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有点辣

第26章


张样会意,不一会,车子沿着一条繁华的街道来到一家美式咖啡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想说的应该是钢琴演奏会的事。”张样抢先说。我不语,直直地看着他。“从你去宴会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商业模式,我不会勉强你的,合约那边我已经解决了,我希望你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尊重你的选择。”全程,我似乎一句话都没有讲,但是张样说的的确是我心中所想,我微笑着点头:“不怕赔的倾家荡产啊?”他笑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传说中的继承人吗?赔了就赔了吧,钱可以再赚,你不是就一个么。”
  我微笑,低头喝了一口咖啡:“订婚的事······”我还未说,就被张样打断:“你不用急着给我回复,大可以多考虑几天。”我看着他,张了张口,然后把话吞进肚子里。
  冬去春来,走在路边才发现很多花草已然出了嫩芽。我来到那个我曾经的家,有我父母的地方。心情不知不觉地就变的沉重起来。
  曾经熟悉的院子已经被杂草覆盖,那个曾经种满各种花的小花园,此时只能看见一片枯黄。时隔这么多年,父母亲的墓前已经长满了草,我徒手拔着周围的草,一点一点的把周遭的一切弄的干净,然后将一束百合放在他们的墓前。
  “妈,这是你最喜欢的百合,以前爸不买,您还老是埋怨他,现在他是不是还是这么不解风情?”
  “其实,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等到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会去和你们团聚了,我好想念你们。其实,风没有那么坏,你们就不要怪他了,您看连我都原谅他了,相信您也不会再追究。”
  一整个下午我都在他们的墓前,陪他们说话。直到我感觉眼前一黑,到了几乎晚上我才醒来。看着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我给回复过去:“我刚手机没带,有什么事情吗?”张样在那头焦急地说:“我怕你出什么事,电话又打不通,没事就好。”我嗯了一声,然后挂掉,我看着另一个未接电话,索性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待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酒店,已是晚上八点。我摇摇晃晃地回到房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完全没有发现沙发上还赫然坐着一个人。
  他熄灭手中的烟,看着我:“你去看他们了。”我懒得起身,继续躺在床上:“你都已经知道了,干嘛还来问我。”
  他叹了一口气:“你真要和那个男人订婚吗?”我冷冷地说:“这是我私人的事情,好像没必要告诉你。”
  他突然起身把我从床上拽起:“如果你不爱我了,那就告诉我。”说完,他就突然吻住我,一时间我居然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可是我还是毅然地一把推开了他:“我早就不爱你了!你要是太闲就去杀杀人,放放火,我和他定不订婚又怎么样?你若是成心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们不是也没办法吗?你只知道打打杀杀,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我要的爱情,你这辈子都给不起!”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听懂了我说的话,但是他突然松开我,转过身说了一句:“我不会再干涉你,祝你幸福。”然后走出门去。
  我躺在床上笑出了眼泪:“祝你幸福?我发誓,这是我听过最扯淡的一句话。”是啊,如果我不能陪他一辈子,让他痛苦,不如从未开始。
  余下的一周左右,我都没有再看到楚风,他像消失了一般,正如我意。
  我在学校应聘了一个钢琴老师的职位,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一天,我正在教孩子们弹钢琴,突然窗户外飘出一大堆热气球,每个气球上都写着“生日快乐,许沙。”孩子们激动的看着气球望着我说:“老师,老师,这些都是写给您的呢!”我看了看楼下的张样,忍不住有些感动。
  张样从楼下走上来:“下课的时间到了吧,我们去吃饭。”我笑着看着他:“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一路上,我都挽着他的胳膊,他的手拖着我的腰,我笑着看着他,在别人看来俩人显然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们去吃你最爱吃的香草蛋糕怎么样?”张样说,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啊。”到了蛋糕店,我才发觉有点恶心,急忙跑去厕所吐了吐,这才从厕所出来。张样急忙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打包回去吃吧,你有点累了。”我点点头。
  我靠着身边的张样,突然说:“我想去看看他。”张样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我,“好吧,不过看一眼咱们就回来。”我乖乖地点头说:“你真好。”张样看着我眼角竟有些湿润,我调皮的抚上他的脸:“没出息的样。”
  
