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魅影

猴子看我在那里笑，疑惑的说：“哥，你笑啥？”
    我说：“没啥，我好像看见二师弟猪八戒了。”
    猴子说：“猪八戒在哪？”
    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猴子听到这里，知道我在说他，就赶紧说：“哥，我的嘴肿的很难看吗？”
    这时胖子过来赶紧说：“不难看，不难看，厚嘴唇有出息。”
    猴子捂着嘴说：“那就好，那就好，哥那个女水鬼怎么样了？”
    我说：“这个得问胖子，是胖子用的斩鬼符。”
    于是猴子就问胖子，胖子说：“应该说是灭了，我的斩鬼符很灵验的。”
    我们处理了之后，胖子赶紧的找来袋子收拾东西，这时鱼庄胖老板过来了，从他的脸上看出来，有一些胆怯。过来问我们说：“几位，几位，那个女鬼怎么样了？”
    胖子说：“女鬼已经被我们超度了，这个池塘里没有了水猴子和女鬼，以后就安全了。”
    胖老板说：“那就好，那就好，胖子你收拾的这些东西？”
    胖子说：“这些东西，我们不要，准备给你送去，不过由于刚才超度鬼，这些东西都沾了很多阴气，你拿回去之后，不能用，要烧纸钱供着，等阴气干净了才能用。”
    胖老板一听赶紧说：“这、这、这些东西我不要了，麻烦老弟给我处理了，你看看我又不缺这些。”
    胖子叹了口气说：“好吧，这样说来，我就勉为其难，帮着你处理了。”
    胖老板说：“我就知道兄弟义气，你们往后来我这里吃饭，我给你们打五折。”
    胖子说：“好，这个一言为定。”
    我此时又把胖子鄙视了一番，胖子这个东西，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把东西收拾干净之后，弄了满满的一大包。我们又重新喝酒吃菜，其实已经吃不下去了。吃完饭之后休息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我们四个人，又骗了一顿胖老板的酒菜，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坐着胖子的三蹦子，我们回到了出租屋里，在那里歇了一天，到了第二天下午，胖子开着三蹦子又来找我们。胖子和手表把三蹦子停在门口，进屋就说：“东哥，咱今天晚上再下湖刨红薯去，我昨天找到一个明代的，那个可有好东西。”
    我说：“胖子，你是怎么找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胖子说：“东哥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干咱们这一行的，首先就得打听哪里有古墓，我这整天走街串巷的看风水，也就是为了打听哪里有墓葬，还有就是看风水地脉，咱们这一行和中医一样，讲究一个望闻问切。
    这个望就是是望气看风水。咱们老祖宗就讲究一个风水，在中国这片大地上埋了无数的珍宝，凡是能埋的起珍宝的，都是富贵之家，他们死后希望把自己安葬在风水最盛的地方，所以老盗墓的大多经验丰富，又擅长风水之术，故每到一处，必先察看地势，看地面上封土已平毁的古墓坐落何处，只要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一般都是大墓，墓中宝物必多。以风水术指导地面无标志的墓址的确定，几乎百发百中。
    闻即嗅气味。有此奇术的盗墓者专练鼻子的嗅觉功能，他在盗掘前，翻开墓表土层，取一撮墓土放在鼻下猛嗅，从泥土气味中辨别墓葬是否被盗过，并根据土色判断时代。据说功夫最好的可以用鼻子辨出汉代墓土与唐代墓土的微妙气味差别，准确程度令人惊叹。”
    我说：“胖子你有没有闻的本领？”
    胖子说：“这个闻的本领，我还真没有，即使我二叔，也没有，因为那个鼻子从小就得练，还不能吃荤腥之物，如果我那样，非馋死不可。我接着说问，问就是踩点。善于此道者，往往扮成风水先生或相士，游走四方，尤注意风景优美之地和出过将相高官之处，一般得能说会道，善于与长者老人交谈讲古。每到一处，均以算命先生或风水先生身份拜访当地老人，从交谈中获取古墓信息与方位。这就得有些本事，口才又好，取得对方信任。一旦探听到古墓确切地点，便立即召集在夜间盗掘。
