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满堂,财神王爷抠门妃

76.地下赌坊(万更!求首订!)


    “我睡一会儿,一个时辰后叫我起来吧。”兰萝揉了揉发涨的脑壳,就势歪在软榻上眯了过去。
    兰萝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醒来了,梦里纷扰杂乱的事情太多,做个梦都让人踏实不了。兰萝发了一会呆,自己走到洗面台用冷水先洗了把脸清醒一下,这才唤了清露进来帮她梳头,她还要去找一趟父王兰钧告诉他计划的进行状况。
    “父王,我找到合适人选了,父王那边找的怎么样?”兰萝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兰钧拿出一本花名册递给兰萝,上面记载了几名官员的名字,官职和家中情况。兰萝仔细挑选了一下,指着其中一人说道:“父王,我看这个王大人就挺合适。”
    “恩,听说他为人不太地道,故一直没受提拔。”兰钧补了一句,王源的官职根本入不了殿,他只有耳闻并未见过其人。
    “哼,我看未必。”兰钧冷笑一声,不屑说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等等,你说有人帮你?是谁?”兰钧叫住了她,心中虽然差不多有了答案,但还是问一下保险。
    “不,那倒不会。经过上次乾王爷入宫一叙,父王与他倒是一见如故,他应该是个可信之人,父王怎会怪你呢?”兰钧脸上明显露出放松的神色,微笑着摆摆手示意兰萝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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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言说道,兵部书史令王源王大人年轻时和某女子春/风一度,由于一些原因没能娶得美人回家,十七年后,美人郁郁而终,而一个带着他信物的年轻女子带着丫鬟,一路奔波辗转来到京城寻父认亲,终于王大人说服了家里正妻,让流落在外的女儿认祖归宗。
    不过王源本身就是个处处留情的风/流汉子,纵然兰萝是编了一个假故事给他,可他年轻时候的确也有过类似的艳/遇,而且次数不要太多,不然怎么会连过去曾经上了哪个姑娘都没搞清楚就认了女儿,上了套呢?
    不过这也是小事,伟大的嬛嬛早就教过我们了,滴血认亲其实并不科学,只要稍微在水里或容器上动点手脚,能把原本不融的生人血液融合在一起,也能把亲生骨肉的血分离的八丈远。
    按说,王源家里妻妾成群,膝下儿女也多,为何就偏偏愿意认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孤女呢?
    再加上婵烟为了见客在竹月楼学了许多礼仪教养,再加上她长得文气娟秀,一举一动都不像是小家出来的姑娘,这一点也让王源更加信服她说的话。
    于是,皆大欢喜。王源说服家人认了女儿,婵烟也改姓王,重新被命名为王婵娟。毕竟烟字太过缥缈,一个年轻女孩子家用这样的字难免显得太过福薄,王源亲自为她更名。
    这可出乎王源的意料,更加让他觉得始料不及的竟然是来自天子兰钧的一书奖状,赞许他仁父之心云云,又赏赐了一些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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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竺礼琛不知道饭吃的好好地,她怎么忽然这么说,便开口搭话。
    见兰萝紧蹙眉头详细解释着,竺礼琛忽然觉得心情大好,这丫头故意这么说指不定前面有坑等着他跳呢,可兰萝句句真诚,让他觉得即便是坑跳了又何妨。
    “你真的这么想?”兰萝歪头避开他大掌对头发的摧残,一脸喜色,确认似的连声追问,“你真的一文钱都不会问我要?”
