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请收我为徒!

第三十一章


中秋前,风家镖局一口气同时嫁出两个女儿,在城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这个年头嫁女儿已不是什么大事,然而几乎整个城的人都跑到街上来看热闹。
    风家小女儿自小乖巧可爱,年纪轻轻寻得好夫家那是自然。可令众人想不通的,风家大小姐也要嫁人了!
    “耶?!就那个整天在街上混,一句话不爽就动手打人,满嘴粗口能让男人都红耳根子的风大小姐?!”
    “对呀!也不知谁这么好的胆量?”
    “咦?你不知道?”
    谈起风家两位女婿,大伙儿话更多了。
    风家小女儿嫁到扬州数一数二的商贾——渠府。
    听闻渠老爷只有一位独子,自小天资聪颖,十岁就开始帮渠老爷管理府中账目,如今已是个相貌堂堂、出类拔萃的好青年了。
    “真是不得了!那风大小姐呢?”
    说到风家大女儿的夫婿,众人就没这么兴奋了。
    “听说只是个马贩。”
    “咦?怎么差别这么大?”
    “有吗?我还以为风大小姐这辈子都嫁不出了呢?”
    “这倒也是。”
    众人看了看缓缓而来的迎亲队伍,不由愣了愣。
    这第一个花轿应该是风家大小姐没错,可是……
    众人又往队伍后面眺了眺,根本看不见队伍后边在哪里?
    “奇怪,一个普通马贩娶妻会有这么盛大的迎亲队伍?”
    都快赶上皇帝老子娶妃了。
    这还不是重点,更奇怪的是……
    众人又看了看另一边已经准备出发的渠家迎亲队伍。
    这风大小姐的怎么还没出来?
    难道临时悔婚了?
    当然不是,是因为新郎官现在都还没赶到,风大小姐死活不肯上花轿。
    “阎千绝这个混蛋!等一会儿见到他,老娘非宰了他不可!!”
    房间里,风拂柳身着大红喜服,顶着凤冠,一手握着剑鞘,另一手已将宝剑拔出,俏脸气得通红。
    风采裳赶紧拉住她,风母倒了一杯茶水来。
    “耐心些,说不定路上耽搁了。”
    “管他的狗屁耽搁!待会儿我非宰了他不可!”
    “可是,大姐若宰了他不就成了寡妇了吗?”风飞雪在一旁打趣道。
    风拂柳窒了窒,“少废话!他要是再不赶到,本姑奶奶就……就不嫁了!”
    风家姐妹相视一笑,没有说话,反正她们说再多也无用。现在新娘子两只耳朵都被怒火堵住了,什么也听不进去,到时候新郎官赶到,她还不是得乖乖上花轿。
    果然,不过片刻。
    “到了到了!新姑爷到了!”
    小婢女一路大呼小叫而来。
    闻言,风拂柳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比谁都激动。
    “真的?!他赶到了?!”
    小婢女连连捣头。
    见状,风拂柳赶紧将红盖头顶上,一边抓过风采裳的手臂,“快!快扶我出去!”
    “好好好,你别急。”
    三人无奈笑着。
    是谁刚才大剌剌扬言要宰了新郎官?
    “咦?原来姐夫长得也不赖嘛!”风飞雪感叹着,随即感觉到身旁有股浓浓的醋味儿,回头,满脸阴沉的亲亲相公就站在身后。
    “啊!相公,你什么时候来的……呃,好啦好啦,你最酷可以了吧?”
    风采裳看看忙着安慰丈夫的风飞雪,又将目光投向马背上挺拔的背影。
    时间过得真快呀!曾经还在一起打打闹闹的兄妹几人,如今都已各居一方了。
    不知这一别,要多久才能再见。
    “夫君?”她靠向身侧男人的怀里。
    “嗯?”男人抬臂揽过她。
    “我们过年的时候再回来多住几天好不好?”
    “好。”
    ……
    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原本应该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落在阎千绝身上,差点成了剑下亡魂。
    就在他挑开红盖头那一刹那,新娘子冷不防地抽开宝剑便往他挥来。
    他自然知道她生气所为何事。
    “拂柳,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好不好?”他绕着桌边转,她则在身后穷追不舍。
    “解释个屁!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的事,差点错过了时辰?!我砍了你这个混蛋!”
    “可是那也是迫不得已呀!如果不亲自去司徒府说清楚,到时候会更麻烦的。”
    “那也不能耽搁这么些天,你是不是还在那多留了几天?!”
    他突然回身抓住她双手,将她桎梏在怀里,“没有!我办完事就回来了!本准备去找你,可好巧不巧西岳堡的人突然来访。”
    “西岳堡?”风拂柳停止挣扎,“西岳堡的人没事跑这么远来干嘛?”
    阎千绝看了眼她手中的宝剑,“来求亲,他们少堡主要娶苋苋。”他边说着,边移去她手中的利器,为防她新婚之夜谋杀亲夫。
    “苋苋是谁?”她蹙眉问,没注意到自己已手无寸铁。
    “我妹妹。”他扶她坐下,一手按住她挣扎的柔荑,一手倒了两杯合卺酒。
    “咦?你有妹妹?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没问不是吗?”他递了一杯到她唇边,香浓醉人,非常诱惑。
    于是,风拂柳想也没想,本能地张开嘴,仰头一干而尽。
    她吧唧两下嘴儿,示意他再倒一杯,嘴里仍不停歇问,“那怎么都没见过她?藏起来了吗?”
    阎千绝又倒了满满一杯,“她去江南了。”
    “咦?一个人跑那么远?”
    嘴里含着子孙饽饽,风拂柳口齿不清嘟哝。
    他看了眼她,喝下一杯酒,再倒了一杯给她,同样一干而尽。
    “她从小就这样的性子,说不听,也管不了。”就跟眼前某人一样。
    “原来是这样……”
    几杯下来,一向不胜酒力的风拂柳,此刻已经昏昏沉沉了。
    “唔,你好好说话……不……不要乱晃!”
    阎千绝知道她醉了,这才松开钳制她的大掌。
    “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
    他打横抱起她,缓缓走向红罗帐。
    “唔,我不睡!我……我还没……没教训你!”她试图动了两下,可浑身乏力,就跟软皮虾似的。
    阎千绝将她轻轻放上床榻,一挥手,帐落烛灭。
    不一会儿,黑暗中传来她迷糊低语。
    “唔,天怎么……怎么黑了?”
    “天黑了才好睡觉。”
    “那……那你……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脱了衣服方便睡觉。”
    “可……可是,你干嘛……挠我痒痒?”
    “……”
    又过了许久。
    “我……我好热……我不要睡觉了……”
    “……”
    “喂,你听见没有……我……我要起来啦……”
    “……”
    某人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再过一会儿。
    “哇!好……好痛!你走开啦!这样好痛!喂,你听见……唔唔唔!”
    抗议无效。
    看来今晚上指不定是谁教训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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