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庶女毒妃

第64章


  闻言,卞大夫嫌弃的咧了咧嘴,“是,来得快走得快,晕的也快。”
  林毓婉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本手札看了看,“这是卞大夫写的?”
  卞大夫抬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本子,“是老夫所写,不过其中有一部分,是从其他医书上摘抄下来的,并非老夫所研。”
  林毓婉仔细的翻了几页,而后喃喃,“这蛊毒之术来自北晋的蛊巫,而北晋又离这帝都相之甚远,云臻被人中下蛊毒之时,应该还是婴孩之年,难道当时北晋和陵兰有过不和吗?”
  卞大夫见她这么认真的看着他的手札,于是也认真的听了一下她的自喃,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看着他的药记,会说出这样毫无关联的话,但他还是认真的回忆了一下。
  “北晋属小国,重来不与陵兰交战,至少老夫知道,在这六十年里从来没有过。”
  “六十年都没有过?”
  林毓婉合上手札,在桌前坐下,看着卞大夫又问:“那这么说,陵兰与北晋不是敌对关系了?”
  卞大夫捋了捋胡子,道:“嗯,而且,在二十几年前,陵兰与北晋还结过友好之交,当时陵兰与西辽战乱,北晋还施了不少援手。”
  “西辽?”
  “没错,当时好像西辽的太子被俘虏,两国交战,百姓受到了不少的苦难,老夫的师傅带着老夫四处行医救人,那样的慌乱老夫这辈子都不会忘。”
  “当时那个西辽太子,莫非就是现在的西辽皇帝?”
  卞大夫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当今的西辽皇。”
  闻言,林毓婉沉默了半晌,随后又问:“那卞大夫可知,当时西辽皇帝被俘虏之时,云臻多大?”
  卞大夫蹙眉思索,半晌,捋须摇头,“不,那时应该还没有这小子,按他的年岁来算,应该是战乱平复之后,他才出生的。”
  “怎么会这样?”林毓婉不解道。
  “丫头怎么会突然问这些事情?”
  林毓婉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当年西辽太子被俘,其怨恨最深的应该就是他才对,可是他在陵兰的期间,云臻并未出生,所以给他下毒的人不可能是他,并且战乱已过,他西辽没有理由再冒险前来,只为给一皇子下毒。况且,蛊毒之术掌在北晋,北晋又与陵兰交好,他不可能帮助西辽来毒害陵兰皇子,这说不过去。
  难道,给他下毒的人,是陵兰之人?但是,云臻的皇后亲子,到底会是谁这般大胆,而且还隐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出元凶,这简直太不合常理了!
  疑惑之后,林毓婉再次翻开手札,“卞大夫既然知道了这蛊毒的出处,直接叫皇上去北晋求解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劳烦您在这苦苦寻求这解毒之法呢?”
  闻言,卞大夫轻笑一声,再次拿捏着桌上的药草,“若真能像你说的这般简单,老夫又何苦在这费尽心思?若想解这巫蛊之毒,必须是当年亲自下毒之人才能解,每个蛊巫的蛊虫都是本人亲自培养,如何换出放入,也只有他一人得知,这也是那蛊毒的精妙之处。”
  “当年云帝登基后,与北晋的关系逐日变差,现在北晋与陵兰的关系,早就已经大不如前了,况且,又有谁知道,当年给那云臻小子下毒的人是谁?”
  蛊虫还要经过教养,这一点林毓婉倒是没听说过,但她知道的是,凡有毒必有解,她若能解了此毒,那么她便能制此毒,多一项技能,多一条活路,反正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何乐而不为?
  想着,林毓婉就不由的兴奋,“卞大夫,您这手札借我看看行吗?”
  “这有何不可?你若想看,拿去便是。”
  本想拿着几本手札回去看,可是想想还是算了,云臻那家伙神出鬼没的,万一被他逮到,她还看个屁呀!于是,林毓婉便静静的坐在卞大夫这看了起来。
  许久,房里只有呼啦呼啦的磨药声,见林毓婉那般认真的看,卞大夫不时的会瞟上几眼。
  林毓婉向来是一心几用,这么长时间里,卞大夫看过她几次,她数都数的清楚,当卞大夫再次看向她时,她眸光一抬,清浅一笑。
  “卞大夫总是看我做什么?”
  卞大夫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小丫头还挺好学的。”
  “我这不是好学,我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
  目光再次落向手札,林毓婉闲聊的问:“卞大夫,我听说你本是个云游医者,那你到底是哪的人啊?”
  闻言,卞大夫手中的石磨一顿,抬眸看向林毓婉,“丫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随便问问呗!”
  林毓婉回答的不在意,但是她却发现了卞大夫的不正常。她只不过是问问他是哪的人,他居然这么紧张,这不是很奇怪吗?
