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

第9章


  “这是命令?”
  从表情到问话都古怪的安索,让士兵有点寻不到北了,他挠头:“应该不是。”
  “那我不去。”安索不屑一顾。
  的确不是命令,站岗的去不了,还很遗憾,居然有不去的!早上被安索惊了一下的士兵,这会又被她闪了一下。最后士兵拍拍屁股走人:不去拉倒,关他屁事。
  趁着还有天光,吃完晚饭的安索机灵地找厨房要了一桶水。说出来都不好意思,这都好多天了,她还没有正儿八经地洗过澡,趁着小院没人,那还不愉快地享受一下。
  天凉如水,深蓝的夜空中银河璀璨,洗完澡的安索抱着棉被,坐尚之涣门前的木榻上吹风。这是她晚上睡觉的地方,比起跟尚之涣同室,安索觉得这个地方简直是风水宝地。果然,生活还是会有美好的一面,昨夜几乎没睡的安索惬意地打起瞌睡。
  几个时辰后,一声软语突然将安索闹醒。她刷地从榻上坐起,脑子里只有一句:这一声千万不要是她做梦发出的。不过接下来,声音再次响起,将她的瞌睡虫彻底吓跑。
  睁开眼睛,院子里数盏灯笼正在依次移近。尚之涣手上搂着个娇娘,边上给他掌灯的是高校尉及其几个兵丁,对于这种情形,安索冏然。
  容许她发傻的时间并不长,高校尉把将军和美娇娘送入房,带着兵丁退出后,就一巴掌拍到她背上,交待道:“屋里要茶、要水,警醒着点。”
  这是什么状况?安索惯性的点头。
  高校尉本来转身走了,可是又回头奇怪地看了安索一眼。
  等过一阵子,从房里传出声音,安索才明白高校尉那一眼的意思: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我争个毛线,关我屁事!安索气呼呼地坐在榻上。 红蜡的光似流火从屋内泻出来,映得门前一片漪旎,室内低一声、高一声,毫无顾忌。
  该死的将军连门都不关,真是不要脸到极点!安索几次想跑开,又怕屋内真要什么东西,走了就是失职,于是听得面红耳赤。
  可怜她纯洁的耳朵,这下怕要成针耳了!
  翌日,安索面色惨白地顶着一双熊猫眼,从将军那里得到身份的确定,一名做杂活的勤务兵。将军屋里的什么都要换、什么都要洗,安索象一只炸毛的猫科动物,窜来窜去,脱旧换新,很快廊下被她堆成‘小山’。
  用过早饭的尚之涣带着高校尉从厅房中走出,他们要路过‘小山’,可惜想快些的安索没有留心。呼地,一方不听话的枕巾从卧房中飞出,直接罩向尚之涣头顶。
  “大胆!”高校尉不待将军吩咐,立刻将安索揪出。
  人证、物证、罪证都在,一晚上没睡已经脑子木掉的安索昂着脸,突然不知怎么辩解。
  晨风带着昳丽的阳光扑飞到安索的脸上,白净的脸上似乎能分辨到细小的绒毛,一个男孩的脸会这么嫩?尚之涣看得出神,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安索的下巴生硬抬起,对方的熊猫眼让他一怔:“你的眼睛?”
  不要脸将军还好意思问,时间那么……事后还要茶、要水,可怜我这纯洁的人儿,思想就这么被直接荼毒!安索满是厌恶和愤恨。
  对方的目光似刀子般锃亮,但仅是把小刀子,尚之涣只觉可笑。于是他目光幽沉,促狭道:“小崽子,今晚我要扒了你的衣裳,好好确认……”
  啪的脆响,打断后面的话。指尖微痛,就象被小猫崽挠了一下,尚之涣威严的脸上再次浮出久违的笑意。
  高校尉的‘大胆!’还未出口,就被尚之涣用手势止住了。
  他猛地抓住安索的前襟,凑近她的耳边低低地将话说完:“我要亲自验验你是男、是女。”随后手一松,安索被他扔到地上。
  “该死!”尚之涣一行出了院子,安索低低地咒骂,随后搂抱起需要清洗的床单。
  “等等。”
  昨夜的女子安排住到院子里,对方眉目清秀,安索实在没法将昨夜的声音和她连在一处,她站在原地等着女子吩咐。
  女子倚在门上,对着安索招手:“我房里有些要洗的,烦你带去。”
  安索踏入屋内,面无表情地指着一包东西:“就是这些。”
  女子点头,随即指着桌上的茶点:“小哥未吃早饭,不若在这里用些。”
  桌上热气腾腾的茶、甜香四溢的酥点,安索喉头一松,口水滑下发出清晰的响声。
  女子突然上前,将自己的手覆到安索的手背,软绵绵地笑了:“我唤丹娘,与你是同样的人,以后我们在将军这里,要相互扶持哦。”
  这种笑跟她清秀的脸一点也不搭,凝视的安索蓦地一惊,跟着甩掉那只温香软滑的手。
  安索踢踢踏踏地抱着衣裳跑远时,丹娘还在笑,许久后安索才体会出那是一种风尘味十足的笑。
  屋内,丹娘坐回镜前梳头,一只手抬高,粉色的袖子滑下,露出一段皓臂。镜中的脸不是国色,但那又如何?丹娘心满意足地对着自己笑:有好多女人比她现在用的脸漂亮,可没她会招男人欢喜,这样的漂亮有个屁用!
