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牵线人

72 一醉一舞一红尘(二)


金曼语借着一次次凑近的机会在他耳畔低语,“听闻罗少少时便参与家中生意,亦做了不少利民的工程,曼语心生向往,早想一见,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罗奕晟早听腻了恭维话,但从这女人口中说出的话偏就让他心里痒痒,只是面上依旧不显,“曼语小姐谬赞了,不过幼时玩闹的小把戏罢了。”
    “罗少此言差矣。人在做,天在看,曼语相信,好人,总会有好报的。”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语毕,吻上了他的眉心。
    几次对话下来,罗奕晟被金曼语撩拨得难受了,看着她,神色幽暗。
    按照舞厅惯常的规矩,看上了哪个舞女,直接带回三楼的房间就是了。但罗奕晟家教严,又是家里最大的孩子,自律得紧,从不碰这些女人。
    金曼语勾唇轻笑,纤细嫩白的手指在罗奕晟胸前划了个圈,“罗少,我该回了。再会。”
    舞曲结束,金曼语摇曳的身姿消失在一楼门口,罗奕晟目光微醺,觉得内心一阵躁动。
    回到同伴身边,罗奕晟显然心不在焉。张正启一看他这样便知道,又一个被金曼语迷得失了魂的。
    不由啧啧叹道,他自己便罢了,连一向不近女色的罗奕晟都这样,那女人还真是个妖精。
    自认为兄弟的他当然要成人之美,递过一张名片,“喏,说不定有机会。”
    罗奕晟接过看了,暗黑色金边的名片上就画了朵紫荆花,没有名字,疑惑地看向张正启。
    “大老板的。你们银行不是和大老板合作打算开发西边儿那块地么,让她几成,指不定就要到人了呢。”
    夜巴黎里头不少东西是从大煜那儿进的,和大老板的交情也比较深,张正启能有张名片不奇怪。
    只是,“要到人?”
    “哎,你不知道,金曼语可是被大老板护着呢,咱平时调笑两句就算了,真要下手,还得从大老板那里过明路才成。”
    说完一摊手,“啧啧,我瞧着她,还没被人碰过。”
    罗奕晟本想将名片推回过去,鬼使神差的,手一拐弯,名片就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算了,给名片只是为了帮他给大老板牵线而已,至于金曼语,听张正启那么说,恐怕还是只能看着。
    一想起那女人还没被人碰过,心情有点愉悦,只是那手段究竟打哪儿学的,恁的勾人。
    金曼语没再上场,该谈的也差不多谈完了,罗奕晟失去了继续在夜巴黎呆着的心思,敬了杯酒,先行离开。
    出了夜巴黎,外头是繁华的街道,丝毫不输里头的喧嚣。深夜了,这里夏日的风还带着燥热,没了夜巴黎里的制冷系统,街上热得难受。
    罗奕晟扯送领带,上了自己的车准备回去。才开了一段路,就碰见巷子里出了起不大不小的事故。
    小巷里黑,两个拉黄包车的又没有照明的东西,拐弯的时候撞一起,直接翻了车,堵了他的路。
    罗奕晟的心情不算差,闭眼坐在车上等他们把路清出来,司机把大灯打开,算是帮他们一把。
    一片杂乱的声响,两个拉黄包车的都理亏,倒也没吵起来,只是其中一辆车上坐了人,那边的忙声道歉,“小姐对不住,可摔伤了?”
    女子抽气的声音传来,“先快点回去,别的就算了。”
    “诶!”
    那人收拾散了一地工具。
    罗奕晟耳朵动了动,他往窗外看去,那站在地上的可不就是金曼语么,拉车的站另一边没看见,他这里正好可以瞧见金曼语小腿上长长的一条蹭伤,看着就疼,一只高跟鞋的跟也断了。
    身体比心思动得快,他还没想些什么,自己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拿出一张钱给了拉车的,“这小姐我认识,带她走了。”
    金曼语被他搀扶着上了车,含笑打招呼,“罗少。”
    “住哪?”
