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折磨

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力还真是有底线的。
很气势凶猛地往那一站，还用动作对阿白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Forgetit]：阿白你丫今天就給老娘說清楚，你要風之還是要我！？
方圆八百里安静了。
蓦然汗颜了。
风之无语了。
楼希觉得自己在往张胜哲的2劲靠拢。
[Forgetit]：今天不說就不要走出這裏！
[Million]：= =
[風之凝望]：@_@
[Forgetit]：= =
[Million]：咳
[Forgetit]：說
[風之凝望]：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Forgetit]：沒什麼，想要跟你劃清界限。
[Million]：呃……F妹冷靜點。
[Forgetit]：我冷靜不了了，你開口吧，我隨便的。
[Million]：= =
[Million]：你喜歡我？
好一句“你喜欢我”，楼希心里开始默默地吐血。蓦然实在太狠了，这种话他居然也说得出口。
这……这不是明摆的吗？
可惜这个时候楼希也忽略了一点，阿白一直只是当她认识了不久的F妹，挺好玩的F妹，挺有趣的F妹……
至于以前他们的林林总总鸳鸳鸯鸯，他不是不记得的，只是对不上号啊……
楼希就在那发呆，愣了将近一分钟。
蓦然和风之的角色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似乎大家都很有耐心等待她的答案。
最后她慢慢敲出一句话。
[Forgetit]：如
[Forgetit]：果
[Forgetit]：是
[Forgetit]：的
[Forgetit]：話
[Forgetit]：怎
[Forgetit]：麼
[Forgetit]：樣
[Forgetit]：？
好吧，还真的是很慢……
 
作者有话要说：快十天没更新了……大家想我么=。=
第二十四章
楼希觉得自己手心开始冒汗。
结果没等到蓦然说什么，风之直接抛下一句：“无聊透顶。”就开始炉石回城。楼希和蓦然面面相觑。十秒后牧师血精灵化作一道光亮散开了。
[Million]：= =F妹你今天吃錯藥了吧？
[Forgetit]：其實只是想逗你們玩玩的=。=
楼希很明智地选择了当缩头乌龟，因为她看不出蓦然到底想干什么，结果他下一句话让她震惊了。
[Million]：說實話，有時候覺得你跟我以前的女朋友挺像的。
[Forgetit]：0.0
[Million]：嗯，某些白癡的行為挺像。
[Forgetit]：= =|||
[Million]：哈哈哈
[Forgetit]：你以前的女朋友是指誰啊？遊戲裏的？還是現實生活中的？
楼希的手心继续冒汗，她觉得她实在有点八卦。可是她又多么希望从蓦然那能知道，他其实还是想着她的……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Million]：以前玩劍網叁在一起的。
她这回不止手心冒汗，心脏也加速了跳动。有一种像是发现了自己珍藏很久很久的宝物，偷偷地惦记着，偶尔看一眼，可是这时候却被铺了开来。有人告诉她，其实这不仅仅只属于她的。他也有。并且还珍惜着。
光是这一句话，楼希就已经觉得内心最柔软的那部分……有点被触动了。
[Forgetit]：後來呢？
[Million]：後來她說她不相信我們有未來，就分手了
[Forgetit]：你沒有挽留她？
[Million]：她都決定好了，我能說什麼？
[Forgetit]：那你現在還喜歡她不？
游戏里很简单的一句话，等待的时间仅仅只有几秒，楼希却觉得好像很煎熬，很漫长。忽上忽下的思绪一直在折磨她，或许从一开始认识蓦然，就已经注定这样。
[Million]：如果我說，我曾經想要跟她一起走下去，你信不？
没话了。心脏很尖锐地疼了一下，楼希慢慢地吸了一口气。相信吗？不相信吗？这早就不重要了吧。蓦然是一个局中人的身份来问她这个“局外人”，正因为这样，才会毫无保留。在这个时候，那么直接地问出来，为什么当初又不说呢？
可是……不行的吧。
其实当初的自己，什么也不相信。
什么也不敢相信。唯有眼前的真实。
[Forgetit]：嗯……這個你應該去問當事人。
[Million]：= =
[Forgetit]：假設……嗯，我假設這樣，如果你們還有機會在一起，你們還會在一起嗎？
[Million]：啊？
[Forgetit]：0.0
[Million]：這有什麼好假設的，過去了就過去了
有一瞬间楼希觉得心有点凉，那好不容易腾升起的一丝希望又被熄灭了。后来又扯谈了几句，一起下了个副本，楼希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开了去。
怎么办呢？
