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梁河地区的土匪猖狂已颇有年头,这是无论江湖之中还是朝堂之上,人人都有所耳闻之事情。
按理说,这匪贼猖獗,本是朝廷理应管理剿灭之责。事实上,在数年前,被人们尊称为“漠城铁壁”的边防精锐战士一千余人,被派遣去梁河地区清理这些山贼,却是全军覆没无一人回到京城。朝野自是大为震怒,可思及梁河匪贼虽恶名在外,却从没走出其地域犯事,若一味敌对,万一当真逼得狗急跳墙造了反,那便得不偿失了。于是,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梁河土匪不出了地头闹市,便当他们不存在就是了。
官府如此低调处理,在江湖草莽眼中,无异于胆小怕事昏庸无能。因此,正道中人早就有派人捣毁梁河土匪窝子的念头。可那一段时日,江湖上沸沸扬扬的都是“九幽鬼姬”那女魔头为祸武林之事,正道中人个个欲寻得此女得而诛之,没空搭理其他地方。直到那许一萝于石家坡露脸,爆出已被田大侠及其徐姓师弟所降服、并表示愿改邪归正的猛料,这“女魔头风波”才告一段落。于是,稍作休息,这正道中人很快又将目光移回了梁河,这才有了武林大会选高手剿匪的事端来——
而田墨,俨然正是武林正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之特色下的牺牲品。
曲指一算,田墨与史非花二人,距当日离开千里庄之时,已过去了十个日子。这十天来,二人日夜兼程,向梁河赶去。
其中辛苦之处不用细表。总之,这田墨又是挑夫又是更夫,白日里拎行李、入了夜还不得睡。幸得走个一两日还总能碰到些村庄小镇,借宿一宿便能睡个好觉。否则,若一直这般露宿荒野,那田墨怕是早要累得趴下去了。
相比起田墨满面倦容的神色,史非花则始终是显得神采奕奕。他将此归结为“武功高身体底子好”的缘故,并发表了“哪里像田兄你,走个两步路就气喘吁吁,活像只濒死的熊猫”这样带有修辞手法的比喻言论——这,立即引来田墨的怒吼:
“关武功高个鸟事!你试着连续两天白天赶路晚上守夜看看!姓史的,你是把我当猴耍呢?!我累死累活的像只老牛,你倒天天睡得神清气爽!若真像你所说武功高身底子好,你怎么不守夜?!”
面对田墨的指责,史非花淡笑开来:“你若不愿意,不守便是。难道我还有说过,不让你睡觉么?”
“呸!”田墨重重地啐了他一口,“废话!你每日入夜倒头就睡,摆明了是推卸责任,这么荒郊野岭的,我能不守么我?!”
“哈!”史非花摇起了扇子,“田兄,你莫要太看低了我。凭我的武功,别人想要伤我,却也并非易事情。若当真夜半有人来袭,我自是可有所察觉,又何必你多此一举呢?”
“……”闻言,田墨顿时为之气结,恨不能吐血三升:好个“多此一举”!敢情他这几天累死累活的,倒完全成了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虽明知这史非花一直是以耍他为乐,这么长时间来,田墨也不知道吃了这家伙多少苦头。然而,这一次却是让他最为光火的:他一片好心,劳心劳力,十来天中一直辛苦硬撑着,累得昏天黑地。可现在,却只得来对方一句“多此一举”,这让他如何能不上火,如何能不动怒?!
狠狠地啐了一口,田墨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不动弹了。他是打定了主意,便是天塌了下来,他也不再走一步,免得受这姓史的折腾戏耍!
眼见田墨一副“誓把牢底坐穿”的表情,史非花摇了扇子,绕着坐在地上不动的田墨,左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方笑道:
“田兄,你这又是何必呢?莫像个七岁娃娃一般,一点小事就计较个半天。”
“哼!”田墨将头偏向一边,冷哼一声,不开口。他可明白,自个儿的脑子可没这姓史的转得灵光,一旦开口,十有八九又要掉入对方的陷阱里了。
见他不吱声,史非花越发觉得有趣起来。轻轻扇了扇风,直蹲在田墨面前,故做恍然大悟状:“哦,小弟明白了,田兄您定是赶路劳顿,累了吧?不过,话说,这好端端的汉子,不过走了几里路,就虚到双腿打软走不动路……”他以扇面掩唇,面露暧昧之色,轻笑道,“莫非……是太过‘操劳’了?”
