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异闻录

第58章


    一年前,我大哥就在石家庄买了自己的房子,不过他一个上班族,能买得起的也就是处不大的两室一厅,因为我俩关系不和,我也没来过。
    当天,那司机把我们送到地方,我带众人到了三楼,找到门口按门铃,却没有人开门,看样子他还没有赶回来。
    我们几个只好在门外等着,可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这门里突然传出了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了。
    当时,我心中一惊,立刻把耳朵贴门板上听了听,房间里确实是有动静,我便又按了按门铃,然后房间里的声音消失了,也依旧没有人给我开门。
    “老梁,把门撞开!”察觉到不对劲儿,我招呼了一声,就和老梁一起撞了两下门,可这防盗门哪是说撞就能撞开的?
    撞了两下见没什么效果,我就转身直接下楼了,急匆匆的跑出楼梯口,却还是晚了一步,一个人影已经跑远了,我再抬头看三楼的窗户,那窗户是开着的。
    是包倩倩,如果是普通的贼,从三楼跳下来一定会摔死的。
    我看着那个跑远的人影,连追都没追,因为就算追上了,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站在原地愣着,这时我身后一道车灯照了过来,一辆色的轿车开过了,停在了楼下的停车位上,我大哥打开车门,招呼了一声,“乐子!”
    “哥。”我冲大哥点了点头,还是觉得很尴尬。
    “你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也好去接你。”大哥的心情似乎很好,快步过来,抬手搓了搓我的头。
    我尴尬的把脑袋挪开,说道,“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你不是再上班吗?我知道你忙,就没提前打电话。”
    大哥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转身上楼说,“你朋友呢?”
    “在楼上,”我回了一句,这才说道,“刚才我听你那屋有动静,好像是进贼了,追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三楼的窗户是开着的,贼好像跑了。”
    闻言,我大哥抬头扫了一眼楼道口的斜上方,说,“大概是今天出门忘了关窗户吧?家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没事。”
    我俩上楼的时候,老梁和李鸿鹄还在撞门,我大哥见状,立刻招呼了一声,“梁子,别撞了,贼都跑了,一会儿门撞坏还得找物业!”
    被我大哥这么一嚷,站在门口那三人一鬼都看了过来。
    我立刻过去介绍了一句,“李哥,包子,这是我大哥,于之朗。”
    我大哥是文化人,一身标准的西装革履,小白领儿打扮,当时李鸿鹄和包灵灵见到我哥时,那脸上的表情就跟看到了啥怪物似的,明显我和大哥给人的感觉差距太大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
    
