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的丈夫

第64章



这时,师傅抱着孩子和玛丹走来。
朴英姬闻声出屋。
「她们值班,咱们大老爷们去干啥?又不能慰安?」
我不解地问。
「岛规条例规定,家中女性值班须家人负责亲自接送。」
师傅说。
绿区的大门在岛的中部,也就是葫芦的细处。路上看见三三两两男女,女人们都身穿日式和服,脚踏木屐。有丈夫送妻子的,有父亲送女儿的,有兄弟送姐妹的,还有往儿子送母亲的。
我发现这些加班的女人当中不乏有模样俊俏的女子。人群中有说有笑,不时发出笑声,看不出将要被欺负被蹂躏的那种悲哀。
「她们还能笑出声来?这是去被人……问你话呢?」
师父没说话,抱着孩子向托儿所方向去了。
我们三人驻足在旁。
玛丹和朴英姬都没听懂中文,我用日语对她俩说了一遍。她俩听完后,相视而笑。
朴英姬悲哀地说:「岛上的女人都愿值班,因为值一次班能领到0。5元岛币,还能轮休一天,孩子也可以暂放托儿所里一晚上,还能享用里面的桑拿,女人们都爱干净,里面的洗浴设施先进,在那里面洗澡比在茅草屋里舒服多了。」
她接着又说:「很多女人为了能多获得一个值夜班机会,常常贿赂管事的日本人呢。」
门口排起了长队,一个个要安检,我从门口向里望去,看到已经安检过的女人排着队走进大门旁的的一间楼房。
清晨,绿区门口外站满了接家人回家的男人,女人们鱼贯从大门走出。
玛丹心情也不错,我看见望着朴英姬却走得很慢,一副疲惫不堪样子。
玛丹捂着嘴笑说:「我只服务了一个客人,而朴英姬服务两次,令她受不了的是其中还有一个黑人。」
我把朴英姬搀扶回家。
朴英姬整整睡了一天,她傍晚才从床上爬起来,从包里掏出一堆食物,有压缩饼、罐头、口香糖等,高兴地地放到我的手上。
我心里一阵悲哀!在以前这些东西太普通不过,像玛丹和朴英姬曾是贩毒老板的情妇或小老婆,什么衣服没穿过?没大餐没吃过?可如今却为眼前原来看也不看的东西如此兴奋?真是悲哀。
朴英姬又慢慢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天,她们先是去桑拿里美美地洗了澡后,每个人光着身子穿上和服。由于慰安所的房间已满,就被带到酒店,她们分别安排在一格格榻榻米房,先吃下避孕药,拿出避孕用具,然后,跪在门口恭候客人。
义务服务队的服务对象是舰上的中高级军官。朴英姬接待的第一位客人是个美国人,好像是个上校,约有四十岁,很斯文,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陪着他看电视,看了坐了好一阵子才开始。他的下身一直硬不起来,好不容易硬起来,给他戴上避孕套,她往私处涂抹润滑剂后,就叉开腿仰躺在榻榻米上。
他趴在她身上,开始了机械式的抽动,她便开始假装兴奋,假呻吟几声后了,他就射了。事后,那个上校很沮伤,她起身帮他摘掉避孕套,当她正要用热毛巾替他擦拭清理时,他一把推开我,就离开了。她说从他开始动到结束,前后不到三分钟。
朴英姬说着就笑个不停。
我想想自己何尝不是那样不济,心里不禁同情那个上校。
由于她服务的客人提前离开,客人的人又多,所以管事的日本人又给她安排了一个服务对象,而且是个黑人。
这个黑人又高又壮,肌肉很多,像个拳击员动员。正是这个黑人让她尝尽苦头。
「他很粗鲁,没有任何前戏就直接我的身体,很疼,就呻吟了几下,是疼痛的呻吟。他见我呻吟,以为我兴奋了,就更加用力,更加野蛮。令我受不了的是这个黑人的阴茎太长了,每次插入我的体内,感觉就像顶到心脏了。他不断地改变姿势,变着花样,一会让我躺下,一会让我趴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身体被折磨的快散架了,也不见他有射精的迹象。足足蹂躏了我很长时间,最后,这个黑家伙把我抱起来在屋里转圈,还使劲地往墙上撞,我当下浑身瘫软,紧抱在他肩膀的手一滑,身体一沉,感觉黑人的阴茎突破了子宫颈直插了子宫。我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那个黑人已经离去。我感觉浑身又疼又乏不能动弹。不过他给我留下不少吃的。」
她一边说一边把罐头递给我,让我吃。
我哪能吃得下?这些个食物都是朴英姬卖身赚来的,就是为了这些不值几个钱的食物,和其它微不足道的小恩惠就让这些所谓的下等人如此地低贱?
