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天师

第13章


  我用力的拍了拍脑袋,想了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心下疑惑这老家伙怎么睡在我的床上,恍惚间似乎想起了一些场面,但是用心想的时候不由得脑袋生疼。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老爸正好端着两碗汤从门里走了进来,见我醒来了,老爸冲着门外就喊“娃他妈,儿子醒了,儿子醒了。”
  “哎,就来,就来。”说话间,妈妈就从门上冲了进来,差点碰撒了老爸手上端的汤。
  “你慢点,瞧你急的,孩子这不没事吗?这下放心了吧?”老爸笑着端着碗走到床前。
  “来,坐起来,喝一碗汤,热乎着呢,你妈刚做的。”说着,老爸就把汤端到了我面前,一只手扶着我的后腰就把我掀了起来。
  我吸了一下鼻子,没有闻到熟悉的香味,一股刺鼻的腥臭从我的鼻子里透了进来,我作势欲吐,恶心了好一会,正想问老妈这汤咋这味道呢,却似乎感觉到这腥臭味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啊——————!我怎么了,你们对我做什么了?我怎么这么臭啊?”我皱着眉头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谁知道由于我被鬼附身,身体还相当的弱,这猛一站起来,一片金星就在我眼前转着圈儿闪了起来,我身子一软,又昏了过去。###第十三章 荒宅闹凶(一)
  康神仙醒了,似乎一夜之间他变得苍老无比,后来我得知,就因为为了救我,他动用平生从来没有动用过得法力,强行使用禁忌术法,招来了九天神将,试想,他一个凡人,法力也不是多么高深,动用禁忌术法本身自身就会受反噬,而且是术法的威力越大,他自身所受的反噬就会越厉害,而就因为这次强行动用禁忌术法,导致他身体所受反噬异常严重,也落下了病根,致使阳寿缩减十年都不止。
  康神仙没有离开,一方面是他的身体确实需要好好的修养一番,一方面是父母为了感恩,强行挽留他住在我家,来好好的报答于他。在父母的精心照料下,大约一个多月,康神仙就基本上痊愈了,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也不是太差了,也恢复了七七八八,就是从此后落下了一个咳嗽的毛病。老爸让我一定记住老神仙的恩情,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报他的恩,就算我不孝顺他们也要孝顺康神仙,说到动情处,老爸还让我认康神仙为干爹,大有不认就不罢休的架势。
  康神仙到底是没有认我这个干儿子,但是他决定兑现他当年的诺言,若我14岁能渡过此劫,那他就收我为徒。
  其实康神仙决定收我为徒,按照他的说法,我和他是有着仙缘的,上辈子就注定了我要继承他的衣钵,因为我是张姓后人,而且是天师一脉的后人,就像刘备经常说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一般,我也是汉朝张天师之后,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分支的子孙了。
  从那天开始,师傅就住在我家,而我也多了一门功课,准确的说我是多了好几门功课。因为我要学习道家的基本理论、天师道的传承秘术,以及手诀、符咒、阵法,还要每天起的早早的练习一个小时的武术,每天晚上写完作业还要画那些曲里拐弯的符咒,还要学习天文、地理,我的课外书基本上被《万法归宗》、《山海经》、《周易》、《奇门遁甲》等一系列被外人认为是迷信的东西所充斥,我周而复始的背诵着这些东西,画着奇奇怪怪的道符,练着各式各样的拳脚,学习着这些连很多饱学大儒都搞不懂的东西。
  日子就这样的过了一天又一天,转眼就过了三年,我的。
  由于在术法和武术的双重摧残下,我的身体异常的健壮,腱子肉也着实不少。尤其是夏天,走在街道吸引的小姑娘一愣一愣的,直往电线杆子上撞。更别说那些整日里搔首弄姿的少妇了,看到我就给我挤眉弄眼的。
  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就在我和师傅学道大约半年的功夫,出事了。
  出事的人家不是别处,正是王双红的荒宅,而此时已经卖给了一个外乡人,这个外乡人以来就看中了这个地方,对于什么闹鬼一说根本不信,硬是不听别人的劝阻。这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这不这个外乡人不听人劝,硬是买下了这处庄子,结果呢,还就是出事了,而且出的还是大事。
