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凝恋

凝绝峰上，十大门派掌门及长老到齐，团坐在殿上。关系稍微亲近一些的掌门把家眷都带来了，一股投奔凝绝山的架势。阚砚灵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邱笔通，凌墨染也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次我们前来，是想跟凌掌门共同抵御魔域来犯。”说话之人也算是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秦掌门属于第一大派掌门，这么说是抬举我们了。”凌墨染客气着。
    “凌掌门的修为属十派掌门中最高，就不要推脱了吧。毕竟抵御魔域是我等责任。”范作旭打着官腔。
    凌墨染皱眉。这话说的虽然好听，但是却让人心里及其不舒服。以前十大门派都是各有各的结盟，就比如自己跟无极肖宜私交很好，互相有什么问题都会相互帮衬，但如果真有大事去求别的门派，估计他们都不会派喽啰出门。这次他们肯一同前来，肯定是早有预谋，知道自己修为飞跃，故意让凝绝出头好保全自己。那么，既然这样……凌墨染眯起眼睛……
    “纸秋，把小茹叫来吧，让他先把各位掌门妻安排下休息，切勿怠慢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在细细讨论。”凌墨染说着。
    尚纸秋应着，差弟子去请。
    邱笔通佩服的看了一眼凌墨染，心中已有数，这明显是把这个小师妹推到了掌门夫人的位置，不用隆重婚礼昭告天下，这种方式却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正当两个姑娘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尚纸秋的大徒弟敲门说要文芷茹带着桦菁去凝绝峰议事，文芷茹火速拉着桦菁飞去了。
    文芷茹一落地就觉得气氛不对，赶紧收起了往日的调皮的神态。
    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文芷茹，不免心中赞叹她的美貌和灵动。不过此时此刻这美丽的姑娘已经被刻上了凌墨染独有了。
    “掌门师兄，各位掌门…”文芷茹恭敬作揖，心中很是好奇，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这是要闹哪样。
    “小茹，我跟众掌门议事，众位夫人连夜赶路想必倦了，你带他们去休息吧，再安排下晚宴的事情。”凌墨染细细的交代着。
    “好，众位掌门夫人随我来。”文芷茹落落大方的微笑。
    一会，众人退出了大殿。
    “凌掌门好眼光。”酒仙谷程勒天赞赏到。
    众人附和的点着头。
    “我们还是讨论下魔域的事情吧。”凌墨染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凝绝山上预留有很多客房，文芷茹让桦菁差弟子打扫，自己带着十几个人游览了下凝绝山美景。
    “凝绝的风景不错啊。”
    “灵气也很足，适合修炼。”
    “嗯，是个风水宝地。”
    众人感叹着凝绝山的美景。
    “你们无极也不错，不过是你儿女情长没有好好修习罢了。”说话的是个身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声音不算温柔，却也好听。
    “你就不儿女情长了？我看你是最长情。”女人娇羞的反驳道。
    文芷茹打量着他们，似乎是很好的朋友，不由得也浅浅的笑了。无极山应该是肖宜，所以这个人是肖宜的老婆啊，眼光不错！
    “凌夫人，第一次见面，我是秦宣的妻子紫瑶。”一个年级看起来比自己大一些的女人介绍着。
    “秦夫人好。”文芷茹笑着。“你们也不用叫我凌夫人了，怪怪的，叫我小茹吧。”
    “这样不和礼数，你又不是我们的小辈。”
    “这样才合礼数，我跟凌墨染也没办婚事。”文芷茹爽朗的笑着。
    她的笑容让初次见面的人少了些拘束，开始互相调侃着，很快四周都环绕着开心的嬉笑声。
    文芷茹很久没遇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了，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一会儿，桦箐跑了过来，告诉她客房都准备好了 。
    “各位，随我去客房休息吧。”文芷茹大声说着，生怕有人听不到掉队了。
    “走吧，休息下一会儿在聊。”大家互相说着。
    文芷茹看看人都齐了，转身带他们走了。谁知走了没几步，小腹一阵刺痛，文芷茹停下，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不舒服？”紫瑶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注意到了她的异常。紫瑶也是很爽朗的性格，第一次见到文芷茹就比较喜欢，所以一直注意她。
