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翻身贵妃娘娘请上座

第50章


    景修闻言,眼神一冷,元妃只觉四周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分,拉拉兔毛衣领,“修儿,你可是为娘的希望。娘这一辈子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熬到你二十岁,现在你差皇位就只有一步,可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什么乱子。为娘知道你和皇后的儿子一起长大,感情也还过得去,可现在不是讲什么情面的时候呐!”
    景修敛去神色,温顺的“嗯”了一声。
    元妃见状只恨眼前这个不是自己的小儿子景烈。
    说来奇怪,都是自己生的儿子,偏偏景修的活泼温顺全部留给了景烈,自己永远都是一副阴狠的样子,他这性子以后只怕是谁也无法掌控的。
    
    或许皇上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打算选他来继承这江山吧——也只有他这样的无qingren,才能坐的稳。
    无情吗?
    元妃轻轻一叹,想起内惩院,试探道:“修儿,饮落这孩子母亲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有的事情想来也不需要我这个宫里的老人絮叨。只是他······也算是个皇子,对梦北也是一种侮辱,只怕是······”
    景修却是不答话,眼睛看着窗外的雪景。脸色如常,元妃却是不敢再往下说了。
    她这个做娘的却是清楚地很——那个饮落,是修儿的忌讳。就算他再怎么掩饰,眼神依旧会泄出无边无际的炙热。
    若是景烈出了这样的事,关起来打骂一顿,也就算过去了。偏偏是眼前的这个,只怕是谁也没有这样的胆子……
    她生养的,她了解八分。依他的执拗性子,看得上眼的东西少,看上眼的——只怕是不死不休了。
    景修见元妃轻轻叹气,温和的笑着:“母亲大可放心,内惩院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妥当的。”
    元妃知道,有了这句话,景修算是变相让她住嘴了。
    “母亲自然知道这些个小事定然是不用为娘的操心。”抬起茶碗,轻抿一口:“不过有件事你必须给母亲办妥了:你父皇前些日子说要让烈儿去封地,你得空和你父王说说,让你弟弟留在京里。你们是兄弟,他留在京里,好歹有个帮手。”
    景修嘴角一弯,三分了然三分讥讽:“烈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
    元妃神色一愣,过了半响冷哼:“你该不会是真打算留下那个梦北国的质子吧。我可是听说,你待他可是没有一份情面的。”见景修脸上覆上一层冰霜,自知失言,慈祥的笑道:
    “你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你做哥哥的,多带带他;还有母亲也不舍得,他从小没有吃过什么苦,如今正是刀光剑影的时候,搁在身边安全一些。”
    景烈,又是景烈。
    从小宫里的所有人都宠爱他。也对,他那性子对谁都是一副随性的样子。碰上不曾见过的生人,嬉笑打闹一番立马就混的很熟了。
    连宫里的下人都说这小皇子琴和宽厚,是个亲近的主。
    反观自己却成了个阴狠毒辣的角色,若是看着谁或是对谁笑一下,那人定会像是受到惊吓一番,匆忙告退。
    自己和这个弟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身高样貌差不了多少,怎会有这么天差地别的待遇?
    凭什么自己就必须都参与皇权之争,自己就是殚精竭虑心狠手辣的那一个?凭什么他就是被保护的很好,干干净净长大的那一个?
    景修阴鸷的脸色稍霁,在宫里最怕的就是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景修点点头,“恩”了一声。
    元妃似乎不放心,追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个旨意求下来?”
    景修笑道:“母亲方才不是才说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能出乱子么,父皇的态度很重要的。儿子尽力而为,最多······两个月吧。”
    元妃立马反驳:“不,两个月太久了。七天之内吧。”见景修眉头微皱,恳切道:“你现在向你父皇求这个旨意不是什么难事,烈儿在京里也算是了却我心里的一桩挂念。”
    景修深深地看母亲一眼,随后点头答应。
    元妃了却心头一桩事,自知不好再说什么。一时尴尬非常。
    坐了一会儿子,景修起身告辞。
    刚出门,心腹小北上前说道:“殿下,刚出小路子公公传了皇上的旨意,说改日再召。”
    景修点点头,刚想说回府,心念一转吩咐道:“去内惩院。”
    
