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

    “巫咸……不死药……”
    沐清在反复叨念着这两个词，似有熟悉的感觉，又仿佛很陌生没想起来，反正我看不懂。
    不过没关系，我接着往下说：“钓鱼其实钓的是巫咸，只有不死药能当饵，我恰好知道一次不死药的使用情况，救的不是什么雨，而是窫窳，哦，还有一个传说，嫦娥也吃了，不过他们若想抓到嫦娥，就得跑月亮山去抓。”
    “对对，就是那个窫窳。”沐清想起来一点。
    “看来他们相信吃过不死药的人，身体依然有不死药的效果，否则也不会去的，传说窫窳生活在弱水中，所以他们去找的肯定就是弱水，对不对？”
    “是，他们是去找弱水。”
    我彻底摸准这个脉了，但现在还有两个问题：“第一，窫窳是否真的还活着，那他的岁数至少得有几千年了，而第二，这个弱水，到底是今天的什么地方，他们没有说吗？”
    沐清又茫然：“我不记得了。”
    擦，那我一个人都说完了，你又体现个什么作用？不是留下来想告诉我点什么吗？
    好吧我命苦，只好自己推断下去：“他们要找弱水，肯定是站在今天人们的角度上去思考的，所以我们不必管真的弱水在哪里，只要跟上胖子他们的思维就可以了，在很多史书文献里记录过弱水，他们也只能根据这个来判断，对于古之弱水，今天的人有很多看法，或者是虚构的指代爱情，或者是一条河，流经青、甘、蒙三省，或者是青海湖……”
    我擦，快编不下去了，沐清你给点反应啊！
    她有反应了：“是，是青海湖！他们去了青海湖！”
    我反而犹豫了一下，这到底靠不靠谱，反正历史上也没有个准消息，这么多年过去了，河流改道也是有的，黄河都能改，遑论别的河流。所以前人看到的弱水和我们今天看到的可能不一样，但如果是河流的话，不可能存在一个几千年的大东西而没被人发现，这东西吃人的。
    当然是得先假设窫窳还活着，否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他还活着的话，哪里容得下？
    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青海湖！
    这么说那里还真有水怪？我还以为是当地政府为了促进旅游业编的瞎话呢。
    “你再想想，能不能确定？”我看着沐清问道。
    这回她肯定地点头：“我完全想起来了，他们去的就是青海湖，说别的地方可能性也不大，然后他们发现早上那东西又回来了，他们得先把它引开，我在这里等着你，你一来就让你跟过去，相信你会有办法处理掉它的。”
    好险我还有点文化，要不然就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有巫咸跟着他们无法联络的。
    得赶紧出发，胖子他们估计现在还稳得住巫咸，可一旦找不到窫窳，巫咸就有可能对他们下手，别看巫咸弱，他就像条毒蛇一样，弱得可怕，总是用见血封喉的手段来对付人。
    赶紧打电话订票，却被告知只有明天的车了，难道真要等一宿？
    结果沐清一个电话，立即就有人从市里开车过来……我差点忘了，她还是个白富美。
    本来我还以为是专人司机给送过去呢，没想到车子带着我们去了机场，沐家的一架公务机在这里等待……我果然是井底之蛙啊，才坑了人家那么一点钱，就感觉一辈子没什么压力了，现在看来我的想法太小农，太有局限性，看看人沐家，永远是带有侵略性的人生态度。
    有钱出差就是享受，没钱出差是受罪，现在我们一上飞机就可以有单独的休息间。
    不过沐家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危险的行动，他们居然也支持沐清跟着？
    显然是对我太过自信了，真以为我是什么高人呢，不过话说回来，至少我现在还是的。
    他们一个强势商业家族有钱以后，都喜欢笼络一些高人吧，没准还打算哄着我入赘？
    赘婿啊，好励志的身份，不过……
    这真是要后宫的节奏吗？这个小古倒是能接受，她也许是唯一能接受的那个……
    我并没有决定什么事，人生还这么漫长，就把事情草率地决定下来，那以后肯定还得当负心汉，反正我又不急着开光。
    沐清今晚被吓到了，不敢进单间休息，众目睽睽也不好缠着我，所以她在外面休息。有一堆的人看着。
    我并不累，之所以要单间休息是因为想跟小古商量一些事。
    检查了一下看没监控，我就召唤小古：“小古开门！”然后嗖地一下进去了。
    又进到小古这里，她们两姐妹看见我仿佛都挺别扭的，绝对又做什么坏事了！
    两人跪坐在宽敞的宫殿里，脸色都微微泛红，我正纳闷呢，是不是又背着我接受哪位老师的教育了？质疑的眼光从她们身上掠过，主要责任应该在褒姒身上，我盯着她，释放出谴责的目光，她顿时急了：“我们没有，没有再看那些……”
    小古也帮着说话：“才不用看呢，姐姐又不是不懂，她也很厉害……”
    褒姒羞得脸都快埋进了胸里，推了小古一把：“胡说什么！”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古一眼：“终于肯认姐姐了？”
    小古不自在地说：“只要她不坏我的事，就没有关系，嗯，姐姐还教我女孩子出嫁的一些事……”
    “别说了……”褒姒又伸手推。
    我很失望：“小姒啊，你还说要亲自测试我的定力，现在看来，你不行啊。”
    褒姒急红了眼：“谁说我不行，别……别当着我妹妹。”
    算了，只要不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们两个爱怎么整就怎么整，相互研究一下身体构造也是可以的，不过别在我跟前玩就行。虽然我对小古已经有了比一般人更强的适应能力，所以面对褒姒也可以心胸坦荡，但要是两姐妹一起来……
    那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可以承受的压力，不，不正常男人也难以承受！
    今后我要是有跟小古那啥的打算，一定要把这两姐妹分开，否则真会那啥人亡的。
    我咳嗽一声：“跟你们说点正事，知道窫窳吗？”
    两人都抬头，迷惘地看我，我四下看看，没有凳子，又不习惯像她们一样跪坐，干脆一屁股坐下去，可是又没靠背的，真是蛋疼啊……小古机灵地跑过来，扶住我的脑袋说：“夫子请躺下吧。”
    靠，褒姒教的？
    我头一靠就靠到了小古腿上，那边褒姒看得恨恨的，我就乐了：“不错，小古学得很好。”
    褒姒咬着牙说：“我给您捏腿！”
    靠，周幽王有一个都疯了，现在两个一起来！
    然后我就感觉重重的力道掐在大腿上，才暗暗出了口气，找回几分神智，看着褒姒心里说：“谢谢啊……”这哪里是捏腿，是在撕肉嘛。
    小古不甘示弱地开始捏头……我不想被她爆头，赶紧拦住说：“说正事，你们姒家似乎也当过百巫之首，那应该是古巫辉煌的最后时期了吧，怎么能不知道窫窳呢？”
    褒姒还在揪着我的腿说：“不是每人都知道的，每一代人都只有一个……”
    她说到这里，我们的目光一齐看向小古，对啊，姒家的息壤是传给她的，她才是纯阴的女人，是姒家大巫传人，只是后来被弄成女魃了而已，她会不知道这些秘辛？
    小古茫然：“忘记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我恨铁不成钢。
    小古笑道：“我喜欢你！”褒姒痛心疾首。
    她还知道我想问什么，就说：“但小古知道，不死药的事情，是真的，窫窳一定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