    “没事。”文芷茹勉强一笑，再往前走，又是一阵疼。
    “我帮你看看吧。”紫瑶说着，轻轻拉起文芷茹的手腕。
    众人都没说话，默契的等着。
    “呃……应该是月事来之前的症状，还是好好休息下吧。一般用了禁子经会有些不舒服。”紫瑶无奈的摇摇头。
    “禁子经是什么？”文芷茹不解。
    “你不懂？”另一个黄衣女子女子走过来，显然很惊讶。
    “不懂……”文芷茹略有无奈。
    “到也没什么，就是暂时不会有身孕啦，等到时间到了，如果不在重施，效果就会自动消失。”紫瑶调皮的笑着。“估计现在情况特殊，是凌掌门护妻心切了。”
    “额……”文芷茹突然觉得好尴尬，转身轻轻疏导真气，赶紧带着他们快步朝客房走去。
    每个客房门口都挂了名签，倒也好找。文芷茹吩咐女弟子领路，带他们进了房间。文芷茹看着他们纷纷进了房间，赶紧飞去厨房看看晚宴的情况。普通食材还好，精品食材似乎还是不够的，赶紧找来负责采购的弟子，拉了个清单，让他火速去买，自己一头扎进了厨房里，布置着晚宴的菜色。
    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晚宴都准备完毕。
    “累死爹了！”文芷茹觉得终于喘了一口气。“大家都辛苦了，明儿给你们加餐。”
    “哦也！师父总是很会疼人。”桦箐开心的手舞足蹈。
    “贫嘴的样子越来越像婉荌了。”文芷茹白了她一眼。“我得去宴席了，你们各自回去休息吧。”
    说罢，文芷茹略微收拾了一下，朝着凝绝峰飞去。
    一进殿，这阵仗就是不一样了，文芷茹看着两边码的整整齐齐的两排桌子，珍馐美酒已经摆好，大大的成就感啊。她还没欣赏完，人们纷纷就坐了。文芷茹迷茫的找着师兄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坐哪。
    “小茹，来我旁边。”文芷茹似乎听到了凌墨染的声音，但是看了一圈却发现他在遥远的殿前第一桌。
    天，大师兄又发明新技能了，这个好，千里传音，连飞鸽传书都省了。
    走到凌墨染旁边的桌子，文芷茹正要坐下去，却见凌墨染起身拉她到了自己的桌边。
    “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咱俩吃一桌？不太好吧？”文芷茹小声说着。
    “有什么不好？目前你在他们心中，已经是凝绝山的掌门夫人了。”凌墨染挑挑眉毛，笑道。一会得找个时机正式宣布一下。
    “额……阴险，真阴险。”文芷茹一脸我读不懂你的一肚子坏水的表情。
    “他们想利用我，我只不过顺带着利用一下他们。”凌墨染不以为然。
    “你出生年月日报一下，我得算算你的腹黑指数，怎么觉得比烈无际都高呢。”文芷茹随口说着。
    “小茹！”凌墨染声音提高了好几十个分贝，干嘛要拿自己跟烈无际比。
    得，这一声下来，大殿上本来做好聊天的人都停下了，看着那两个人。
    “师兄你这完全属于反应过激。”文芷茹无奈，这下好了，全看我俩，怎么收场。
    “各位掌门多多见谅，在下的妻子有些顽皮，我刚只不过管教了一下。”凌墨染大方一笑，起身走到了殿中。
    “你……”文芷茹觉得今儿凌墨染是腹黑男附体了，完全不正常。
    “正好也借着今天人多，请大家给我做个证。我跟小师妹情投意合，已娶做妻室。因为魔域的事情比较棘手，没有办隆重的婚礼，之前只是凝绝山门内知悉一下。”凌墨染看看一边瞪大眼睛的文芷茹，继续说。“但是我心里也是不想委屈了她的，故而借今日各派掌门及夫人齐聚之日，宣布一下此事，算是弥补一下小茹心中的遗憾吧。”
    “……”文芷茹不知道说什么，低头，脸却红了。
    “凌掌门已经成亲了吗？没收到请柬啊！”门口，一个女子缓缓走来，冷冷的说。“当年有个人可是说，一心卫道，不涉私情啊。”
    女子淡紫色裙子，略施粉脂，不浮夸，不妖艳，文芷茹简直看醉了。
    “茜漓，你怎么来了？”凌墨染略显惊讶，走了过去。
    “来看看你夫人啊，看看她怎么比我好。”女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凌墨染。
    我去，完了，情敌叫阵？凌墨染你真是个祸水…文芷茹突然觉得自己被推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那些人像约好了一样，都不说话，一会儿看看殿中，一会儿看看文芷茹，品美酒，看好戏，只有肖宜皱着眉。
    “以前你不是总高傲的说，你不会为儿女私情所困吗？怎么才几十年就忘了呢？”周茜漓语气中有讽刺。
    “茜漓，你别这样。”凌墨染不想说太多让她难堪。
    文芷茹想起身上前去，可是莫名的肚子痛又开始了，只能低下头忍着。
    紫瑶从后面轻声走到她身边坐下，左手聚气，在她小腹一点，文芷茹顿时觉得痛感全无，舒服多了。
    “禁子经我先帮你解了，你身体里有一部分力量在抵触它，所以总是不舒服。”紫瑶声音很低，只有他俩能听到。