“呸!姓史的!你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龌龊么?!”田墨登时跳将起来,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横眉怒瞪,指着史非花的鼻子就大骂道。
“耶,田兄啊,”史非花斜了他一眼,淡笑道,“小弟怕你太过操劳,身子受不住,难道这话儿也有错么?小弟明明说的都是好端端的正经话,你非听得斜了曲解小弟一片好心,还这么大的反应。你说,这到底是小弟满脑子龌龊,亦或是田兄你想得太多了呢?”
“你……你你……”田墨指着史非花鼻子的手,因为气愤而颤抖,最终却还是缓缓垂了下去。满面通红的他,明知是那姓史的强词夺理,可偏就是想不出什么词儿可以反驳,只能败下阵来。再度坐回地上,这一次,田墨干脆连眼睛都给闭上:所谓“眼不见为净”,而这姓史的无论再说些什么,他全当是放屁,半个字也不再听进耳里!
见田墨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史非花越发觉得可笑起来。越是这样,他越是更有捉弄对方的兴致。然而,他深知田墨这家伙是个牛鼻子脾气的:平常一般事端还好,但若他当真犯起犟来,却是任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一旦当真触动了他的底线,任是要杀要打,也不能移他半步。
一思及此处,史非花原本从袖口滑出的短剑,又被他塞了回去。转了转眼珠,他“哗”地一声收起了扇子,继而站定不动,只是凝望向远方。
一直闭着眼睛的田墨,好半晌没听见什么动静,不禁暗暗生奇:照往日,那姓史的必定是懒得多废唇舌,干脆使出双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快点起身赶路。然而这一次,这许久也没见对方行动——难不成是这史非花终于良心发现,不再猫抓耗子似的耍着他玩,决定自己去梁河了?!
就在田墨忍不住想睁开眼睛,看那史非花是否早已离开之时,却听见一声极为细微的叹息声。难道那姓史的还在?田墨竖耳倾听,可丝毫听不见周围有人的呼吸声。或许,根本并非什么叹息,仅仅只是风声罢了。
缓缓地睁开眼,果然不见面前有人。田墨心下大喜,正在暗自庆幸,那个姓史的混人终于玩得无聊,懒得搭理自己,先行走了。可就在这时,眼光微一转动,却觉得眼角余光,似是瞥到了什么人一般。田墨大惊,转过头去看——不是史非花还能有谁?
田墨瞪了眼,刚想骂声“你还有完没完!怎的这般阴魂不散?!”,可刚张了口,却瞧得对方神色不对,只是眺望远方,似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睁开了眼。
盛夏的风,吹到身上都是热的。但老天偏偏好似为那史非花开了后门、送去了清凉一般,在他身上看不出半分燥意:只见他站定在道路一边,眼望苍茫田野,风吹动白衣与黑发,在一片晴朗的碧蓝下,显得格外分明。
然而,不同于平日唇边惯有的戏谑的浅笑,此时的史非花,却是紧抿了双唇。眉头也微微敛起,一脸凝重。望着远方出神的神色,似是想通过这万顷良田,看向某个遥远的地方一般。
这样难得的正经表情,让田墨不禁心中有异:从未见过那个混帐有如此凛然的模样,那微皱的眉头之间,甚至可说是带上了一丝忧愁与哀戚。
田墨不由地也皱起眉来,直起了身子,望着他道:“喂,你怎了?”