  起先,倒也没有出什么大事,就是自从工人进去后,每天晚上都有闹鬼的声音,尤其是到了半夜十二点,子时中的时候,到处都有声音,吃饭的、喝酒的、猜拳的、洗碗的等等什么声音都有,就好像赶大集一样。人毕竟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害怕的,尤其是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在中国人尤其是普通老百姓的观念里,是根深蒂固的东西,孔夫子尚且说敬鬼神而远之,所以说,在深更半夜里听见怪异的声音,难免就有些害怕。有些胆子小的人当时就跑了,有胆子稍大的撑了几天也跑了,眼看着工人一天比一天少,还没开工呢就跑了一大半。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外乡人倒也有钱,也合该他出事,他也不信邪,就不断的抬高工价,钱是好东西啊,有胆大的留下了,有不怕鬼的也来了,也许是这些人胆大心正心中无鬼,倒也安稳了几天。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正式动工的第二天晚上,一个自认为胆大的家伙就交代在那荒废的庄子了,而这个人不是别人,还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话说那天晚上,一伙工人搭完脚手架,聚在一起胡吃海喝,谈天谈地谈女人,谈来谈去就谈到这个院子闹鬼的事情上了,这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一伙自认为胆子大的人这会喝了两杯酒一个个吹嘘自己的胆子有多大。
  “要我说呀,我们这伙子里面就数我的胆子大,我来的最早,到现在还没走,和我一起的那些胆小鬼有的来一两天就走了,我不怕,怕个球,你们也不用怕,到时候那吊死鬼来了,一切有我,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他个吊死鬼。奶奶的!”说话的是一个住在本村的外乡人,人称田老二,按他说的,天师老大,他是老二。
  “哼,你胆子大,要我说,我胆子大,我在坟地里过过夜你们知道不,你们谁敢说自己在坟地里睡过觉,没有吧,我是鬼他祖宗,来一个掐死一个,来两个掐死一双。”说自己是鬼祖宗的正是本村的一个光棍汉,人称王二,这人,也是一个很二的人。
  “你们两都是小儿科,我怕鬼,鬼怕我还差不多,想我年轻的时候当屠夫,从来都是干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事,就我这满身煞气,荷,鬼来了吓死他,他非得倒着走回去不可。”说完,屠夫拍了拍自己胸膛上的脏兮兮的胸毛,看样子倒也像个杀猪的主,满脸横肉的不像什么好东西。
  “要我说呀,你们都不算什么,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我是专门给死人入殓的,尤其是那些吃枪子儿的,啪的一声枪响倒下去了,热乎乎的脑浆撒的满地都是,我就主要干那营生,给那样死法的人入殓,有时候心情好了我还吃两口热乎乎的脑浆,别提多好吃了。”说完,这个恶心的家伙还咂吧咂吧油乎乎的大嘴,好像他现在吃的就是那热乎乎的脑浆似的。
  “别吹了吧你,还吃脑浆,我估计你连脑浆见都没见过,还在这里吹什么吹,我前几年在殡仪馆干了几年,路上撞死的人哪年没十几个,有些人撞得支离破碎,我就负责给缝起来,要不是那年我见到一个事故太让我恶心,估计现在我还在殡仪馆干呢!”吹嘘自己曾在殡仪馆干的正是我的一个堂叔,名叫张华星,其实他压根连殡仪馆见都没见过,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殡仪馆是干这些事的,就这样吹嘘起来。
  “嘿,听你们说来,你们之前都干过这事那事,现在咋都在这里打工干苦力呢,一个个的吹得脸都不要,依我看,谁都别说那些摸不着边没人能见证的,就现在,咱们比比谁胆子大,不,还是十二点,就放在晚上十二点咱们谁自认胆子大的就出去在这个院子里或者那吊死鬼当时吊死的地方呆半个小时,谁敢?”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这边的傻大胆——王老虎,至于王老虎叫什么名字,没有几个人知道,就知道他胆子大,是那种真的敢睡坟地,敢抬死尸,敢和死尸睡一个炕上的那种主。
  一听这话,几个自称胆大的这会都不抢着自己先出去呆半个小时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怕个球,我不怕,既然大家都说自己胆子大,那就轮着来,谁先?”屠夫扬起头颅,满身豪气的说道。
  是啊,论说,一个比一个胆子大,要真想比出个大小,就要轮番上阵,至于怎么排先后,几个喝酒的有的是办法,划拳是现成的办法,由于是王老虎提出的,就由王老虎先坐庄,谁输了谁出去,谁赢谁继续坐庄。
  王老虎捋了捋袖子,就伸出蒲团般的大手。“来,谁先来。”
  说完,环顾着一伙人扬起粗粗的脖子。
  “我,早晚都是个出去,怕个球,我先来。”说话的正是屠夫,说完伸出自己脏兮兮的大手“啪”的拍向王老虎。
  “五魁首啊!”
  “六六六啊!”
  “三结义啊!”
  “四妹子啊!”
  “哈哈,你输了,王老虎。见妹子你就输,哈哈。”屠夫狂笑着说。
  “输了就输了,我先来。”说完,王老虎端起桌子上的酒瓶,“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口酒,拿起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哎,小心点啊,实在不行就早些进来,别仗着胆子大硬撑着啊,都是兄弟们玩玩,真有啥不对劲的你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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