    “谢谢哦。”文芷茹感激。
    说罢，起身走向了凌墨染。
    “大师兄，来了就是客，请茜漓姑娘入席吧。”文芷茹笑着说。
    “就是你么？没什么特别的啊？除了脸长得好看一些。”周茜漓不削的说。“不过还不如我长得好看。”
    “呃……自恋协会VIP金牌会员让你当了。”文芷茹素来讨厌这种自恋，而眼前这个人，说话的表情和口气跟某纤实在是太像了。
    “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周茜漓虽然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表情和语气明明都是讽刺啊。
    “周茜漓 ，你闹够了吗？”凌墨染看到周茜漓剑已出鞘，挡在了文芷茹的身前。
    文芷茹赶紧拉住凌墨染，朝他摇摇头。
    “茜漓姑娘，有话好好说，你反应太过激了。”文芷茹笑着。
    “比试一下怎么样？看你能不能让我输的心服口服。”周茜漓笑着挥挥手中的剑。
    “赢了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文芷茹摇头。“结局不会因为输赢而有任何改变。”
    “我下了战书，你应还是不应？”周茜漓挑衅者。
    “比什么啊？我什么都不会。”文芷茹看着他，挑挑眉毛。
    “琴棋书画都不会？”
    显然，周茜漓也是一愣。这年月还有不会的这么彻底的女人嘛？
    “不光琴棋书画，像什么绣花啦，织布啦，我也是不会……”文芷茹调皮一笑。
    “你！”周茜漓是真的生气了。“捡你会的比！”
    “茜漓姑娘啊，你先吃点东西，别一天跟那群男人似的，动辄就比这比那的，我去给你去两坛好酒哈。”文芷茹说着，快步走出大殿，飞去了莫竹峰。
    一群等待看好戏的人，突然就傻眼了，不由得看向了一边无奈笑着的凌墨染。
    小茹就是小茹，逻辑总是怪怪的让所有人都理解不了啊。
    不多时，一群弟子一人抱一坛酒，按照文芷茹的指挥，摆到了大殿之上。一共摆了三排，每排的第一个都是精致的小坛。
    “初次见面，我也没什么招待大家的，以前闲来无事自己酿的酒，正好这次拿出来请大家喝啦。”。文芷茹说着，让弟子们把酒搬到各桌。桦箐把每排第一坛拿到了凌墨染桌上。
    “第一坛，是外面开的樱花酿的樱花酒；第二坛是山前摘得葡萄酿的葡萄酒；第三坛，暂且叫百果酒吧，好多种的水果我也不记得了。”文芷茹说的很随意，没有故意的介绍，示意弟子将酒倒入每桌每人的三个杯子内，然后回到凌墨染身边坐下了。
    大家看文芷茹没再说话，只是掀开凌墨染桌上的酒坛的盖子，仔细闻着。
    “诶？大师兄，果然不一样诶。”文芷茹神秘兮兮的眨着眼睛，用很小的声音说，给凌墨染倒上。
    “什么不一样？”
    “香味啊。你这三坛是用晨露水酿的酒。”
    “所以你天没亮去收集露水？”凌墨染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拿着酒杯不舍得喝了。
    “以前闲得无聊嘛。”文芷茹没注意他的表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众人品尝之后，出乎文芷茹的意料，他们都喜欢百果酒。好吧好吧，真是理解不了这些人的口味。凌墨染端着樱花酒出神，其他的酒或许味道比这个更好一些，不过这个酒却让他心里暖暖的，樱粉色的衣服，笑嘻嘻的在枝头……
    周茜漓抬头看到凌墨染端着酒杯发呆的样子，不由得苦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爱情这东西，早晚不是重点，距离不是重点，心才是重点……
    文芷茹一样喝了一杯，感觉头昏昏的，好困……呃，就一杯就醉了吗？不会吧……
    “小茹，小茹……”文芷茹毫无征兆的晕倒在了应蓦然的怀里，紧张的把着脉。
    “她没事，只是太累了。”紫瑶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边。“白天的时候我给她看过，是因为禁子经跟她身体里的一股力量一直在对抗，所以她的身子一直处于疲倦状态，刚我帮她把禁子经解除了，她应该是累的昏睡了过去。”
    凌墨染皱眉，看着怀里的人，不由得心疼了起来。当时因为没给她一个名分，所以用禁子经以防止意外的发生，没想到竟然换了个方式伤害到她了。与旁边弟子说了句话，然后跟大家道歉，凌墨染抱起文芷茹离开了大殿。
    走到寝殿门口，他一愣，随即笑着把她抱去了后山。
    第二日醒来已是中午，文芷茹做起来，环顾四周，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一个如仙境般的地方。起身喝了杯水，吃着桌上的糕点，终于找到了那种满血复活的感觉。
    站起来转了一圈，这地儿还真不错，还有个冒着仙气儿的微型湖？文芷茹小咪咪的跑了过去，用手划拉划拉水。啊！温的，温泉？环顾四周没人，激动的脱衣服就跳进去了。
