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葬场工作这5年

第13章


我和大力说了想法,他也来个顺水人情,油报消,公车私用,尸车人用。
    大力问我:“开灵车出去干嘛?”
    我说:“别管,开不去广州就是了,没那上高速的本领。”
    大力也觉得是,说:“无所谓了,我也是成年人,开这车不怕撞人,生人见而让路的。嘿嘿,我这个车,比大使馆的还好使。”
    大力想了下问:“你是让我先修检再开,还是第三天回来再修?”
    我想了想:“回来再修。我晚上走。”
    大力雷我:“也好,回来撞坏了第三天修正好。否则那得修两次。
    “我靠!你想我出师未捷身先死?死大力!”大力你够坏!见拿了钥匙就不与你记较。找晓凌去兜风!哈哈。
    我特地哼着小曲,屁颠屁颠的去宿舍找晓凌。我去房间敲门,几下,没人反应,书琴也不在。估计俩人在化妆室互相化妆学习新产品。
    我就拿着钥匙晃着,走相化妆间。我推开化妆间的门,只见书琴在调料,这丫头很忙阿,床上躺着个尸体,化得全脸白里透红,如个塑料娃娃。我说:“书琴,一人啊?”
    书琴见我,恩声,她戴着口罩。
    “见晓凌麽?”我问。
    书琴又隔着口罩恩声,没说见到也没说不见到。我看她在和死人化妆,这死人有点面熟,可就是盖了个胸以下,见不得高矮,我想当然,神嘛,能不看就不看,整个过程我只是瞟了眼。
    “书琴,这神化的浓了点。”我进到书琴调料的侧房,书琴看下我没作声。我又说:“晓凌去哪了呢?”我背对着外面,问书琴。突然觉的脖子好凉!有鬼在向我脖子吹气,耳多像被头发挠了一下,我一个寒颤,我知道一般人平白无故一个寒颤的时候,是后面一个鬼向你脖子吹气。每人背着一个鬼,这是有说法的。
    书琴在自顾调料,仿佛身边没有人或者不止我一人一样,小样的有点不屑。我脖子一凉,条件反应的抖一下,而耳朵一酸,全身一酥又抖一下。我余光一看旁边,一个鬼脸与我对齐!我双手一抑,啊声一叫。把书琴的粉底撒了一地,书琴骂道:“听晓凌说你是个倒霉鬼,真的是!一来就打烂东西!”
    我定魂一看,我的姑奶奶,身边站着晓凌,化了个死人妆,在边上咯咯的笑!“鬼吓人,吓死人的阿你不知道麽?”
    晓凌听了笑得更厉害,捧着肚子笑弯了腰,好像熟了的高粱!我被吓跑一魂,心里惊慌无措。书琴在讥讥歪歪的收拾残局。我说:“晓凌,做鬼要厚道,怎这个样出来吹气!像个扎纸人。”晓凌还是笑不止,什麽人哇!
    晓凌笑完,问我:“喃生找我干嘛啊?”
    我说:“晓凌你明天休息麽?”
    晓凌说:“不休阿。怎么?你去哪呀?”
    我看看书琴,意思是有外人,找个安全的地方说。书琴看出苗头,这丫头居然不走,道:“瞄什麽瞄,你俩私奔我都当不知道。”她还真不怕亮过电灯了。
    我也只有说:“我有车,不如出去转转?”
    晓凌高兴的说:“阿坤借了你?”
    我一下失意了:“大力。去不去?”
    晓凌想想:“开灵车出去兜风阿?恩……也好。”晓凌和书琴说,“琴,那我明天休息,和卡卡他们安排下。”
    书琴张着嘴问:“明天休,今晚就不在了阿?”
    我说:“是阿。”
    书琴嘴巴变得更大:“你们,你们……都那个那个拉?”
    晓凌红扑扑的塑料脸看不出多红。扭着拍书琴:“你说什麽呢?谁不回来?”
    书琴淫笑:“呵呵,不回我也不说七爷知,打死我也不说。”
    两女在闹,女人真有意思,比男人更会想,一个晚上不回来不是私奔就是那个,看来书琴有经验呀!完了之后,我拉着扎纸人就走。
    “诶,急什么呢?我这样怎出去阿。”纸人说。我看也是,晓凌这样上车的话估计我会被导弹直接炸了。
    说:“你也是的,好好的妆不化来扮鬼。”
    晓凌说:“书琴有个步骤要温习下。很快,马上就好。”
    男人的“三从四得”有一得就是女人卸妆要“等得”。这个妆也真是的,一等就是一个小时!我差点就等到花儿都谢了。晓凌完工后天已经黑了。我们才像在火葬场放飞的鸽子,向那部待修的灵车飞奔过去。
    那绵羊头金杯好像头忠实的骆驼,跪在地上等我们上这沙漠之舟。晓凌还是挺兴奋的。我们上到车,像对捡了一包“情”那样的小情侣,笑呵呵的走进那部代表小康生活的四轮小车,香车加美女,洁白月光相映照,无比妖窈!