  闻言,卞大夫笑了笑,“老夫自小跟师傅云游,早已忘了自己是哪人,人活一世,重要的不是出生何处,而是落根在哪,老夫本以为这一生都会飘摇,可谁知,竟被云臻小子的病给耽搁住了。”
  林毓婉偏头看了看卞大夫,“那如果云臻身上的毒解了,卞大夫会走吗?”
  卞大夫轻轻扬首,“那是自然。”
  “卞大夫在王府已多年,即便是他的毒解了,你也还是可以留下呀!”
  “养尊处优的日子不适合老夫,四处云游,还能增长阅历,那不是更好?”
  林毓婉撇了撇嘴,“学海无涯啊,卞大夫!”
  闻言,卞大夫一愣,这不是曾经他跟她说过的话吗!
  不由得,卞大夫失笑,“哈哈,你这丫头。”
  ……
  “王爷,林姑娘刚从卞大夫那出来,又去北院了。”
  闻言,云臻微微皱眉,“臭丫头,给本王看着她,别让她又弄出什么乱子来。”
  “是。”
  云臻看着桌边那近二十包的药粉,眼角狠抽了两下,那丫头到处发这种东西,看来是得好好收拾她一下了。
  药园
  卞大夫拿着云臻拿来的药粉研究了半天,那紧拧的眉,始终都没松开过,半晌,卞大夫终于抬头,“你是打哪来的这东西?”
  看着卞大夫那严禁的神色,云臻有些奇怪,“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卞大夫轻叹了口气,道:“有什么问题?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药?”
  “不就是一些迷情的药?”
  “是,的确是迷情的药,但却不是一般的迷情药,这药效比一般的药可要厉害十倍不止,就算是不行的男人,吸了一点去,也都能精神百倍,而且这药还含有一种迷幻香,迷幻加迷情,这药该不会是拿来对付你的吧!”
  此刻,云臻只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就这样的东西,那丫头居然给他准备了二十几包,她是想让他死在女人身上吗?
  等等,死在女人身上?
  “卞大夫,你觉得,容江的死会不会跟这样的药有关?”
  沉默了一下,卞大夫突然冷笑一声,放下那药,侧目睨了云臻一眼,“这药,该不会是那丫头给你准备的吧?”
  闻言,云臻干咳一声,撇过头,没回答。
  “啧啧,那丫头为了你也算是劳神费心了,这药嘛,的确跟容江的死因很像,但其中又有些不同,容江的死因不明显,是因为他吸入的药中,还多了一种掩盖药物气味的东西,最开始老夫以为那是新鲜的曼陀罗,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曼陀罗所致,这副药里的迷幻香便是曼陀罗,但是剂量不大,估计那丫头没想闹出人命。”
  没想闹出人命?他要不要现在告诉卞大夫,那死丫头足足准备了二十来包,估计是她那一朵花不够分,所以剂量才不大的吧!
  见云臻气得够呛,卞大夫也没搭理他,自己在一旁仿若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这配药的法子,还真是少见,若是换做旁人,还真是想不到这样的配方,妙,真是妙!”
  妙?她还有更妙的呢!
  “卞大夫,倘若我跟您说,那丫头身上的伤,一块痕迹都没留的痊愈了,您信吗?”
  闻言,卞大夫一怔,“不可能。”
  卞大夫的反应,早在云臻的预料之中,他扯唇一笑,“卞大夫,本王拿这事来骗你,有意思吗?”
  “可是她的脸……”
  “呵呵,”提到她的脸,云臻忍不住发笑,“她的脸?那小东西鬼的很,以为只去了身上的疤就不会被人发现,可还不是被本王发现了?她脸上的疤不是去不掉,而是她故意不去。”
  “这不可能,她的那些伤疤都上的很深,是不可能祛除的,而且,这才过了多久的时间?她怎么可能就祛除掉了?”
  卞大夫仍是不肯相信,那疤痕就连他都束手无策,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般有能力的人,即便是那丫头,他也还是不敢相信。
  见这老头这般固执,云臻再次失笑,继而再次打击,“卞大夫,倘若本王再跟你说一件不可能的事,你会不会觉得这丫头可以不再做您的徒弟,而改做您的师傅了?”
  卞大夫眉心一皱,“还有什么是老夫不知道的事?”
  “宫里的善贵妃,久咳不愈,您曾经也去宫里帮她瞧过,还记得吗?”
  卞大夫神色凝重,轻轻点头,“记得。”
  “前日,本王带小九进宫之时,善贵妃突然暴毙,宫里的太医全都无力回天,但是,那丫头仅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将人救活了,并且会说会笑,卞大夫觉得,如何?”
  听闻此言,卞大夫直接吓的脸都青了,“这……这……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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