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沙漏里的青春

轻声应道，“嗯。”
    她硬声说道，“请您离开阿远。”
    我抬眼不解地瞪着她，后发觉到自己的失礼后转眼看了看别处。
    她又继续道，“阿远这孩子和别人不同。他有责任。他的人生应该是更好的，而不是，为了一张裸照，和别人大打出手而进了警察局。”
    突然，我的心嘭地一声，防线瓦解。
    “你们快高考了，阿远要去留学，不会留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我低着的头，有些不知所措。
    “阿远这孩子，没了爸妈，只有一个爷爷在身边，可为了你，他连家都不回了。”
    我还是低着头。
    “你可能还不清楚，董事长，哦，也就是林远的爷爷，年事已高，而ME集团下包括了百货，珠宝，旅馆等行业。股票会一夜之间让他们爷俩倾家荡产。而你，只有一条，篡改高中。已经让人接受不了。”
    这时，我突然抬了头，呆滞地望着她。而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道，“阿远这次进了警局，虽没事，到底还是会被其他股东打听了去。”
    她抬了抬眼镜，说道，“上次为了你冒着大险将市长举报了，要是没有董事长，怎么可能这么轻松？这次为了你转学，差点被董事长断了资金。”
    “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对，你确实让他变了不少。但是，你能让他开心吗？你不适合他。”
    我不适合他。我明白了。
    可是，送客之前，我淡然地态度终于爆发。我听到自己用强硬的态度蓦地说“阿远让我走我就走。”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说的。
    可是，确实。每个人都有安排自己命运的权力。无论是谁。两个人在一起是多么不容易，就这样被打散了，我真的会不甘。我不相信爱得快，恨得也快。
    轻微地关门声，我终于将警惕的心放了下来。无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闭上眼，仿佛这一天很快就会过去。突然想到不知道林远今天会不会回来。会的！他会回来的。
    我拿了条小毯子，靠在沙发上等林远。我要告诉他，我也离不开他。亲口告诉他，我离不开他。
    许久之后，意识开始模糊。磕着的眼不再挣扎，世界一片昏暗。梦里那只蝴蝶，依旧在墙上挣扎。
    第一眼醒来时，看到了林远就在眼前。看到他嘴角的那块淤青，紧张得揉了揉，可我忘了，疼的人不是我。
    林远可能是疼醒了。“嘶”的一声把我吓得缩回了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重了。抱歉地看了看他，我轻手轻脚地掂起被子，将林远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
    “我没事。”
    “我再看看。”
    他突然一手把我拉了下来，趴在他的胸口，揉着我的头发轻声道，“别动。”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呼吸着我的专属味道。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早上，有一只早起的鸟。
    斜眼看着窗外的景象，还未6点，太阳就已经出来。微微传来几声幽远婉转的鸟啼声，那对面的小洋楼外的爬山虎，也不知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就爬高了一大半个人高。
    我趴在林远怀里，说道，“阿远，我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