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

第89章


    但是卫笙今天很奇怪,没有跟往常一样扑过去,两肉肉的小手一直就圈着卫殊的脖子,不肯放手,卫殊想让他放开手,他还瘪了瘪嘴,瞧架式还想要哭——
    景璃就冲他做鬼脸,“坏家伙,今天不喜欢姐姐了?”
    卫笙不吱声,只管紧紧地圈着卫殊的脖子,像是有些害怕的样子。
    “可能是困了,”卫殊立即说,抱着儿子要上楼,“在飞机上一直没睡,估计在倒时差也说不定,我先哄他睡一觉,等会我再送你回家——”
    景璃乖乖地点点头。
    她也听话,这是个优点,几乎跟灿灿一样,卫殊抱着儿子走上楼,心里想的是听到的那些话,陈烈一个大男人没皮没脸的吼那些话,尽管有些模糊,他还是隐隐地能将话组合在一起,要不是现在还不能随心所欲,指不定就跑到隔壁去问问灿灿是怎么回事——
    他相信灿灿,可——
    还是会有种不安,他不是不信灿灿,而是不相信陈烈。
    他在这里躲在房间里以儿子为借口,即使景灿灿就在隔壁,他都不敢过去找人,冲上门,光明正大地质问陈烈想要做什么!
    偏偏,他不能。
    他在这边烦恼,景灿灿更烦恼,她拽陈烈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去看看外边还有人,当时个羞恼的,被他那么一吼,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没脸见人,哪里有这种人的,居然那么不要脸皮的吼——
    吼的还是她,将她活脱脱的吼成拿了他的钱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心机女,不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真没有那份心机,她要是有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心机,还至于让他在门外闹成那样子?指不定是陈烈吃了哑巴亏,还会惦记她的好——偏她真没那份心机。
    心机得靠智商,智商不顶用,心机也没哒,其实她上辈子能混得那么好,都得亏她的团队给力,她也听得进团队的话,这才让她混得风生水起,后边儿她是真混得好了,花瓶有什么的,别人想当还当不了呢。
    只是,后面儿过得再好,她还是洗白不了自己。
    她懒得想过去那些事,就是挺为自己觉得委屈,好端端的,陈烈这是想要做什么的,那么个闹法,就算是没事,也能让有心人杜撰个事出来,——最叫她奇怪的是她当时气在心头,拽他进来,按理说,凭他嘛,她还真是拽不到他,结果是轻而易举地就将拽了进来,她才发现自己应该是上了当。
    他个酒气味的,极重。
    她都有些嫌弃,一把松开他,也没见他有站不稳,双手环在胸前,不由得就冷笑了,“你想做什么,要不要我给你个喇叭再大声的吼吼,吼得整个山头的人都听见了?”
    陈烈本身就是故意由着她拽进来的,如今一进得门,他身体跟软了似的,靠在门边,就那么靠着,好像只要稍稍一离开,可能就会摔倒在地面似的,“我给了股份,不就是给了你钱,还不跟我好,我又没说错——”
    景灿灿真想捂住他的臭嘴,手一劝,他就躲到一边去了,眼睛就直直地瞪着她,像是她在做什么很大的坏事似的。
    “真醉还是假醉?”她皱紧眉头。
    他到是朝她咧嘴笑,拿手个摆摆的,“没、没醉,我一点儿都没醉……”
    就他个大舌/头的架式,说他没醉,也得有人相信才行,反正景灿灿还真的是相信他醉了,是给他骗过一次,这次她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肯定是醉了,喝醉了就成这副鬼样子,叫她也快跟着醉了。
    都是什么事的说,她忍不住翻白眼,伸手就去拽他,——还想着了他这次可能不会让她拽着走,偏他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居然还是跟着她走了。
    他是个大男人,要不是他的配合,凭她的力道还真是拽不动他。
    事情出人意料的顺利,她拽着他上二楼,直接回她自己的房间,将他推入浴室,也不管他身上有没有穿着衣服,拿着个花洒,一开水,就用冷水冲他的脸,不管是不是会呛到他——
    她这个举动着实凶残,陈烈还真是让她给弄醒了,唔,是酒醒了。
    全身都是湿嗒嗒的,衣物都贴在身上,于他到不是什么难受的事,他在部队的训练比这个可要严酷的多,这一丁点的难受真不是什么事儿,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花洒,将水的开关拧上,懒懒地就坐在浴缸里,朝她笑笑。
    笑得她个脸都黑了。
    手里的武器——花洒都给他夺走了,她站在浴缸外头,脑袋里一团乱麻状,“你到底想怎么样,非得闹这么多事?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整我?”
