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沙漏里的青春

“好吃吧！”
    他点了点头。好像，林远都不爱说话了。看着，心也会隐隐作痛。因为，这也算是我的杰作。
    有些困意，进了屋子抱了一条小被子出来，扔给了他。转身回了房间，锁了个死。
    可我翻来翻去都有些睡不着，渐渐感觉屋外的电视声音好像小了不少。
    还是睡不着。没办法只能试试数星星。可到了6004颗星星的时候，我还是很精神。叹了口气，抓了闹钟来看，都已经午夜12点半了。外面呢？灯早关了。林远也睡了吧。空调不知道有没有关小？被子不知道有没有盖好？
    我渴了，所以出去看看吧。不，我应该去倒杯水来喝，所以不是专门去看他的。
    蹑手蹑脚，不只是怕扰了他的梦，还是怕他被我吵醒。所以，没差别的。所以，心里有他的。水流过死物尚且还有痕迹，更何况是活人的情。
    阳台上的门帘没关，月关肆无忌惮伸了进来。借着它，看到他。煞白的脸，好似伤心了很久的单相思，除了心上人，好像都没解药让他缓来。
    水壶在茶几上，我站在那儿，看着面向沙发睡觉的他。有些许发愣，可自己在想些什么，其实我也不清楚。
    刚好他翻了个身，我微微叹了口气，倒了水之后，又忍不住向前去帮林远掖好被子。其实他盖得很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错觉，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本该就这样，完成了自己最后的念想。然后，两人地老天荒，永不相见。所以，再多看几眼吧！最后一次了！我真的，继续不了了。
    一动不动站了很久，然后，喝了口水。然后，放下杯子。然后，转身。然后，离开。可是没有然后，因为，林远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准确无误一把抓住转身的我，拽了下来，一把捞住。
    他在我耳边轻语，“我等你很久了。”其实，我也等你很久了。等你等到我的矜持溃不成军。
    所以，何遥。你帮帮我，送人送到底。
    那好吧。何遥，记得，我没能力再重来一次。
    沙发很挤，根本挤不了两个人。林远越过我跨了出去，然后把我抱了起来，送进了我的房间。我以为他回离开，可是事实不是如此。他躺在我身边，很安静。
    我相信我们两都是睁着眼睛的。此刻，不是不困，而是怕睡着了，时间就会这样，一溜烟跑了光，只留下几分钟模糊的梦境。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是不是要找个话题？可是，不知道要讲什么。短短几星期不见，两个人的朋友圈不一样，生活环境不一样，连一起学习的进度，也变得不一样了。才发现原来异地恋难，就难在不明白对方的开心，也不明白对方的难过。
    最终还是只能剩下沉默了。本以为两个人就这样会躺到天亮。可最后他还是输了。转了个身就把我抱住，狠狠的，又不满足。直接翻到我身上去，索求着我能给的全部。可是，我扣心自问，这就是你能留住他的原因？有一，有二，很快就有三。然后，你永远都逃离不了了。
    毕竟，欲望是无底洞。
    “停下！林远！”他没有理睬我的话。
    “我叫你停下听到没？！”他还在继续。
    “我们回不去了！”这下，终于停了。回不去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挫败地跌了回去，很诱人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