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微生江湖

63 风华之战


靳玉低头在地上找了找幻术的破绽,随后轻轻松松一步迈出迷雾。刚一出来,他就见到微生已经站在白雾边缘,正要跨进幻术中。
    靳玉心里暗叹一声出来的及时,随即出言拦下微生:“微生,你不能进去,里面是风华之战,谁也不能插手。”
    微生脚步一停:“风华之战?”
    靳玉点头:“数百年前风华原本为一对恋人,可惜各为其主,绝代争锋相对,他们也得争锋相对,绝代隐匿后,风华就有了联姻传统。但他们族规要求,若此后有传人彼此立场对立,或绝代再现,风华传人间就必须一战以分出高下,除了风华之外,谁也不能插手!”
    微生心里感到一些不对劲,但他却说不出靳玉的话古怪在哪里。他手朝前一指:“聆风、千蝶也在里面。”
    他话音刚落,聆风、千蝶就自己从白雾中走出。他们茫然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幻术范围。微生顿时无话可说,谁知这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谢颜听了靳玉的话,再也忍耐不住,趁微生一不注意就越过他,闯向白雾!
    靳玉只说除了风华,谁也不能插手,可他也算华氏族人!
    谢颜的举动出乎所有人意料。微生连忙伸手,却只来得及抓住谢颜的衣角——谢颜近来轻功直逼聆风,加上他救人心切,竟然真的逃脱微生的阻拦,身影一瞎子消失在白雾之间!微生迈步就要追进去,靳玉却再一次挡在他身前,“微生,就算你是风华之主……也该让他们有自己的选择。”
    微生转过头,紧紧盯着玉靳的眼睛,却怎么也看不穿靳玉深不见底的双眼后深藏的思绪:“靳玉……”
    靳玉忽而一叹:“微生,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微生停了会儿,蓦然回身:“我信你最后一次。”
    靳玉心里终于舒了口气。帮忙也不是那么好帮的呢。
    慕容陷进迷雾后,就站在原地,不再走动。
    陷入幻境后,如果没有找到破绽的把握,最好的做法是站在原地不闻不动,静待施术者自己出来。但他站在这里,却不是因为没有破除幻术的把握,而是想知道清魂来此的目的。
    清魂的独创幻术精妙,慕容的自创幻阵又岂是尔尔?先前陷入‘温柔乡’中,只是因为没有估计到谢颜对自己的影响,没料到他已经在自己心底占了这么重的位置,才被幻象摄了心神。这一次再入幻境,有了防备之下,清魂的幻术对他作用并不大。
    凭清魂的心智,不该意识不到这一点。她施展幻术,最主要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隔开他们四人,以便逐个击破。
    慕容此前对清魂谈不上熟悉,他从六月众生榭之会后就再也没见过清魂。三楼阁势力个个神秘,连他的人手也打探不出来历,后来才知道琳琅阁主居然是绝尊,微生是代尊,而众生榭主竟是华莲和华城的女儿。尽管他二人同为风华传人,但清魂身为华氏传人的事,慕容也是直到微生归来才知道——史传风华双氏关系密切,其实也就那样。华莲被逐出华氏后,也没听说过华氏有另立传人,随着华莲音讯渐散,他就和华氏彻底没了关系。
    所以他只大略知清魂心智过人兼且武功高强,平素行事偏向正道,高瞻远瞩,远非一般人能及。天门山巅之战,慕容来得及和清魂交手就已重伤,并不清楚清魂的实力到底如何,这一次绝尊派清魂来,不知道是有什么计划?但如果说是让清魂来杀了他们几人,却有些痴人说梦了。
    慕容执了个剑诀,面向白雾中一个方向,扬声道:“众生榭主既已到来,何不现身一叙?”他话音刚落,那片白雾中就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清魂平静无波地望着他,那被赞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容颜,此刻却冷的出奇:“风华之战……由你我开始。”
    慕容眉峰一扬:“风华之战?”
    清魂慢慢道:“风华祖训其一,绝代未现,不得泄露风华传承秘密,违者魂飞魄散。”
    “其二,绝代未显,不得自行前往寻找绝代传人,违者五马分尸。”
    “其三,接受传承,则终生不得再踏入族中一步,违者不得善终。”
    “其四,绝代已现,须遵从主令,违者血脉枯死。”
    “其五,绝代已现,风华为敌,助其主——独霸天下,违者,历生离别苦。”
    所以在微生自己明白过来他的身份前,慕容哪怕有所猜测,也什么都不能说。所以华莲不得欢颜,郁郁而终。所以万俟找到清魂后,清魂毫不犹豫承认下来——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华落或谢颜成为万俟的奴仆!
    而风华侍奉的绝代尊主最后一战,失败一方的风华传人,就要接受和挚爱之人生离死别的痛苦——
    这就是风华代代相传的诅咒,没有希望、没有尽头、没有出路。
    清魂诵出一句句祖训,仿佛看到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她诵完后,冰凉的目光深深看进慕容眼中:“所以你我,非战不可。”
    慕容恍惚了一瞬,似有若无地笑了笑,“这五条祖训……是你娘告诉你的?除了最后一条,其它我都没有触犯过,并不担心我会怎么死。至于第五条……绝尊与代尊争夺天下,我们本来就要敌对,不差这一战。”
    清魂骤然素手一扬,一道与四周白雾几乎融为一体的白绸骤然席地纵起,掠向慕容:“可我等不及了——因为我不想历生离别苦!”
    绸帛原本柔软光滑,但慕容却完全不敢小看清魂袭出的白绸,他跟着长剑一挽,‘轻语’铿鸣,划上袭来的绸缎,刹那间刚柔相撞,尖锐的裂帛声响彻四周,初代风华之后,风华传人间的第一次交手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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