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行

  第十一章
  ……
  艾青走后，寿宴如常举行，只是寿宴的主人人公倒有些心不在焉。
  左武鸣心中就是有东西放不下，想了想，还是决定封口。
  “来人。”
  一群仆从拿着一把银票上来，高高举着递在宾客身边。
  “这是？”
  左武鸣笑容可掬：“诸位远道而来，这是左某的见面礼。”
  见面礼？正当众人一脸疑惑的时候，左武鸣又说了：“只是今天发生的事，能不能请诸位保密，蓉儿的事到底不是光彩事，诸位若是肯保密，左某有重礼感谢。”
  说完，一众仆从躬着身齐声说道：“请诸位收下吧。”
  每个人凭白收了一百两银票，都说一定会守口如瓶。
  沈漠看着手里银票，走到左武鸣身边，说道：“我们保密是没问题的，只是女淫贼怎么办？”
  “这……”左武鸣一时犯了难，看着沈漠灵机一动，说道：“沈漠沈公子能不能请你帮忙让女淫贼保密，怎么说你也是天下第一奸，咳咳。”左武鸣想到天下第一奸不是什么好称呼，这么说不是说人家阴险狡诈吗，左武鸣忙改了口：“呃，总之拜托沈公子了。”
  “当然我也有报酬的。”左武鸣又拿出两百两银票给了沈漠，一百两是给女淫贼，一百两是给沈漠的报酬。
  “前辈放心，今天的事不会泄露的。”沈漠拱手道。
  “那我就放心了。”
  左武鸣很高兴，沈漠也很高兴，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多了二百两。
  看女淫贼的行事作风，似乎很喜欢多管闲事，不说为了唐蓉和萧卫，就是女淫贼的性格也肯定不会到处宣扬，也许人家压根就没想过。
  这些沈漠就不告诉左武鸣了。
  艾青很高兴，被人叫这么多次女淫贼，总算有人叫我女侠了，哈哈哈。想到这艾青心情无比畅快，不过，艾青回过头看着身后跟着的沈漠，难道今年是我的倒霉年吗，书呆子喜欢跟着我身后，这天下第一奸也喜欢跟着我。
  想到这，艾青在一颗榕树下停下脚步，双手抱胸：“哎，你干嘛跟着我。”
  得找个理由，沈漠想起左武鸣的委托，“是这样的，左前辈委托在下前来，想让姑娘对那天的事保密。”
  艾青一摆手，“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你可以走了。”
  艾青看着沈漠动也不动的身影，又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啊，我都说了会保密了。”
  沈漠微微笑：“左前辈的事完了，还有我的事。”
  “你有什么事。”艾青挑眉。
  “在下好奇这江湖上独一无二的女淫贼是哪门大户里出来的。”沈漠眼里有着审视，又缓缓说道：“我看姑娘的武功好像很少见，所以想问一问你是什么门派的？”
  想试探我的来历，艾青冷哼：“你好奇，我也好奇了，身为天下第一奸的你又是什么门派？”
  沈漠一笑，“姑娘说笑了，在下的门派姑娘应该很清楚才是。”
  “什么门派？”很有名吗？苏州言家，兰州兰家，扬州谢家，青州郑家……哪一家的？
  “在下是天下第一奸，在下的门派自然是天下第一派。”沈漠眨眨眼睛。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好，我告诉你，我的门派是花果山水帘洞。”
  沈漠一愣，这是哪里？没听过。
  “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了，不然别怪我客气了。”
  艾青抛下这句话，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站住，别跑。”
  “你小子，给我站住。”
  一伙人气喘吁吁地追在前面的小偷后面跑，别说这个小偷还真跑，这么多人愣是追不上。
  “白痴吗，你说别跑，小偷真的就不会跑吗？既然没用为什么还要坚持不懈地喊，喊的还是这句万年不变的台词。”
  艾青站在墙檐上无奈地摇摇头，不论电视上，还是生活上遇见小偷必定要大喊一声站住别跑，如此大声来提醒小偷有人追你了，真是辛苦了，虽然这样做的后果是导致小偷跑的更快了。
  这种良苦用心我该说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抓小偷吗？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吗？
  不过没有他们的愚蠢，怎么衬托我的英明神武呢。
  小偷胆战心惊的听着身后大喊，他不敢回头，只能用尽全力跑。小偷跑过拐角，一看没路了，小偷心急火燎地打量周围，墙壁不算太高，连忙手脚并用，跟壁虎似乎一下子就爬上去了。
  小偷刚爬进去，后面追着一伙人就赶上来了，一伙人探手探脑走进死胡同。小偷隔着墙壁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用力，那些人似乎还没发现他的存在。
  小偷听见那些人的说话声：“没有找到人。”
  “那怎么办？”
  “也许小偷没有往这里走，出别处看看。”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一片安静。小偷才如释重负，吁了口气，贴在墙壁的身体整个松懈下来。