    切即把脉之意。有三层含意：第一层是指发现古墓之后，如何找好打洞方位，以最短的距离进入棺椁，这种功夫不仅需要丰富的盗墓经验，而且要有体察事物的敏锐感觉。擅长此道者往往根据地势地脉的走向，如给人把脉一样很快切准棺椁的位置，然后从斜坡处打洞，直达墓室中棺头椁尾，盗取葬品，前几年曾国藩墓即被用此法盗掘。第二层含意是指凿棺启盖后，摸取死者身上宝物。从头上摸起，经口至肛门，最后到脚。摸宝物如同给病人切脉，要细致冷静，讲究沉静准确，没有遗漏。第三层含意是指以手摸触出土文物，由于其中的高手过手文物不计其数，所以往往不需用眼审视，只要把物品慢慢抚摸一番，即知何代之物，值价几何。
    我用的方法是第一种和第二种，昨天没事的时候，我就装作看风水的，然后和老头拉呱，咱算是见多识广的，骗那些老头跟玩似的，这样一来二去的，就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以为我真是看风水的，于是就把古今当地出了什么名人，还有就是他们占了什么风水，拿出来和我讨论，我暗暗记下方位，瞅着没有人的时候，就独自过去找方位，然后咱们晚上去就可以了。”
    我说：“胖子，咱光这么盗墓不好吧？我这个在车站摆摊，一天多的时候，好歹也能弄个一二百，少的时候。也够吃饭的。你说这个盗墓怎么说也不是正经的行业。”
    胖子说：“东哥，咱这叫富贵险中求，我问问你，你今年二十几了？”
    我说：“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已经二十五了。”
    胖子继续说：“那你有没有存款？家里有没有楼房？”
    我听到这里恼心的说：“存个屁，有你们几个损友，我哪有存款呀，至于楼房没有，家里有四间瓦房，都好些年了。”
    胖子说：“就是呀，靠着你这么算命，做神棍骗钱，到最后也只能是个光棍，然后自己孤老终生，这一辈子连女朋友都找不到，还能活个什么劲？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活着就是活口气，有了钱之后，咱们什么不能干？
    你记得那首儿歌吗？小妞小妞跟我走，老子的票子大大的有，吃烧鸡喝啤酒，打麻将推牌九。你看看这才是咱想要的生活，干咱们这一行，虽然是地老鼠，见不得光，可是一旦有了钱，谁管咱们是干什么赚的。”
    猴子在我的后面对我说：“哥，胖子说的对，认识他这么久，我就认为他说的这话最有道理，这年头咱拿的是死人钱，又不是活人的，他们留地下也没有什么用。”
    我说：“猴子，我记得你胆子很小来着，怎么现在不怕了？”
    猴子说：“能挣钱，什么都不怕，有钱吃香的喝辣的，我想吃好东西，想要个媳妇，为了未来的媳妇，和未来的儿子，我豁出去了，不就是盗墓吗？有啥可怕的，再说了，胖子那里有黑驴蹄子和各种符子，对付鬼还是绰绰有余的。”
    手表也劝我说盗墓就是让死人的钱财见光，有了钱可以普度众生之类的。我最佩服的就是手表，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坏水。
    我这时想起了自己那破败的家，想起来酗酒的父亲和慈祥的母亲，我忽然想回家，回自己的家，可是现在拿什么回家？一个破行李包，还是一个落魄的我？我当初走出山村的时候，可是发过誓，一定要发了财才回家。想到这一切，一咬牙说：“不就是盗墓吗？干了，人死尿床上，不死万万年。”
    猴子在我的身后说：“哥，你说的有点不对劲，我记的是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
    我说：“干咱们这一行，能尿床上就不错了。”
    胖子赶紧说：“东哥，咱不说这些不吉利的。”
    我说：“胖子，干这一行的规矩我可是听说过，俗话说见财起意，因为这个害死同伙者不计其数，我们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不见财起意，如果真的这样，到时候就只能埋在地下，成了地仙，永远不见天日了。”
    胖子赶紧说：“不会的，不会的，咱们都和亲兄弟差不多，我想不会互相害对方的。”
    我说：“胖子，既然咱们决心走这条道，那咱们就得结成生死兄弟，歃血为盟，立下重誓，兄弟之间永不相弃，这样才能行。”
    猴子说：“我同意我哥的话，我们拜把子结成兄弟，这样才能一条心。”
    手表也是很支持，胖子说：“东哥你的说法，我也同意，选日子不如撞日子，选时辰不如撞时辰，我觉的现在就是好时辰，咱们兄弟四个，歃血为盟，一起奔咱们的大好前程，这里有没有酒？咱们现在就饮血酒拜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