楼希走在大街上突然感到有些茫然，还有些不知所措。她的闺蜜林小路还在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可是她听进去的基本没有几句话。直到小路有些关切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并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如果是的话先回家，她这才晃过神来。
她决定不纠结了，停下脚步突然很严肃地盯着她的朋友：“我问你一个问题。”
“啊，啊？”小路显然被她的阵势吓了跳，两人在人群熙攘的步行街上相互对望尤其引人注目。
“是这样的，”楼希边飞快地说着，“我在游戏里认识了一个男的，我很喜欢他，我们还见过面，可是后来分手了。再玩别的游戏又碰上了，我发现他跟别的女人有点暧昧，心里觉得不爽，所以努力地想要拆散他们，拆到一半的时候，公会突然要聚会了，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小路一愣一愣的，几秒后终于听懂了楼希的话：“那你还喜欢他不？”
“喜欢。”楼希回答得坚决，“我们不是因为不喜欢才分开的……是我当初太傻了，我居然想要考虑我们未来要怎么办，结果想着想着觉得没戏就不干了。”
“……亲爱的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小路一脸疑惑地盯着她看。
楼希歪头：“啊？”
“不知道，感觉就是变了，”小路耸肩，随后把挡在额前的刘海拨开了一边，“应该是恋爱的力量吧？不过，你这丫头，恋爱了居然也不告诉我！而且居然还是高风险低回报率的网恋。”
“……啊？什么高风险低回报率……？”
“你吃亏没嗯？”
“……”
“我靠！”小路突然飙了，“哪个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居然把我的姐妹给吃了！”
“小路！”楼希黑着脸将她拉扯到街角，“你不要那么大声好不好！”
“亲爱的你完了，你居然就这么傻……”小路还在消化那个事实，她单手扶额，另一只手扶墙，“我刚说的高风险就是这个啊……就我看来，很多网恋的情侣在第一次见面都会做些很XXOO的事，但是低回报率是绝对的，毕竟如果你们城市不同，本都赚不回来！”
“……”楼希彻底无语。
“天啊可怜的孩子，”小路很是同情地看着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还要继续一次飞蛾扑火的举动吗？”
“……我不知道。”楼希瞬间沮丧了，“可是我确实很不甘心啊。”
“你不甘心什么？”
“其实如果没有重新遇到他，可能我会慢慢恢复过来吧……但是……”
“这就是传说中的，造物弄人。”
“……”
其实后来小路基本没给什么很好的具有建设性的意见。不过她一直很为楼希扼腕和惋惜的态度还是让楼希多少有点儿宽心，至少还是有人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小路说话一向很直接，她一语道破：“首先，这个男人不专一。”
楼希觉得反驳不了。
“其次，这男人没有责任心。”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挫。
“最后，这男人没良心。”
她……她知道错了。
“所以我想不通嘛，你为什么还会喜欢他啊？”
楼希眨巴着眼睛，很是无辜地说：“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办法？”
小路立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妹妹，姐姐也帮不了你了，”小路看楼希的眼神就想是楼希要去赴死一样壮烈，“其实你自己都决定好了要去抢回来对吧？何必再问我们的意见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不去做怎么知道后不后悔。”小路耸肩，“不过，我看你们的未来很渺茫。”
“其实我也觉得。”楼希特别认真地说，“但这个已经不再是考虑范围了。”
“……加油吧。”最后小路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哭就回来姐的怀抱。”
楼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去吧，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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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觉得最近自己的生活应了一个很矫情的词：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