第三十三章 短暂失明
 纵是远远地看着,我还是想仔细地把他的模样记下来。不过时间有限,到了下午,我就被张样强行带回去休息。
  看着报纸上我和他已经订婚的消息,我看着他:“对你真的没影响吗?”张样抚上我的头:“能有什么影响,你高兴就好。”我笑着看着他,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周前
  “医生,她怎么样?”“她没什么事,就是太累了,你多多照顾一下就好。”说完,医生欲言又止,想了想病人的交代,索性就转身走了。
  张样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我:“怎么样?头还晕吗?你晚上在那边晕倒可把我吓坏了,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我看着张样急切的脸:“就是贫血而已,你看你,还以为过不了几天我就要死了呢!”张样突然看着我:“胡说什么呢!”
  我笑笑:“我没事了,你去办出院手续吧,我可不想一直在医院呆着。”张样点点头。
  “许沙是吗?”护士问,张样点头:“对!是的。”护士看着药单上的方子自言自语道:“她的病情不是要立即住院吗?确定现在要出院吗?”张样吃了一惊,突然说:“你稍等一下!”
  “医生!你确定她是贫血吗?”医生为难的看着张样:“病人交代了要保密,既然你说你是他的家属,那你可以自己去问她,我不可以告诉你!”张样碰了钉子,才发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匆匆地跑到病房,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我说:“你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隐瞒!”我尽量若无其事地看着他:“说什么呢?哪有什么病!”张样突然拉住我:“医生都告诉我了!我想听你亲口说。”
  我的手突然失去了力量,我坐在床上,有些绝望:“张样,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先买一条导盲犬?嗯!不,我是不是趁着能看到,把你们的模样记下来?不然以后看不见了忘记了怎么办!”张样突然抱住我:“傻丫头,胡说什么呢!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这点小病,几天就治好了。”
  我抱着张样请求地说:“我不想让他知道,你替我保密好不好。”张样眉头皱了皱:“好。”“我现在要回去,他给我打电话了,他一定会去找我,不能让他发现,等处理好一切事情,我一定乖乖的回来医院好不好?”张样默默地点点头,我起身,拿起东西上了出租车。
  “她的病情,不大乐观,除非找到能够捐赠的吻合的眼-角-膜,不然一个月之后,她就会失明,我们这里已经是治疗眼科最先进的团队了,可是专家们看了之后,还是没有别的方法,她的视网膜后面长了一颗硬性的肌石,这个肌石会以最快的速度长大,这时候眼-角-膜就会被破坏,如果没有合适的眼-角-膜移植上去,不出一个月她的眼睛就会看不见了,这样的例子国际上也只有三例,两个是已经失明了,另一个是唯一得到家人捐赠的眼-角-膜,然后重见了光明,所以,请你还是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医生说。
  张样看着拿在手中的报告,心里七上八下。
  距离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十天,我窝在沙发上拿着当初的结婚照片,一张又一张尽力闭上眼睛将它刻画在脑海里,张样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端茶倒水,煮饭,都是他在照顾我。
  医院每天都安排了激光治疗,张样独自陪我去,然后再将我送回来。那么多次的激光治疗,才发现头上的头发开始一点一点的脱落,我突然害怕起来,我拉住张样的手说:“张样,我看不见没关系,可是我不想变丑,我不想变成秃子,我们不治疗了好不好,看不见就看不见了,我不在乎。”
  张样拍着我的背:“头发会长出来的,医生说这样治疗,可以延长你看的见的时间。”我突然松开他的手:“是吗?那就治吧。”
  长时间在医院里呆着,空闲的时候,我居然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写今天今日,做了些什么,写此时此刻想些什么,我握紧张样的手说:“等以后我看不见了,你就把这些日记读给给我听,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额,他是什么样子的。”他只是笑,笑的苦涩。
  医生说的话真是准,还没到一个月呢,我就看不见了。什么东西都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看不见的那天,我出奇的冷静。
  医生说,大哭大闹,摔东西什么都是特别正常的,像我这样子的,一定要让我发泄出来,不然怕以后抑郁了。
  其实,我只是想更冷静的接受这一切,可是几天以后我就忍不住了。即便张样守在我的身边,我还是感到害怕,我摸索着抓住张样的手,张样给我盖好被子说:“你的手好冰,伸过来我帮你捂。”
  我感受从他手上传出的温暖,孤单地栖身在黑暗里。
  我开始无数次在脑海里刻画楚风的样子,有一天早晨醒来,我竟然忘记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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