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落之后归来.

第67章


你想埋在风沙里吗?”
  又转过头,对着上官云歉意道:“少侠,不要介意,我等都是粗人。”
  上官云也不曾想过将他们逼到绝境,在这等情况之下,能少个敌人便是多个朋友,胖大虎等人虽然是江湖中的粗人,但其率直的性情还是值得上官云欣赏,没人那种背后放冷箭的伪君子可恶,这种人,有什么说什么,虽然粗鄙,有恶习,但重情义,才让人放心。
  “我也不想将人逼得太绝,既然如此,你们自便吧。”
  上官云的话让胖大虎心中一喜,也不再言语,带着一干不甘心的众人退至一边,不再嚣张。
  很快有店小二上来将残渣打扫干净,仿佛这等事已经不再稀奇,玲珑却一脸兴奋的看向上官云,低声喜悦道:“公子,你真厉害。”
  上官不语,却也不否认,心中倦意突生,起身,对着柜台上的店小二道:“小二,将饭菜送至我房间去。”
  言毕,径直上楼,玲珑紧随其上。
  身形刚消失在房间之际,客栈的大门被打开,门外出现两个俊秀的少年,稍显试探之色跨进客栈门,叫道:“小二,还有客房么?”
  “有有,两位公子是打算住店吗?”
  “恩,给我们来一间客房便好,另外,送些好吃的饭菜到我们房中。”
  店小二笑脸盈盈,道:“是,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店小二在前边走着,却听见身后两人在嘀咕。
  “公子,这外面的风沙怎么这么大?”
  “以前这绿树成荫,是个难得的避暑胜地,在几年前的一场大战中一把火烧了五天五夜,之后便寸草不生,以致现在黄沙蔽日,这便很少人再来了。”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来这?”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要去天山,这儿是必经之路。”
  前边的店小二回头,笑问道:“公子也是想去天山,这段时间去天山的人可真多啊,可是这天山不是好些年前就封闭了吗?不知公子去哪有什么要紧事?”
  安然笑而不语,含糊道:“自然是有缘由的,不过,真的有不少人去天山吗?”
  “可不是,一批又一批的人,咱们这小店啊,不知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走到一房门之前,推开门:“这就是两位公子的客房了,饭菜一会儿就给您送过来,又什么事只管叫我便好,小的先告退了。”
  “恩。”安然只是淡淡点头,走进房中,环顾一番,暗自点头。
  虽不显华丽,却也干净整洁,落雪笑道:“姐姐,没想到这寸草不生的地方,还有这样的客栈。”
  “这儿是当初且末和仙弄决战之处,担心些,仙弄余孽没有那么容易全数去除。”
  “是,不过我依然好奇,当初这五天五夜的大火,究竟是何人所放?”
  安然幽幽一叹,坐至桌边,轻轻道:“那场大火,是我亲手放的。”
  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际,心中却堵得难受,越接近这里,往事便愈加猖獗,一下一下,肆掠着刻意压制的脑海。
  “大火,是姐姐亲手所放?为什么?”
  “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大错已经造成,再多的弥补也再无用。”
  眼前,仿佛还浮现那场漫天的火灾,在那个漆黑到令人心惊的夜晚,那场大火,将所有黑暗驱散,照彻大地。
  回忆起,那也是安然第一次的失控,第一次。
  谨喻,若你还记得,你就会明白,当初是我背负千古的骂名,在这流云涧,火烧五天五夜,种下千古罪孽,你还曾清楚?
  “姐姐,这叫流云涧,听名字就能知道从前的美景,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姐姐当初在流云涧一舞退敌军的传奇的场景。”
  “一舞退敌军。”安然闭上眼,却无法回顾,世人皆言贞嘉皇后一舞退敌,可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的真正事故,一舞退敌不过是笑话,在那流云涧上,舞的不是倾城舞,是诀别。退的不是敌军,是自己凉透了的心。
  ……
  “你为何要将冷月斩于将士面前!”
  “谨喻,莫非你没听说吗?她在三军将士面前大唱降歌,害的我将士死伤无数,这还不足以我将她斩杀吗?难道,你竟是这般是非不分?”
  “你不用多说,冷月的婢女告诉我,是你陷害冷月!付安然,你这毒妇,心思竟是如此狠毒!”
  ……
  就算是误会,她也无力再回顾,无力再原谅!
  ------题外话------
  偶真的不能说话,怕偶一冒头,便会被一棒子打沉……
  没什么能说,只能是感谢,感谢那些看见某无良作者断更还一如既往追文的人!╭(╯3╰)╮
  