  她的身份是城里商户身家清白的养女,昨夜作为礼物送给尚之涣。丹娘又笑,尚之涣也没什么了不得,不然昨晚的事……
  消息传来,夜无星今夜会有所行动,她当然不会帮夜无星,她向来只为自己打算。
  将要洗的交给洗衣妇后,安索就一直发呆,她担心尚之涣说的今晚,今夜要……
  安索捏紧拳头,拿定主意:今夜就逃!
  安索在中午前去了厨房,厨子是另一个伙夫队的,安索不认识,但是她昨天来的时候故意提到郑什长,没想到厨子居然认识,这一来二去的,他们就熟了。安索坐在油腻的桌边,将一张新出炉的烤饼咬得满嘴喷香。
  “小兄弟,慢着吃。”张厨子将一碗骨头汤端到他面前。
  瞅着汤里大块的猪骨肉,安索朝张厨子笑笑,果然人熟就是好。
  张厨子在衣襟上擦巴擦巴手,嘿嘿一笑坐到安索对面:“你张大哥没别的本事,小兄弟要吃一頓饱饭还是有的。”
  “张厨子,想求人就直说!”一旁烧灶的没忍住,嘻笑插言。
  “滚!”张厨子抄起擀面杖擂向烧灶的。
  烧灶的嘻笑讨饶,旁边的人三三两两地边看边说,于是厨房就更热闹了。安索同众人一道笑,但眼睛却溜向厨房的后门,她昨天知道从那里出去有一条路,直接通向对外的侧门。那条路她方才打听清楚,是给每日寅时入府送菜的人走的,虽有士兵巡逻,可看得并不是很紧,如果敢冒险,冒充是送菜的……
  安索想着心事,以至于张厨子求她的事,听得马马虎虎。她无意地一点头,引得张厨子突然退后两步朝她一鞠躬道:“回乡的事就拜托兄弟了。”
  真把我当将军亲信了?安索内心苦逼,她跳下凳子,将张厨子扶起来,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伛偻地挑着菜担、身上褪色的葛衣,头上一顶破毡帽,任谁也认不出这是夜传门的十公子关冉。
  寅时的厨房油灯微亮,张厨子用手掩嘴不住地打着哈欠质问关冉:“小王怎么没来?”
  “他病了,今儿我替他。”关冉的眼神平静无波。
  “放这就得了。”张厨子一歪嘴又打哈欠,他嘟囔一句:这要命的瞌睡。
  大致地瞄瞄送来的新鲜菜蔬,张厨子挥挥手打发关冉:“行了,走吧。”
  关冉哈腰点头,嘴上答应,身子并不挪动。
  “你……”张厨子要赶回房再眯一会,他的动作十分不耐烦。
  “有人!”关冉故意这么说,趁着张厨子扭头朝向窗户时,他的手刀刷地就招呼上去。
  是真有人,躲在厨房外窗下的安索正准备开溜,那知身子刚一动,肩膀就被人按住。
  “都不用去找。”清辉的月光下,关冉眉目冷峭得惊人。
  你!安索认出关冉,然而脑子轰地一下,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关冉催动盅虫咒语,安索就是一个听令的傻子。
  “去吧。”关冉的手从安索的头顶收回来,看着她一步步地朝来的路走回。
  将军一夜都未回,那个小仆人大半夜就溜出去。一点月光滑进来,将黑漆漆的铜镜照得影影绰绰,需要十二分仔细才会看到镜中有张人脸,那是独坐的丹娘正在对镜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成为盅人
  趵趵的脚步声于院内响起,从窗上隙开的缝里,丹娘窥见返回的安索。安索两只脚在走,但她的两只手却没有摆动。瞬间后,丹娘马上知道这个小亲兵有问题。
  安索笔直地迈入尚之涣的房间,她掏出怀里的一封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封信要夹在书柜的一本书里。开柜门、放信,动作完成的十分标准,只是如此隐秘的事多了一个围观者。
  丹娘手一伸将安索抓到面前,凝视片刻后,她兴味十足地笑了:原来被盅虫操纵!
  夜无星挑了个好时候,尚之涣今夜一直没回,正可催动盅虫办事。丹娘一面訾笑,一面将手伸向书柜。
  作为盅人的安索十分尽忠职守,看到丹娘将信从书中抽出,她如同护犊的老母鸡发起了冲锋。丹娘一个转身轻巧地避开,然而令人异意不到的是,作为盅人的安索手上居然抓起一只茶壶,狠狠地砸向她方才站立的位置。瓷片碎裂的声响在静夜中特别响,跟着惊动了一墙之隔的尚之涣亲兵。
  真是大意!丹娘瞥了一眼还傻站着的安索,一跺脚,象只夜蛾朝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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