    第六十章 扫把星
    
    “你们就是乐子的朋友吧?”我大哥沉稳的说着,伸手过去似乎是想握个手,这典型的职业病。
    包灵灵回过神儿,并没有去握手,而是惊叹了一句,“乐子叔。你是捡的吧?”
    李鸿鹄见状,立刻过去跟我哥握了一下手,然后介绍了一句,“我是李鸿鹄,乐子的同事,这小姑娘是他室友,包灵灵。”
    “室友?”闻言,我大哥特意多看了包灵灵几眼,看那表情估计是想歪了。
    我站在一边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我大哥却根本就没有听我解释的意思,直接拿出钥匙开了门,说,“家里地方不大。大家就挤挤住吧!”
    几人也就陆陆续续的进屋了,我只觉得心里有点儿累,跟在后面也进了屋。
    屋子里显然是被翻过的,而且翻的很彻底,地上扔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大哥也没在意,招呼我们自己找地方坐。然后就露胳膊卷袖子的开始收拾屋子。
    老梁和包子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人,也就没在意,直接沙发上窝着去了,我和李鸿鹄都有点儿尴尬,就帮着一起收拾屋子。手忙脚乱的收拾完,我这才抽空问大哥,“最近工作还算顺利吧?”
    大哥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说道,“嗯,挺好的,不过你怎么突然来石家庄了?是有什么事吗?” 这家长里短式的聊天方式让我很不习惯,犹豫了一下,我直接把那三枚符印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问道,“哥,你有没有见过这东西?”
    我大哥皱眉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没有说话,片刻之后这才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了,我不免有些激动。又问道,“在你手里?”
    大哥却摇头,说道,“我只是见过,前两天接了个凶杀案的委托,我被聘为被告的辩护方,在警局见过一个这样的铁片,警方说那是凶杀案的凶器,现在就保管在警局里。”
    “在警局里?”我不禁惊诧,心说这玩意儿被当做凶器收在警局,那别说是我了,就是包倩倩也拿不出来啊!
    见我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大哥莫名其妙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警局怎么了?”
    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时间是说不清的,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旁边的李鸿鹄却毫不避讳的说道。“这些铁片都是辟邪用的符印,一共有九枚,现在乐子很需要这东西保命,所以正在四处寻找。”
    “辟邪用的符印?”我大哥那脸上更加莫名其妙了。
    见他那表情,我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哥,我知道你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可那东西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需要它来保命。”
    大哥沉默的看了看我们几个,追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那枚符印在石家庄的?”
    “这个说来话长,算是占卜得知的吧?”李鸿鹄立刻解释了一句。
    我偷眼瞄了大哥一下,觉得他根本就不会信这个,说不定还会因为我这神经兮兮的行为而反对我和李鸿鹄这样的人来往。
    却不想,大哥只是低头叹了口气,说道,“那东西确实是很邪门儿,若是在我手里,我可以给乐子,可现在那枚符印在警局,是拿不出来的。”
    听他这么说,我反而很惊讶了,反问道,“你说那东西很邪门儿?”
    大哥点头,说,“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现在就是那件凶杀案被告的辩护律师,说实话,那被告已经跟我承认了,人就是他杀的,但谈起杀人动机的时候,他却说是那个铁片让他杀的,这话说出去没人会信,但看过凶杀现场之后我也有点儿相信了。”
    大哥微微蹙眉,回忆着说,“那现场就像经历了一场大屠杀,在旅馆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地上,墙上,就连屋顶都是喷溅的血迹,我看过死者的照片,整个人都被剥了皮,血管全部挑断,血顺着地板流到外面,被人发现才报警的,而奇怪的是,被告和死者并不认识。”
    我坐在一边听的惊心动魄,可又觉得很奇怪,按理说这符印未开封之前,它只是一个铁片,里面的鬼是出不来的,怎么可能教唆或协助被告杀人呢?
    见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大哥又说,“我本来不想接手这案子的,但那个被告也算是咱们的老乡,他家里人一直给我打电话,我也不好推脱,只能应了。”
    “老乡?被告也是小北沟的?”老梁闻言,询问了一句。
    我大哥摇头说,“不是,他是西沟门儿的,我和他不熟,只是初中的时候,他父亲做过我两年的班主任,是个不错的老教师。”
    闻听大哥提起西沟门,我自然是想到了黄瞻那老头子,便追问道,“你现在有被告的照片么?”
    大哥点头,然后拿过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了一个档案袋,打开,递给了我一张贴着单人照个人资料文件,我拿过一看,这手不禁就是一抖,那张纸直接掉地上了。
    “咋了?你还真认识啊?”老梁莫名其妙的扫了我一眼,捡起地上那张纸看了看照片,不禁惊诧了一声,“卧槽,乐子,这不是卖给咱狗的那村霸么?他咋跑石家庄来了?”
    我已经有些傻住了,心中不禁怀疑那枚符印是不是黄瞻给那村霸的,也许符印已经被开过封了呢?
    见我没说话,我大哥便自顾自的答道,“这人是一个建筑队的包工头子,半个月前在石家庄接了活儿,过来工作的。”
    李鸿鹄闻言,问道,“那死者是什么人?”
    大哥皱眉想了一下,这才说,“死者的户口就是石家庄本市的,但长期居住在外地,据他家里人说,这次回石家庄是准备开个酒吧!回来看地的,结果刚到石家庄的当晚就被杀了。”
    “开酒吧?”我说话的声音,不禁又高了八度。
    大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点了点头,说,“对啊,听说那人挺有钱的,在周围这些大城市有不少酒吧都是他名下的。”
    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问道,“他名下是不是有一家叫‘酒点伴’的酒吧?在乌兰察布?”
    我大哥又从公文包里翻出了一个文件,递给我,说,“他名下的酒吧挺多的,我也记不清,你自己看看吧!”
    我翻开那文件一看,上面写的都是周围这些大城市,有一些酒店,大部分都是酒吧,我和老梁上班的那‘酒点伴’酒吧果然名列其中,所在城市,街道,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虽然我和老梁在那酒吧上班,但我们这种小保安,也就认识认识经理,啥股东老板之类的,我们是见不到的,不过这有资料作证,应该是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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