  “幸好。”
  小偷摆脱了困境，才打量起周围，这似乎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庭院，风景秀丽，装饰精美。小偷刚走了一步，就被人踹倒了。
  艾青一脚踹倒小偷，再用手刀劈晕了小偷，看着小偷无力地倒在地上的身体，艾青拍拍手，大功告成。
  艾青猛地回头：“你怎么又跟来了。”
  沈漠神情自若，脸带微笑：“我们又见面了，恭喜你抓住小偷。”
  “谁要你的恭喜。”艾青脸色一点也不好，一脚将小偷踹的远远地。“我不是警告过你，别再跟着我吗？”
  沈漠仿佛没看见艾青的脸色，继续说道：“这只是个巧合，我恰巧到这里拜访，我也没想到会再遇上姑娘。”
  巧合，艾青怒极反笑：“好，我让你巧合。”
  艾青突然出手袭击沈漠，沈漠仓促拦住艾青的一拳，“这真的是巧合。”
  “巧合个屁。”艾青骂道，一脚踢向沈漠肚子。
  沈漠又一手抓住艾青的脚，说道：“女子的足是不能给外人触摸。”话虽如此，沈漠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管你。”一拳打向面门，又一拳挥向胸腹，沈漠只能放手。
  艾青又一记断子绝孙脚，沈漠站得离艾青远远的。
  沈漠脸上终于不带微笑，严肃说道：“身为姑娘家，怎么能使出如此阴险手段。”
  “你离我远点，不然别怪我客气了，这不是假话。”艾青也很严肃。
  两人打斗似乎引起主人的注意，远处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一群人出现在艾青的视线中。
  为首一人的八角胡引人注目，后面的人都是十五十六岁的少年。
  陈员外见到沈漠一脸欣喜：“沈公子，你去哪儿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一眼扫到陌生的艾青，疑惑：“这位是？”
  沈漠整整仪容，眼角扫到艾青一脸发怔的样子，笑道：“刚有事耽误了，这位姑娘是在下的好友。”
  沈漠又介绍主人：“这位是陈员外，和我有点关系。”言下之意，遇见你真的是巧合，我是真的来拜访的。
  虽然沈漠好像和这位陌生的女子相熟，但陈员外还是很不解，不解就在于沈漠的好友什么时候到自家的庭院了，不记得沈漠有带人进来啊。
  艾青发现主人还真认识沈漠时，是一脸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尤其是看到陈员外对自己一脸不解，只能呐呐说道：“抱歉，打扰了打扰了，我立马就走。”
  艾青走之前没忘了把地上躺尸的小偷带走，一把捞起小偷，翻过墙，就出了庭院外。
  陈员外：“……”
  这下陈员外是知道艾青是怎么进来的。
  陈员外态度恭敬：“请，沈公子，小儿还需要仰仗沈公子教导。”
  沈漠不敢当：“舅舅真是客气了，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的外甥。”
  第十二章
  “我的钱掉了。”一道尖锐的声音似乎要冲破天际。
  站在酒楼门口的艾青崩溃地抱头大叫。艾青像以往一样准备进去打算大吃大喝一顿的，而当艾青不经意地摸了摸钱袋，没有，艾青心里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没有，没有，没有！！！
  果然，艾青找遍了全身，仍然是没有。
  所以才有刚才的一幕。
  没有钱的生活是怎样的，艾青无法想像。艾青只能顺着来路的重新再走一遍，不放过每一寸角落，在路人诧异的眼神中，仔仔细细地盯着路上的每一寸土地。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艾青头疼欲裂，就要昏到。我的天，没有钱，我该怎么办。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住什么，难道我去要乞讨，艾青一想到那种可能，摇头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别放弃，再去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艾青这样催眠自己。
  艾青这一路找，一直走到死胡同的小巷里，艾青望着墙上露出的高大建筑，就想起了沈漠那个家伙，艾青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找。
  现在只有陈府的庭院没找了，艾青叹口气，又得翻墙了。
  艾青弯身在草地里左顾右盼，眼里不停地扫视草地，一手翻开长长的杂草，嘴里念念有词：“陈员外，对不起了，我是不得已的，有苦衷的。若不是我的钱袋掉了，我也不想再来打扰的。”
  “你在干什么？”
  这声音，沈漠。为什么总在我后面出现，艾青都快习惯了沈漠的神出鬼没了。
  艾青立即回头，态度很不友好：“我干什么不用你管。”
  沈漠问道：“你鬼鬼祟祟的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