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杀

第42章


值不值得你现在就以身相许呢?”
    罂粟冷静回答:“这个还是先算了。”
    罂粟基本就是拿着护工守则的标准在照顾李游缨。不但留意饮食起居,还陪着李游缨一起外出散心。外出的地点虽然不大确定,但罂粟思及李游缨拄着拐杖的模样,为了避免侧目让他感到不适,大都是挑选幽静人少的地方。
    半个月后罂粟扶着李游缨去了一处环境清幽的公园。两人在那里闲谈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罂粟觉得口渴,去远处的站亭买水,回来时,便看到长椅上多了一个人。
    楚行坐在她方才坐的位置上,正仿佛同李游缨聊着天。双手抱臂,姿态闲散而慵懒。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保镖,都是两手插在衣兜内的姿势。
    罂粟看到,一瞬间里心脏跳停了一下。
    她呆在楚家十年,知道保镖的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只有在口袋里藏着枪并时刻准备听令射击的时候,才会将手仿佛若无其事地插在衣兜里。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12点之前更新~感谢余丹娜饲养了一只碧玉萧狗 的(第二篇)长评!!温柔摸毛么么!!
    你昨晚不是问我今晚要不要更5000+么,这就更给你看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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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大人总是在问,这里就统一说一下……
    1.本文不投稿,不会出版。
    2.这篇文多少字数我还不能确定。我在开文的时候,本来的打算是写20W+(其实每篇文开文的时候我都是这么计划的)。但是现在大纲已经严重偏离了预定轨道(这也是我以往每篇文都没有写到20W的原因),所以能写到什么地步我也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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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这篇文写起来其实比以前的每篇文都要慢。渣时速创了新低。
    《靠谱》那篇最快,三千字基本三到四小时就能搞定。《关关雎鸠》那篇是一章五到六个小时。到了《媚杀》这一篇,每章从构思到写完三千字,我平均得抓着头发花上八到九个小时……
    我写到现在,而且还是日更,其实也快要吐了。这种每天别的都不能干只在电脑前面码新章的感觉开始还行,这两天正好碰上暴躁期,而且还碰上事情杂多,就格外觉得崩溃想摔桌……
    而且,男女主别扭的戏份,作者其实比男女主还要抓狂十倍不止的好不好!!尤其碰上楚行这种变态!!!!别扭升级加倍到我快给逼得精神分裂了啊啊啊!!!!
    而且你们还霸王!还霸王!!!越来越霸王!!!!
    日更成这样了还霸王!!!!!!!越来越霸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太让人伤心了!!!!!!!!!!!我申请隔日更行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楚行又与李游缨说了两句什么,一转眼,便看到罂粟站到不远之外。
    她的眼里全是戒备,慢慢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楚行淡淡地说:“你拿这种口气说话。”
    罂粟说:“先生已经将人打断了腿,还想要人怎么讲话?”
    楚行望向她,罂粟紧紧盯着保镖的衣服口袋,一眨都不眨。那个样子,仿佛只要稍微动一下,她能立刻扑上来,与包括楚行在内的人都同归于尽。
    李游缨突然笑了一笑,出声道:“楚少爷碰巧路过,刚才在说你小时候的事。”
    罂粟仍是没有收敛眼神,看着保镖的口袋,慢慢走到李游缨身边,把水递给他,低声说:“有什么好说的。做的全都是蠢事。”
    李游缨接过来,笑着说:“那就不说下去了。坐在这儿有些凉了,我们回去?”
    罂粟点点头,把李游缨半扶起来,又小心陪护在一边。她的动作这几天做下来,如今不需言语,已经十分默契和熟练。两人一起慢慢走出去十几米,罂粟也没有回头试图看一眼。
    又过了两三天,罂粟在蒋家小花园里跟着蒋绵学习修剪花枝的时候,再次接到路明的电话。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挂断。过了一会儿路明又发了短信过来,罂粟看也不看直接删除。又过了几十分钟,两辆黑色车子突然疾驶至蒋家大门停下,路明神色肃然地从车上走下来。
    罂粟看他走到近前来,面色冷淡:“路总助有何贵干?”
    路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罂粟小姐,阿凉姑娘前天半夜时候被人勒死了。”
    罂粟头也不抬,漠然开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路明只张着嘴,没有说话,罂粟停了一会儿,抬起眼皮来,慢慢地说:“你以为,是我把她弄死的?”
