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委托

第94章


    “你受伤了。”骆逸凡没有阻止,只是轻声提醒。
    萧瑜动作很快,除去外套以后仅用一只左手去解衬衣纽扣,他仰起头,目光相遇的刹那,骆逸凡明显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浴室柔和的暖色灯光下,少年精致的眼尾略微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还带着泪水的雾气,狡猾的笑意荡漾开来,衬得那张苍白的脸反倒是有几分病态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蹂|躏——
    骆逸凡:“……”
    逸凡舔了舔干涩的唇缝,赶紧把这种古怪的想法压抑下去。
    “所以等下不要太暴力~”那是故意被拖长的玩味口吻,唇瓣蹭过对方耳侧敏感的肌肤,萧瑜笑得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手掌描摹着腹肌的轮廓一路向下,解开皮带后慢条斯理地滑进底裤,轻轻握住那个半勃的部位。
    细腻指腹摩擦过那个表面充血的阳筋和血管,最后极有技巧地按摩起湿润的顶端,这种挑逗实在太露骨了,过电一般快感在小腹以下游离不散,骆逸凡克制地呼出口气,单手环过萧瑜腰侧,将他狠狠勒紧怀里。
    “啊!疼疼疼!”
    肩膀扯动,某只疼得眼角带泪,另一只手却不老实的加大摩擦,骆逸凡险些失控,舍不得弄疼他还要忍受报复性的各种挑逗,简直快被这混蛋折磨疯了。
    算了,正直的探员先生在心里挣扎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还是弄疼他好了。
    【神说:“要海蟹~”】
    ——inued
☆、71|5.03
翌日下午,海平面上空阴云密布,天色阴沉得如同傍晚。
    从舷窗望去,云层翻滚,黢黑的海水浩浩荡荡,羽毛般的雪花从天而降,形如一曲悲壮的黑白默剧,那是在陆地永远也不可能看见的怪诞景象。
    北极圈的雪季往往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旅行来说绝不是什么幸运的事,索性风停了,即使温度骤降,‘欧若拉号’的航行状况也已经恢复稳定。
    套房漆黑一片,空气中那丝暧昧不清的腥膻气味还没有散去。
    床铺上隆起的一团棉被动了动,失血过多的相关症状在在几小时后完全显现出来,萧瑜醒来后感觉头昏得厉害,眼睛发黑,虚软的四肢使不上力气,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下面某个使用过度的部位,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唔——”
    萧瑜好不容易翻身成平躺的姿势,手背搭上额头试了试温度,终于松了口气,游轮药品不足,幸好割伤、枪伤和那个地方的出血都没有引起发热。
    身体被清洗过了,肩膀的伤口消毒并包上了纱布,另外半边床已经空了,萧瑜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显示是下午三点半,依然没有信号,这意味着游轮除了驾驶室的无线电之外,其他人基本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
    这种孤立的感觉非常糟糕。
    这时,门外传来三下敲门声,萧瑜警觉地睁大眼睛,说:“谁?”
    “老大,你起来了?”阿基米德道。
    萧瑜嗯了一声,重新放松下来,按亮床头灯,忍着痛,手脚利索地起床穿上一套新的衬衣和西裤,光脚走过去给他开门。
    “deer让我过来——”
    阿基米德话刚说了一半,萧瑜食指抵上唇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探出头朝门外看了看,然后低声道:“进来说话。”
    房门关紧,萧瑜懒洋洋地走进盥洗室洗漱,阿基米德扒着门框,像一只憨厚老实的大狗,一眼就注意到了洗手台上的急救箱,以及用密封袋封装好的沾血纱布,弱弱地问:“昨晚……你受伤了?”
    萧瑜含含糊糊地唔的一声,喝水漱掉满嘴的泡沫,眼睛笑得弯起来,从镜子里看阿基米德,安抚道:“别担心,委托中受伤是正常情况,况且伤得也不算重。”
    “哦,”阿基米德抓抓脑袋,“难怪半夜没看见你。”
    萧瑜狐疑,“凌晨开会了?”
