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夕决

167 花殇傲笑


苏念即便在失神的时候,也只是闷哼了几声。
    白慕风已经没耐心再继续了,一连二十几天,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倔!
    他本自信不用药也能逼得她低头,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最烈的合欢散全洒在她的身上,象牙身沾满粉色的药沫狠狠地捅了进去,直伤的她鲜血淋漓。
    他要看着她发疯似的求他,他要看到她最淫.乱的模样,他要这个麒麟王露出女人的本性!
    女人嘛,可不是用来玩的!
    出门喝酒,把她一个人撂在屋子里,她的衣服是薄薄的粉纱。
    知道药下得太多,女人根本承受不了,他怕她咬舌自尽,狠狠地堵了她的嘴,绳子没绑太紧,他怕她挣扎的太厉害像前几次那样弄裂了血管。
    已经喝了很久了,药效也发作很久了,他没有回去,他要拖得久一点,他要看看,这一次,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院子里的梅花开了大片,血红的颜色在白到极致的雪夜里那么美!
    本来在年关的时候,他应该是抱着麒麟王在床上的,这个年,一个会过得很好,比任何一个年都好!
    詹冉被花细语从祭殿里叫了出来,白慕风记得他的医术很高。
    苏念有心口疼的毛病,他说他认识一个大夫,可以帮她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再见到她,那个病真的要好好的治,疼起来吐血,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差点没把他吓死!
    他见到詹冉手里有许多的蛇,花细语跟他一起挑选着。
    蝮蛇?他没去管,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他是大祭司,他要是想知道,花细语必得回答他,可现在,屋里头有一个女人等着他去疼爱呢!等着他的一切,他要彻底地要了她!摧毁她的一切!
    回去的时候没见到人,绳子松散了一地,她逃走了啊!越来越好玩了。
    她能逃到哪里去呢?从她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被跟上了,只是那样放任她走,希望这东西,摧毁的彻底一点才好,没有丝毫的指望了,人也就绝望了,最后,还不是任他摆布!
    雪下得很大,他穿了很厚的貂裘大衣都觉得冷。
    “听说,浊夜死在了长安,尸骨无存啊!”花细语笑了,“暗夜之子,到头来竟是这样的下场。”
    他的唇抿成了恰好的弧度,“他为了女人硬是撑在那里,整个夕决楼死在他剑下的人不下百数,长安的一条街都成了血街,最后,还是赤焰的高手都来了……他不肯说出萧悦的下落,自尽的!”
    笑声听起来恐怖至极,他望着跌坐在墙角的人,“小猫儿,听得开心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她小猫儿,为什么不是奴儿呢?他不知道,话就那么说出来了,她真的太像一只倔强地小猫了!
    绝望、痛苦,他看着她已经呆滞的眼神,只用一只手,拖着那个冻僵了的、没有任何反抗的生命,如同一匹残破的丝绸,重重的推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
    积雪落了她一身,她浑身发抖——是冻的还是绝望之下惊惧的,他不知道。
    只是那样一双眼睛,他有些恍惚,真的太像了!
    她还是不肯求他!
    绑在刑架上,脚趾甲已经拔到第三个,她仿佛疼到了麻木,眼泪在钢丝狠狠地没进胸口的粉肉时落了下来,惨叫声终于出来了。
    他在等她求他,她没有!
    辣椒汁灌得她整个小腹如同有六七个月的身孕,带着倒刺的粗藤条已经勾出了她许多的嫩肉,右手的手腕处被大拇指粗的铁钉狠狠地贯穿在刑架上的。
    鞭子不断地落下,她的身体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换了有铁钉的铁鞭,血肉模糊的看不出她身体原来的模样。
    他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很白、很瘦,梅花的鲜艳其实在她身上很好看,左手手腕处还有守宫砂,只是在他畅快淋漓的欢愉之后便没有了。
    他折磨了她整整三天,直到用秋离的命去威胁她,她终于开口求了他。
    他看不到她摇尾乞怜了,她连呼吸都已经微弱了。
    颤抖着的睫毛,为什么那么像苏念!
    该死!
    他慌了,用内力把残留在身体里的辣椒汁逼了出来,看着她浑身的惨状,本该兴奋地身体却突然流了泪。
    幸好,幸好她是萧悦,是那个麒麟王!
    幸好,她不是苏念!
    幸好!
    詹冉把过她的脉,只道她的右手失血太久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活动自如了。
    他还说,幸好辣椒汁没灌进小腹,她已经有近一个月的身孕了。
    他说,让他先出去。
    花细语唇边的冷笑让白慕风的心一阵激澪,踹开门冲进去的时候,蝮蛇的尾巴已经消失在她的身体里。
    他狠狠地揪起花细语的领口,带着那样的愤怒!
    “她有身孕了,你聋了吗?”
    花细语挥开他的手,理了理衣裳,很无所谓的说道:“我就是在等她怀孕啊!”
    她的笑容在他眼里很无耻!
    年关已经过去了很久,他的想象中,他是要抱着她在床上狂欢的,可现在,看着她一直昏迷不醒,心里无尽蔓延上来的恐惧是什么呢?
    她是麒麟王,只要活着回去了,他日后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可他不是怕这个!那是在怕什么呢?
    她不会死吧!
    詹冉让他放心,只不过身心重创,醒过来疯掉都是正常的。
    疯掉?他有些不敢想,麒麟王疯掉?这女人……
    第一次调.教一个女人调出不舍、调出许多奇怪的感情来。
    昏迷第五天,她睁开了眼睛。
    很冷静的看着花细语。
    “这是回力丸,吃了吧,吃了才有力气把秋离带回去!”
    苏念接过那颗黑色的药丸,她现在确实没有力气,粥只喝的下半碗,还是白慕风硬灌进去的。
    手被推开,药丸落地,白慕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吃我这颗!”
    手脚渐渐有力气了,她的脸还是惨白的,平静的听着花细语告诉她这个局:
    只要她带着秋离回去,秋铭必定会认为是她拐走秋离,而且还是想害他性命,她让她不要担心,这个局做得很足,秋铭查不出来!
    她捏起苏念的下巴,却被她眼中的冷意吓到。
    “你完全可以告诉秋铭,你是一个被万人上过的婊.子!”她带着胜利者的眼光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肚子里有一条蛇。”
    她也不管她有没有反应,她现在是兴奋地发狂:“你怀孕了,不过,你也可以选择把这孩子流掉,可那样,你就再也不能生孩子了,生下来?呵,你肚子里的这个杂种,不知道是哪个乞丐的,啧啧……”
    “我们打个赌吧!”苏念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唇边有恐怖的笑意。
    “什么赌?”
    “就赌你怕的!”
    花细语的眉头狠狠地拧起,巴掌被白慕风拦下,她气得发抖,指着她尖利的喊了出来:“你现在不过是一个万人上过的破鞋!秋铭怎么可能……”她说不下去了,她亲眼见过秋铭的残忍,可对这个麒麟王确是彻头彻尾的温柔。
    “不敢赌?”
    “赌什么?”
    苏念从地上捡起那颗乌黑的药丸,“就赌这颗三日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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