    凌墨染跟众掌门讨论了共同抵御魔域的细节以后，分赴尚纸秋招待他们，不太放心，赶紧回到了后山温泉。
    “小茹？”凌墨染远远的看到长榻没人了。
    “大师兄，我在这里，我昨晚怎么睡着了呢？”文芷茹记忆有点短路，坐在温泉里边泡澡边喊着他。
    凌墨染回头见她，先是一愣，然后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哎，是我不好，没注意禁子经对你的身体的影响。”凌墨染绕到他后面。
    “呃…”文芷茹无语。“不是已经被紫瑶解了吗？”
    “嗯，正是解了你才会晕倒。”凌墨染摸摸她的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大师兄，你…”文芷茹犹豫着。
    “怎么？”
    “你是不喜欢孩子吗？”文芷茹鼓起勇气问。禁子经的事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以自己的身份，好像又不该怪他。
    “傻瓜…”不是不喜欢，是怕你受到伤害啊。“以后搬到凝绝峰住吧，虽然不能给你盛大的婚礼，不过相信昨日之后，你的身份、名分都已经定了。”
    “呃…”文芷茹有点想哭，原来他那么努力的，都是想要自己不再受伤，不受委屈。
    “对不起小茹，还是委屈你了，没有婚礼……”
    “呃…不要说对不起了。”
    “别想了，这几日不用陪她们了，自己身子要紧。”
    凌墨染说完把她从水里抱出来，放到了长榻上。文芷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并没有松的意思，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这个，现在是中午…”凌墨染无奈。
    “可是不应该补上洞房吗？”文芷茹奸笑。
    凌墨染突然有种心塞，为什么每次说害羞的都是她，而被吃掉的却是自己呢。
    凌墨染起身整理好衣衫，去柜子里把文芷茹的衣服拿出来，放到了床边。自从她搬到了凝绝峰，门中弟子都默默的按照掌门夫人对待她，除了尊敬，也还有依赖。
    床上的小人还在睡着，隐隐地心疼。这几月他们四人总得去其他门派商量事情，门中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文芷茹，这小丫头虽然很快的上手了，但是也累坏了。
    轻抚着她的脸颊，昨天一回来就看她一脸严肃的批评犯错的弟子，那种成熟和干练，似乎以前从未见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更希望她一直像孩子一样没正形的耍赖。
    文芷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外面天已大亮。“啊…墨染，什么时辰了？我还得去趟戒律阁。”
    “在睡会吧，二师弟已经去了。”凌墨染安慰到。
    “他也回来了？”文芷茹仿佛自问自答。
    “嗯，我们都回来了。”凌墨染思索着。“烈无际和孤煞魂为了扰乱我们的视线，准备遍地开花的攻击，接下来正派和魔域将会有场苦战，我让他们回来一起商量下凝绝山的安全问题。”
    “嗯，这个很重要，门中这么多弟子。”文芷茹皱眉。“这场混战也是避无可避吗？”
    她总觉得烈无际没那么坏，可是她听到的坏事又似乎都是他做的，对这个人的心情，太矛盾了。
    “我以前以为他是夺精元练功，这几次他们做的事我感觉以前的推论都是错的，他们故意让我们有这个错觉。”
    “所以…”文芷茹穿好最后一件外衣。“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魔血！”凌墨染肯定地说。
    魔血！文芷茹在书里曾见到过？魔域君王最后一滴血，盈满了几世魔王的修为功力，拥有魔血的人，才有资格主宰魔域，成为下一代君王。而这个魔血是不能交换的，是与生具来的，也就是说，魔神的身份早在他出生时便已定下…魔血君王。
    “烈无际不是魔神？”文芷茹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嗯，他身上没有魔血。可是他似乎有意要瞒住。”凌墨染皱眉。“不知道又是听令于谁。”
    “好复杂。”文芷茹转身趴到他怀里。“你们放心的去吧，门中的事情我来解决，我不会让凝绝山的弟子受到任何伤害的。”
    “哎，你啊，扛下这么多事，都累瘦了。”凌墨染搂着她的腰。
    “瘦点身材好啊 。再说了，这是我们的家，我必须要好好守护。”文芷茹抬头看着他。“作为男人，你要守护的是天下大义，而我要守护的，便是你和你所在意的。”
    凌墨染被她的话说的心头热热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善解人意的妻子，互相信任的兄弟，相互照福的朋友。
    想着，轻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