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刮过生涩的风

第23章


不过其实吕洺安压根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因为除了她进教室的时候,吕洺安下意识的看是谁,之后要不是她叫他,他都没正眼瞧过她。
  “麻痹的那不要脸的东西太他妈过分了吧!”文棠一边爆粗口,一拳捶在桌子上,惹来附近不少同学回头观望。
  “你淡定点,我还巴不得有妹子追我讨好我巴结我呢。”苏胖子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哦?”文棠一脸讥讽地回过头看着他,一针见血道:“那如果是文心雅呢?”
  “……”苏晟东愣了好一会儿,紧接着嬉皮笑脸地回答:“我可以考虑。”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吕洺安不明原因地拍桌狂笑起来,好像被人点了笑穴一样。
  苏晟东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抬起头来一看。呼,吓死了,“又不是文心雅那臭娘们儿来了,笑个屁。”
  “哈哈哈哈!”此话一出,吕洺安反而笑得更起劲了,就连一脸黑线正在撕透明胶带的文棠,也开始疯了似的哈哈大笑,使得胖子心中更加疑惑了。
  于是苏胖子的圆滚滚的脑袋左扭右扭。
  我擦,不是吧!那臭娘们儿在后面。
  苏晟东心中一惊,就见文心雅那娘们儿眼睛微眯,一脸阴沉地盯着自己,跟那眼镜王蛇要捕猎一样。凶悍无比,逮谁谁死。
  “咳…嗯…”苏晟东支支吾吾地嘀咕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人家明显等着自己给她一个解释呢。
  考虑再三后,苏胖子双手抱头,不情不愿地低下头来,“大姐我错了…”
  “嘁。”只见文心雅背着手,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死胖子。”文棠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肉嘟嘟的肩,“成为妻管严有望啊。”
  ☆、减肥
  “滚开滚开。”苏晟东郁闷的要死,一掌推开文棠,自己走回座位趴桌上睡觉了。臭娘们儿,他在心里暗骂。
  很快,一个星期便又过去了,今天是这周上课的最后一天。文心雅懒得扎头发,于是就披着头发直接到班上来,黑发黑衣黑裤黑鞋。
  “神经病,奔丧哦。”苏晟东嘲笑着,可刚一说完又连忙突然低头捂嘴,四处观望,叹了口气。还好附近没有她姐妹…自己都快被吓出精神衰弱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怕她,搞得跟天生属性压制似的。
  放学后,苏晟东背着书包照常站在车站旁,等待老爸的司机送自己回家。
  奇怪的很,已经四月份了,车站旁的大树居然还掉了一地绿叶。苏晟东不知道这些树生长了几十年或几百年,枝干已经很粗糙了,比老人皱巴巴的皮肤还要粗糙。总之他一个人是抱不过来的,毕竟自己肥是肥,可不是大猩猩长臂猿。
  树枝肆意生长,有的居然和苏胖子的胳膊一样粗,然后再往外自由延伸,虽说一年四季掉叶子,可是落叶归根新叶开,从未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的那一刻。凉爽的风一吹,树叶如波如浪,狂野的风一吹,好似乱舞群魔。
  所以,这里绿树成荫,造就了一个极好的纳凉场所。
  此时微风一吹,轻轻拍在苏晟东脸上别提多舒服了,感觉整个人都想要飞起来。因此苏胖子的心情也好了不止一倍。
  突然,响起了悦耳的音乐,它似乎能够让人遗忘所有不愉快。由远到近,仿佛马上就要到身边来。
  苏胖子心想着这音乐熟悉啊,自己肯定听过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于是他一直想,一直想。得,是《铃儿响叮当》。然后…一般这种音乐响起来,就代表……
  你妹妹的熊!是洒水车!!
