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神妻回家宠

第九十五章 风岁情缠(贰)


他不想,不想再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再一次消失,雪山上的一战,相隔十几年的光阴,如今回忆起来依旧痛彻心扉。
    那种感觉,他刑风不想再有。
    弄不懂,搞不明白,他刑风对無岁的到底是怎样的情感,但是凭着让他能够活下去的这份执念,鬼使神差地同意了那个看起来自己都觉得荒唐的事情。
    無岁以为听到了幻音,五感的迟钝令他不再相信自己的耳朵,無岁缓缓地睁大了那双已经模糊快要看不见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一次死在我面前。”刑风说完撇开了头,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悲凉与羞意。
    刑风修长的手臂一抬,将发上的檀木簪子取下,如瀑的青丝洒在后背,又将自己的腰带扯开,衣襟敞开,胸口的肌肤露在空气中。
    许久,刑风不曾有动作,尴尬道:“我……不知道怎么做。”
    無岁用力地呼吸着,他好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他的小风风答应将身子给他。
    無岁伸手将在自己面前的刑风揽过,压在身下,暧昧地说道:“我知道……”
    無岁褪下两个人的衣衫,纤手拂过刑风那精致的锁骨,心中想着,他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个草包太子,要不然此刻他的小风风又怎会栖身在他的身下呢。
    刑风神智恍惚间,忽然意识到,等等!为什么他是下面的那个人?
    “岁!……唔”
    無岁立刻吻住了他,他害怕此刻说出反悔的话,现在即便是万劫不复他亦要得到他!
    屋内轻纱飞扬,旖旎的卧室中春意怏然。
    这场激情整整持续了一夜,無岁的药效早就在半夜就消失了,他舍不得刑风这样的美好,一次次地要他,不肯放过他。
    几近天明,無岁将被子盖在此刻已经沉沉睡去的刑风身上,抬手间看见自己的手腕上有一条细细的红痕,心惊,难道这毒还没有解除!
    离开刑风的房间,迎面遇见了刑风的暗卫疾。
    波澜不惊的疾出现了少有的惊异,“少……少楼主!”
    無岁笑道,“你这样称呼我岂不是便宜了现任楼主。”
    疾一想,貌似这样的称呼已经不能了,连忙改口道:“前,前少楼主。”
    無岁看了眼疾手上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回前少楼主的话,这是主子上朝的朝服。”
    無岁想到现在刑风的身份好像是天水的镇国将军,但是今日别说让他去上朝了,就连下床都成问题。“一天不去上朝应该不要紧吧。”
    無岁都发话了,疾哪敢不从,“是。”
    ……
    無岁只身一人来到瑾玥王府,希望简钺能够解掉他身上的毒。
    进了王府,就看见简钺和阎昕在院子中吃着早饭,阎昕抱着单儿,一家人其乐融融样子。
    阎昕看见無岁一身白衣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笑着说道:“平时看你一身红衣妖魅妩人的样子,没有想到穿上白衣服倒是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怎么,改形象路线了?”
    “我那是穷得没有衣服穿了,只好向别人借着穿,哪有像你们这样的主子,替你们办事吃力不讨好,连银子也不发。”無岁接话道。
    简钺听着他们互相调侃,醋意泛滥,连忙打断他们的对话,“清早就来,有事?”
    無岁走近简钺,将有一条红痕的手腕给他看,说道:“我中了毒,来找神医解毒。”
    简钺伸手切住他的脉门,眉头一皱,问道:“昨夜中的?”
    無岁点了点头。
    简钺好奇的问道:“谁给你解的?”
    “毒已经解了?”無岁问道:“可是这红痕是怎么回事?”
    简钺摇了摇头,说道:“这毒江湖中有个雅称叫‘子夜妖娆’,其实是一种催情蛊,每日子时就会毒发,如果没有与人交合就会血液沸腾而死,直到……”
    简钺没有把话说完,無岁着急道:“直到什么?”