    他的头有点疼,好像根本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一脸的疑惑状,“怎么了,我不是在跟边放吃饭嘛,怎么过来这里了?”
    装无辜?
    让景灿灿真是闷气得很,“鬼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他一手扶着额头,脸上还有水,他没有腾手去抹开水,就那么坐在浴缸里,朝她大大方方地问道,“好像气氛有点不对,你怎么看我跟看仇人似的?”
    “你在门外大吼大叫的,说我拿了你的钱,不跟你好——”景灿灿厚着脸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明明是你自作主张给我的,你不能喝醉了就来这么一出好不好?”
    “我好像一点儿都没说错。”
    他一本正经地讲着。
    到让她失声了,愣愣地看着他,呃,不是看,是瞪着他。
    “本来就是事实,我一点儿都没说错,”陈烈无视她的震惊,反而站了起来,将*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全是水,高大的身影将她的身子几乎全都挡住了,将她逼到角落里,两手撑在她的头顶,“灿灿,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给了你东西,你就得跟我好,知道吗?没有白白送到手的东西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第78章
“你自己强送给我的,还想我回报?”景灿灿简直被这种无赖理由给气得头疼,她完全觉得他是个神奇的人,天底下第一大奇葩来的,“我不乐意要的,你脑袋里装的什么是浆糊?”
    陈烈当着她的面,一手将长裤给脱了,不管她气得脸发红还是怎么的,他将裤子随意一扔,就光着个身子站在她面前,讶然地回他一句,“你不乐意要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话,你几时有同我说过的?”
    他高挑,但不瘦,就是那种穿衣显瘦的身材,脱下外套来,*的衬衣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才惊觉他的结实,且透着健美,肤色可能是以前在部队里训练后留下的颜色,不是那种古铜色,而是颜色稍稍有点深,充满着强烈的男性气息,硬朗,只能用硬朗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身体,但又绝对不失性感。
    他头发理得挺短,还有些层次感,藏不住的水珠从他发间滚落,他一点都不在意,手都没去抹一把,就站在她的面前,将她牢牢地困在身前。
    是呀,哪次她不是沾沾自喜的?景灿灿发现自己掉了个坑,以为便宜是能白占的,现实却告诉她一个道理,便宜是不能白白占的,占了便宜就得付出些什么,她惊愣了,——“你也没要说你弄回去呀——”
    只是,这话干巴巴的,听得够心虚的,谁都听得出来,她自己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消了音似的,他离她太近,她都不敢低下头,生怕看到他在湿透衬衣的男性身体,尤其是被脱掉长裤的长腿。
    她的脸甚至都不能控制的发烫起来,极度自己处于弱势的境地,而她又发现自己只能处于弱势,他强势,强势的叫人心惊,她还后悔自己怎么就把人弄醒了,弄醒了的人更难说得清,她发现自己的口才也不是那么的好。
    “你要还我,我难道还会往外推?”他说得非常认真,“我可从来没听过你说过要还我,哪怕是婉转的话,一次都没有。”
    记性这么好,她都要哭了,背靠着墙,她头一次想着卫殊能够从天而降来解救她,———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没有,卫殊不在,他在隔壁,她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不敢眨一下眼睛,困难地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没有,我只是一直在想着怎么还你还合适……”
    “直接还不是够干脆?”他朝她一笑,笑得还挺嚣张,“我们之间哪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直接说就行了,我一向同你是有话直说的。”
    景灿灿真觉得她自己要是心脏不好,肯定是要被他气得心脏病发作,她努力地对上他的视线,黑色的眼睛,如同网般,将她密密麻麻地兜住,——好像要将她困在里面,偏她还在做困兽之斗,试图找条出路来。
    她稍稍地躲避他的视线,即使这样子,也躲不开他强大的压力,一句话丢在她心上都足以叫她心颤,有时候,她真是觉得有心无力,他的话,真是一句都快要反驳不了,听着还好像挺有道理似的——
    可她还是不肯就范,“明明是你先了给我再同我说的,又不是给我之前先跟我说的,两者关系不一样的好不了?”
    洁白的牙齿咬着唇瓣,她努力地想要为自己辩解。
    陈烈朝她慢慢地摇摇头,那眼神有一丝怜悯,手从她的头顶上滑落,落在她的脸上,往她发烫的脸上一刮,嫩嫩的脸,在他的指间,触感极好,如缎般——惹得他再往上刮了一下,瞧见她不满却克制的脸,他笑意满满的,“最后都是你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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