    阿基米德点头道:“地铁上伤了你的那个男人也在。”
    “说的什么?重要么?把你能记下来的给我复述一遍——”萧瑜了解阿基米德,这家伙毕竟是圈子外的人,连新手的算不上,即使在场,听俞希城和陆岑这两个人精谈话多半也是一知半解。
    果不其然,阿基米德重复的内容逻辑极度混乱,但萧瑜还是捕捉到了某些关键信息,匆匆用毛巾抹干脸上的水,转身看向他——
    “远哥是老师安插在师兄身边的眼线,这件事我倒是不惊讶,毕竟他跟师兄的时候,师兄还没从老师手下独立出去,说白了,远哥一个下属,即使挂着希城的名字,说话做事还得看舒曼这个*oss的眼色,只不过……”
    与其说是分析给阿基米德听,萧瑜此时反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若有所思地走出盥洗室,返回床头装备上陶瓷刀片和通讯器,阿基米德拿来西服外套帮他穿上,萧瑜眉心锁紧,就连舒展手臂时扯动缝合伤口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这项委托到目前为止的疑点太多,就现在看来,安琪拉完全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牺牲品,舒曼老师从一开始恐怕就没打算让这个女人活着回去,那部手机最终还是会落到希城手上,但——触发宋远身份节点的主动权却是掌握在他们这边。
    假如昨晚逸凡没去赌场同凯文见面,他和希城就不会注意到荷官有问题,进而不可能引发后续一系列事件,那么今天面对的局面则会完全不同。
    萧瑜感觉有些茫然,舒曼的手段向来飘忽不定,每一种安排都对应数种可能性,他们登上走艘船,就好比进入狩猎范围的猎物,不管怎么小心都改变不了眼下被捕食的处境。
    “对了,”萧瑜看了一眼阿基米德,“鹿鹿让你来找我有什么吩咐?”
    阿基米德说:“关于麦琪小姐失踪,deer他们有一个计划。”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船舱底层。
    走廊尽头那间套房烟雾弥漫,萧瑜被烟味呛得皱眉,进门后发现另外三人都在,顿时感到有些意外。
    “好些了么?”陆岑说。
    “说实话不太好,我惯用右手,这边肩膀伤了影响还挺大的,”萧瑜挨着逸凡坐下来,很自然地靠进他怀里,歪头看陆岑,“你们的计划说出来我听听?”
    陆岑靠回椅背上,重新点燃根烟,没着急回答问题,而是道:“昨晚后续的事你现在了解了多少?”
    “阿基说了一半,另外一半我大概能猜出来,你们的意思是不想花时间去找麦琪了?”萧瑜询问似的目光在陆岑身上停顿片刻,然后转而看向站在房间另一端俞希城,“师兄,你这么做是想针对舒曼老师?”
    “其实也算不上针对,只不过按照我们的思维方式来对待这个问题。”
    希城说的是‘我们’,萧瑜清楚这个划分阵营的用词的真实含义。
    这是一种由生存环境不同而造成的思维差异,面对‘麦琪失踪’,正常人会担心她的生命安全,进而采取搜查援救的解决方式,但盗贼却不会。他们看待问题的角度往往更直接,与利益联系稍小的人或物根本不会被划进考虑范畴。
    到目前为止,舒曼之所以能预测到他们的每一步决定,正是因为他非常了解人性本身的弱点,而此时放任麦琪生死不顾,恰恰打乱了原有规律。
    萧瑜承认这个方法很聪明,可如果这么做了就会直接面对另一个问题。
    “麦琪不在,订婚典礼当晚,你们打算让谁去跟丹尼尔交换戒指?”
    “关于这个问题——”
    陆岑按灭烟蒂,十指交叠搁在桌上,微笑着看向萧瑜,萧瑜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寒意,愣是被那个笑容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会吧……大盗先生嘴角抽搐,用一种‘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目光,哀怨地与陆岑对视,“鹿鹿,”萧瑜弱弱地问:“有没有方案b?”
    骆逸凡抬手按上某只的脑袋,顺了顺炸起来的毛。
    萧瑜:“……”
    “又不是第一次了,”陆岑说:“不要那么排斥嘛。”
    尼玛说得轻松,有几个心理正常的爷们儿喜欢穿女装啊!你以为都他妈是那伙日籍伪娘么?!萧瑜内心几乎是崩溃的,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了,“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陆岑说:“正好借这个机会,我想先摸清弗雷德先生对他这位未婚妻到底是什么看法。”
    萧瑜缩在逸凡怀里蹭了蹭去,半死不活地说:“你觉得他会是什么看法?”
    “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登船到现在,弗雷德先生一直在跟有生意往来,或是未来有合作意向的人应酬,我能确定他没有任何过问未婚妻的举动,看样子他们的感情似乎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萧瑜眉心蹙紧,神色一点也不轻松,这确实不是他第一次易容顶替别人身份,但毫无疑问是难度最大的一次。
    关于麦琪这个角色的未知信息很多,仅凭接触这几天,容貌、性格和声音这三点倒是不难把握,可真正有困难的正是陆岑想要梳理清楚的人物关系,私下里麦琪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应对丹尼尔,这其中的度根本没有任何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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