    简钺看了一眼心不在焉吃着早饭的阎昕,对上了無岁的视线,“怀上身孕。”
    “噗……”阎昕险些喷出一口的早点,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阎昕捂着肚子笑得发疼。
    無岁无奈地看着笑着快要抽风的阎昕,说道:“用你御城家族的治愈神迹不就行了。”
    “我……”简钺顿了顿说道:“我昨天遇到阎夙被封住了神迹。”
    “什么!”阎昕和無岁同时惊讶道。
    阎昕止住了笑声,连忙站起身来到简钺身边,抱着单儿有点不方便,单手摸了摸简钺的身子,担心问道:“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一想到简钺和自己的爹是仇人,阎昕的心情便不好起来。
    “没事。”简钺握住了阎昕的手。
    一边的無岁无法接受事实,这意味着,身上的毒是解不掉了!他们竟然还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
    “常人的解毒办法呢,你不是神医么,即便没有神迹,医术也很厉害啊。”無岁激动道,一想到每日子时都要毒发,刑风的身体怎么可能支持得住。
    “除非有下蛊人的血作为药引,我就可以配制出解药……”简钺道。
    “好!”無岁答道,立刻飞身离开。
    简钺看着早已离去的無岁,喃道:“我还没有说完……”
    “無岁他很厉害啊,没有想到还会被人暗算,呵呵。”阎昕看着如此慌神的無岁,好笑道。
    ……
    快到正午,玄衣卫灸黎从皇宫中带来一个消息。
    “王爷,今日宁将军没有去上朝。”
    简钺听此,心道,莫非昨天刑风被他的师父袭焰逮住,无法脱身。
    这件事情多多少少和自己有关,处于愧疚简钺只身一人去了宁将军府。
    简钺走进将军府,直径去往刑风的房间,只见疾守在门口。
    疾见到简钺来此,连忙行礼,说道:“楼主。”
    简钺问道:“刑风呢?”
    “主人在房内……睡觉。”疾答道。
    睡觉!都艳阳高照了还在睡觉?简钺推开房门,昏暗的房中有一股萎靡的气息,脚步一顿,一股预感袭来。
    简钺转身吩咐疾,“去准备一桶药浴,苏木、松节各三两,赤芍、红花各一两二钱,少许的八吹草、紫苏草、苏梗……”
    “是。”疾记下简钺所报的药名,离去。
    简钺则从里屋走去。
    原本沉沉睡着的刑风听到有人近身,微眯着双眼,看清来人,连忙起身,被子从刑风的肩头话落,身上全是星星点点紫红色的吻痕。
    简钺的视线落在刑风的身上,刑风立刻拾起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这时,他感觉到全身酸痛不已,动了动身子,忽然下面溢出一股温热,刑风顿时脸色一红,这个無岁竟然在自己体内释放……
    “呵。”简钺轻笑道,“你这副样子还真是秀色可餐。”
    “……”
    此刻的罪魁祸首無岁不在房中,倒是简钺出乎意料的来此。
    简钺上前几步,刑风吼道:“别过来!”
    空中的手一顿,简钺收回了手,看着紧紧抱着被子颤抖着身体的刑风,他这个样子那像是万人生畏的天下第一杀手,分明就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简钺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我只是看看你的状况。”
    “别过来……”刑风蜷缩着身体,他可以感受到那里疼得痉挛。但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此刻的狼狈,那个高傲不羁的杀手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简钺遇到了自意儿以来第二个不听话的病人。“怎么,现在难受了?轻易答应别人之前怎么也不想想后果!”
    想他刑风是谁,有谁能够奈何得了他,要不是他自愿,無岁哪有能耐让他顺从。
    简钺像一个长辈一般指责着刑风,一直以来简钺就把这个单纯的刑风当做是自己的弟弟,见他现在如此狼狈,简钺心里也不好受。
    “我只是……只是害怕他第二次死在我面前而已。”刑风颤抖着声音说道,眼眶竟有些微微发红。
    简钺和刑风二人这样僵持着,一盏茶的功夫后,疾准备好了药浴,浴桶放在了屏风后面。
    简钺说道:“这药浴可以缓解你身上的痛楚,趁热。”
    说罢,简钺打算离开,他知道有他在刑风不会离开床铺,至少他的离去可以让他保存最后一点尊严。
    “我……”刑风轻声启齿道,“疼得动不了……”
    此刻微微地挪动一寸,便让刑风痛得死去活来,这比砍上他几百刀还疼,要是真的知道后果这么的严重,他就不会答应了,最起码也要硬塞给無岁一个女人,让他解毒。
    “唉。”简钺扯下身边帷幔上的布条,看了看自己和刑风的距离,以及床榻和浴桶的距离。将自己的眼睛蒙起来,走到刑风的身边,把他一把抱起。
    “嘶——”身体移动,刑风吃痛地抽气。
    简钺将刑风放进了浴桶中,背对着他,扯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说道:“半个时辰后我再进来。”
    走出房门,简钺叫来疾让他准备了一些自己需要的药材,打算给刑风配制缓解他疼痛的药。
    ……
    瑾玥王府。
    阎夙忽然出现在阎昕的面前,直接向她要回那四颗灵珠,“灵珠呢?”