    金曼语说了个地名,罗奕晟挑眉,这人还真如张正启说的,被大老板护着。那块地方,一般人可买不下来。他家也在那附近。
    送人送到了家门口,罗奕晟很有绅士风度地先下车帮她拉开车门,顿了顿,干脆把人抱下车,直接走到了大门口,往外蹦出俩字,“钥匙。”
    金曼语吃吃笑了,拿出一小串钥匙在他耳边轻晃,“罗少要不要猜猜是哪一根,猜对了有奖励哦。”
    罗奕晟瞥了一眼怀中不安分的女人,调整了下姿势,拿过钥匙挑了一根,打开院子的大门,走过院子,又毫不迟疑拿出另一根打开了一楼的大门。
    脱了鞋,把金曼语放到沙发上,又走了出去,拎回来个小医护箱,里头酒精绷带很齐全。
    帮她脱下高跟鞋,罗奕晟的目光自然而然在小巧白皙的脚上停留了一瞬,她似乎害羞了,脚趾蜷了起来,看着更是秀气。
    男人帮她擦去了腿边的血,用棉花沾着酒精消毒,金曼语忍着伤处一抽一抽的疼,手摸上了罗奕晟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开口道,“罗少竟对我家的钥匙了如指掌,人家可是很不放心呢。”
    罗奕晟的动作僵了僵,“我家也在这附近。”
    换言之,钥匙也差不了多少。
    金曼语吃吃笑了起来,“想不到罗少做起伺候人的活也不差。”
    缠好了绷带,罗奕晟抬头看了看她。女人卸了妆,没有了舞厅里五光十色灯光的遮掩,终于让他看清了五官,看起来意外的乖巧。白嫩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他眼里,精心弄的头发现在随意散着,身上还带着舞厅里的烟酒味,还有香水味,添了丝野性的狷狂。而她身上穿的大红高叉旗袍则是很好的勾勒出身形,一突一翘,尽显风情。
    若说在夜巴黎的金曼语是引人失魂的罂粟,那现在的她无疑是朵芙蓉,典雅富贵,不沾染低俗的风尘气,矛盾得很。
    不对……他的视线移开了。包扎的时候正专心,现在才发现,因为他刚才的动作,女子几乎整条大腿露了出来。
    玉体横陈,他心底出现了这么一个词,脸上的热度高了起来。
    “这两天别去夜巴黎。”
    丢下句话,他急匆匆出了门,把女人的嗔笑抛到身后。
    上了车,司机尽职尽责开车回去。罗奕晟碰了碰脸,热度渐渐下去了。
    摇头苦笑,着了魔似的。
    一回了家,明显的感觉气氛不太好,两个兄弟和父亲都在沙发上,似乎就等着他回来。
    “爸。”他朝两兄弟颔首,没见他们有什么类似着急的表情,看样子不是他们三个出事。
    罗父放下手中的报纸,直奔主题,“秦家那边的情况不太好,奕晟你去探探水。”
    “秦家?”
    “就是和我结了亲的那家。”
    小弟罗奕君接了口。
    罗奕晟这才想起来,是那个秦家。不过秦家这几年不是往北移了,怎么又打算回上海。
    不过父亲的话他没打算反驳,点头应下。
    罗父又道,“他家的闺女要来这里避避风头,你母亲已经安排下去了,过一阵就到。”
    “我会安排好。”
    罗父满意,起身回了屋。
    二弟罗奕婴皱眉,“你受伤了?”
    罗奕婴和两兄弟不一样,选择了学医,在这里的医院上班,对那些东西敏感着。
    “没,路上碰见个熟人,帮了下。”
    罗奕晟这才脱下外套,靠在沙发上,打算轻描淡写带过这件事。
    罗奕君挤眉弄眼,指了指他的领口,“怕还是个美人吧。”
    看了看衬衫的领口,好巧不巧露出个口红印。什么时候留下的!
    黑着脸套回外套,罗奕晟给了弟弟一个警告的眼神,没多说什么,干脆利落走了。
    罗奕君惊奇,“我说,大哥这不会是春天到了吧?”
    罗奕婴看了看没个正行的弟弟,“管好你自己便是。秦家小姐来了,你可要好生招待着,她是你未婚妻。”
    罗奕君撇嘴,“怎么就我定下了?你和大哥呢,怎么就没有?”
    “怪就怪你太迟投胎了。”
    罗奕婴不理弟弟的耍宝,反正话都说了,他自己不表现好,最后苦的可是他自己。秦家和罗家是世交,这份联系可不是随意就能破坏了。秦家小姐若是受了委屈,父亲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
    罗奕晟回了屋,换下衬衫,想了想,把那块剪了下来放进抽屉里。
    做完这一切,自己又是一愣,摇头,妖精。
    第二天,罗奕晟成功见到了大老板,一如传闻,那是个冰冷到几乎没有人性的人,身上是正式到不行的西装三件套。
    谈完了合约,罗奕晟脑海里晃过某个勾人的红衣女人,和眼前的这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大老板。”
    “嗯?”
    “我听闻曼语小姐腿受了严重的伤,跳舞怕是有些勉强……”
    大老板合上文件夹,推了推黑框眼镜,语气没有一丝起伏,“曼语和我们这里签了约,一个月要有二十七天在夜巴黎,她的三天假已经用完了。”
    完全看不出对金曼语的偏爱。
    罗奕晟垂眸,“刚才说的,在下可以再让给大老板一个点。”
    “哦?”语调上扬,大老板似乎来了兴趣,只是神色依旧冷漠,手上也拿了另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就换曼语小姐养伤的这段日子。”
    大老板签完一份文件,抬头,“也罢,我就成全了罗先生这份心意。”
    罗奕晟笑了,“我这就让人重新打印合同。”
    “罗先生好走不送。”
    罗奕晟出了门,神色轻松,完全没有因为那一个点懊恼。唔,时间还早,或许他还可以过去那个女人那里一趟。
    看着罗奕晟带着些许喜悦的神色上了车,不知何时站在四楼窗边的大老板才重新拿起一份文件。
    这罗奕晟还真是……
    金色的钢笔尖在纸上划过,思忖道,这番架势,究竟是动了真心,还是心血来潮?
    不过,昨晚的进度应该不错。看样子先前弄的那些事儿换来的这提前一个月见面,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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