是啊,作为社会的弱势群体,沦陷地的女性成为占领者的战利品和蹂躏的对象,不仅要承担家亡的精神痛苦,还要承担身体被辱的身体痛苦,受人歧视的心理压力。
我轻轻地把罐头回原处,怜惜地摸了下她。
朴英姬感激地将脸颊贴在我的手背上。
第34章 琉岛生涯
十几天过去了。
我对硫硫岛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硫硫岛上有丰富的石油,珍惜的矿产,岛上男人的工作就是在钻井上采油或在矿上采石,还有就是加工冰毒和生产加工成人情趣用品。妇女和儿童从事些包装产品等工作。
因我会日文懂英文,所以被安排为翻译的脚色,替日本人跑跑腿传传话、培训日语和张贴通告等工作。
我不止一次地暗思,自己是不是会被人们称为日本人的狗腿子呢?
其实这样的伪角色更利于伪装。我来岛后师傅谋划逃离的信心更足了,他早已秘密联络了十几个想逃离的岛民。这些人都不堪忍受这样人不如人鬼不如鬼的生活,他们一致拥师傅杨卫东为领头人,秘密筹划逃离计划,即便是被抓、被处极刑也在所不惜。
一天晚上,人们在师傅家秘密开会。
摆在眼下的问题有两个,一是我们这些男人或许有机会逃离,可家人怎么办?
日本人正是抓住我们重亲情的软肋来挟持我们。再说家人都是些妇女孩子,能携家人一起逃离才是上策。二是逃往哪里,因其中很多人不是通缉疑犯,就是被仇家追杀者。
商量后决定,先做好逃离的准备工作,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办,再做打算。由师傅他们几个负责准备好逃离的交通工具、食物水和武器等,我则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摸清岛上的岗哨发布,换岗时间等等。这一切都要秘密进行,不能有丝毫大意。
杨卫东慷慨激昂地:「……咱们岛上的一些人为了生存下去,抛去尊严象猪狗一般地活着,麻木地看着自己的家园被霸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女被糟蹋……咱们男人们的无能,凭什么要女人来承受耻辱和痛苦?难道日本人的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也不反抗?……咱们都是站着撒尿爷们啊!要团结起来跟日本人斗……你们回去后再召集一些靠得住的人……要秘密行事,千万不能让日本人发现……」
我在一旁听着杨卫东师傅的演讲,对他愈加敬佩,内心反复思量着师傅的这番话。是啊!中国人是长期被压迫被奴役的民族,历代王朝利用「奴」(儒)家思想,将卑恭、谦逊和顺从的思想深植人心,将中国人民驯化为温文尔雅、卑躬谦逊的文化人的同时,也磨灭了人民源自骨子里那摧毁一切压迫的精神力量。
在硫硫岛,男人们保护不了女人,反而让女人们抛弃尊严用她们的身体去换取男人们的安全和食物,多么可悲啊?
在华夏大地,人们心甘情愿地被人奴役,被奴役的思想桎梏根深蒂固。醒醒吧!中国人!我们什么时候才会觉醒?
开会的人们刚散去,在外面放哨的玛丹和朴英姬二人就兴冲冲地进来说要宣布一个好消息:朴英姬怀孕了!她这个月的例假没来,正好今天是每周的例行体检,检查结果证实她已怀孕40天。
这时,朴英姬拿出一张医疗证明,在我们几人面前得意地晃来晃去地显摆。
我愕然。朴英姬的受精日发生在我来岛之前,那无容置疑是日本人的种。她不仅不感到耻辱,感到憎恨,反而,如此兴奋?难道甘愿充当日本人的繁衍工具吗?
原来,日本人控制硫硫岛后的第二天,就把岛上居民全部集中到一起,每个男女做了体检,老弱病残病无劳动能力的人都神秘失踪。未满十岁的男童都被乱枪虐杀,因男童既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又无劳动能力,还会给岛上增添负担。为了确保硫硫岛二代岛民拥有日本人的基因,残忍地将所有已怀孕的妇女强行人流或引产,妊娠超过七个月孕妇一律失踪。当时,朴英姬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被强制引产。师傅和玛丹出生三个月的儿子活活被杀。
怪不得我发现岛上在两岁至十二岁之间没有一个男孩子,只能在两岁以下婴幼儿中看到男婴幼的面孔。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婴幼儿是混血儿,是上等人与下等女人交合产下的硫硫岛第二代岛民。目前第二代岛民已有300多人优生优育法很严格更残酷,每个人都不敢违反,对极刑的恐惧导致没有一个人敢在无任何避孕措施的情况下进行性生活。因此女人一旦怀孕,无容置疑地可以认定是日本人在女人子宫里播下的种子。
日本人为了霸占硫硫岛更为牢靠,为了在岛屿归属的纠纷中占得先机,更有说服力,要使硫硫岛子孙的基因中,永远流淌着日本人血液。所以,颁布了「关于鼓励育龄妇女繁衍后代积极性的奖励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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