史非花没有作声,依然遥望着天地之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有人在喊他一般。
“喂!”田墨走上前去,伸手一把拍上他的肩头,这才唤回了对方的神智:
“啊?!啊,是田兄,”史非花一脸如梦初醒,回首望向身后人,面露歉然,淡笑道,“抱歉,刚刚一时出神,怠慢了田兄,实乃小弟罪过,罪过。”
见他连忙掩去刚才的神色,换上平日中的浅笑,田墨不禁将眉头敛得更深,想也不想地开口问道:“你怎了?”
“没,什么也没啊,”史非花唰地展开扇子,摇扇淡笑,“什么‘怎么了’?田兄何来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没什么你会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田墨双目紧紧锁定对方,想要从他的眸子中寻出蛛丝马迹。
“田兄,我看你年纪轻轻,怎的老眼昏花?想必定是错看了吧。”
未料史非花用扇骨轻轻一挑,将他拍在他肩头的手推开,随即踱了数步走到道边,背对于他。
“……”田墨未与他斗气,只是大步走至史非花身后,既然伸手大力地将他拉回过身,正对于他,“究竟是出了哪门子的怪事,让你这样表情?”
“……”史非花愣愣地瞪了田墨半晌,良久之后,才缓缓地垂下了眼眸,唇边勾勒出淡淡的疲惫的笑:
“田兄,没想到你武功虽然不咋地,可毕竟是捕头出身,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呢……”
“那当然!”田墨想也没想地应道,随即正色道,“好了,你少岔开话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了?你直说便是!”
“嗯,”史非花又出神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应道。既然,他望向田墨,一双黑亮的眸子紧紧锁定对方,毫无半分偏移,“田兄,你可知我为什么非要设计你坐这南天大侠之位?”
田墨闻言立刻锁紧眉头,气道:“我哪里知道你这混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鬼把戏?!不就是耍着我好玩么?!”
“呵呵,”史非花淡笑开去,摇了摇头,似是对这种说法表示不屑,“田兄,你好歹也曾当过一县捕头,也算是阅人无数,可曾见过什么人做这等损人不利己纯属白开心的事情来着?”
田墨摇了摇头:“这自然没有,哪有人像你这么无聊……啊!”他突然明白过来,猛地一拍了巴掌,拍出好大声响:“你的意思是,你并非纯属拿我逗乐,而是有原因的,对不?”
史非花笑而不答,只是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左右无人,方才凑进田墨,低声道:“没错,我这么做是有用意的。田兄,不瞒您说,早在几年之前,武林正道中,不过短短几年内,竟然连续损失了十余位掌门好手。他们中,有的正值壮年却突然病逝;有的武功盖世,不过出门办点小事,就再也没有回来,从此江湖中也再也寻不着他们的任何消息……”
“你的意思是,其中另有隐情?”田墨瞪大了眼,事关人命案件,他立刻紧张起来。
“那还用说?!这是自然,”史非花瞥了他一眼,似是有些不满他的迟钝,“当时,正道中一阵震动,人人自危,不知下一个忽遭不测的人究竟是谁。就在这时,令狐大侠竟也被奸人所害,归去了。但这次,犯人却留下了明明白白的线索……”
“你是说‘九幽鬼姬’?”田墨皱起眉来,大声为自己的好友辩解道,“虽然江湖上盛传乃是令狐大侠乃是‘九幽鬼姬’许一萝所杀,可那是个意外!而许一萝也并非什么女魔头,她不过是一介没有武功的常人,阴差阳错才被人误以为是妖女……”
史非花拍了拍田墨的肩膀:“田兄,莫急莫急,你听我细说:没错,那时,正道上是都认为此一连串的奇异死亡,全是由这个九幽鬼姬一人所为。因此,正道才一直奋力寻那鬼姬。可是,当我们抓住了你们的同伴徐十三,见他当真并无武功,听他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才真的相信了,原来这一切全是江湖留言,八卦害人。”
这一句让田墨大为点头赞同:“所以,那次徐十三之所以能逃出来,全拜你手下留情之故。”
“应当的,”史非花淡笑,接着道,“但是,虽然我相信了你们,不代表那些老古板会相信你们。再加上这事情着实有些诡异,实是难以让人信服。与其让你们三人的性命断送在没有人相信的事实上,那倒不如编造一个谎言,可保你们周全。于是,我才编出了你这个‘南天大侠’。”
“哦!原来如此!”田墨点头,随即向史非花抱拳拱手,正色道,“多谢!”