    “爹!”阎昕见到他很开心,现在阎昕就把他当做神明来看待了,有了一个英明神武的老爹,她还怕什么。“这四颗灵珠真好用,以后什么时候想下雨就下雨的。”
    “哼。”阎夙拿过那四颗灵珠说道,“这些不能乱用,一次就可以破坏整个大自然的规律,要不是为了解你的死劫,哪由得你胡来。”
    阎昕见他收回去,心里那个急啊,娇嗔道:“好爹爹,你就留给我嘛。”
    “撒娇也没用。”阎夙平静地说道,丝毫没有动容。
    阎夙来的突然走得潇洒,阎昕无奈地摇摇头。
    ……
    调制好药以后,简钺拿着药瓶,走向刑风的卧室,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该让他出浴了。
    走到门口,一道身影近身,简钺还没有看清来人,一个瓷瓶出现在面前。
    “神医这是草包太子的血,快点调解药吧。”無岁说道。
    简钺听此,没有接过瓷瓶,有些为难的说道:“我想你是误解了,我所说的下蛊人,是指培养此蛊的人,你给我司徒皓的血没有用。”
    “什么!”無岁手一松,瓷瓶掉落在地,血液溅在地上。
    無岁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下午,离子时不到半天的时间,难道今晚又要让刑风纾解,不知道他还承受得了么。
    “对了。”简钺将调制好的药给了無岁,说道:“这是治刑风疼痛的药膏,涂在患处。顺便提醒一句,以刑风现在的体质不能承受你第二次。”
    “等……”無岁还来不及说话,简钺便飞身离开了。
    好冷淡啊。無岁缩了缩肩,忽然想起来前几日阎昕落水,他叫了阎昕的全名,昨日又遇见了阎夙被封住了神迹,他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告诉他阎昕是阎夙的女儿而生气吧,太腹黑了吧。
    無岁进了刑风的屋子,看见浴桶中的刑风,叫道:“小风风……”
    刑风的身子明显一怔,药浴让他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想起昨夜無岁的所作所为,刑风便不想看到他。“你出去!”
    “神医留下药膏便走了,你这副身子出得了浴桶么,来,我帮你。”無岁柔声说道,现在的刑风就像是一只随时都有可能发飙的野兽,他得谨言慎行,不能惹到他。
    “你……闭上眼睛。”刑风想了想总不能一直留在浴桶中,现在这副身子,只身一人还真是出不了浴桶,但是他不想让無岁看到这样的他。
    “小风风,是在害羞么,昨夜我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该碰的不该碰的都碰了,还怕什么。”無岁近身。
    听到無岁的话,刑风激动道:“我说不要过来!”
    “哗——”刑风手一挥,用上了内力,将浴桶击得粉碎,浴水洒落满地,淋湿了猝不及防的無岁。
    刑风赤裸着身体,狼狈地瘫坐在地上。
    無岁扯过浴架上的浴巾,将刑风包裹起来,抱着他说道:“不管你怎样的狼狈不堪,我都不会看轻你,不会不要你,你是我最珍贵的……唯一。”
    说罢,無岁将刑风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無岁让他趴在床上,这个姿势让刑风心生恐惧,回忆起昨晚的种种,刑风慌张道:“你做什么!”
    “给你上药。”無岁回答道。
    “不……不用!”刑风哪能乖乖地躺着,立刻反抗起来,奈何扯动伤口,力气小的很,無岁三两下就压制住了他。
    要不是现在的刑风身体不便,無岁真的是熬不住又要他,即便没有药效,看着这样的刑风亦是欲罢不能。
    上完药,無岁真的很安分地抽手离开,给他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物,没有占刑风的便宜。
    刑风问道:“你身上的毒解了没有?”
    無岁神色一闪,回答道:“已经解了。”
    “嗯。”
    之后两个人便没有话题聊,無岁坐在床沿静静地陪着刑风,直到黄昏,他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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