    “你……”
    一腔怒火只能硬生生被她人了下来,化愤怒为食欲,抓起一块手抓羊羔肉狠狠地咬了一口,只当那块肉是竺礼琛了。
    “我吃饱了,话说你家萝恩楼大厨悟性很高啊,我的菜谱他都做得有模有样的,真是个人才!”兰萝边夸奖边在洗手碗里洗了下手指,用帕子擦了擦。
    兰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收回双手,可两只手臂却像灌了铅似的根本动不得分毫,只能任由竺礼琛帮她仔细擦干净。
    至少对他这个见到女人果体都会吐的人来说,这可是跨阶层的大进步了,竺礼琛心中雀跃,可脸上还做出一副平静的模样,继续装傻擦下去了。
    “那……要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啊。”兰萝红着脸慌忙起身,她本来是跟竺礼琛打探铁矿开矿的情报,顺便来蹭饭的,谁知道遇到了这种尴尬事。
    兰萝双手摸着滚烫的脸蛋在街上飞奔,她也没心思回知新街的事务所了,直接抄近道回了宫里。
    ☆
    轻手轻脚地下榻,顺着音源一路寻去,出了房门才发觉声音竟来自屋顶,将身上的披风拢了拢,兰萝脚尖轻踮,一跃飞上了屋檐。
    早知道竺礼琛内力醇厚,轻功了得,能轻而易举进入人家皇宫还明目张胆敢地摆那么大个目标站在屋顶上真不知是勇者无畏还是看不起她兰藻国的军力……
    “月色无限好,找你出来聊聊呗。”竺礼琛并不在意,轻撩下衣服下摆竟然席地而坐,还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兰萝也坐。
    “你在担心我?”竺礼琛侧过头看着兰萝,竟有些喜滋滋的。
    “你这丫头,脑子里只有钱。”竺礼琛失笑。
    “三日后,兰廷玉会出门,那计划可以实施了。”竺礼琛坦言。
    “最近一直在暗中调查他,发现他喜爱去城西的地下赌坊,三日后有个大的奖品,价值连城。他输多赢少,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行啊你,眼线遍天下啊。”兰萝用胳膊肘轻轻推了竺礼琛一下,揶揄道。
    “呃,我来找你就为这事儿。告辞了。”
    ☆
    郁兰城西侧在兰藻国曾经繁华的时期,也曾是个闹市区,可随着国力消弱,纵然是都城,这景气也是一朝不如一朝了,曾经的闹市区门庭凋零,但有些玩闹娱乐的场所和习气却保持了下来,渐渐地,城西就成了一群游手好闲之人的聚集之地。
    可地下赌坊从名字上听起来就带着深深的坑爹气息,这又不是不许聚众赌博的现代,在赌坊合法化的古代,地下赌坊顾名思义就不是多么地道的地方。
    兰廷玉是个聪明人,虽然好赌,却不怎么喜欢去地下赌场,这次若不是有个价值连城的大宝贝将作为赢者奖品,他也不会前往地下赌坊冒险。
    所以,当日的规矩是上午卯时末刻为止必须进店,到了辰时那一刻起就关店门,不再让客人进去了,而进去的人也休想出来。
    兰廷玉虽说是冲着大奖去的,可一个好赌之人到了赌场怎么也不得小试几把牛刀么,说来也是他手气好,不管赌大小还是投骰子,十场有八场都是他赢。
    说他手气这么好,不如一鼓作气赌下去,兰廷玉本就被自己好到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赌场又是个让人血脉喷张的神奇之地,架不住那几个人一番吹捧怂恿,兰廷玉脑子一热,桌子一拍,将自己赢得所有钱财和身上带着的所有银两全部押了出去。
    终于到了开奖的时候,微醉的兰廷玉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那几人搀扶下来到赌坊中央开奖的地方,大奖一开,这才如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让他猛然惊醒。
    一个穿着布衣的中年男子得到了大奖,那男子欣喜地几近癫狂,在一片或是喝彩或是咒骂声中,被赌坊伙计拽到休憩厢房去冷静冷静了。
    眼睛一眨的功夫,全部身家就没了……
    “这位公子,请您把厢房内的酒菜钱先结了吧。”
    兰廷玉环顾四周寻找方才那几个一同喝酒的公子,打算和他们商量着帮他先把酒钱垫上,可哪里还有那几个人的身影?
    “少狗眼看人低!你看小爷的衣衫行头,看起来像是拿不出钱的人吗?”兰廷玉大怒,他大小就衣食无忧,哪里被人这样看扁过,语调不禁高扬起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兰廷玉慌了,慌忙想亮出身份,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大汉用抹布把嘴堵上了。
    若是不同意,就又是一顿暴打。兰廷玉嘴巴被堵着,根本说不出自己和王家的关系,他又不习武,那小身板怎么承受得了两个彪形大汉的攻击?