 第三十六章
    接下来的审讯像是走过场一般。饮落打死不承认,李大人有了二皇子的“建议”自然是不敢再用刑逼供。随便问了几句,就押回牢房待审……
    “卑职恭送皇子回府?”李大人总算是熬到头,立马想要送走这尊大佛。
    “谁说我要走了?这案子是听完了,牢房却是没有看过的。李大人,还麻烦你带路了。”
    这李大人哪里还敢带他去原先饮落住的那间又破又冷的牢房。直接带到上等的房间,又暗中再命人重新布置一翻。
    “挖一条地火龙。”景修转了一圈:“这房子太冷了,饮落一向不能耐寒。”
    “这间房子有壁炉。”李大人指着一个角落:“奴才可以让他们准备足够的炭火。”
    景修的脸覆上一层寒霜,“怎么,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三天还挖不出来么?”
    李大人心尖一跳,赔着笑脸:“不,不。一天半就够了。”
    景修眼神像是利剑一样,打横一扫:“那些床帐的挂钩也撤了。”
    “是。”心里虽然十分奇怪,面上却不敢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一二。
    “很奇怪吧?”景修表情极其丰富,此时微微皱眉:“饮落,是个执拗的人。遇到事情,很容易就想不通了。”
    李大人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挖地龙而不用明火,还要撤下床帐的挂钩——原来是担心他寻死啊。
    “二皇子放心,奴才马上令人撤下这里所有尖的或是金属制品。”
    “还有,在墙上挂几个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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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修冷笑:“怎么,内惩院的总管还没见过锁人的东西么?”
    李大人连连摇头,“皇子放心,奴才一定连铁链都准备好。”
    “不要铁链。你去找上好的软筋绳。”
    “软筋绳?”
    “办不到?你这总管是不是老糊涂了。”景修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稍有不慎,大有撤了他官职的冲动。
    李大人深谙这点,谄笑:“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办妥当。”这一声主子,喊得十分忠心,只差再加一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了。
    景修厌恶的皱皱眉,吩咐道:“罢了,我三日后再来。”
    三日后,雪下得极大。
    饮落虽然住处换了个地方,手指原先的伤口却是发了炎。这几日没有再提审,乐的躲在房里休息。
    只不过,无时无刻的不再担心被幽静的景烈。
    
    恍惚中见一个人影出现——那么的熟悉。
    “烈,是你么?你没事了?”饮落浑浑噩噩的半躺在chuangshang,朝离自己尚且有三步远的人影喊道。
    只见那人一顿,下一秒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狠狠地捏住饮落的肩膀:“你就那么担心他?”
    这分明是景修的声音,饮落神志清明了大半。别开眼,过了半响闷哼:“怎么,今天皇子又来审案子了?”言语间全是嬉笑嘲讽的口气。
    “我就这么招你讨厌?”景修爱惜的拉起他的手:“我已经找人去给你寻治疗的法子了。”
    饮落虽在深宫之中长大,后来却是被这二皇子保护的很好,xing子渐渐有些单纯,听罢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真的?二殿下,你不骗我吧。”
    这句话倒是有些往日的影子,景修的眼里掺杂了几分宠溺:“那是自然。你的字,你的琴,全是我一手教的。手毁了,我自然是舍不得的。”
    “谢谢二殿下!”饮落脸上虽然因为高热泛出两块不寻常的酡红色,此时却精神恢复了大半:“如此甚好。烈一向最是喜欢我的手指。”
    这话却像是冷冻剂,缓缓将景修的笑容定格。
    “你那么高兴,只是因为烈喜欢么?”景修冷眼一扫,高声唤进一直守候在门外的李大人。“李大人,过了这么些个日子,怎么案子还是没有进展?”
    不是你叫我拖得嘛,既然拖,我怎么可能再审?李大人心里明白,此时却是被摆了一道。
    唉唉,头上又开始冒冷汗了。
    “本皇子曾经听说过这内惩院多的是活受罪的法子,怎么,李大人还要我来教你么?”
    这唱的是哪一出戏?李大人虽然不明白,也只好认命的唤人将竹签子拿进来,准备施行。
    饮落只见几个侍卫蜂拥而上,将自己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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