“不用,”史非花笑着回礼,随即继续道,“其实,我让你成为这‘南天大侠’,将你拖下江湖泥潭,也是别有用意的。需知,这‘九幽鬼姬’既然不是杀各位正道前辈的凶手,那必定是另有其人了。而且,这凶手既然可以这么久不露行踪,又对诸位掌门的行为甚是了解,我想,怕是正道之中,有魔教的内奸。”
“没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能杀这许多正道好手,若非武功着实了得,便必是个平日与之相近的人。”田墨敛眉分析道。
“没错!”史非花笑着点头赞同,“可是,我虽然武功不错,但是论起询查蛛丝马迹的办案功夫,那就远远不行了。正巧,你是捕快出身,我调查过,你也破过几件不小的案子,由你这个专门科的人来查这案子,岂不是正好?”
田墨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想让我帮你查出内奸,所以才将我拉到这正道前辈一级来,”说到这里,他突然奇道,瞪向他,“你怎么不早些直说?害我误解这许久!”
“哎呀,田兄,莫要动怒,”史非花安抚道,“并非小弟我有意隐瞒,实是江湖上人多嘴杂,难防隔墙有耳。万一给那歹人听去,你我之命皆不可保了。所以,我才故意接下这来梁河地区剿匪的任务来,远离江湖是非地,量那歹人纵是神通广大,也无法在这僻静荒野中藏身窃听。不过,我本是想等到任务完成,回程之时才向你说明一切的。”
这一番言论下来,听得田墨好生佩服,抱拳致歉,道:“史老弟,未想到你心思缜密,竟有如此思量设计。先前错怪了你,是田某的错,抱歉了!”
“不敢不敢,”史非花慌忙回礼道,“不知者不罪,是我不该瞒你,早该找个时机将事情解释个清楚。”
虽然史非花并不责怪,但是田墨不禁心中一片歉然:没想到这史非花非但未存耍他之心,而且是心系天下一派正气凛然,更何况还救过他和徐许二人的性命!
这般一想,田墨登时打定主意,再度抱拳道:“史兄,田某多谢你救命之恩!之后你有何安排,我定与你共进退!只要有我在一天,就必定要揪出那内奸,还武林一派安宁!”
“田兄,你这可就折杀我了,这‘史兄’二字,我怎担待得起?”史非花笑道,“我年纪不如田兄,你若不嫌弃,便喊我一声‘史老弟’便好,你看怎样?”
未想到这史非花非但不若先前所想一般是个混人,反而是如此心志高远的正义之士,武功那么高,说话处事却如此谦逊,田墨心中一派热血激荡,脱口而出:
“若史老弟不嫌弃,可否屈尊与我田某人结为义兄弟?”
“那自然好!”史非花喜道,随即想也不想地跪倒在地,冲日头的方向拜了下去,“黄天在上,在下史非花愿与田墨田兄结为兄弟,不离不弃!”
田墨也即刻跪下,与史非花并排面向东方:“黄天在上,我田墨愿与史非花史老弟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必遭五雷轰顶!”
二人遂向日头拜了三拜,随即起身,相视而笑。
“田兄,这下,你不怪小弟我耍你了?”史非花摇出扇子,掩唇笑道。
“怎么会……”田墨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因先前自己误解史非花而惭愧。
“那好,咱们就继续向梁河行进吧!”史非花说完,便要取来包袱继续赶路。没想到手刚刚触及包袱,就被田墨一把抢过:
“这行李重得慌,就让为兄我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子背就好了。义弟,你还得费神去思量怎么去对付那梁河匪类呢!”
史非花摇扇半遮面,眼光微微流转,轻笑起来:“义兄不必担心。这法子,我早就已经思量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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