    “离枝小姐拿出了跟你有关的物证和人证。”路明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罂粟小姐想要洗脱嫌疑,麻烦跟我回趟楚家。”
    罂粟面无表情:“我没杀她。”
    路明还是那句话:“罂粟小姐请上车。”
    罂粟看了他一眼,微微冷笑了一声:“你也以为是我杀的?”
    “……”路明说,“罂粟小姐,请上车。”
    罂粟抿了一下唇,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还是扔掉手里的花锄,朝着车子走了过去。
    罂粟端坐在车子里的时候,面沉如水,一声不吭。
    路明看她这个样子,一面有些胆战心惊,一面心里又觉得,阿凉被人勒死这件事,在离枝花了一天时间找全了人证和物证之后,事到如此,其实已经没什么再好审问的了。
    已然人证物证俱在,不管在哪里,都是不可抵赖。
    要是提起动机问题,对罂粟就更是简单不过。这位祖宗向来心眼极小睚眦必报,你碰她一下,她必定要十倍百倍地扎回来。这样一个人,杀人动机用三个字就能解释完毕,看心情。
    更何况阿凉又得罪过她。当初虽然已经被罂粟亲手逼疯了,但若是这两天罂粟心气不顺,又偶然想起阿凉来,觉得不够解恨,再赌气趁夜一条绳子给勒死了,对于“可人秀丽,心狠手辣”的罂粟来说,那早已经算是熟极而然,做得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情。
    即便罂粟刚才否认,也做不得什么准。她以前杀了人之后脸不红心不跳否认的次数已经多了去,即便拿台测谎仪来测一测,大抵验证的结果都能指向她说的是真的。可即便是真的,整个楚家上下,又有谁还会相信?
    少爷再纵容这位祖宗,如今每次出了事,下意识里不照样也认为全都是罂粟做下的?
    进了书房时,楚行和离枝已经等在里面。旁边还战战兢兢坐着精神病院的两名护工,是这一次阿凉死时的人证。
    藏香的味道袅袅,楚行本来正翻着手里的书页,见到罂粟面色平静地进来,眉梢微微一抬。
    离枝已然在一旁慢条斯理开了口:“罂粟,证据已经都在这里,阿凉的死,你还有什么好说?”
    罂粟扫了一眼地上的绳子,平淡地说:“阿凉不是我杀的。”
    离枝冷冷笑一声:“你随口说一句不是,就真的不是了?你当亲眼看见你潜进阿凉病房里的这两个护工眼睛都错乱了?精神病院里种的那些半枝莲,楚家没有,方圆几公里也没有,怎么偏偏你车子的车轮底下就沾着花瓣?刚才叫人把你的车门弄开以后,连刹车器上也有半枝莲。你敢说你前天晚上没有去过精神病院?”
    罂粟眉目不动:“前天晚上我在蒋家。没有出门。”
    “你在蒋家?谁能证明你在蒋家?”离枝嘲讽道,“上次你逼疯阿凉的时候一天一夜去了西南边境,你那会儿也说是在蒋家,也说逼疯阿凉跟你没关系。你当这次谁还会信?不要认为你人住在蒋家,就能跟楚家断了关系。楚家暗杀过的人再多,也绝没有杀过无辜之人。你行事毫无忌惮,既然坏了楚家的规矩,就要按照楚家的规矩办。否则个个像你这样,楚家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罂粟抬起头,去看楚行的脸色。又重复了一遍:“阿凉不是我杀的。”
    离枝在一旁尖声道:“你还狡辩!每次杀人以后都说不是你杀的!哪次最后查出来还不都是你做下的!证据确凿下你还这么说,究竟还有没有点儿脸面!”
    楚行始终都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显然对罂粟的话根本不听信。罂粟站在那里看着他,等了一会儿,脸色慢慢发白。
    楚行随口道:“你还有别的什么话说?”
    罂粟紧紧咬着牙关,脸上冷得像是一块透白的玉。过了半晌,突然极短促地笑了一下。
    她盯着楚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好。阿凉就是我杀的。我就是看她始终不顺眼,前天不想再忍下去,就干脆给她勒死了事。先生这次准备如何处置我?”
    罂粟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两团火苗,簇簇燃烧。等到说完时,不过是错眼的功夫,再看过去的时候,那里面已经是一潭死寂,沉暗暗的,泛不出半点波光。
    路明在旁边看到,心下忍不住一动,已经听到楚行下了令:“去禁闭室。待两天。反省。”
    罂粟忽然又笑了一声,仰脸看着楚行,表情里含着浓浓讥讽:“按照楚家家规,蓄意杀害无辜之人,惩罚无外乎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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