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_惊鸿

  席晓晚一入浴缸立即双手抱膝坐下来，瞪他，“你走开了！”
  077 说她能生养
  发小们都见过了，接下来顺理成章地要去拜访陈家父母，综合好友们的意见，席晓晚拉着陈东阳给他父母和奶奶一一买了礼物。
  虽说之前早就见过面，他父母对她印象也还不错，席晓晚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直瞪着衣帽间的推拉门发呆。
  终于陈东阳也悠悠醒来，长手一伸，揽她入怀，“一大早在那看什么呢？”
  席晓晚捏捏他的脸，“我在发愁今天穿什么呀？”
  “呵呵……”陈东阳低笑出声，“愁什么呀，跟平常一样就好了，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是么？”席晓晚笑觑着他，“小嘴怎么这么甜呐？跟谁学的？”
  “当然是跟你啰！”陈东阳俯身亲亲她，暧昧地呢喃，“口水可不是白吃的！”
  “无聊！”席晓晚娇嗔地瞪他一眼。
  陈东阳捏捏她的鼻子，“再睡会儿吧，还早着呢。”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我睡不着。”语气说不出的娇憨。
  “那我们干点别的？”某总作势就要扒她衣。
  席晓晚没好气地捶打他，“大清早的发什么情呐！”
  “那就陪我再睡会儿。”
  席晓晚把玩着他的睡衣扣，有些讪讪的，“想到要正式跟你爸妈见面，我有点紧张。”
  陈东阳知道她想起以前不愉快的经历，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呢！我爸妈早就猜到我们俩在交往，一直盼着我带你回去呢，到时见面你就会知道了，他们呀，肯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席晓晚将信将疑，“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陈东阳挑眉，曲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乖，再睡会儿，我还困着呢。”陈东阳一手轻抚着她的背，搂着她继续睡回笼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将近十点，席晓晚咋呼着跳下床，“啊，你怎么也不叫我啊，都十点啦！”
  难得看到她如此紧张着急的模样，陈东阳偷着乐，一边安抚她，“不急不急，时间还充裕着呢。”
  席晓晚也不再纠结穿什么，快手快脚地收拾好自己，跟着陈东阳出门。
  再次见面陈父陈母这次没多问其他，对她很随和，欣然接受了她带来的礼物，又再再交待她以后别这样破费。而且知道她还无法安然接受跳跳的过分热情，今天自她进门，跳跳一直乖乖地跟在陈妈妈身边，没有乱往她跟前蹦，只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绕着她转了几圈。
  陈妈妈坐了一会儿又回厨房忙去，陈奶奶一直热络地拉着她的手不放，“哎呦，奶奶可盼着你来啰，总算是见到了，出落得还真标致，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
  陈奶奶不怎么会讲普通话，穿插着本地方言，席晓晚现在已熟悉了这边的口音，能听懂奶奶的话，听了这番话有些害羞，脸微微泛红。
  陈东阳看出她的不自在，连忙替她解围，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越看越满意，真是天生一对呢！
  丰盛的午餐过后，一家人正围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聊天，大门口传来女人的说话声，陈妈妈起身迎了出去，席晓晚看向陈东阳，他偏过头来，“是我姑姑和婶婶。”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满屋子的女人更是说笑声不断，来人有陈东阳的婶婶、姑姑，还有他表弟媳抱着一岁多的儿子诺诺。
  陈奶奶一见到小家伙就乐开了花，专心逗小诺诺去了。于是姑姑婶婶们围着席晓晚又是一通观摩和询问，席晓晚温婉应对，陈东阳也会适时插话代她回话。
  陈爸爸看了眼时间，提醒陈奶奶去午休，他自己也进了一楼的卧房休息。
  陈妈妈邀请姑姑婶婶们留下来吃晚饭，趁着周末，一大家子人正好聚聚。
  主妇们开始计划起晚上的菜单，席晓晚自动请缨要帮忙，表弟媳把小诺诺往陈东阳怀里一塞，让他们俩带诺诺出去转转，小家伙今天看到人多热闹，不愿意睡午觉了。
  今天天气很好，虽是深冬时节，万里晴空阳光灿烂，走在外面也不是很冷。陈东阳抱着诺诺，带席晓晚在附近溜达溜达，沿路一直遇到相熟的邻居跟他打招呼，“东阳，这位是你女朋友吧？可真漂亮！”
  走到一个路口，有辆车在他们身旁停下来，车窗摇下，竟是上回负责盗窃案的陈警官，席晓晚认出他来，率先招呼，“陈警官。”