22、开灵车兜风2
香车,确实是香车,供人烧香的香。我把车打着火,一声“驾!”车起动了,向着马路跑去。老实说我很紧张,第一次驾车带人,第一次独立上路,开车的新手一般都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我顾做镇定,晓凌一路哟哟,搞得我心烦气燥,但还是固若金汤,不为压力所折服。晓凌问:“喃生学会很久了吧?”
    我目不邪视:“恩,才学会。”
    “教教我?”
    我又恩,这娃真逗,一听我“恩”就马上跨步过来,要与我于室内换驾驶座,这女真有意思。我“诶!诶!干嘛呢?干嘛呢?”
    “让我开阿!你看边上的车都主动离我远远的。不怕。”晓凌当真了。
    我一听就冒汗了,我还是新手呢,怎教你开!我说:“别玩,别玩,出人命的。”晓凌这时已经把整个左腿和34B**伸过来了。我一脚急刹,随后车“轰”声起叫,差点把晓凌从挡风镜冲出去!
    晓凌疼得哟哟叫:“你会不会开车的啊!一个脚负责加油减油,一个脚负责刹车,你怎就一脚下去不减油呢!”
    这孩子连刹车和加油同一个脚的问题都搞不懂就要兴起开车?我一手撰汗!真的未知怎死阿。
    我“吁”一声,急刹停车在路中间,后面的车没机会碰尾,灵车就像个磁场,只要你的车是铁的都近不了兜着走,真马车除外。
    我很生气:“晓凌,别搞!我是司机,司机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不知道吗?”
    晓凌估计被撞得也惊魂未定,悻悻的说:“我就想学学嘛。”
    我语重心长的说:“晓凌,学自行车,在后座横根扁担就可以了,学汽车,你别看它四轮,马步稳,可车不是随便能开的。”
    晓凌还不服气,奴嘴了:“你都可以。我就是想开。”
    “好,想开回去再教你,犯不着马路中间抢。”我没好气,也不想多说,说多了还影响哥心情呢。
    晓凌收回去的左脚和34B,一副得不到而又不服气的鸟样。我再锁锁车门,防止她半途开门玩飞车呢。又“驾”一声,长扬而去。
    都说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现在是女子脸,一下就变好了。晓凌变得更高兴起来,手舞足蹈,说话如百灵鸟,悦耳动听,说小时候帮七爷在火葬场的乐事,乐而不能笑的地方,现在在灵车里说出来笑,憋屈了二十载,不容易阿,秀文。
    见晓凌难得兴致如此高,我就心里开花般,专注开车。一会,大家安静了,晓凌问:“还没吃饭呢,咋整?”
    我想真有点饿了。
    “找地方吃。”我说。于是让晓凌找边上的饭馆,找了个大排档。车一靠边,就被饭馆老板挥手叫我们走了,不做我们生意,想想也是,停个灵车在人家门口吃饭,那还谁进?都以为饭馆吃死人了呢。连续三家都同样代遇。天阿,难道要饿死有车一族啊?尔后晓凌很有功劳般说:“我知道去哪吃了!”
    “哪?”我问。
    “医院饭堂!”晓凌有劳的说。
    我赞道:“你的脑子真聪明了一次!”晓凌还被我含沙射影的伪赞,赞得乐得不行,这女孩真好,带回家给参详参详!反正有车!于是我们去医院,把车直停大院门口。轻松解决了温饱问题。
    饭后,晓凌说:“回去吧。”
    我说:“回什么回,我们跑远点。走。”
    晓凌说:“去哪?”
    我说:“我回趟家看看。开车回去威风一下。”
    晓凌也觉得可以:“那就走吧。”
    呵呵,老爸老妈,每次回去都是老爸开摩托车串上串下去接的。今晚回去就给你们个惊喜。
    开车的人都很快忘记车身是什么颜色的。我一脚油,跑上了国道。离家不远,就六十多公里,我慢慢开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回到了。旁边坐着个美轮美奂的郑秀文。我心花怒放!
    走到快到家的时候,已经全无路灯了,车也很少,只有三五分钟偶尔一辆呼啸而过,我放眼望去只我这部灵车慢悠悠的奔着五十迈趴着路走,这个速度完全可以把一些摩托飞车党远远甩在后面,我开心的想:呵呵,哥也有今日!晓凌见外面一片漆黑,也默不做声。在开出一个山坳时,车子抖了几抖,像喘不过去的老人一样,咳几咳竟然哑火了。我一惊,老兄,关键时刻千万别感冒阿!我把车溜到路边,车子果断的不动了。我一拍方向盘!“靠!”一声。
    晓凌问道:“生哥,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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