无论是从资历还是从年纪上看,和弦都不会是他们最优的选择。
  但好就好在,她“上头有人”。
  作为出品公司之一,内部自荐艺人也就见怪不怪了,虽说不能当即拍板确定由她出演,但至少能在选角开始之前就拿到剧本研读,并且得到事先试戏的机会,这也不失为一个抢占了先机的绝对优势。
  “还紧张吗?”临着去导演办公室的路上,凌卉如状似关心地回了头问道。
  “还好。”和弦拨了拨挡住眼睛的刘海,浅笑着说,“心里有了定心丸。”
  凌卉如眉毛微挑,打量了她一眼说道,“丑话说前头,该是什么还是什么,要是人家导演没看上,公司可帮不了你。”
  和弦微微一笑,“知道。”
  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再硬的关系也只是搭桥引线,后续的造化还得靠自己。
  …
  《盛世》是由两位导演共同执导,所以在选角方面也更严厉了些。
  和弦跟在凌卉如身后走进那间看似不大,实则五脏俱全的办公室,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其中的谢导因着专攻史诗剧,一向看不上靠着一副好皮囊上|位的偶像派。所以在看见这样一个看起来明显是走偶像路线的年轻演员进门时,当即就不满地冷下了脸。
  另外的温导倒是要平和一些,但纵然如此,脸色也算不上好。
  他俩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凌卉如,似在质疑她为何会带了个这样的演员前来。
  凌卉如倒也不急着解释,别开眼睛四下打量着找起了椅子,正式坐下以后才悠悠然地来了一句,“二位导演,什么事都别急着下定论嘛。”
  谢导哼了一声,转而把目光转向和弦,“剧本看过哪一场戏?”
  “都看过了。”
  谢导闻言稍稍迟疑了一会儿,接着便伸手拿过剧本,状似随意地一翻,而后把本子递了过来,“那就试这场。”
  和弦双手接过本子,定睛一看,嘴角即刻浮出一抹笑意。
  不知道还以为这谢导是随手选中的这一幕,可现在看来,恐怕是早有预谋才对。
  这一幕戏发生在全剧的中期,彼时的嗔儿刚坐上皇太后之位,年幼的皇帝还不能统领朝政,危机四伏的朝堂,明争暗斗的宫闱,无一不在威胁着她。
  这边还未春风得意,那边争斗就已悄悄逼进。
  本来就是冒名顶替入的宫,而当真正的县令小姐归来的时候,这当中又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虽然这一幕戏的情景与人物心理早已经烂熟于心,但在两位导演面前,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卖弄的事。
  于是接到剧本之后,和弦没有半点浮躁,反而再度认认真真地重温了一遍。
  而这一举动,也无形为她挣回了几分好感。
  安静的一刻钟过后,和弦合上剧本,朝两位导演微微点了点下颌,在得到同样的回应之后,她转身拉过一条椅子坐下。
  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她一心二用地在心里把对于这个角色的了解与认知都过了一遍。
  这时候的嗔儿还远不如之后的沉稳与老练,在应对真正的县令千金归来这件事上,不仅觉得可笑,还藏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害怕。
  和弦清了清嗓子,施施然摆出一副坐于木椅之上的模样,片刻后,她轻掀眼帘,从嘴边溢出一句话来,“父亲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虽然一直都对和弦抱有信心,但在真正看见她表演的那一刹那,凌卉如的眼中还是出现了些许赞赏的神色。
  和弦今日的妆容稍显清淡,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反而显得有些违和,但她巧妙地用表情盖住了这一不足,倒把嗔儿那种两两相悖的心态表现了出来。
  她的目光落在谢导的脸上,好似他便是那个进宫来游说自己,顺带打记亲情牌的县令大人。
  这边谢导刚随着和弦的表演入了戏,紧接着就听到了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她回来做什么?”
  语音轻飘,内里含|着不容忽视的轻蔑。
  但谢导还是注意到了对方置于膝上不断交错摩擦着的双手,他心中大喜,能通过这样的细节来演绎人物心境,可见绝对是下了功夫通读剧本的。
  起初的怀疑慢慢退却,谢导转而看了身侧的温导一样,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认真与喜悦之后,难得地有了笑脸。
  和弦抬起右手,似是从一旁的桌上捻起了茶杯,语气虽然波澜不惊,但投递过来的眼神里却隐着一股冷意,“入宫?”
  话音刚落便见她拂袖一扫,虽然空间里并未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但依着她潇洒的动作,却好似真的有物品被她从桌上扫了下来。
  接着她从椅子上起身,缓步向下,明明是平地,却意外地让她走出了拾级而下的感觉。她的神色淡漠,面孔上毫不掩饰的是浓浓的不屑。
  她行至办公桌前站定,微微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导,凝声问道:“父亲,您在同我说笑吗?”
  谢导看着和弦的表演,脑海中有熟悉的台词紧跟着滚了出来,他脑中的话语刚止,就听见头顶又是一道阴寒的声音响起,“敢问父亲,您要我如何解释她的身份?据实以告吗?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不想要自己的项上人头,何必拉别人一起进鬼门关?我劝二位还是趁早打消了这念头罢……”
  这样森冷的阴骘仅仅持续了一会儿,就见和弦很快放缓了神色,淡笑着弯腰,似是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人,语调也再次恢复平和,“如此甚好,父亲快快请起。”
  这一幕戏便到此结束,和弦迅速从角色中抽离出来,站直身体想朝两位导演笑了笑。
  谢导满是赞许地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一旁的温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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