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葬场工作这5年

第21章


    “啥忙?”
    “出车。”
    中秋都不能闲阿,结这兄弟。
    “晓凌!晓凌!穿衣服没?”我过来拍门。
    “怎说话的呢?谁不穿衣服拉?无赖!”晓凌开门生气的说。
    “大力叫我们跟他车出去,去不?”“
    “去哪阿?”
    “不知道,你过来。”我说。
    “那坐得下吗?要我坐车箱我无滞(不同意)。”晓凌已换一身休闲衣。
    “不能,挤下嘛。座位就像**,挤挤总会有的,挤挤更健康。”我乐呵的取笑。
    晓凌一个脸红,怒道:“我警告你,李喃生,你休再无礼,否则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哟,又吓唬我了,我是厦大(吓大)的,女人的老死不相往来就好像男人的山盟海誓,能信你的邪呢?信了就母猪上树了!
    不过我知道在晓凌面前不能放肆,保持形象是不?还等米下锅呢。我赶紧道歉,说:“这是大力刚说的,我转贴而已。”对不起了哥们。
    晓凌才不计较,关门过我房。
    这晚就我们仨。
    大力说:“今晚十二点前要赶去钵兰街,那有个主十二点前要出屋。今天是十四,八月十四,家属不留过十五的,所以今晚要去拉回来。”
    “噢,八月十四嘛,又不是七月十四。这家真不孝顺,中秋都不让家人过。”我道。
    “那是人家家事了,我们奉命就是。”大力说。
    “噢,好哇。那我去给我爸打个招呼。”晓凌说。
    “不用了,我和七爷说过的。走吧。”大力说。
    晓凌道:“那我怎坐阿?”
    大力说:“挤挤总会有的,挤挤更健康。”
    听完我噗吃的笑,而晓凌脸红,怒视看看我,又看看大力,意思我们一起耍她呢。
    大力被看得一头雾水,抛下句:“奸夫淫妇。”
    晓凌更火,眼都可杀了大力,大力命硬,幸好他不是我,免受皮肉之苦,只替我受了个白眼,谢了,兄弟。
    我们走向灵车。此时正是月挂中天格外红阿。中秋八月中,人魂齐团圆的日子。
    钵兰街位于城南,与我这挺远,对那边也都不熟悉,必须早点出门。
    钵兰之意,即为奉鬼之乡,香港就有个钵兰坊,同意思。钵兰街像我隔壁这银锭堂村差不多。都说我这城,南有钵兰北有锭堂,颇具格局。
    大力几下把车修好,我们坐上车。这次我却没有抢车开,大力还奇怪呢:“你开?”我说不!
    呵,大力阿,鸿鹄之志,孰是你这些麻雀可知的?对,因为今晚有拼座,这好是弥补回了今天一切的不幸。
    大力上了驾驶室,我要晓凌上副驾,而晓凌推让,让我先上。是哟,搭摩托车时女的都不坐中间坐最后呢,不是不优先,而是前后一男,此女情何一堪。
    于是我进去了。想拉晓凌,她呵呵示意我坐手杆边的空座!唉,我还以为让她坐我大腿呢!痴人说梦!
    别看晓凌屁股大,可真的占位很小,我就觉得奇怪了。
    安好坐,大力起动汽车,奔城南而去。
    月亮当空照,路上人烟稀少,都在家吃月饼吧。
    我仨无心赏月,在灵车上赏月,总觉的阴气沉沉。我仨说不上热热闹闹的上路,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
    快到钵兰街时,才十点不到,离约定时间还一个多小时。可在钵兰街转来找去就不见钵兰街三巷,二四巷之间只有一个胡同,胡同才深三米,并没见路牌也不见房子。虽然不急,可没找到雇主也让我们捏一把汗。
    而此时,灵车却“突突”几下,熄火了。
    我对大力道:“大力,你的修车技术很水阿。治标不治本的。”
    大力奇怪的说:“没阿,我就查了下机油,看了下发动机。离合线也没问题阿。”
    “可你看死火了。晓凌,下车,下车。”我推晓凌。
    我们仨相继下地,大力打开座椅下的发动机检查。
    “没事阿。”大力说。
    晓凌凑过来问:“是不是没加水阿?”
    我想笑,道:“你以为是手扶拖拉机阿?汽油车哪用加水的呢?没见识。”
    晓凌嘟囔的不说话,她没见识。
    大力说:“我再看看,你俩找家人问问钵兰三巷在哪。”
    “可人家都关上门了,打烊了阿。”晓凌说。
    “你真笨!路不在鼻子下面麽?”大力气道。
    晓凌被踩得不开心了,好心来帮你俩,一个说我没见识一个说我笨,能开心阿?