    兰廷玉被人直接踢出了地下赌坊,不得不说那两个彪形大汉是很专业的打手,奉行打人不打脸的原则,兰廷玉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肤一点伤势都没有。
    兰廷玉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断了,可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好端端的没事儿人一样。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经过一片城中湖泊,湖泊两岸种着各种树木,十里长堤和湖边凉亭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别有一番风味。
    “救命啊~我们家小姐落水了~”
    等再回神的时候,就见到一个蒙面男子绝尘而去,再看向怀里,竟然是一个年轻女子浑身湿漉漉地躺在他腿上。
    “不……我……”兰廷玉想开口拒绝,可他本就虚弱哪里还能说得了太多的话,更何况他怀里还有一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让他更加痛苦不堪。
    兰廷玉这才注意到怀中女子的长相十分清秀,虽说刚从水里被打捞出来,头发像海草一般贴在头上,可还是不会影响她的美貌。
    兰廷玉虽说不是童子,可对眼前这个柔弱如弱柳扶风的女子还是起了一种情愫,趁着他看呆了的当口,那女子在丫鬟搀扶下起身,缓缓朝兰廷玉一拜。
    王婵娟说着虚弱地咳嗽了几下,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接着面色微红地侧过脸去,用眼角余光斜视着兰廷玉,“若是公子不嫌弃,婵娟愿意……愿意以身相许……”
    他的目标可是兰萝,怎么可能随便找个姑娘就成亲了呢?!就算这姑娘愿意做妾,也断然不能在公主进门之前就迎回家里的。
    “公子是嫌弃婵娟配不上公子吗?婵娟福薄……”
    王婵娟身边的丫鬟不服气,一边蹲下安抚着哭得泣不成声的王婵娟,一边气得指责兰廷玉。
    不知道何时,原本空无一人的河堤上逐渐涌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看了这一幕以后纷纷对着兰廷玉指指点点。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家。也不去打听一下我兰廷玉是不是这么好讹的?人多嘴杂,我一个男人不怕人议论,倒是你,若是不想让你家小姐脸面丢尽,今后嫁不出去,还是趁早扶着她滚吧!”
    他走后,岸边看热闹的人渐渐也散了,那丫鬟扶起王婵娟,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姐,他走了。”
    “方才激得他自报家门,这下就不怕他跑掉了。”春晓也一脸狡黠地笑着。
    “婵烟姐啊,你也别太伤感了,像咱们这样的人将来还不是万人骑的命?就算有朝一日有人愿意为我们赎/身,可身子却是早就不干净的了。如今有这个机会保持着清白身子脱离苦海,虽说是为人效命,但总归是正经嫁人一回。伺候一个人和伺候一千人一万人可是不一样的啊。你可千万要想得开才是啊。”
    “知道了。妈妈放你出来当我丫鬟,实在是委屈你了。不过也好,只要你不被那兰廷玉开脸,总归会谋得一个正经人家的。”王婵娟轻叹一口气,眼底的哀伤浓得化不开,“今后就别叫我婵烟姐了,那个婵烟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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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你不知道,那个兰廷玉被我们整得有多惨!”炎刃站起来比划了几下,动作生动无比,又惹得兰萝一阵狂笑。
    “不敢当,为主子分忧是属下的职责。”天弓率先起身,微鞠上身拱手表明意向,炎刃也跟着复制了一遍。
    而在竺礼琛看来,这话的意思就是,兰萝终将是他的妻子,自然也会是天弓炎刃的主子,天弓这话说得很有先见且完全正确。
    “你们俩退下吧。”轻抬玉手,竺礼琛态度优雅地赶走了电灯泡。
    “随你。”竺礼琛缓慢地点头,觉得这个专属于他的称呼很是受用。
    “不必。”竺礼琛白了兰萝一眼,哼,一点觉悟都没有,“你若想表示感谢,只为我一人做菜便是。”
    “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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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廷玉死猪般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身体恢复地差不多了才向兰衡坦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是儿子不好。不该见财起意。更不该擅自偷偷前往赌场。”兰廷玉噗通一声跪下,低头勇于承认错误,“只是……儿子被他们强要求借下高利贷,还签字画押了……那钱若是不还……”
    “两,两千两……”
    “儿子不孝!”兰廷玉自知理亏,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兰廷玉惊得睁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自家就算没有金山银海,也算是腰缠万贯的,怎么连两千两银子都没了?
    “真的?”兰廷玉听说有解决之策,眼睛都亮了。
    “是,谢父亲。”
    兰萝不可能不告诉兰钧赴宴时的事情,而兰钧没找他拒绝不会是因为宽容大量,而是为了保护兰萝名声。
    不过老天爷总是爱和你开玩笑,兰衡第二天还在发愁的时候,一道圣旨由宫里传到了官驿。
    “多谢兰大人挂念。”陈勤安笑着寒暄过后,悄声说道,“老奴要恭喜兰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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