  他心中一惊,左顾右盼,发现早就反应过来的人几乎都跑到后面避难了。
  哇靠,妈的跑的比孙子还快。
  苏胖子不明觉厉地抱怨着,不过他也没那闲工夫多想,眼下要解决的燃眉之急是赶紧逃命。否则一会儿洒水车来了飞沙走石的,弄脏衣服不说,搞不好还弄得满鼻子满耳满嘴沙,那亏可就吃大了。
  尼玛,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个杀伤力大的车子,干啥要弄这么让人欢快的音乐,这不存心捉弄人嘛?虽然它这也是为了清扫马路保护植物。跑道后面站定的苏晟东喘了口气,内心不禁吐槽起这似乎牛头不对马嘴的坑人设定来。
  就好像他们带着光荣的使命而来,那愉快的音乐是他们的光环与代言。然而当人们被那光环吸引过去,却见他们以洒水车为坐骑,以洒水工具为武器,嘴里模仿着海绵宝宝的经典笑声“哈哈哈哈哈”。
  自此以后,《铃儿响叮当》除了圣诞节或平安夜那天,其他时刻在大马路上出现,则是一种“杀人利器”的危险警告。颜色鲜艳的东西,果然大多数还是有毒的。
  对了,好像我跑的时候,文心雅那娘们儿似乎还没开跑啊哈哈。苏晟东一心想着看文心雅出丑,全然忘记洒水车即将近在咫尺。
  她好像还披头散发的啊,到时候她抱头鼠窜的样子肯定跟疯婆子没两样的哈哈哈哈。于是苏晟东抱着这样的心思,睁开了眼睛。
  可事实却令他大失所望。因为文心雅压根就寸步未移,并且神情依旧镇定如初。她只是在洒水车到来之前,面无表情地闭上眼,转了个身而已。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洒水车哼着歌缓慢地行驶过来。
  不出苏晟东所料,这里树多,落叶也多。霎那间飞沙走石,乱叶纷飞,强有力的水流带起了一阵风,吹得披头散发的文心雅一头乱发飞舞。
  虽然是乱,可在飞叶的衬托下,却更加体现出了一种洒脱的美感。
  把苏晟东给看得一愣,目瞪口呆。于是,他这回去的一路上,不停地揉眼睛、咳嗽。当然,还默默感受着心底的震撼与…好感。
  “什么?!你要追她?你向来不是很讨厌她的么?”两天后,文棠听了苏胖子的想法,眼珠子瞪得仿佛要掉出来,无比震惊。
  “呐呐呐,胖子你老实说,那个妖女是不是作了什么法?这也太邪了吧。”吕洺安上下打量着苏晟东,生怕他中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功夫,居然对讨厌了整整一学期的人心生好感。
  只见苏晟东扭扭捏捏地跟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双手轻轻揪着衣摆扯来扯去,害羞地回答道:“哎哟,不是跟你们说了,就,就洒水车路过那里…”
  “哦,所以你就喜欢人家了?为此还仔细考虑了两天?我呸。”文棠真是被他那娘味十足的动作和羞答答的语气逗的哭笑不得,“谁他妈以前一天到晚‘文心雅那臭娘们儿’长‘文心雅那臭娘们儿’短的。”
  “滚犊子,你他妈才臭娘们儿。”听文棠这么一骂,苏晟东顿时有点急了。
  “嗬!”文棠难以置信,文心雅还没答应呢他这就护短了,大惊失色地看向吕洺安,“妈的,你看,他要老婆不要兄弟。”
  “嗯,没事,你还有思云妹。”吕洺安从容淡定地答道。
  苏晟□□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他老奸巨滑地望向文棠,紧接着朝他猛扑过去。
  结果机智的文棠今日不知怎的,对死胖子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往旁边一闪,连忙做出“停”的手势,“五十块,所有信息。”说罢,他得意且欠揍的冲苏胖子露出了奸商一般的笑容,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细缝,嘴巴快要弯成一个U型磁铁。
  文棠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心想着:死胖子,我特么看你是要钱还是要老婆。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苏晟东家里富得流油。只见苏晟东二话不说,打开钱包抽出二百,往文棠脸上一摔。继而他跟大爷似的往床铺上一坐,与此同时,文棠和吕洺安都听到那床板刺耳吓人的“咯吱”了一声,且明显下降了不少。
  性别女。
  生日11.02,天蝎座。
  择偶标准:
  要看的顺眼。
  必须是瘦子。
  四月份,温度逐渐回暖,一些惹人喜欢的花花草草,已经悄无声息地长了出来。鸟类飞行的身影愈发频繁,叽喳叫着,像人类一样为生存而奔波劳碌,养家糊口。
  傍晚的夕阳格外美,彩霞渲染的天空下,整个世界是无价的画。操场上打篮球的英姿飒爽的男生们,整齐的白色砖块倾斜围着的樟树下,三三两两并排坐着轻声细语或哈哈大笑的女生们,是画里最常见却最不平凡的点缀。
  因为,画里框住了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许多年以后,他们所怀念的,无法倒流的时光。
  此时此刻,在这幅画中的红色跑道上,一个圆滚滚的椭圆形肉球,正以大约每小时四到五公里的速度挪动着。在“它”的身旁两侧,分别有一个帅气的温柔小伙子,和一个爆着粗口的小麦肤色的少年。
  “我擦。”文棠莫名其妙地看着那肉球,被他那令人刮目相看的举动弄得云里雾里,不明觉厉。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左眼,如果只关注这个小细节,看起来可能像是杀马特,可总体来看还是很和谐的。文棠的刘海时左时右,常年不剪,除非超过了鼻子。
  文棠刘海的位置有两个关键,一是他的心情,爱往哪边甩往哪边甩,二则是朱悦的位置。朱悦在左刘海就在左,反之亦然。眼不见心不烦,也省得无意间看到那妹子花痴般看着自己。虽然这使他内心充满了成就感,可精神洁癖却令他感到一阵恶心。
  他身上穿着雪白的长袖T恤,上半身前边印着一个侧面Q版张起灵,他正蹲着用一根蒲公英逗着一只红蝎子,往上边一点儿写着天蝎座的英文“Scorp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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