    我看出了端倪,这大力也是的,赞晓凌是大家的权利,可弹她仅是我的权力的!道:“大力你咋说话的呢?你,你道歉。”
    大力看着我俩:“你刚不也是说……”
    “你是你我是我,能一样?”
    大力无奈,说:“真是奸夫淫妇。”
    我拉着晓凌,不理他,找个家问路而已嘛,你以为能比你修车难?
    车后边有个房子,卷匣没放下。我和晓凌走过去。
    那家玻璃门门口点着腊烛。我和晓凌来到门口,里面开着暗红的灯,是那些货品开着照亮的。而门对面那个路口有堆东西在烧着,就是纸人,纸房那些。我琢磨,不应该在中秋烧香祭祖啊?拜月亮?也不该烧这些东西阿。
33、月中见鬼2
晓凌拍拍我说:“诶诶,屋里太师椅坐着个老太,问问她。”
    我往里看,是的,里面太师椅端坐着个老太,是这家家长吧,问问她。
    晓凌拍着门,问:“阿婆,请问钵兰三巷在哪啊?”我也拍拍门,可老太悠然自在的坐着没理我们。
    这时从里屋出来个妇女,我问:“阿姐,阿姐。”
    妇女见有人敲门,打亮灯。我再看太师椅空了,不知阿婆几时转身拐进屋了。
    阿姐打开门,问:“这麽晚我们打烊了。买什呢?”
    晓凌说:“阿姐,我们是问路的。钵兰三巷怎走阿?”
    阿姐说:“钵兰三巷?”
    我说是的,但我不能说是去那拉神的,非让人家扫出门不可。
    大姐说:“这没三巷阿,喏,对面烧纸那是钵兰三号。唉哟,那老邓家刚走了个人。你们找干嘛?”
    我想是对了,三巷三号,可能那巷就这一家,且雇主就姓邓。我道:“噢,没有没有,可能搞错了。”我正欲与晓凌出去。
    晓凌却说:“阿姐,刚坐那太师椅的阿婆怎转身就走了阿?”
    阿姐一个惊,手里拿的碗都甩地上了,口中念道:“小姑娘信口开河,有怪莫怪!”
    我的头发一下直了起来!因为我看到屋内里墙挂着个黑白相,就那老太婆!刚看到的……
    阿姐拿来一扎香,一盒月饼,来到那相前烧拜,口中惊慌有词:“有怪莫怪,阿妈过节了,今天忘了上香,保佑后代。”诸如此类。
    我用手朦住晓凌的眼和耳,不让她看这情况,否则非吓坏她。我们不好意思打断阿姐烧香,独自出门。过后那姐出门看我们远去,见一部灵车停不远,吓得她“大吉利是”一声,火恼的把卷匣一拉!“啪”的关门!
    我心有余悸,这个月中真倒霉!太倒霉了!我们回到车旁。
    “大力,大力,快走!邪门阿,邪门。”我一拉开车门钻进去。
    大力说:“我也觉得邪门。这车都好好的,咋就死火了呢。”
    晓凌也被我宣染得有点紧张:“刚那婆婆,怪怪的。”
    我说:“晓凌你真没看到刚那屋墙上挂的相?”
    晓凌一个寒颤:“你是说,那阿婆回来的?”
    我也出汗:“明显的。大力,你有没些符?给我一个。”
    大力上车:“这灵车就是百无禁忌的。”一打火,着了!
    “坏哪了?”
    “拉风嘴一打就可以了,奇怪。”大力说。
    由于过于紧张,晓凌坐在了我的大腿上,我却毫无感觉。奶奶的,见鬼了,没吓出尿就是理想主义了。
    我道:“三巷,就后面那个。烧纸那个。
    大力恩:“终于找到了。”一个灵车调头。
    大力把车调回头,刚那家已经拉起了卷匣了,我看都不敢看一下那地方。正要拐进那三号的口,可因太窄,必须要转几下骀才能进去。
    大力专心的打着转,忽然停了。说:”后面有个老太,挡我转车了。”
    “啊!!”把晓凌吓得快哭了,车后边就是刚那太师椅。
    “大力,不是百无禁忌的麽?”我也怕。
    “呵呵,逗你们的。”
    我真想掐死大力一起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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