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阳谋

第八章(3)


车列咧嘴一笑:“花钱哥哥,我不知是要赞你还是要骂你了。你可真是个明白人,太精明了!要不是我们发小,我何曾愿意和你这样的官僚打交道?你们哪一个不是坏得一屁股屎?!”
    陶花钱笑说:“扯淡,我们坏什么,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人。”
    车列说:“看,我这边有个手机短信,就是写你们这些为人民服务的人的。你听啊,还是不告诉你了,省得你不自在。说白了,不查全是人民公仆,查了都是人民的祸害。”
    陶花钱说:“兄弟,我们是真兄弟,我才口无遮拦,把这些话都说成透明的。听你刚才那句话,好像还不愿意和我们这些人打交道的意思,那你还是真搞错了。你走黑道,我不反对。像你这样的人,你不往那黑道上走,又有哪条道让你走?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走黑道,如果把那黑白分得清楚,那你真是要一条黑道走到黑了。现在走黑道走得像回事的哪个不是和白道、红道勾结的结果?”
    车列笑说:“那还要看谁勾结谁了。起码今天的由头是你要请我喝酒,你要来勾结我,是不是?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来。”
    正说着,陶花钱手机响了。陶花钱不接,车列就瞅着陶花钱一闪一闪的手机说:“你们尚市长打你手机呢,你咋也敢不接呢?”
    陶花钱却笑说:“白菜你认识吧?”
    车列说:“你把我当呆子啊,五谷杂粮也分不清?天下有不认识白菜的吗?”
    陶花钱说:“我说的是我那个女人,叫白菜。这个电话就是白菜打来的,哪里是尚市长的电话呢?你知道的,女人要是痴心妄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直接打电话。你嫂子赵柳钱又是个母老虎,哪里容得下我这个?我把白菜的名字存成尚市长的名字,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说起来也有道理,市长和白菜,她们俩都是我的领导咧,都是必须随叫随到的,哪一个得罪得起呢?我一个失足结婚的人,混到这等田地真是无奈啊!你一个年轻的光棍汉,只晓得婚姻里的快活,哪里知道婚姻里还有这些烦恼呢?人家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说岂止是爱情的坟墓,简直就是整个人生、全部生活的坟墓呢!”
    车列羡慕地说:“那个白菜一定了不得,把高河有名的采花大盗——花钱哥哥搞得神魂颠倒。哥哥,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快活的咧?”
    陶花钱得意地说:“我凭什么告诉你?馋死你算了!那个白菜你见过,上次我们一起在夜总会玩的时候,我见你看白菜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是直勾勾的,像个渴鬼。”
    车列反倒脸红,斥道:“胡说吧你,我车列,朋友妻从不欺!”
    陶花钱说:“我倒没有说你欺,只是那白菜自从她妹妹白花疯了以后,心中想得免不了要多些,好像不想再玩了,有嫁人的意思了。现在每天都要发几十个信息,这哪里是信息,分明是一枚枚巡航导弹。你要知道,好火费炭,好女费汉,好菜费饭。我这个白菜哪里是费饭这么简单。如今这白菜,细皮嫩肉的,我却是爱又不敢,弃又可惜,倒成了一个天大的心病!”
    车列诡秘一笑,说:“你不用这么曲里拐弯地绕弯,我懂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接盘?刚才还说我要一条道走到黑。我告诉你陶花钱吧,我现在哪一条道不是生意兴隆达三江的火旺?光是接盘这事,我都忙不过来。上次能源集团的那个叫刁仁的老头,搞了个小姑娘,被粘上了,也是我接的盘。哪知道那个小姑娘还有恋父情结,还真不喜欢我这样年轻力壮的爷们儿,把我摧毁死了!核算下来还是个赔本的买卖!”
    陶花钱说:“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哪条道都走得精彩、精明。”
    车列说:“你也不用恭维我,你再恭维我,我也要亲兄弟明算账的。只是白菜那么雪白粉嫩的女人,又是你的单子,我也是亲自出马、操刀。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第一,价格可是明的,我车列从来都是五十万接一个;第二,你的妹妹陶花媛我可是馋了一二十年了,你帮我把她弄到手。”
    陶花钱说:“前面说的我都依你,只是花媛她愿意跟谁,不是我花钱说了就算的。”
    车列说:“我知道你说不算,你只要为我提供信息和方便,能不能搞到手那要看我的本事。”
    陶花钱说:“那就好办,晚上约个时间,我把白菜叫出来,我们仨一起吃饭,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后面就看你的了。”
    车列说:“放心,饭就不用吃了,我车列有的是办法找到她。我车列除了陶花媛,这一生还没有搞不定的女人,有恋父情结的除外。你就看好了,只是你不要花了银子,又丢了女人,从心里恨我就成。”
    陶花钱这才心生不安地说:“你可不要把她整得太惨,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她可真是我心头的一块肉。”
    车列顾忌地说:“看你这样左右为难的,我们得签一个合同,免得到时候我落一个霸占弟兄鸟巢的骂名。”
    陶花钱笑了,说:“说什么合同不合同的,我们的人格还不够合同吗?你爸爸在必要的时候都能中风自保,你也不差!我相信你,就这么定了!”
    车列笑着扔一拳给陶花钱,见陶花钱转身要走,又拽住他说:“我也有一件事。我知道你是个文化人,你帮我看看,我包里带的这件《柳林河边》,听说是那个叫傅之平的代表作品,可是真货?”
    陶花钱把那幅《柳林河边》捧在手中摩挲半天,笑道:“我是近墨者黑,我只懂我老婆的书法,画不懂。但投资我懂,我可是投资专家。自古有投资价值的东西,艺术品更不例外,都是物以稀为贵。傅之平老先生我跟他熟悉,身体够棒,吃饭够香,看他那精气神,还不知道他后面的日子要画多少年、画多少张呢,你这样收藏他的作品,何时是个尽头?除非你把他砍了,这东西就值钱了。”
    车列捶胸顿足道:“倒没有想到这层,又被套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