  陈警官微笑点头，一脸促狭地看向陈东阳，戏谑道，“呦，动作可够快得呀，这才几个月，儿子都这么大了？！”明明上次请他吃饭的时候，还说是助理来着，这么快就把人给领回家来了？
  陈东阳只是笑笑，“今天不用值班？”
  “这不正要回市里呢。”
  陈警官开车离去，席晓晚拉住陈东阳，“诺诺要睡觉了，抱他回去吧。”
  再这么走下去，还不定会碰到什么人蹦出什么话呢。
  陈东阳笑看着她，揉揉她的头，依言原路返回。
  还没进家门，小诺诺已经趴在陈东阳肩膀睡着了。
  没惊动在厨房忙活的主妇们，两人直接上二楼进了陈东阳的卧室。
  陈东阳把诺诺放在大床上，动作轻柔地脱了诺诺的外套和厚裤子，正要给他盖上被子，席晓晚拉开他，捏了捏小诺诺的尿不湿，轻声说道，“你下去问问姑姑有没有带尿不湿？我给他换一换。”
  陈东阳快步下楼，在姑姑带来的大布包里找到了尿不湿，还有其他婴儿用品，干脆一起拎了上来。
  席晓晚拿了尿不湿、小毛巾和扑粉，把小毛巾递给陈东阳，“用温水好好搓一搓，拧干。”
  她动作熟练地解下诺诺身上的尿不湿，用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了擦，抹了扑粉，再换上干净的尿不湿。
  席晓晚给诺诺盖好被子，刚直起身就被陈东阳抱入怀，坐到一边的软榻上。
  “诶，你干嘛？”房门都没关，要是这会儿谁突然闯进来，她真是得钻到墙缝里去！
  陈东阳细细地啄吻她，呢喃道，“想让你早点当妈妈。”
  “说什么呢！”席晓晚没好气地拍打他。
  “晚儿……”
  “嗯？”
  “怎么办？”
  “什么？”
  “好想马上娶你进门！”
  席晓晚微微红了脸，揪着他的衣服没说话，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和他对视。
  陈东阳失笑，宠溺地捏捏她的脸，搂抱着她享受午后这温暖静谧的好时光。
  晚餐开始前，陈东阳的叔叔、姑父和表弟也都过来了。他叔叔是Z省省|委要|员，待人很谦和，平易近人，长相和脾性跟他父亲都很像。
  带转盘的大餐桌上摆满了主妇们张罗了一下午的各式餐点，还有几样席晓晚见都没见过的特色菜，陈东阳说是茶乡村特有的家常菜，原料很难得，做法也比较复杂，外面一般很难吃得到。
  陈东阳陪长辈们喝酒，席晓晚坐在他和奶奶的中间，专心吃饭，时不时跟奶奶说说话。
  席间，表弟媳夸她很会照顾小孩，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妈妈云云。
  谁知奶奶忽然蹦出一句，“嗯，晓晚也能生养。”
  能生养、能生养、生养、生养……
  脑海里一直回放着这几个字，席晓晚怔在那，忘了反应，也根本不知道要害羞什么的。
  一旁的陈东阳无奈地喊了一声，“奶奶！”奶奶真是的，就这么想抱曾孙嘛！
  一桌人呵呵地笑开，席晓晚回过神来，双颊蓦地爆红，闷头吃东西不再说话。
  要出发回市内的时候，陈妈妈还在热情挽留，让她住下来，席晓晚婉拒，来之前就跟陈东阳商量好今天晚上不在陈家留宿。
  “那等秋阳他们回来后，再一起来家里玩。”陈爸爸也开了口。
  席晓晚应声，“好。”
  陈东阳的姐姐陈秋阳一家过两天会从度假地直飞香港，再转机到Z市。
  回程由席晓晚开车，她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手腕上戴着奶奶给的玉镯，看那成色就是上等的玉品，价格必定不菲，她觉得太贵重，本不愿接受，一旁的陈东阳直接拉起她的手给套了进去，“奶奶送的礼物一定得收！”
  副驾座上的陈东阳笑容满面地觑着她，也不说话，狭窄的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摸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
  席晓晚首先没沉住气，“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
  席晓晚嗔他一眼，“又不是没看过。”
  “越看越好看。”
  “怎么跟抹了蜜似的，嘴这么甜？”
  陈东阳凑过来亲了她一口，“你说呢？”
  “诶，别乱动，我在开车呢。”
  一进电梯，陈东阳就借着酒意黏黏糊糊地靠过来，这人真是借酒装疯已经成了习惯了，席晓晚不免腹诽。这回也是，才刚踏入家门，未及她有所反应，已被他按压在门板上。
  “唔，东阳……”席晓晚使劲推着他，“等等，洗澡先……”
  这人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仗着喝了点酒，那猴急的样儿真是让人磨牙！
  “忍了一路了！”要不是怕她翻脸，他真想直接在车里……
  席晓晚黑线，“再忍忍！”
  现在已经是冬天，屋里暖气还没预热呢，他不怕冷她可扛不住这寒气！
  陈东阳无奈放开她，幽怨地撒着娇，“那我要泡澡！”
  席晓晚刚试好水温，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的某总走进浴室，浴巾一扯直接踏入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