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雨露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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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琉璃灯在紫釉色的吊顶上闪出五彩的映像,枫木浮雕的地板光滑透明的刺眼,墙壁的四周是用粉红色的大理石镶嵌而成,大厅的四周放着一束束半人高的采光灯。
    如此金碧辉煌的婚纱影楼里,也掩盖不了那对金童玉女的夺目光芒。
    在大厅的一角,摆放着几件无比美丽的绿盆栽,盆栽的中心放着一把淡蓝色的橡木椅,椅身是用专门的橡木雕刻而成,椅把的左右两边分别刻着龙凤图案。
    慕龙勋着一身白色礼服,脖颈处带着一个红色蝴蝶结,左胸间别一朵紫色玫瑰。曲幽莲坐在他的双膝上,粉红色的婚纱在灯光的照映下,透着暖暖的红光,她温柔的依偎在他的右胸上,双手轻轻的环着他的脖子,眼神中透着有些看不真切的喜悦。
    摄影师终究是按耐不住了,有些激动的说道,“对,就这个样子,新娘娇艳柔美,新郎俊酷冷傲,绝配。”
    就这样,礼服换了一套又一套,动作摆了一遍又一遍,场景布置了一处又一处,虽说绝美容颜下,照片也变得无比唯美养眼,可是如果有人细心去观察,就会发觉,慕龙勋的表情始终是那样的冷俊,眼底也一直透着一种落寞的伤感与无奈。
    慕家大院里。
    傍晚时分,慕龙勋带着曲幽莲回到家里,姚芸更是欢喜不已,一进家门,就忙着张罗,手嘴一直都没停下来,“莲儿,你看,我现在已经把客厅卧室的所有相架都去了下来,以后全都挂上你与勋儿的照片。”往前走几步,又滔滔不绝起来,“上月买的橡木茶几也不行,明个儿我去换一套新檀木的摆在这儿。还有就是这大理石地板也旧了,我打算为你们换成新制的进口枫木........”
    慕龙勋瞥了姚芸一眼,有些不太尊敬的说道,“妈,你怎么不把怎个家都换一遍,我都说了,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我自己会处理的。”
    “你自己处理,后天就订婚了,怎么没见你处理呢?要不是我强烈要求,你们恐怕连婚纱照就不会拍了,让你处理,等订婚那天,还不让人看笑话吗。”姚芸的语气有些气愤,这个儿子的确让她有些头疼。
    曲轻拂看此情形,轻轻的说道,“阿姨,家里什么都不用改变,我父亲已经为我们买了一套新房,婚后可能会更多时间住在那边。”
    姚芸一听,本有些不太高兴,但毕竟又多了一套房子,想想也就觉得没啥好阻挠的了,“你看,曲董又破费了,我们家里的房子这么大,以后你叫我们老两口生活,多孤单啊,你一定要经常回来看叔叔阿姨。”
    曲轻拂笑道,“会的。”
    慕龙勋的眼睛望见了楼梯墙壁上的缺口,眼睛里瞬间冒着怒火,“妈,哥的照片呢?不是早就说过哥的照片要一直挂在那里的吗?”
    看着儿子有些激动的表情,姚芸只好说实话,“上次轻拂来家里做客,向我要了那张挂相,我就送给她了。”其实现在想想,她也挺后悔的,慕龙毅生前的照片不多,大多都在搬家过程中遗失了,现在怀念儿子时,连个可以回忆的念想都没有了。
    慕龙勋更加的生气了,“怎么可以?那个女人...........”慕龙勋死死的咬住唇瓣,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儿子的表情,姚芸也有些生气了,从小到大,她这个母亲不管做什么,儿子们眼里都是荒诞的,何时真正享受过孩子们一朝一夕的关心孝道,难道自己当年的选择真的错了,难道自己真的养了二十余年的白眼狼。“人都死了,还留着相片干啥,是要活着的人也跟着受罪吗?”
    坐在茶几上一直沉默的慕憧也按耐不住了,开口道,“你说话有点过了,那是咱们的儿子,你怎么可以那样说呢?”
    姚芸望着慕憧,心里实在是有苦难言,二十多年过去了,自己含辛茹苦的支撑这个家,保护着这个家,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是一家人的怨恨与不理解,“他们都不打算认我这个妈了,还算个什么我们的孩子,他们本来也不是......”
    慕憧连忙出口阻挠,生怕她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语,“你给我住口,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孩子们一般见识。”
    那一刻慕憧真的有些害怕了,那些尘封多年的往事在脑海里闪烁,有些说不出的酸楚与沉痛,究竟还能瞒多久呢?这个家究竟还能平静多少日子呢?