  ☆、第十一章 擦肩而过
  夜深人静之时,屋外黄沙席卷之声不绝于耳,似鬼哭狼嚎,在耳边声声肆虐。胆小之人不敢来至流云涧,单单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便让人望而生畏。
  黄沙之中的客栈在黑夜之中亦是如此醒目矗立,客栈之中,早已褪去白日里的喧闹,一片沉寂。
  唰唰两声,有人影闪过,一身锦衣,欲与夜色融为一体,在楼道的最尽头处停下,在门边细听一阵之后,冷冷地推开门。
  屋内一片灯火通明,却在锦衣之人进来之后剑拔弩张,寒剑在光晕之中闪烁着摄人的寒意。
  “是上官公子。”有人看见上官,一眼便认了出来,惊喜地叫出声来。
  上官将脸上的面巾拿下,淡淡扫视一圈围着的人群,皱眉道:“怎么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动静莫非不会让旁人生疑?”
  “上官公子放心好了,这间房经过了我们特殊建造,房间里面就算有再大的声音也不会传播出去。”
  上官云知晓,便不再言语,坐在瞩目之侧,看着一干眼光皆是看着自己的众人,失望,在心中无限蔓延。
  这些人都曾经是自己的手下,都曾经和自己同生共死,肝胆相照,可在自己陷入死牢危机之时,却无一人来救,或许曾经满腹的热血早就在国破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上官公子,早些日子听闻您被谨轩抓捕,在死牢之中,咱们兄弟几个本欲去救你,不过……”
  上官云不想再听这些所谓的理由和废话,摆手道:“这些都过去了,死里逃生还是贵人相助,当时若是你们去救我,或许大家都活不成。”
  “上官公子言重了,您现在是我们的核心,以后行事必定要时时保护您的安全。”
  “放心,本公子自保能力还是有的。这些事今日暂且不说,今日过来,不过是想问问各位,如今咱们的势力一共还有多少人?”
  底下一蓝衣人回禀道:“回公子的话,自安国皇帝谨喻登基之后便大肆捕捉杀害我仙弄百姓,致使我仙弄志士少之又少,这不同戴天之仇,一定要和那狗皇帝算个清楚!”
  对于曾经已经覆灭的国度上官云心中的热血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消磨,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只是在安然救他的那晚,突然之间发觉,再也没有什么是可以代替,代替找到安然!
  但面对这在场这么多人的熊熊斗志,上官云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淡淡说道:“亡国之仇是一定要报的,可是如今眼见着安国的势力愈发强大,地位愈发稳固,若是贸贸然出手,定然会被打得措手不及,到那时,我并不想看见在座的每一位仙弄后裔有任何闪失。”
  上官云的一番话晓之以理,让在场不少人都黯然垂下头颅,上官云的这些话他们不是不懂,不然也不会在这沙漠之中一待就是十余年,看着安国一步步壮大,却无能为力。
  “所以我们不能硬来,只能从旁侧击,从小道着手,抓住安国命脉!”
  “安国命脉?”众人惊呼,皆是不同上官云说的意思。
  “各位可曾听说如今谨喻深受重伤,已去望圣清山求医一事?”
  “此事略有耳闻。”
  上官笑笑,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眼前这个已然年老之人,道:“我收到消息,据说谨喻受伤,必须得是千年一开花的血莲才能救治,恐怕如今谨喻派人去天山取血莲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果真如此!”拆开书信的人颤颤巍巍地拿着,满是激动:“看来是天兴我仙弄啊,竟然给我仙弄如此机会!”
  “没错,此次机会难得,以我一人之力太过薄弱,所以我需要你们来配合我,一举断了谨喻的生路!”
  “我等誓死追随上官公子!”
  人一旦有了信仰,有了退路,有了前途,士气瞬间高涨,或许是他们在这黄沙之地憋得太久,在毫无希望生机的地界没有见过绿洲,以致于一点点的水源,在他们眼中都是未来的希冀。
  上官云也显得有些激动,眼中极力隐藏的神色被脸上的红晕代替:“如此便好。”
  他心中很明白,以他一人之力,绝不会有多大的作为,他想要找到安然,为安然扫去前路的阻碍,必须依靠外力,而眼前,便是绝好的外力!
  从房间中出来,上官云一身轻松,放佛之间回到了多年前雄心壮志的公子哥,狂妄,从来都不知天高地厚!
  回想之前,一股不知是何愁绪涌上心头。
  是该哀、该仇,还是该喜、该叹。国破家亡,所有的骄傲在那一刻消失无余,一切,皆是那女子一手为之,是该恨她,还是该怨她?
  可是,她却是自己下辈子所生存的信念,没有她牵挂着自己,或许,在国破之时,大地之上不过多了一抹鲜红的热血!
  叹息响起,黑暗之中狠狠撞上一人,两人皆是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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