    曲幽莲见此情形,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与慕龙勋相识以来,这对母子的风波就一直未平息过,双方都在彼此怨恨着,可是又因这层剪不断的血缘关系而彼此退让着,彼此艰难的宽恕着,原谅着,关爱着。
    慕龙勋走上前去,眼睛死死的望着姚芸,此刻的他终于忍不住掉泪了,是一种无法言语的锥心之痛,这原来就是自己的母亲啊,一个为达目的不惜牺牲自己孩子的母亲,一个为了权势地位可以将亲生孩子推进火坑的母亲,一个可以为了逞口舌之快,不惜说出残忍话语的母亲啊,“终于说出您的心里话了,终于觉得我这个儿子给你蒙羞了,是不是特别的后悔当初把我生下来。”他的眼泪不住的流下眼帘,声音中带着无比绝望的□□,“妈,您知道吗?就如你一样,我也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被你扼杀在腹中,而不愿成为受你摆布的活着的儿子。”
    慕龙勋夺门而出,飞快的狂奔在马路间。
    曲幽莲简短的道了别,也快速的追了出去。
    一场本以为欢庆愉悦的家庭晚宴,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华尔街的夜晚是如此的美丽,五颜六色的灯光在道路的两旁静静的装饰着这个喧闹的城市,油彩石街道上,各种豪华名车川流不息的来回行驶着,慕龙勋坐在路边草坪边的石座上,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曲幽莲望见了他,没有过多的话语,直接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右旁坐下,然后轻轻的将他的脑袋向右环抱至自己的膝盖处,然后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耳边,“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会陪着你,一直守着你,这些日子,你的心太累了,你不用觉得我是负担,因为我不会逼你做任何选择,你也不必觉得愧疚,因为再被你伤了那么多次后,我已经不再爱你了,因为不爱你,所以能无所顾忌的呆在你身边,因为不忍心看着好朋友难过伤心,所以会忍不住的想要帮你。”
    听着她的话,慕龙勋的心一下子释怀了不少,不管曲幽莲是怎样的心态,也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于他而言,终究是要感谢她的,“谢谢,不管怎么样,我都从内心里对你感到歉疚与感激。”他趴在她的双膝上,终于还是哭出声来,“怎么可以,我妈怎么可以那样对我哥,怎么可以那样对我,而我又怎么可以那样对露沁,那样对待你,对家人,我不孝,对女友,我不忠,对朋友,我不义,我这一生犯下的罪孽是不可饶恕的,我是个注定要下地狱的人。”
    “不会,你是个善良的人,是上天对你太不公平了,你没有错,更无需歉疚,相信总有一天露沁会明白你的苦衷,会原谅你当初的不得已。”曲幽莲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脊,内心里暗涌着无限的柔情,这个男子,如今是那样的靠近自己,心却隔着万里。怎么能够说忘记就忘记了呢,数年积淀下来的情感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忘怀呢?可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她已别无选择了,不是吗?如果忘了他,他才会解脱,那样就算再艰难,她也会为他去做。
    那一晚,他发了高烧,曲幽莲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她扶回自己的公寓,替他脱掉鞋子,服下退烧药,见他仍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于是只得用力将他的外套脱去,然后轻轻的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温柔的用热毛巾去擦拭他被汗水浸透的光亮肌肤。
    与他相处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半裸的身躯,还是自己替他解开的扣子,望着他平躺着的身躯,脸蛋如牛奶浸润过般透白滋润,额头的小汗珠不时的向外冒出,嘴唇因为难受的□□,时不时的蠕动着,坚实的胸膛里轮廓分明的出现几条肋骨,无法隐藏的男性腹肌性感十足。
    生平第一次见到男子半裸的身形,还是自己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子,心里的激动更是无法隐藏,小脸不自然的泛着晕红。
    就在她遐思的那一瞬间,他却突然握紧了在他身上擦拭的小手,曲幽莲猛地惊醒过来,却听见他有些坏坏的傻笑,“沁儿,你又被我迷惑了,我的身材是不是很棒啊,上次的挑逗是不是不过瘾啊。”他一把将她拉下,狠狠的压在他健硕的身躯上,“沁儿,你知道吗?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曲幽莲有力的针扎了片刻,急忙说道,“我不是.......”
    就在这一瞬间,他猛地至下向上吸上她的唇瓣,堵住了她将要说出的话语。那吻是那样的温柔,却又带着窒息般的魔力,将曲幽莲的整个身体都冻住了。这一刻,她放弃了挣扎,就算是被当着替身,她也认了,这一生就让她放纵一次吧,就一次,让她能和自己心爱之人这样幸福的度过吧。不管接下来迎接的会是深渊还是地狱,此刻的她都无悔的跳进去了。
    她慢慢的迎合着他挑逗起的欲望,主动式的回吻他的双唇,从左至右,由上唇瓣到下唇瓣,他也越发的激动了,火热的双唇慢慢的交融在一起。
    慢慢的,她离开他的唇瓣,至他的下巴脖颈,一步一步的向下,直至他坚实的胸膛,他的□□是那样的令她销魂,混着一种高烧的不适与□□的欲望。她的手有些颤抖的在他结实又光滑的腹部、胸膛,腰间来回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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